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的特征研究

　　【摘要】在新媒體時代下，隨著各類求職節目相繼亮相中國電視熒屏，電視求職這種新穎的求職方式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關注。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的興起同國民受教育程度提高、高校擴招與就業競爭等深層次的社會因素有關，由于定位清晰、角色豐富、包裝精致等原因使節目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當然，這類節目同時也存在著求職者方向單一、遠離現實生活等不足，針對這些不足，我們應采取拓寬職位范圍、強化現實性等措施予以解決。
　　【關鍵詞】電視；節目；特征；職場；真人秀
　　從廣義上講，“只要涉及到人力資源題材（而不僅限于管理與開發）的節目就是職場類節目。從狹義上來講，只有關注擇業與創業的節目才是職場類節目”[1]。美國全國廣播公司的真人秀《學徒》自亮相電視熒屏，便迅速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這一新穎的電視求職節目受到越來越多人的參與和關注。隨后，挪威、瑞典等國電視臺也紛紛推出職場類節目。職場真人秀節目也很快在中國電視市場走紅。2005年，東方衛視開播了中國第一個創業體驗真人秀節目《創智贏家》，作為首個鼓勵青年人自主創業，通過一系列商業實戰呈現創業元素的直播真人秀節目，它以“我要秀自己，有什么不可以”為口號，最終選拔出優秀的創業人才，同時也展現了一批懷有創業夢想、商業才智以及在陌生團隊的組建磨合中不斷成熟的青年人群像。2006年3月，央視經濟頻道重金打造的類似于《學徒》的求職節目《贏在中國》亮相電視熒屏，提出“勵志照亮人生，創業改變命運”的口號，并且提出全民參與，平民色彩濃厚，更是達到了12萬報名的佳績。[2]后來熒屏上陸續出現了寧夏衛視的《中國職場好榜樣》、江蘇衛視的《職來職往》和天津衛視的《非你莫屬》等節目，更是將職場類節目推向高潮。
　　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興起背景
　　總的說，中國電視求職類節目的蔚然成風，與國民受教育程度等息息相關。
　　國民受教育程度的提高。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教育事業取得了歷史性的偉大成就，主要表現在：基本普及九年義務教育及基本掃除青壯年文盲的目標初步實現。“全國有2541個縣通過‘兩級’驗收，學前教育和特殊教育取得長足發展。高中階段，教育發展迅速，在校生達到3000余萬人，高中階段學齡人口毛入學率提高到42%左右。職業技術教育、承認崗位培訓和繼續教育大力發展，為我國現代化建設培養了大批熟練勞動者和實用技術人才。”[3]教育事業的發展，使我國人口受教育程度和科學文化素質得到了較大的提高。正是由于國民受教育程度的提高，使國民對于求職有了更高的期待。
　　高校擴招與就業競爭。目前我國大學生就業形勢十分嚴峻。據教育部提供的統計數字顯示：“截止到2009年中國各類高校總數達到2663所，同年高校畢業生達611萬人，當年就業率約為68%。”[3]這么多的應屆畢業生，再加上往屆還未找到工作的畢業生，對就業市場形成巨大的壓力。一方面，大學生在校期間主要學習理論知識，大多缺乏實踐能力，從而無法滿足社會上各企事業單位所需要的相關人才；另一方面，大多數畢業生對面試技巧不熟悉，往往導致面試失敗，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因此，大學畢業生迫切需要一檔既能為他們提供展示舞臺，也能告訴他們面試技巧的節目。
　　中國農村勞動力的轉移。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從農業社會不斷向工業社會轉變，而這一過程既是中國城市化的過程，也是中國農村勞動力轉移到城鎮的過程。“1999～2002年四年間，農村勞動力外出數量分別達到7072萬、7800萬、8961萬和9430萬人，四年間平均每年增加715萬人。但目前在中國的4.8億農村勞動力中，高中及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只占12%，其中大專以上的只占到2.6%，初中及初中以下的仍占88%。”[3]從總體上來看，我國農村勞動力文化素質不高，從事非農產業的職業技能極其缺乏，職場類節目不僅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找工作的平臺，同時也加強了他們對于職業技能的重視與培訓。
　　市場經濟建設與職業生涯規劃。我國目前正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仍然是最大的發展要務，而市場經濟倡導按規則辦事，同時推崇個人文化的最大化。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更多的人并不會為了就業而就業，他們會提出諸如“一生的規劃”之類的長遠要求。一個明顯的事實是，在中國的各個層次教育中，職業生涯設計方面的知識傳授得很少。職業生涯是指一個人一生連續從事和負擔職業、職務職位的過程，它不僅包括職業活動，而且包括與職業有關的行為和態度等內容。而新興的職場類節目教會人們如何根據自身情況制訂相應的職業規劃，當然受到大多數人的青睞。
　　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樣態特征分析
　　不同類型的電視節目的樣態特征各有不同，中國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也有自己獨特的節目特色。
　　節目定位清晰明確。中國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就是以正在找工作或將要找工作的人作為目標受眾，通過求職者的求職意向進行討論與檢驗，并在互動的環節中全方位展現求職者的業務素養、語言表達等能力，同時也生動展示出企業的用人之道。該類節目的功能定位是旨在給年輕人找工作、能力培養和職業規劃等方面提供引導與幫助。一般情況下，該類節目都將首播時間放在每周六21:00左右，因為這符合年輕人的收視習慣，有利于節目收視率的提升。此外，這類節目是以知名企業提供真實職業，每期都有固定數量的求職者上臺參加應聘為欄目特色。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作為企業和人才之間的橋梁，能夠為想找到更好職位的人提供機會、經驗，從而創造良好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
　　我國職場真人秀節目與其他真人秀節目相比，更具有實用性和教育色彩，同時與國外那種多人競爭一個崗位的職場類節目有所不同，更好地融入了中國的本土文化。
　　節目角色豐富。我國職場真人秀節目的參與人員眾多，節目的角色十分豐富。主要表現為主持人把握現場節奏、職場分析師啟發引導選手和嘉賓、節目嘉賓提供職位并點評。“一個好的節目必須要有一個好的節目主持人，所謂‘好’就是要符合節目特色。”[4]職場真人秀節目不僅是單純的職場競技類節目，而且是一種寓教于樂的節目，它將娛樂與求職結合在一起，使受眾在了解求職相關信息的同時享受精神上的娛樂。因此，這類節目主持人一般都要求幽默風趣，思維敏捷，有較強的現場掌控能力。如《職來職往》的節目主持人李響，帥氣，幽默風趣，富有親和力，善于把控全場氣氛;《非你莫屬》主持人張紹剛，機智敏銳，善于挖掘亮點。
　　現在的求職類節目中一般都設有職場分析師這一角色，其主要作用是在選手感到迷茫或需要轉變思想時給予啟發或建議從而起到指點迷津的作用。如《職來職往》節目中的職場分析師雷明，時常在選手陷入迷茫與危機時“拔刀相助”，“敏銳地捕捉發現選手言談中的細節，然后妙語連珠地給予求職者建議”[5]。
　　站在觀眾的角度來看，節目嘉賓亦是節目創新的一種手段。這些嘉賓都是各相關招聘公司的主要負責人，他們對選手的臨場表現給予及時的評價與建議，一方面通過豐富的人生經驗、職場經歷、專業知識來評價選手；另一方面通過自身的言談舉止，將企業文化、用人原則、運作方式展現給觀眾，成功地進行了品牌營銷。
　　節目包裝精致。音效的豐富運用。“中國職場真人秀節目會根據不同的時間段，不同的環節設置不同的音效以抓住受眾的注意力。”[6]首先，一般的職場類節目為調動現場氣氛，鼓舞選手，在嘉賓進場時會播放律動感強烈的歌曲。其次，在嘉賓進行選擇時會選擇一些有緊張感的音響效果，例如心跳聲以增強現場的緊張感。再次，嘉賓滅燈或亮燈的音響效果，同樣是為了渲染現場氣氛，起到增強效果的作用。最后，選手離場時的音樂。當然，在節目進行的過程中，還會適當地插播一些音樂特效，以渲染全場氣氛，吸引觀眾注意力。
　　舞臺設計精致。職場類節目一般都分為兩個舞臺：一個是嘉賓所在的舞臺，另一個則是選手與主持人所在的舞臺。兩個舞臺遙相對應，給選手一種壓迫感，給觀眾一種嚴肅感。而主持人所在的舞臺兩邊是觀眾席，觀眾能夠近距離接觸他們，很自然地將自己融入節目中去，增加了節目的互動性。
　　節目環節設置巧妙，環環相扣。職場真人秀節目一般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節目開場，主要是由選手作自我介紹、求職方向等，使嘉賓與觀眾對這一期的選手有一個初步的了解。其間，嘉賓可以進行提問，以獲得更為詳細的信息，并通過亮燈或滅燈選擇是否應聘選手。第二部分：通過VCR或是嘉賓現場設置情景提問，加深對選手的了解。其間，職場分析師針對選手的表現進行點評，并及時給予選手或嘉賓建議，之后嘉賓再次通過亮燈或滅燈進行選擇。第三部分：嘉賓與選手進行雙向選擇。若第二部分結束時還有嘉賓選擇選手，則第三環節中，選手擁有選擇權，他們可以在進行諸如薪資、員工培訓等方面的咨詢后選擇自己想要得到的職位。一般情況下，每一期的節目都有3～5個選手上臺應聘。
　　欄目創收途徑多。職場類節目為維持自身運作必須創造收入，其利潤來源于在節目中巧妙地插播各種廣告以及后續的相關產品。
　　廣告。贊助費的多少決定著該廣告以怎樣的形式出現。一般情況下有三種形式：1.以冠名權的形式進行宣傳，同時在場內有相關廣告的字樣或廣告牌。2.場內出現廣告產品或由主持人點出感謝廣告產品對該欄目的大力支持。3.在節目中插播廣告。每當節目達到高潮時或是揭曉結果時都會插播廣告。
　　節目后續產品。當節目有了一定知名度后，欄目組便開發相關產品，例如兜售與該節目有關的書籍、海報、光盤等，以滿足粉絲的要求，同時獲取利潤。
　　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的不足
　　中國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雖然在不斷地改進與完善，但仍有不足:
　　同質化現象嚴重。自《學徒》風靡全美國后，各國電視臺紛紛推出本土化的電視求職節目，中國的各家媒體也都相繼推出了此類節目，雖然叫法不一，但各個節目環節與設計都大同小異，無外乎都是在現場通過問答的方式進行選擇。人們往往看了一檔求職類節目，其他頻道的同類節目內容便可以猜出七八分。而各個媒體相互模仿更使得節目的同質化現象日益嚴重，長此以往，千篇一律的節目內容會使受眾缺乏興趣，極不利于這類節目的長久發展。
　　節目制造熱點話題，利用新媒體進行宣傳與營銷的水平仍需提高。從筆者的觀察來看，互聯網這一極易引起話題、推動營銷的平臺并未被充分利用。節目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官方網站，如“在所謂的‘果實網’關于《職來職往》的信息寥寥可數；智聯招聘網上的報名主頁略顯單薄，僅是報名窗口的它缺乏互動的可能”[7]；節目在新浪、騰訊微博上的粉絲眾多，可見受眾對欄目信息渴求巨大，但《職來職往》卻只是在微博上為即將播出的節目進行預告，在微博上對達人們的經典語錄做片段式的發布，這樣的運作顯然遠遠不夠。
　　節目與觀眾的互動性不強。該類節目以主持人、嘉賓、應聘者和職場分析師為中心展開討論，臺下的觀眾只是看客，沒有提出疑惑和發表自己觀點的機會。電視機前的觀眾也同樣只是將自己當做一個看客，將自己分離到節目之外，不能也沒有在同一時間積極地參與到節目中去。無論是現場觀眾還是熒屏前的觀眾，充分的互動都是必不可少的，缺少互動的節目生命力都不強。對此，節目可通過網絡或手機等平臺與觀眾進行實時互動，通過屏幕下方滾動播出網友實時留言和短信的方式，來增加觀眾的參與度，為節目注入“動”起來的血液，進而增加觀眾注意。
　　節目選擇的求職者求職方向較為單一，應更多元化。從我們對近期節目的分析來看，大部分求職者的求職意向是關于營銷方向、媒體方向或是謀求策劃類工作，還有的是謀求行政助理方面職務的，顯然節目招聘的職位范圍過于狹窄。這種過于狹窄的職位范圍一方面減少了應聘者的期待值，造成節目報名人數的下降；另一方面也不利于擴大受眾范圍，嚴重影響節目的收視率與長期發展。
　　節目組選擇求職者的條件較高。節目選擇的求職者大多具有高等學歷，中低學歷的求職者相對較少，這就使節目在選人、制造沖突、提供工作崗位等方面受到限制，不利于該類節目的不斷調整與改進，而一成不變的節目模式容易導致受眾審美疲勞。長此以往，受眾群體將逐漸流失，節目發展將會受到嚴重影響。
　　“紙上談兵”，遠離現實生活。多數求職類節目僅是通過現場提問的方式了解求職者的相關情況，并不能直接看到他們實際的工作能力、社交能力、臨場反應等相關能力。這種環節設計存在兩大缺陷：首先，降低受眾對節目的信任度。僅僅依靠現場提問、專家提示等對話方式制造沖突，容易產生作秀嫌疑；其次，沒有新鮮感，封閉的室內考驗缺乏活力，制造沖突與新鮮感的能力較弱；最后，僅以提問方式并不能全面了解應聘者的實際能力，受眾所需要了解的招聘知識不全面、不實用。
　　缺乏競爭性。大多數節目都是一位選手應聘一個工作崗位，并沒有一種為了生存而競爭的氣氛，這就大大降低了節目的可看性，減少了觀眾投入節目的熱情。
　　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的可持續發展
　　針對該類節目的不足，我國電視職場真人秀節目需要做到以下幾點：
　　從模仿到本土化。雖然中國的電視職場類節目日益增多，但各個節目的環節設置、角色分工、舞臺設計等都大同小異，節目之間相互模仿，致使同質化現象嚴重。長此以往，節目受眾必定會大量流失，不利于此類節目的發展。因而，各家電視臺不能照搬其他同類節目，而應從自身節目出發，根據自身的節目定位，從播出時間、嘉賓與求職者的范圍選擇等方面突出自身的特色，“力求打造出具有自身特色的本土化的節目”[8]。如央視的職場類節目應立足全國，節目的嘉賓和求職者從全國各地進行挑選，各地電視臺則在本地挑選求職者和企業單位。此外，一些屬于教育大省的城市可專以大學生為求職對象，而一些教育欠發達地區則可以技術類或其他類型的人為求職對象。
　　節目要努力制造熱點話題，利用新媒體進行宣傳與營銷。各個職場真人秀節目都應充分利用互聯網這一極易引起話題、推動營銷的平臺，不斷完善自己的官方網站，努力提供更多相關信息。例如，詳細介紹節目的相關情況、嘉賓主持、每期參賽選手從海選到進入演播室過程的視頻內容等，這樣不僅可以拓寬節目內容，而且還可以吸引更多的受眾。總之，通過完善官網的信息、通過微博引爆話題成為新聞的源頭，想必節目會收獲更豐。
　　增加節目的互動性。首先，節目可以通過新浪、騰訊微博加強與粉絲的互動，以滿足受眾對節目巨大的信息需求。其次，節目可以通過現場提問、手機短信等方式加強同場內外觀眾的交流，還可以設置短信抽獎的環節，以吸引受眾注意，此類節目可模仿《超級女聲》的互動環節增強吸引力。
　　拓寬職位的提供范圍。節目所邀請的企業應涉及不同的領域，通過提供各種職位來滿足求職者不同的求職需要。這樣不僅可以為更多的人提供一個獲得工作的機會，同時也可以拓寬節目的選擇范圍，更有利于職場真人秀節目的長期發展。如各招聘單位從事不同領域的工作，提供不同的職位，盡量避免各單位相同職位的提供。
　　從職場精英到職場普通人。節目應在擴大求職者范圍的同時，在一定程度上適當地降低應聘人員的學歷條件等選擇范圍，從而為更多的人提供一個獲得工作的平臺，不能僅以大學生作為其選擇選手的標準，不論是高中學歷還是博士學歷都應有求職的權利，此類節目可以以專場的方式來增加節目亮點，吸引受眾眼球。
　　強化現實性。通過設置特定的任務，讓求職者走上街頭，運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完成任務。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評委能夠更加充分地了解求職者的優缺點。如果節目內容與觀眾的日常生活沒有聯系，節目的現實意義就會下降。職場類真人秀節目的魅力在于真實地反映社會現實，成為現實生活的縮影。正是因為抓住了現實生活的脈搏，順應了社會需求，職場類節目才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游戲環境由非常態向常態轉變。通過“營造一種生存競爭的特殊氛圍在節目中制造沖突”，凸顯人與人之間、人與環境之間的矛盾，從而激發參與者和觀眾們投入節目的熱情，并且使他們相信這是一場挑戰。[9]如節目可以在拍攝外景時適當地采用偷拍的方式進行跟蹤，這樣有利于掌握選手的真實情況，在制造節目沖突的同時也滿足了人們強烈的好奇心，形成節目亮點。
　　環節設置應更具特色。在節目環節設置中，制作人員應把創業征途和職場商戰的諸多技巧融合在節目中，通過精心設置的實戰關卡，從各個不同的層面如創意能力、經營能力、推銷能力以及整個團隊的統籌能力等各個方面來考察選手的素質。同時也可以秘密拍攝的紀實方式真實展現選手比賽的全過程，從而讓環節設置更具特色。
　　當今世界經濟危機余波未平，在經濟全球化浪潮中我國市場經濟快速發展的環境下，我國的就業問題，特別是大學生就業問題越發成為各界熱議的社會問題，在這種背景下，作為仍然在國內居于“第一媒介”地位的大眾傳播媒介——電視，如何迎合社會需求，在娛樂、教育、服務之間找尋到一條合適穩妥的節目制作之路，顯然是值得業界和學術界人士深入探討和思考的問題。電視職場類節目無疑為眼前的困境開啟了一扇門，它不僅摒棄了一般電視娛樂節目庸俗化的風潮，贏得了廣大觀眾和企業的注意，而且發揮了良好的社會效用，實現了寓教于樂和服務大眾的有機融合，也是在新媒體環境下，我國電視節目的一次有益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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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單位：陜西理工學院文學院）
　　編校：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