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爾勒市蔬菜大棚種植區農藥環境污染問題及對策研究

田 飛

（云南大學法學院，云南昆明650091）

蔬菜大棚種植區作為城鄉結合部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對城市新鮮蔬菜的供應起到重要作用，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推動著當地經濟的發展，但蔬菜大棚種植區在蔬菜生產過程中，農藥環境污染問題卻日益嚴重，帶來諸多社會問題。那么，農藥在蔬菜大棚種植區的使用現狀怎樣？蔬菜大棚種植區農藥污染環境問題嚴重的原因是什么？如何實現蔬菜大棚種植區的經濟效益和環境效益相互協調統一？帶著這些問題，筆者對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庫爾勒市英下鄉蔬菜大棚種植基地①進行了實地調研，通過這一典型區域呈現庫爾勒市蔬菜大棚種植區農藥使用現狀、農藥環境污染問題嚴重的原因，并提出相應的對策措施。

一、蔬菜大棚種植基地的農藥使用與環境污染現狀分析

農藥自誕生以來，在人類使用其獲利的同時就伴隨著相應的危害。當前，各國的農業生產都把化學農藥②（以下簡稱“農藥”）作為重要的生產資料，但不合理地大量頻繁使用各種農藥，對人體健康和生態環境造成巨大的直接或潛在的危害。2011年我國農藥原藥產量達264.87萬噸，比上年同比增長13.1%，農藥原藥產量遙遙領先世界各國。[1]與此同時，我國農藥污染環境的突發事件卻日益頻發。

1.蔬菜大棚種植基地農藥的使用現狀

蔬菜大棚種植基地作為生產蔬菜的專門區域，菜農所種植的蔬菜大棚的土地使用權均來自于租賃，作為經濟理性人的菜農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反復循環地對土地不加休養地利用，而且一座大棚內各種蔬菜的交叉重疊種植，加上大棚內室溫較高，適宜病蟲繁殖，最終導致病蟲害滋生，迫使農藥大量使用。調研發現，菜農在春秋兩季在一星期內就會噴灑一次農藥，在夏冬兩季基本上三天左右就會噴灑一次農藥。以上情形反映出農藥使用貫穿于大棚蔬菜生產的全部過程并具有大量、普遍、頻繁使用的特征。而且在使用農藥的品種上還是以老舊傳統品種為主，農藥使用中殺蟲劑占農藥的70%左右，其中含有機磷的高毒害殺蟲劑農藥又占60%左右，存在著農藥品種比例不合理、不科學、產品老化、毒害性強、高殘留、劑型單調等問題。[2]同時，農藥過量無效使用也引起了環境和社會問題。

2.蔬菜大棚種植基地農藥的環境污染現狀

據研究顯示，高毒害高殘留的農藥在使用過程中會有70%—80%的藥量直接滲透到環境中，對土壤、地表水和地下水以及農產品造成直接污染或間接安全隱患，循環進入整個生物鏈系統，對所有的動植物和人類產生嚴重的、長期的和潛在的危害。[3]庫爾勒英下鄉蔬菜大棚種植基地從最早上世紀90年代初的十幾座蔬菜大棚發展到如今的8000多畝，有的土地已經連續耕種超過20年。在小環境范圍內，農藥使得土壤中磷、鎂、鉛、汞等化學元素富集過高，土壤污染十分嚴重。因此，蔬菜大棚基地內的土壤上生長的蔬菜必然會有有害化學物質的殘留。有的化學農藥極具揮發性，或者本身就是利用其揮發性來施用的，這樣類型的農藥對空氣污染和人體的傷害最為直接，反復大量使用這類農藥，勢必對該范圍的環境產生不利影響，對范圍內的人和動植物產生持續性的傷害。而且農藥的嚴重危害后果一般在短期內不會表現出來，導致人們忽視其危害性，這些進入空氣和土壤的農藥會在物質交換過程中進入水體，對地表水和地下水產生不可估量的危害，引起惡性循環，對生態環境系統造成破壞和擾亂。

二、蔬菜大棚種植區農藥環境污染嚴重的原因分析

引起問題的原因通常都是復雜的，農藥環境污染問題也不例外。庫爾勒市英下鄉蔬菜大棚種植基地內有蔬菜大棚從業人員4565人，③這些人員都是來自于五湖四海的農民，以家庭為主要單位，在種植基地內通過承包租賃土地修建大棚種植蔬菜為業，菜農對農藥環境污染無力顧及，當地政府把該片土地承包租賃出去以后，對農藥環境污染問題治理不力，造成該地區農藥環境污染問題十分突出。綜合分析可以發現，產生農藥環境污染問題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幾個方面：

1.市場對外觀好看的蔬菜的需求

人們在購買蔬菜時往往以外在的美觀為標桿，越是外觀好看的蔬菜越便于銷售，這就促使蔬菜市場經營者在購進蔬菜時按照消費者的需求生產與包裝，更有甚者為了讓蔬菜變得外觀好看，做出違法之事。例如，菜農為了使黃瓜外形和色澤美觀，往黃瓜上涂抹傷害人體健康的激素。在蔬菜外觀好看的背后，蔬菜生產者除了對蔬菜品種及種子的選購和在種植過程中精心管理外，病蟲害的防治必不可少，必然涉及到農藥的使用，而且為了蔬菜生產的經濟效益，農藥甚至達到濫用的程度。這就形成惡性循環圈，即得到外觀好看的蔬菜——農藥使用——病蟲害產生抗體——破壞蔬菜外觀——更多的農藥使用——得到外觀好看的蔬菜。

2.對農藥的危害性普遍認識不足

在蔬菜種植基地內，外來的務工人員文化素質相對偏低，對農藥的選購多是基于生產經驗，分辨不出高效農藥和高毒害農藥的區別。他們專門購買高毒害、高殘留的農藥，致使生產種植基地內高毒害、高殘留的農藥大量被濫用，用過的農藥包裝及殘留物更是隨便丟棄或焚燒。在蔬菜大棚種植基地內，土地資源顯得嚴重不足，空間相對狹促，生產資料和生活用品存在一定程度的交叉使用，突出表現在對水桶的使用上，用水桶配置農藥以后用水沖洗一下，就直接用于生活取水，而且作為生產資料的農藥多存放在廚房或者臥室，菜農基于現實居住條件的限制和對農藥危害性的認識不足，給自身帶來安全隱患的同時，也使農藥處處污染著環境。

3.違規使用農藥的現象普遍存在

菜農作為經濟人的個體，在蔬菜生產中會權衡利弊，降低生產成本，使用價格低廉高效的農藥，而這類農藥常常高毒害、高殘留。農藥的超量使用導致水污染加劇，環境及農副產品中的農藥殘留現象日益嚴重，幾乎100%的菜農在使用農藥過程中用藥濃度和用藥量超標。[4]在蔬菜大棚種植過程中，因為土壤自然肥力不夠，會大量使用農家肥，但農家肥里所含病蟲在蔬菜大棚里極易生長繁殖，所以在施用農家肥時會同時使用高錳酸鉀、3911、六六六等高毒害、高殘留的劇毒農藥，以起到殺毒作用。而上述的幾種農藥早已被國家明令禁止生產和使用。[5]調研發現，菜農們普遍使用高錳酸鉀、3911、六六六等農藥來防治病害蟲，而在很多綠葉蔬菜病蟲害防治時，多使用敵敵畏、氧化樂果等劇毒農藥。菜農說：“敵敵畏和氧化樂果的使用不僅能夠有效消除病蟲害，而且還使得綠葉蔬菜顯得更加好看、好賣，反正這些菜我們自己不吃，自己吃的菜都是單獨隔離出小塊地種植”。現在蔬菜種植基地內劇毒農藥大量被違規使用，甚至濫用，蔬菜農藥殘留嚴重超標已經是不公開的秘密。

4.政府對農藥市場監管的缺位

目前市場上各種農藥種類五花八門，有許多高毒害、高殘留的劇毒農藥早已被國家明令禁止生產和使用，但由于現實農業生產對該類農藥需求量很大，導致不法廠家違法生產，采取各種違法行為。他們通過改變農藥商品名稱、更換外包裝等一系列違法手段制造違禁劇毒農藥，從源頭上就造成農藥環境嚴重污染的可能，但是由于政府對農藥市場監管方面制度還不完善，監管手段和技術還不夠成熟，很多明令禁止生產的農藥得不到查處。銷售者為了利益，不惜鋌而走險，把高毒害劇毒農藥往城鄉結合部銷售，甚至在更加偏遠的地方設立銷售點，再往城鄉結合部的蔬菜種植區銷售。在這些地方往往存在農藥監督管理部門執法“真空”的區域，違法行為的隱蔽性也大大增加了執法查處的難度，從而又導致了政府部門對農藥市場監管的不利。

5.農藥環境污染防治法律法規不完善

《農藥安全使用規定》主要規定農藥的購買、運輸、保管、使用的技術規范，而沒有對防止農藥環境污染做出規定?！掇r藥管理條例》的主要內容僅局限于農藥在生產、經營和使用方面的管理，對于已經登記的農藥品種投入使用以后對生態環境是否造成污染、對人體是否造成危害以及現有的對生態環境和人體造成污染和危害的農藥品種如何進行有效監督管理則很少涉及。沒有一部專門的法律來規制農藥環境污染的問題，這是當前立法的空白。《農業法》、《清潔生產促進法》等法律中均有涉及到農藥環境污染的法律條文，但因其規定過于原則，大部分僅限于規定，條文不夠細化，操作性不強。如《農業法》第58條第一款規定：“農民和農業生產經營組織應當保養耕地，合理使用化肥、農藥、農用薄膜，增加使用有機肥料，采用先進技術，保護和提高地力，防止農用地的污染、破壞和地力衰退?！薄肚鍧嵣a促進法》第22條規定：“農業生產者應當科學地使用化肥、農藥、農用薄膜和飼料添加劑，改進種植和養殖技術，實現農產品的優質、無害和農業生產廢物的資源化，防止農業環境污染?！睆纳厦鎯蓚€法律條文可以看出，法律條款規定中多使用“合理使用農藥”、“采取措施防止農藥污染”、“依照有關法律行政法規的規定處罰”，但在實際操作中怎樣權衡“合理”與否、怎樣采取預防措施，都沒有具體的規定與說明。[6]目前的法律雖然對農藥環境污染防治有所涉及，卻對相應的法律責任規定甚少，或者即使有法律規定，但對法律責任承擔者的責任認定模糊，處罰方式和力度不夠明確。如《水污染防治法》第48條規定：“指導農業生產者合理地施用化肥和農藥，控制化肥和農藥的過量使用，防止造成水污染”?！肚鍧嵣a促進法》第22條采用了“防止”、“禁止”等措詞來加以規制，卻沒有明確規定污染者應該承擔的法律責任，發生農藥環境污染時難以追究相關污染者的法律責任。[7]

三、對蔬菜大棚種植區農藥環境污染的防治對策

1.加強對農藥的市場監管

農藥市場是連接農藥生產者、經營者、消費者的關鍵樞紐，政府監管好這一環節，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基于菜農平時對農藥的必然需求，對噴灑農藥的隨意性，在末端監管控制的可能性很小，也不具有可操作性。而在生產者生產農藥這一環節進行監管，各方面條件相對成熟，但其針對的主要內容在于工業環境污染。因此，把農藥市場作為重點監管環節，有其合理依據和可操作性。監管好這一環節，查處國家明令禁止的農藥，給予違規經營者重罰，包括經濟懲處和行政處分，以達到防止違規經營者為了牟利而從生產者那里購進違禁生產的農藥進行銷售，這樣就阻斷了生產者和消費者的連接，經營者不再敢購進違禁農藥，生產者無法銷售，消費者無處購買，必然會讓農藥市場轉向正軌，起到從源頭上控制農藥環境污染問題的作用。

2.消除菜農在蔬菜生產中的外部不經濟性

無利不起早，這是在當今市場經濟環境下，每個理性經濟人的正常做法。菜農作為市場經濟理性個體，對自己付出高額租金租賃的土地使用必然會做到“人盡其力、物盡其用”。經濟活動中，產生的附加效應為積極的，稱為外部的經濟性；產生的附加效應為消極的，稱之為外部的不經濟。[8]在生產蔬菜過程中，受到市場“無形的手”的調控，市場對外觀好看的蔬菜的需求，導致菜農對蔬菜外觀好看的追求，這時候農藥使用就成為必然。當對環境的污染不會增加自己的經濟成本時，每個菜農都最大可能地使用農藥，當所有的菜農都如此做時，農藥污染總量增加，但是環境容量卻是有限的，其最終的結果就是導致該地區環境嚴重惡化，生產無法繼續。外部不經濟性理論要求每個菜農合理地使用農藥，在生產中盡量減少環境污染，合理利用有限的資源，使農藥環境污染能夠得到自身凈化，做到可持續發展。

3.加強安全生產教育和科普知識宣傳

政府應充分發揮農業技術推廣站和村委會的作用，利用其與菜農聯系緊密的有利條件，加強對菜農如何安全使用農藥進行指導和教育，增強菜農對農藥危害性的認識，尤其要讓菜農認識到使用農藥對自身健康的巨大危害，對科學合理使用農藥的好處有所了解，提高環保意識，并做出相應合理的行為。與此同時，制定相應的懲獎制度和標準，對農藥的合理科學使用的法律法規和政策進行宣傳，讓菜農了解政府在農藥使用方面的政策及法律規定、獎勵條件和處罰范圍，達到預防濫用農藥的目的。

4.完善農藥環境污染防治立法

完善我國農藥環境污染防治立法，突出可持續發展的理念和立法目的，在繼續完善現有法律法規的基礎上，有針對性地對農藥環境污染防治立法，制定一部綜合性的農藥環境污染防治立法，并配套相關實施細則，形成完善的法律體系。在這方面可以借鑒日本的成功經驗，日本在控制農藥環境污染方面，制定了《食物、農業、農村基本法》和《可持續農業法》，此后又相應地制定了一系列配套實施細則。我國可以制定《農藥管理法》取代《農藥管理條例》，加強對農藥的生產、經營和使用的管理，尤其是要加強預防違法使用農藥的行為立法；制定嚴格的農藥登記制度，并要求農藥登記申請資料中包括該種農藥的環境污染影響評價報告；實行高毒害、高殘留劇毒農藥經營許可制度，增加“國家鼓勵發展和應用生物農藥，對貢獻者給予獎勵，并具體規定獎勵實施的主體、方式方法”等的規定，加大對違法生產、經營、使用農藥的行為的查處力度以及完善相應的法律責任。[9]

5.大力發展綠色無公害蔬菜

隨著經濟的不斷深入發展，人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對物質的需求越加注重質量，綠色無公害蔬菜越來越受到人們的歡迎，雖然無公害綠色蔬菜的價格比一般蔬菜價格更貴，但消費者為了健康生活，也愿意購買綠色無公害蔬菜。所以，大力發展綠色無公害蔬菜已經成為現代蔬菜大棚種植業的主流趨勢，這就要求菜農們改變傳統的種植觀念，通過集體合作，更新蔬菜大棚種植技術和知識，引進先進種植技術，按照規范合理地使用農藥，甚至不使用農藥，以保障蔬菜的品質。在這過程中，需要政府牽頭，提供資金和技術方面的支持，農業技術推廣站應實地進行技術指導，規范菜農生產行為，并使其做到自律?？梢杂烧雒妫劳惺卟舜笈锓N植區的區位優勢，把大型超市、蔬菜企業、農貿市場和蔬菜大棚種植區的菜農聯系起來，實現產銷對接，既可以保證蔬菜的安全綠色生產，也可以消除菜農出售綠色無公害蔬菜的后顧之憂，而且還省去了中間的物流與再倒賣環節，節約各方成本，實現雙贏。

6.大力推廣生物農藥

生物農藥是指利用生物活體或其代謝產物對害蟲、病菌、雜草、線蟲、鼠類等有害生物進行防治的一類農藥制劑，或者是通過仿生合成具有特異作用的農藥制劑。④隨著科技的進步，生物農藥等高效、低毒、低殘留或無殘留的農藥是對作為傳統化學農藥的替代的最好的選擇，但生物農藥價格比價昂貴，所以國家應該充分發揮各地農業技術推廣站的作用，對生物農藥大力宣傳和推廣，詳細解釋生物農藥的好處和價格昂貴的原因，并考慮到實際的經濟情況，由國家提供相應的農藥差價補助。[10]除此之外，國家還應大力研發更多更好的生物農藥，并降其成本和銷售價格。用這種方式逐步過渡調整化學農藥與生物農藥的使用結構，最終達到根除高毒害、高殘留的化學農藥使用，逐步根除農藥的環境污染問題。

注釋：

①目前，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庫爾勒全市蔬菜大棚種植面積1.6萬多畝，年總產量近13萬噸，年總產值近1.7億元，占全市農牧民人均純收入總額的6.24%。英下鄉是庫爾勒市的城關鄉，地處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首府庫爾勒市西南三公里處，是自治區八個“依靠科技奔小康示范鄉”之一，全鄉經濟以農業為主，蔬菜大棚種植是英下鄉的主要產業，形成了以英下鄉蔬菜大棚種植基地為中心、輻射全市的格局，并帶動周邊地區乃至整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蔬菜大棚種植業。英下鄉蔬菜大棚種植基地總面積8000多畝，占庫爾勒市蔬菜大棚種植面積50%左右，從業人員4565人，現在是全州最大的大棚蔬菜種植基地。http://www.agritech.org.cn/n11254568/n11254643/n11254886/n11276247/11379459.html.2012-3-29。

②化學農藥（人們習慣稱之為農藥）是指經過機械粉碎、混合或稀釋制成粉狀、乳狀和水狀的化學農藥制劑。包括化學農藥殺蟲劑、除草劑、殺菌劑、植物生長調節劑農藥原藥，化學農藥粉劑、可濕性粉劑、乳劑、水劑等混合農藥制劑。但不包括微生物農藥、生物化學農藥。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288186676.html.2012-3-29。

③庫爾勒英下鄉蔬菜種植基地的蔬菜種植人員99%為外來漢族務工農民，在當地租種土地修建蔬菜大棚，種植蔬菜為業。http://kphn.cast.org.cn/n891871/n1126635/41116.html.2012-2-26。

④生物農藥有五大優勢：一是生物農藥的毒性通常比傳統農藥低。二是選擇性強，它們只對目的病蟲和與其緊密相關的少數有機體起作用，而對人類、鳥類、其他昆蟲和哺乳動物無害。三是低殘留高效，很少量的生物農藥即能發揮高效能作用，而且它通常能迅速分解，從總體上避免了由傳統農藥帶來的環境污染問題。四是不易產生抗藥性。五是作為病蟲綜合防治項目IPMP(Inergrated pestmanagement programs)的一個組成成分，能極大地降低傳統化學農藥的使用，而不影響作物產量。http://baike.baidu.com/view/54305.htm.201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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