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顧成軍，龔新蜀

（石河子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中國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顧成軍，龔新蜀

（石河子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的轉變受多個因素影響。環境保護投資和最終消費率對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的轉變是拉動效應還是抑制效應取決兩個變量各自樣本觀測值與對應臨界值的大小關系。市場化程度和外貿依存度起著積極的拉動作用，稅收水平和行政管理費支出起著消極的抑制作用。轉變經濟增長方式不僅要轉變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的經濟增長模式，也要逐步實現以消費和政府投資共同推動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的轉變，還要推動我國稅負水平的合理化，進一步推進市場化改革，嚴格控制行政管理費開支，合理發展我國的對外貿易。最后，在研究結論的基礎上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

經濟增長方式；轉變；影響因素

1 引言

中國政府投資為主驅動的經濟增長卻伴隨著我國最終消費率總體上逐年下降，長期粗放式的增長模式導致生態環境的惡化。美國次貸危機后，犧牲環境為代價的經濟增長模式暴露的問題更加突出。2007年我國環境保護投資增長1.25029%，但2008年比2007年增長-4.241099%，2009年比2008年增長-6.34120%。環境保護投資的負增長，表明國家為了經濟增長而弱化了環境保護，次貸危機后關于經濟增長和環境保護的政策選擇也反映出當前我國的經濟增長依然沒有擺脫粗放型增長模式，經濟增長仍然不能避免以犧牲環境為代價。那么，如何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呢？又是哪些因素對轉變經濟增長方式有影響呢？它們的影響對于轉變經濟增長方式是起拉動效應還是抑制效應呢？

2 文獻回顧

國外關于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研究代表性較多。Collier Paul和Gunning Jan Willem研究了非洲的經濟增長模式，并指出非洲存在經濟緩慢增長和資本大量外流的現狀。其原因包括四個主要方面：缺乏國際貿易開放度、高風險性的生態和社會環境、低水平的社會資本和薄弱的基礎設施。從而要轉變非洲的經濟增長方式，應首先考慮解決此四方面的問題［1］。Portney Paul.R.的研究認為未來50年以各種市場化的工具將廣泛被用于環境保護，監管機構將要求污染源減少排放。發達國家的環境條件將逐步改善，發展中國家需要努力推動經濟增長以提高收入作為動力來執行嚴格的環境保護標準［2］。Christopoulos Dimitris K.和Tsionas Efthymios G.認為金融深度是影響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通過對10個發展中國家數據的單位根檢驗和協整分析，兩人得到了經濟增長和金融深度以及其他變量存在唯一的均衡關系，并且此均衡關系暗示了金融深度對經濟增長的單向因果關系［3］。Hines James R.認為消費稅可被設計用于保護環境和控制其他負外部性，指出了環境保護的一種政策措施［4］。Song Zheng,Kjetil Storesletten和Fabrizio Zilibotti主要研究了中國的經濟增長方式轉變問題，從經濟高產出增長、持續的資本回報、制造業內部分配和大量的貿易盈余四個方面加以分析，探討了創業型企業由于我國金融體制不完善而必須通過內部高儲蓄來完成投資［5］。Walker W.Reed分析了美國環境規制水平的改變對工廠和部門就業水平的影響。發現嚴格的環境規制和受影響部門的就業增長及就業水平間存在較強的關聯性［6］。

國內關于我國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代表性文獻也較多。劉溶滄和趙京興認為影響經濟增長方式及其轉變的主要因素包括三個主要方面：一是生產要素狀況；二是體制、機制和制度性因素；三是經濟開放因素［7］。張卓元認為轉變經濟增長方式不限于從粗放型轉變為集約型，要從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低效率的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為低投入、低消耗、低排放、高效率的資源節約型經濟增長方式，把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和節約資源、保護環境作為重要內容［8］。劉偉認為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首先在于技術創新，而技術創新的根本又在于制度創新；技術創新和制度創新推動下的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關鍵是使效率提高成為增長的首要動力［9］。衛興華和侯為民認為中國目前的經濟增長在實際運行中仍具有粗放型特征，制約了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和國際競爭力的提高；從中國經濟發展所處的階段和現實國情看，集約型增長是經濟增長方式的必然選擇。當前中國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需要克服資源供給、投資與消費結構協調、產業優化與擴大就業等難點問題，通過科技創新和體制創新，實現經濟的良性增長［10］。張紅鳳，周峰，楊慧和郭慶認為環境保護與經濟發展的兩難、環境承載閾值以及環境問題的負外部性等的存在，表明了以實現社會福利最大化為目標的環境規制的必要。并結合實證研究結論提出了相應的政策建議［11］。

從國內外已有關于經濟增長方式的文獻來看，國外文獻的研究一般多忽略經濟增長方式轉變過程中的機制或制度性的影響因素，強調環境保護的重要性；而國內文獻的研究多涉及機制或制度方面的分析，對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考慮多是要素的投入或者規范性的分析我國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應是從粗放型向集約型轉變。本文選取一個新的分析思路，將環境保護和最終消費等影響對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因素納入非線性模型，進行實證分析，并在研究結論的基礎上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3 影響因素與模型構建

3.1 影響因素

（1）最終消費率。根據凱恩斯的宏觀經濟理論，擴大最終消費可以推動經濟增長，同時增加投資也可以推動經濟增長，那么理論上在投資等于儲蓄的條件下應存在著一個臨界值：當最終消費大于臨界值時，經濟增長的主要推動力量來源于擴大消費或者說最終消費增加量對經濟增長的拉動效應大于投資減少量對經濟增長的抑制效應；當最終消費小于臨界值時，儲蓄將由于消費減少而增加從而投資增長，從而經濟增長的主要推動力量來源于增加投資。換句話說，基于經濟學理論的分析，最終消費和經濟增長之間應該不是線性函數關系，而可能是冪函數曲線（如拋物線）。通過觀察最終消費率與國內生產總值的散點圖（見圖1）發現兩者間關系可能是開口向上的拋物線對稱軸左半部分或者是斜率小于零的直線，等等。這說明我國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需要合理安排政府投資和最終消費的關系，應逐步實現政府投資與最終消費對經濟增長的共同推動，實現我國經濟運行的內部均衡和減少外部經濟風險。為了更好地衡量最終消費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本文定義最終消費率（con）為最終消費與不變價國內生產總值的比值進行實證研究。

圖1 lnY與con散點圖

（2）環境保護投資。由于我國經濟總體上處于由粗放型發展模式向集約型模式轉變的階段，所以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投資間的關系可能也會比較特殊。通過觀察環境保護投資與國內生產總值的散點圖（見圖2）也發現兩者間關系表現出了反“S”特征，其原因主要之一可能是數據較少，所以兩者間關系可能是開口向下的拋物線對稱軸右半部分或者斜率大于零的直線，等等。依據對最終消費的理論分析思路，推進工業化時的經濟高速增長通常伴隨著資源的高投入和生態環境的破壞，而治理生態環境的惡化將拉低經濟增長率。所以，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投資變量間的反向變動關系也表現為兩種情況。一是兩者表現為開口向上的拋物線對稱軸左半部分，環境保護投資觀測值小于臨界值時表明經濟高速發展是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的；二是開口向下的拋物線對稱軸右半部分，環境保護投資觀測值大于臨界值時表明治理生態環境的惡化將拉低短期內的經濟增長速度。在本文的實證研究過程中，環境保護投資進行了剔除物價波動影響的處理，即env表示不變價環境保護投資額。

圖2 lnY與env散點圖

（3）稅收水平。稅收政策作為國家調控經濟的宏觀工具對于推動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發揮著現實直接的“指揮棒”作用。從生產的角度看，優惠的減稅政策將鼓勵推動朝陽產業的發展；從投資的角度看，優惠的減稅政策將引導資本向朝陽產業流動；從消費的角度看，優惠的減稅政策將增加居民收入，進而擴大消費。所以，稅收水平低將推動經濟增長，稅收水平高將打擊經濟增長，從而稅收水平與經濟增長之間應是反向關系。在本文的實證研究過程中，用tax表示稅收與國內生產總值的比值。

（4）市場化程度。1978年以來，我國不斷推進改革開放政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穩步發展，并且非公有制經濟做出了較大貢獻。非公有制經濟對我國經濟增長的推動是巨大的，所以，市場化程度與經濟增長之間應該是正向關系。市場化程度作為一種制度性的變量，實際上并沒有哪個變量可以完全反映其內涵。一個變通的做法是參照已有文獻的處理思路，用非公有經濟產值和我國工業總產值的比值來近似代替。本文實證研究中，用mar表示市場化程度。

（5）行政管理費。由于我國政治體制改革一直滯后于經濟體制改革，所以存在著行政管理服務不完善、不能為市場經濟運行提供有效服務的現實。特別是當前我國還處于一種大政府小市場的現狀，從而使得我國行政管理成本不斷膨脹，以及行政管理衍生的相關事業費支出也在逐年擴張，從而導致我國公共資源的利用效率較為低下。這就反映了行政管理費與經濟增長之間應該是反向關系。在本文的實證研究過程中，用adm表示行政管理費與國內生產總值的比值。

（6）外貿依存度。外貿依存度是衡量一國經濟增長方式是否為出口導向型經濟的一個重要指標。貿易理論表明，出口貿易是拉動經濟增長的 “三駕馬車”之一，從而開展對外貿易能使一國發揮其比較優勢以提高生產率和推動經濟增長。這表明外貿依存度與經濟增長間是正向關系。在本文的實證研究過程中，用ope表示進出口總額與國內生產總值的比值。

3.2 模型構建

經濟理論分析表明，最終消費率和環境保護投資兩變量對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轉變的影響更近似lnY與con和env之間存在拋物線關系，所以，本文研究過程中傾向于放棄lnY與con和env之間存在線性關系的假設。為了通過實證分析各個變量對我國經濟增長及增長方式轉變的影響，直接構建包括被解釋變量lnY以及解釋變量tax、mar、adm、con、ope和env的非線性模型進行實證研究。模型如下：

其中，μ為誤差項。由于tax與lnY負相關，所以預測λ1的結果應為負值；同樣，λ2和λ3均應為正值，λ4應為負值；α、π1、π2、σ1和π2的結果為正值或負值不能預先確定。

4 實證檢驗與結果分析

文中實證研究涉及的數據主要是在歷年 《中國統計年鑒》和 《新中國五十五年統計資料匯編（1949—2004）》的基礎上整理得到的，并且數據的處理方法和部分變量的數據參考了王小魯、樊綱和劉鵬的研究［12］，具體情況不再一一說明。文中的實證研究采用的是年度數據，數據區間為1952—2009年。由于數據的可獲得性，我國環境保護投資變量盡可以得到2000—2009年的年度時間序列數據。其中，為了消除物價變動可能造成的影響，對國內生產總值和環境保護投資等時間序列數據進行了平減處理（1978年=100）。

4.1 實證檢驗

協整檢驗是近年來流行的一種計量經濟學分析方法，諾獎得主Granger Clive W.J.認為這種分析方法將成為實證研究具有的“標準屬性”［13］。協整檢驗最初是由Engle和Granger提出的，但是兩人的方法只能檢驗一個協整關系［14］。后來，Johansen和Juselius提出協整關系的MLE估計和檢驗方法 （即JJ檢驗），克服了EG兩步法的不足，將協整檢驗推廣到存在多個協整關系的情況，成為當前廣泛使用的協整檢驗方法［15］。協整檢驗是分析和解決非平穩經濟變量之間數量關系問題的一個非常有效的工具，這也主要是由于大多數經濟變量通常是時間序列數據而具有不平穩的性質決定的。協整檢驗前需要對各個變量進行平穩性檢驗，也稱為ADF檢驗。ADF檢驗需要選取最優滯后階數，根據SIC值原則本文實證研究涉及的變量平穩性檢驗結果見表1。

對各變量進行的平穩性檢驗結果表明，各變量對應的時間序列數據在一階差分處理前都是不平穩的，但經過一階差分處理后都變成了平穩的時間序列數據。根據協整理論，如果兩個或者兩個以上變量的時間序列數據經過一階差分處理后是平穩的，而且Johansen檢驗中跡統計量（Trace statistic）和最大特征值統計量（Maximum Eigenvalue statistics）所對應的1%或5%水平下臨界值（Critical Value）都滿足相應的條件，那么這些變量之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已有文獻中較多采用的方法是Johansen最大似然估計法，本文也通遵循已有文獻的做法利用Johansen最大似然估計法對各相關變量進行協整檢驗，通過Eviews軟件獲得的結果見表2。

通過跡統計量檢驗可知有5個協整關系，通過最大特征值統計量檢驗可知有3個協整關系。利用Eviews軟件，在滯后區間（Lags interval）為（3 4）時可以得到1個協整方程時的標準化協整系數，見表3。

由表3可知，各變量之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并且其均衡方程為：

4.2 結果分析

由均衡方程可知，各個變量之間存在著長期穩定的關系。由于con和con2兩變量是同一個變量，都是最終消費率，所以經濟增長和最終消費率之間不是線性關系，而是非線性關系。lnY與con間的非線性關系具有開口向上的拋物線的特征，換句話說，最終消費率對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轉變的作用就在不同情況下有可能表現為抑制效應，也可能表現為推動效應，并且表現為抑制效應或者推動效應是依據最終消費率的樣本觀測值的大小而定的，當最終消費率的樣本觀測值大于臨界值（拋物線對稱軸處con的取值）時表現為拉動效應，反之，表現為抑制效應。同樣，lnY與env間的非線性關系表現出了開口向下的拋物線對稱軸右半部分的特征，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投資之間存在反向變動的關系。這就表明了環境保護投資和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轉變之間存在反向關系。

表1 各變量平穩性檢驗結果

表2 跡統計量與最大特征值統計量檢驗

由均衡方程可知，最終消費率對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轉變的影響存在一個臨界值，并且最終消費率（con）的臨界值（con*）為0.61381，自2000年最終消費率為0.62300開始至今，我國最終消費率一直低于臨界值水平，總體上表現出不斷下滑的趨勢（見圖3）。這表明lnY與con之間的非線性關系具有開口向上的拋物線對稱軸左半部分的特征，從而經濟增長與最終消費率之間存在同向變動的關系。我國最終消費率一直低于臨界值水平 （以至于2007年最終消費率降到1952—2009年間的最低點0.49020）表明我國擴大內需仍有較大的空間。消費不足導致經濟增長主要依靠政府為主的投資驅動，但政府主導的投資需求也難以獨自支撐有效需求，從而被迫轉向國際消費市場，最終導致盈余巨額外匯儲備。美國次貸危機后，人民幣對外升值的壓力和對內貶值的現實再次表明依賴政府投資為主的外向型經濟發展模式存在諸多問題，轉變我國經濟增長方式日益緊迫。結合文中的實證分析結果表現出來的特點來看，應該改變主要依賴政府投資驅動經濟增長的現狀，需要擴大內需和依靠消費和政府投資共同推動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的轉變。

表3 標準化的協整系數：1個協整方程

圖3 最終消費率樣本觀測值與臨界值

圖4 環境保護投資樣本觀測值與臨界值

由均衡方程可知，環境保護投資對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轉變的影響存在一個臨界值，環境保護投資（env）的臨界值（env*）為7.81369億元，并且環境保護投資觀測值均大于臨界值（見圖4），這也反映了lnY與env間的非線性關系表現出了開口向下的拋物線對稱軸右半部分的特征，從而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投資之間存在反向變動的關系。由于拋物線的開口向下，這說明環境保護的改善伴隨著經濟增長的下降，也表明了粗放型經濟增長不可能同時實現經濟高速增長和生態環境不被破壞。2008年美國次貸危機后環境保護投資開始負增長，表明國家為了經濟增長而弱化了環境保護，從而也證實了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之間存在的是反向關系。次貸危機后關于經濟增長和環境保護的政策選擇也反映出當前我國的經濟增長依然沒有擺脫粗放型增長模式，經濟增長仍然不能避免以犧牲環境為代價。

由均衡方程還可知，lnY與tax和adm負相關，與mar、cit和ope正相關，各變量實證結果系數的正負與理論分析預測相一致。從各變量對經濟增長的彈性來看，稅收水平增加1%，將使得經濟增長-2.18904%；市場化程度提高1%，將推動經濟增長0.79836%；行政管理費增加1%，將使得經濟增長-20.54677%；外貿依存度提高1%，將推動經濟增長2.40137%。所以，推動我國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的轉變還需要合理的稅負水平，進一步推進市場化改革，嚴格控制“三公”為主的行政管理費開支，合理發展我國的對外貿易。

5 研究結論與政策建議

5.1 研究結論

（1）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的轉變受到多個因素的影響。環境保護投資和最終消費率對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的轉變是拉動效應還是抑制效應取決兩個變量各自樣本觀測值與對應臨界值的大小關系。市場化程度和外貿依存度起著積極的拉動作用，稅收水平和行政管理費支出起著消極的抑制作用。

（2）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可以從三個方面著手：一是逐步實現以消費和政府投資共同推動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的轉變。以政府投資為主驅動的經濟增長難以保持長久，應逐步實現政府投資和消費對經濟增長的共同推動，從而實現我國經濟的內部均衡，規避外部經濟風險；二是轉變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的經濟增長模式。次貸危機后關于經濟增長和環境保護的政策選擇也反映出當前我國的經濟增長依然沒有擺脫粗放型增長模式，經濟增長仍然不能避免以犧牲環境為代價；三是推動我國稅負水平的合理化，進一步推進市場化改革，嚴格控制行政管理費開支，合理發展我國的對外貿易。

5.2 政策建議

（1）努力實現政府投資和消費對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轉變的共同推動。這并非意味著將政府投資置于次要地位，而完全依靠市場投資。重視政府投資和消費對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轉變的共同作用是為了首先實現中國經濟運行的內部均衡。但是，經濟增長繼續依靠政府投資的同時還需推動小政府大市場建設，還要防范政府投資過程中的權利尋租問題。突出消費對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轉變的作用需要改善普通勞動者的福利待遇，增強其實際購買力。政府還應加強宏觀經濟調控，保護普通勞動者的實際收入不至于因利率和物價等因素的波動而萎縮。

（2）持續加大環境保護投資。經濟增長和環境保護投資間的反向關系表明，持續加大環境保護投資需要決策機構擁有長遠的戰略眼光，需要有決心犧牲短期經濟利益的換取長久可持續發展的政治魄力。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的內在要求包括放棄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的模式，下決心治理我國的環境問題要有勇氣頂住因GDP問題帶來的各種壓力。2000—2009年，我國不變價國內生產總值年均增長9.13152%，但同期不變價環境保護投資年均增長僅1.02946%，這說明我國經濟高速增長的同時確實伴隨著環境保護投資的不足。因此，持續加大環境保護投資不僅是本文分析得到的結果，也是我國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方式轉變的現實要求。

［1］Collier Paul,Gunning Jan Willem.Explaining African economic performance［J］.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1999，（1）:64-111.

［2］Portney Paul.R..Environmental problems and policy:2000—2050［J］.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2000，（1）:199-206.

［3］Christopoulos Dimitris K.，Tsionas Efthymios G..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evidence from panel unit and cointegration tests［J］.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04，（73）:5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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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Walker W.Reed.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and labor reallocation:evidence from the clean air act［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11，（3）:442-47.

［7］劉溶滄，趙京興.論影響經濟增長方式及其轉變的主要因素［J］.中國工業經濟，1999，（10）:30-35.

［8］張卓元.深化改革，推進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轉變［J］.經濟研究，2005，（11）:4-9.

［9］劉偉.經濟發展和改革的歷史性變化與增長方式的根本轉變［J］.經濟研究，2006，（1）:4-10.

［10］衛興華，侯為民.中國經濟增長方式的選擇與轉換途徑［J］.經濟研究，2007，（7）:15-22.

［11］張紅鳳，周峰，楊慧，郭慶.環境保護與經濟發展雙贏的規制績效實證分析［J］.經濟研究，2009，（3）:14-26，67.

［12］王小魯，樊綱，劉鵬.中國經濟增長方式轉換和增長可持續性［J］.經濟研究，2009，（1）:4-16.

［13］Granger Clive W.J..Time series analysis,cointegration,and applications［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04，（3）:421-425.

［14］Engle R.F.，Granger C.W.J..Cointegration and error correction:representation,estimation and testing［J］.Econometrics, 1987，（55）:25l-276.

［15］Johansen S.，Juselius K..Maximum likelihood estimation and inference on cointegration:with applications to the demand for money［J］.Oxford Bulletin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1990，（52）:l69-2l0.

The Change of the Pattern of China Economic Growth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Gu Chengjun，Gong Xinshu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hihezi University，Shihezi 832003，China）

Economic growth and the change of its pattern can be influenced by various factors.Is it pulling effect or inhibitory effect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vestment and final rate of consumption to economic growth and change of its pattern?It depends on whether it is big or small of two variables between the respective sample observation value and the corresponding critical value. Commercializing degree and trade dependence degree play the active roles in driving;tax level and expenditure on administration management play the negative roles in driving.Changing the pattern of economic growth will need change the economic growth pattern at the expense of the environment,achieve gradually economic growth and change of its pattern by both consumption and government investment,need the rationalization of China’s tax burden level,the advance commercial reform,the control of administrative expenses,developing China’s foreign trade rationally.At last,this paper puts forwards th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based on the conclusion of the study.

Pattern of economic growth;Change;Influencing factors

新疆生產建設兵團“新疆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研究”課題（2011BB028）。

2011-08-25

顧成軍（1984-），男，安徽利辛人，在讀博士；研究方向：區域經濟。

F061.2

A

（責任編輯 劉傳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