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與學生構成變化研究*

□ 魏順平 袁亞興

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與學生構成變化研究*

□ 魏順平 袁亞興

本文探索了10年來（1999年至2010年）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和學生構成的變化。從數量上來看，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逐年上升，并與我國經濟增長保持較高的一致性。從學生構成上看，10年來電大高等教育所招收學生的專業層次、入學年齡、性別、婚姻狀況、文化程度均有較大變化，表現為開放教育本科學生比重減少，學生趨于年輕化，男性學生比重減少，已婚學生比重減少，開放教育專科學生中中專（中技）文化程度學生比重減少，高中文化程度學生比重增加，并且專業層次、入學年齡、性別、婚姻狀況這四項變化之間存在較高的正相關或負相關。這些發現對于當前電大發展規劃、招生工作、教學和學生支持服務工作有一定的指導意義。

電大開放教育；招生；數量；構成；變化

引言

1998年以來，我國加快推進高等教育大眾化進程。2010年，我國高等教育毛入學率達26.5%。隨著我國高等教育規模的不斷擴大，高等教育的格局和學生構成勢必發生變化。這種變化將影響到高等教育辦學的方方面面。中國廣播電視大學已經走過了30個年頭，現在處在新的發展起點上。而做好調查研究，特別是對于學生的調查研究，對于指導電大的各項工作如發展規劃、招生和教學工作將有著重要的意義。因此，分析近年來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的變化，并探索這種變化與其他更為宏觀的變化之間的關系，以及電大高等教育所招收學生的構成變化，并基于對這些變化的分析給電大教育、教學工作提出一些建議將是非常有必要的。本研究將采用常規統計方法、可視化方法和相關分析方法對相關數據進行分析，力求從數量和構成兩個方面描述近年來電大高等教育學生的各種變化，并結合已有研究對分析結果進行解釋和討論。

研究樣本

1999年，教育部啟動了“中央廣播電視大學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和開放教育試點”項目，旨在推動全國現代遠程教育工程的實施，探索并構建廣播電視大學在現代遠程開放教育條件下的人才培養模式及相應的教學模式、管理模式和運行機制，以獨特的途徑和渠道廣開學路，為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培養大批“留得住、用得上”的應用型高等專門人才。2007年，項目通過教育部組織的總結性評估，評估結論認為：“開放教育已經成為推進遠程教育和繼續教育發展的一種重要形式”（教高廳函〔2007〕58號），標志著電大開放教育作為一種新型教育形式，正式列入國家高等教育序列。截止到這一年，電大開放教育累計招生458萬人，約占同期各類高等教育招生總數的1/8，成人高等教育招生總數的1/3，網絡高等教育招生總數的75%以上。

目前，電大開放教育已得到迅速發展，從其招生規模就可見一斑。自1999年以來，電大招生規模逐年上升。2010年，中央廣播電視大學開放教育共計招生91.93萬人，其中本科招生24.42萬人[1]，?？普猩?1.22萬人，“一村一”招生6.29萬人。目前，電大開放教育已經發展成為電大所舉辦的各種形式教育中規模最大、影響最廣的一種網絡高等教育形式，其辦學規模在同類網絡高等教育院校中處于絕對領先地位。本研究將以電大開放教育自舉辦以來招收的學生為研究樣本，以探索電大高等教育所招收學生的數量和構成的變化。當然，在分析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的變化時，為了能用上時間跨度更長的數據，招生數據則不限于電大開放教育，還包括在1999年之前中央電大舉辦的其他類型高等教育的招生數據。鑒于電大高等教育服務于當地經濟發展的辦學特點，在分析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時，重點探索其與我國經濟發展的關系，以驗證教育與經濟的互動關系，并為預測未來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發展趨勢提供基礎。

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與我國經濟發展的關系

教育促進經濟發展，這在理論研究上和國家政策上都有明確的說明。在理論研究上，美國芝加哥大學農業經濟學家舒爾茨（Schltz） 運用自己創造的“經濟增長余數分析法”測算出：美國1929年～1957年國民經濟增長額中，約有33%是由教育形成的人力資本做出的貢獻，并指出人力資本投資是回報率最高的投資[2]。國家政策上，在我國，1995年5月6日頒布的《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加速科學技術進步的決定》，首次提出在全國實施科教興國的戰略。江澤民同志指出：“科教興國，是指全面落實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思想，堅持教育為本，把科技和教育擺在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位置，增強國家的科技實力及實現生產力轉化的能力，提高全民族的科技文化素質。”今天科技和教育能夠為經濟和社會的發展提供知識、技術、人才，從而提高效益。制定“科教興國”戰略所秉持的一個理念就是教育能夠促進經濟發展。

2010年制定頒發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可以說是對科教興國戰略的進一步貫徹與落實。從其序言來看，我國教育的目的在于培養人才，優先發展教育旨在實現“人力資源大國向人力資源強國”的轉變，教育的發展最終要服務于經濟發展、社會進步和民生改善。從這一教育綱領性文件有關教育發展與經濟發展的關系來看，教育對經濟有著直接的促進作用，教育發展必須適應經濟發展要求，并指出“我國教育還不完全適應國家經濟社會發展和人民群眾接受良好教育的要求”。

電大高等教育的重點在于為地方培養“用得上、留得住”的專門人才，可見電大高等教育就是要為地方培養人力資源，最終目的是服務于當地經濟發展。因此，筆者推測，電大高等教育的發展必須要與國家經濟的發展形成良性互動，要隨著國家經濟的發展而發展，這一互動將會體現在電大高等教育招生數與國內經濟生產總值之間的關系上。筆者擬通過1989年至2009年電大高等教育招生數與國內經濟生產總值這兩組數據（如表1所示，數據源自《中國廣播電視大學教育統計年鑒(2009)》[3]和《中國統計年鑒：2010》[4]）來探索二者之間的關系，以驗證筆者提出的假設。

表1 國內生產總值與電大高等教育招生數

首先，筆者使用SPSS13.0的pearson相關分析，探索這兩組數據的相關性，相關系數是0.960（sig.＜0.01），表明二者呈顯著正相關。

接著，筆者嘗試繪制這兩組數據的散點圖，以驗證這二者是否存在線性關系。如圖1所示，以電大高等教育招生數為橫坐標，以國內生產總值為縱坐標，將20年來的兩組數據描繪在這一坐標上，所得20個點較為均勻、緊密地分布在一條直線兩側，這充分表明歷年電大高等教育招生數與國內生產總值之間存在線性關系，我們可以進一步采用線性回歸分析，建立這二者之間的線性回歸方程。

圖1 散點圖分析

筆者采用SPSS13.0的線性回歸分析算法，以國內生產總值（單位：千億）為自變量，電大高等教育招生數（單位：萬人）為應變量，對這兩個變量做線性回歸分析，方差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方差檢驗結果

由方差分析來看，F值為221.352（遠大于1），sig.值小于0.01，進一步表明歷年電大高等教育招生數與國內生產總值之間存在線性關系，可建立線性回歸方程，所得回歸方程系數如表3所示。

表3 回歸方程系數

依據表3所示的回歸系數，可建立兩個變量的線性回歸方程，如表4所示。

表4 國內生產總值與電大高等教育招生數線性回歸方程

根據上述線性回歸方程，可實現基于國內生產總值的電大高等教育招生數預測，當然存在一定的偏差，但總是在一條直線附近擺動，有一定的準確性。

上述分析表明，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變化與我國經濟變化存在互動關系，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隨著我國經濟發展而增長，電大高等教育為地方培養“用得上、留得住”的專門人才、服務于當地經濟發展的辦學宗旨落到了實處。

電大高等教育學生構成調查

鑒于開放教育在電大高等教育中的重要地位，筆者擬以中央電大自舉辦開放教育以來所招收的學生為分析對象（截止到2010年），調查該類學生的構成特點及其變化，為進一步辦好開放教育提供政策建議。開放教育學生基本信息數據源自中央電大學生信息數據庫，并且只采集開放教育三個教育層次中的兩個，即開放本科和開放?？频膶W生數據。由于“一村一”教育層次自2006年才開始舉辦，人數相對也少，我們將另外撰寫文章予以分析。

電大開放教育12年招生數量的變化如表5所示。

表5 開放教育歷年招生數量分布

圖2 開放教育歷年招生數量分布

由圖2趨勢線可知，電大開放教育招生呈快速上升趨勢，但是增速在不斷減緩。

中央電大學生信息數據庫的學生基本信息表記錄了學生的專業層次、性別、年齡、婚姻狀況、文化程度、籍貫等信息。下面即以學生的這些屬性為分類項，對這些屬性的各種取值對應的學生數進行分類匯總，以了解學生各種構成的變化。如表6所示，是各屬性對應的屬性取值。

其中，“籍貫”屬性的兩個取值，即“本地”、“非本地”，是通過對比學生籍貫所在地及其所在省校的地區信息得來，學生籍貫與其省校在同一個省份，即標識為“本地”，否則標識為“非本地”。

表6 學生的各種屬性及其取值

1.不同專業層次學生構成的變化

以“專業層次”字段為分類項，對電大開放教育學生的專業層次分布進行統計，并計算兩個專業層次學生的比值，以發現歷年來兩個專業層次學生的比重變化，得到如表7所示結果。

表7 三年來“開放本科”和“開放?？啤睂W生數量統計

由表7可知，“開放本科”學生相對于“開放專科”學生而言其比重呈逐年下降之勢。

2.不同性別學生構成的變化

接著筆者以“性別”字段為分類項，對12年來電大開放教育學生的性別分布進行統計，并計算兩種性別學生的比值，以發現歷年來兩種性別學生的比重變化，得到如表8、表9所示結果。有61名學生的性別取值是“不可知的性別”，在統計時予以剔除。

如表9所示，在電大開放教育學生中，女生數量占優勢，這種性別優勢在“開放本科”專業層次的學生中更加顯著。從12年的“男/女”比值變化來看，這一比值有下降的趨勢。這說明男生相對女生而言其比重在下降。

3.不同年齡學生構成的變化

電大開放教育歷年學生平均年齡和中位年齡變化如表10所示。

表8 12年來學生性別分布統計

表9 不同專業層次的性別分布

表10 開放教育歷年學生平均年齡

由表10可知，電大高等教育學生平均年齡和中位年齡越來越小，中位年齡由28歲降為24歲，學生不斷年輕化的趨勢明顯。這種學生年輕化現象在上海電大[5]、浙江電大[6]、廣州電大[7]同樣存在。

一般來講，高等教育適齡人口的范圍是18～22歲（含18歲和22歲）。因此，筆者將以22歲為界，調查高等教育適齡人口在電大開放教育學生中所占比重的變化，為判斷電大開放教育與普通高等教育之間的生源競爭關系以及開放教育辦學形式的變化等提供參考，如表11所示。

由表11可知，“22歲及以下/22歲以上”這一比值在逐年升高，尤其是開放專科這一教育層次，兩個年齡段比例幾乎是1:1，可見高等教育適齡人群已經成為電大開放教育特別是開放?？平逃闹匾?，而這一人群同時也是普通高等教育的最主要生源。這可能會帶來電大與普通高校之間的生源競爭。根據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的結果，同2000年第五次全國人口普查相比，0到14歲人口的比重下降了6.29個百分點，相應的，在未來5年，高等教育適齡人口也會有所減少。但根據《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未來10年每年的高等教育毛入學率還將不斷提高，所以雖然高等教育適齡人口會減少，但高等教育招生規模卻有可能上升。另據蒯鵬州、江銓的研究，未來10年我國高等教育供求缺口較大，仍屬供不應求，并且建議在2010～2020年間，高等教育的招生規模還應保持適度增幅，以實現2020年高等教育毛入學率達到40%的發展目標[8]。因此，普通高等教育與以電大開放教育為代表的網絡高等教育、成人高等教育之間更多的是分工合作關系，共同完成高等教育人才培養任務，而不會出現激烈的生源競爭。但是，電大招生工作者必須認識到這一傾向，要避免學生過于低齡化，要保持電大生源與普通高等教育生源的差異性。

開放本科教育層次是專升本本科教育，其招生對象必須具有?？萍耙陨蠈W歷，這一層次教育的學生應該至少在20歲以上，所以22歲及以下學生的比例自然就很低了。

表11 兩組年齡段學生分布及其比值

4.不同婚姻狀況學生構成的變化

在“婚姻狀況”方面，有“已婚”、“未婚”、“離婚”、“喪偶”、“其他”等五種取值。不過對于“離婚”、“喪偶”兩個取值，所對應的學生有5,421人?！捌渌眲t為不可知的婚姻狀況，所對應的學生有200,479人。針對“離婚”、“喪偶”、“其他”等類學生人數少或狀態不明確的情況，筆者在統計婚姻狀況分布時不計入這三類學生。

筆者以“婚姻狀況”字段為分類項，對12年來電大開放教育學生的婚姻狀況進行統計，得到如表12所示結果。

表12 12年來學生婚姻狀況分布

由表12可知，“已婚/未婚”比值呈逐年下降之勢，表明已婚學生相對于未婚學生而言其比重在不斷下降。這應該是學生年輕化的趨勢使然。

5.不同文化程度學生構成的變化

筆者以“文化程度”字段為分類項，對12年來電大開放教育學生的文化程度進行統計，得到如表13所示結果。在“文化程度”這一屬性的取值方面，除表13中給出的三種文化程度外，還有“小學”、“初中”以及不可知的文化程度等，但是這些文化程度的學生很少，累計不到2,500人，因此不作為分類項進行統計。

表13 各種類別學生的文化程度構成

如表13所示，開放本科層次中，“大學”文化程度學生占據著絕對優勢；在開放?？茖哟?，“中專中技”和“高中”兩個中等學歷文化程度占據著絕對優勢，已有?？萍耙陨蠈W歷的學生再去修讀某個專科專業的人則極少，下表14將可看出“大學”文化程度的學生在開放?？茖W生中的比例在不斷下降?？梢妼W生報考開放教育仍然以學歷提升為主，不以學歷提升為主要目標而傾向于補充知識、提升能力的學習動機仍處在萌芽階段。而當我國具有大學文化程度的人口比例持續增加（據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同2000年第五次全國人口普查相比，每10萬人中具有大學文化程度的由3,611人上升為8,930人[9]），大學文化程度人口足夠飽和的時候，必然會在具有大學文化程度的群體當中爆發“充電”的需求，屆時電大開放教育乃至整個電大系統高等教育學歷提升的功能將退居二線，讓位于服務于全民終身學習的非學歷教育。

接下來我們再來看開放?？平逃龑哟螌W生中兩種中等文化程度即高中和中專中技學生的分布情況，結果如表14所示。

表14 歷年開放?？平逃龑哟胃鞣N文化程度學生分布

由表14可知，“中專（中技）”文化程度學生比重在大幅減少，而“高中”文化程度的學生比重在大幅提升，二者的比值由最初的3:1降為1:1，從中反映出“開放?？啤睂I層次生源的重大變化。類似的變化也存在于上海電大的?？粕粗衃10]。根據教育部發布的統計公報，中專中技的畢業生仍在持續增加，開放教育應該能爭取到更多來自這塊生源的學生，可事實不是如此，值得招生部門做更深入的調查。因為高中畢業生是普通高校的主要生源，如果高中畢業生在開放教育學生中的比重不斷增加，未來招生工作中將會感到越來越多來自普通高校的競爭壓力，這對招生工作是不利的。

6.多項學生構成變化的相關分析

通過上述六項學生屬性不同取值的統計分析，我們可以發現一些相對變化（比值）表現出一致性或相反性，如“開放本科/開放專科”、“男/女”、“已婚/未婚”等比值表現出一致的變化趨勢。由此筆者猜測，學生多種屬性的變化之間存在相關性。于是，筆者對上述5種屬性（“文化程度”除外，因為這一屬性的學生分布與“專業層次”的學生分布幾乎是一致的，可用“專業層次”屬性來代表“文化程度”）的兩類取值的比重進行計算，所得結果如表15所示。這些比重的變化代表了這些屬性各個取值之間的相對變化，從中也就反映出以某個屬性為分類項的學生構成的變化。

然后采用SPSS13.0的pearson相關分析法對上述4組屬性比重數據進行相關分析，得到如表16所示結果。

表15 12年來各種類型學生比重的變化

表16 各類比重的相關分析

由表17可知，“專業層次”構成的變化對“性別”、“婚姻狀況”構成有較大影響，對“年齡”也有一定的影響，這種結果可以進一步解釋為：隨著“開放本科”學生比重的下降，“開放?？啤睂W生比重的上升，男生比重跟著下降，學生整體年齡也在下降?！澳挲g”構成的變化與“婚姻狀況”構成的變化之間存在較大的負相關性，這種結果可以進一步解釋為：隨著22歲以下年齡段學生比重的上升，已婚學生的比重隨之下降，這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靶詣e”構成的變化與“婚姻狀況”構成的變化之間存在較大的正相關性，這種結果可以進一步解釋為：隨著男生比重的下降，已婚學生的比重隨之下降，可見男性學生傾向于結婚后再讀書，女性學生則傾向于讀書后再結婚。

研究結果討論與政策建議

上述研究結果對電大高等教育招生規模和學生構成變化的揭示對于當前電大發展規劃、招生工作、教學和學生支持服務工作有一定的指導意義。

第一，在發展規劃方面，根據我國國內生產總值數據與廣播電視大學招生數之間的正相關關系，我們可以對未來10年電大招生規模有一個樂觀的估計，從而有效緩解電大人對未來發展前景的顧慮而加大教學投入、不斷改進教學質量，實現電大的可持續發展。諸如“中等學校畢業生和高中畢業生數繼續下降，……，對以中專學歷和高中學歷為主要生源的電大開放?？频恼猩岢龈鼮閲谰目简灐盵11]、“每年18周歲總人口的下降態勢，預示了今后遠程教育中18～35周歲的學齡總人數逐步下滑，2008年后的形勢將更為嚴峻，將直接影響浙江省遠程教育的招生態勢”[12]等論述顯示出對電大前景的憂慮。雖然我國高等教育適齡人口總量在下降，但是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以及我國成為人力資源強國的訴求的提出，高等教育毛入學率必將穩步提升。正如程瑤、章冬斌[13]所預測的，今后我國高等教育規模將會不斷擴大，電大的辦學規模也將隨之擴大。電大人當前有必要堅信這一點，否則，若整個電大系統上上下下都擔心學生減少了怎么辦，以至于教學投入增加緩慢，跟不上學生的增長速度，勢必給教育質量帶來不利影響。

第二，在招生工作方面，電大負責招生的領導及工作人員應該對當前電大學生構成中出現的專升本學生比重不斷降低、學生年齡不斷降低、高中學歷學生不斷增加的傾向有所認識，并需要在今后的工作中予以調整。今后可以提升專升本學生比重，甚至招收研究生，這樣有助于不斷提升電大辦學水平，規避低水平辦學的風險。可以更多地招收中專（中技）學校畢業的學生，處理好電大高等教育與普通高校高等教育的生源關系，規避爭奪生源的風險。可以發掘較大年齡群體的生源，從而進一步擴大招生規模，并有助于保持電大作為成人高等教育舉辦者的本色。

第三，在教學和學生支持服務工作方面，由于學生呈現年輕化趨勢，未婚學生比重不斷提高，這將給組織教學工作帶來利好消息。年輕學生特別是未婚學生沒有過多的家庭生活負擔，將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學習中，并且他們已熟練掌握上網技巧，可以很快適應網上學習。不過從已有研究來看[14][15]，年輕人特別是20歲以下的開放?？茖W生存在更大的輟學風險，可能是因為年輕學生自我約束力差，缺少必要的生活壓力進而缺乏必須的學習動力。這是電大教師所必須防范的。

[1]2010年全國電大教育基本情況統計公報[J].中國遠程教育，2011，（3）：72-76.

[2]姚益龍.有關教育與經濟增長理論的文獻綜述[J].學術研究，2004，（3）：32-36.

[3]《中國廣播電視大學教育統計年鑒》編委會編.中國廣播電視大學教育統計年鑒（2009）[M].北京：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出版社，2010：261-262.

[4]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統計局編.中國統計年鑒：2010[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10.

[5][10][11]顧愛紅.現代遠程開放教育生源結構的變化及對策——以上海電視大學為例[J].開放教育研究，2010，（4）：78-81.

[6][12]金光遠，楊金來，郭斌.現代遠程教育生源變化的態勢與市場開拓策略研究——以浙江電大為例[J].遠程教育雜志，2008，（6）：40-44.

[7]蘇宏.廣州市電大開放本科生源特征調查與分析[J].廣州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06，（2）：13-17+61.

[8]蒯鵬州，江銓.人口變動與教育格局的變化趨勢[A].楊東平，柴純青.中國教育發展報告（2011）[C].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48.

[9]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統計局（2011）.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主要數據公報（第1號）[DB/OL].[2011-6-2].http://www.stats.gov.cn/tjfx/jdfx/t20110428_402722253.htm.

[13]程瑤，章冬斌.2020年前適齡人口變化與普通高等教育規模發展趨勢分析[J].教育科學，2008，（5）：11-14.

[14]魏順平.我國廣播電視大學學生畢業時間特點研究[A].深化教育技術研究與實踐——2010教育技術國際研討會論文集，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0：506-511.

[15]魏順平，袁亞興，陳彥凌.電大開放教育本科學生畢業時間特點研究[J].開放教育研究，2010，（6）：98-106.

A Study of Changes in Tertiary Education Enrollment Size and Student Profile of China’Radio and Television Universities

Wei Shunping and Yuan Yaxin

This article reports on a study of changes in tertiary education enrollment size and student profile of China’s mainstream distance education (DE)network,China’s radio and television universities (RTVU),from 1999 to 2010.Findings show that the DE student population increased along with China’s economic growth.On the other hand,changes in DE student profile was more radical in such areas as course levels,age,sex,marital status,and previous educational level.Put more specifically,there was a decrease in the number of students at the undergraduate level,the number of male students,the number of married students,and the number of students who had finished specialized secondary education.But there was an increase in the number of students who had finished senior secondary education.Overall,students enrolled on DE programmes at a younger age.Course level,age,sex,and marital status were found to be positively or negatively co-related.Findings from the study carry implications for RTVU’s development planning,enrollment strategy,teaching,and learner support.

open and distance education;RTVU;enrollment;student population

G420

A

1009—458x（2012）01—0017—07

*本文系中國成人教育協會“十二五”成人教育科研規劃一般課題“網絡高等教育畢業生特征及畢業影響因素研究”（課題批準號：2011-079Y）成果之一。

2011－11－15

魏順平，博士，助理研究員，中央廣播電視大學現代遠程教育研究所（100031）。

袁亞興，助理研究員，中央廣播電視大學教務處（100031）。

責任編輯 池 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