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去食堂(下)

　　《深夜食堂》是我近幾年來很少看上心的日劇，說到里面的菜是日本料理也不大準確。很多菜符合我們的口味。還有一些菜式帶有西方風昧。像日語。一半來自漢語。剩下的一半又有很多英語。“好吃”“干杯”“啤酒”“土豆沙拉”聽著都耳熟。做法又簡單。即使不用日本料理食材也能做出一二。對于今天連煮牛奶和方便面都很困難的孩子來說。跟著深夜食堂的老板學做菜，操作性還是很強的。
　　▲飯雙明星
　　店里的一位常客是賭馬的子凌小壽先生。子凌先生瘦瘦小小的，看樣子怎么也有了一把年紀，著女裝。同性戀，經常戴著盛開花卉的大耳環，圍巾。斜背著女士小包包，喜歡吃甜雞蛋燒。喜歡上了黑社會老大劉小龍。劉小龍喜歡煎章魚紅香腸，紅香腸一端切成六瓣用油煎就成了章魚的樣子。子凌先生常常等在深夜食堂，為了小龍。小龍被對手打成重傷住進了醫院。子凌先生溫柔地請求老板幫忙做好了三層盒飯去醫院看小龍，一層一層展示給小龍。就是不會笑的小龍也感嘆，真高級啊!子凌先生贊嘆說，雞蛋燒和章魚煎紅腸真是盒飯中的兩個明星啊。雖然是同性戀。但是一切都是云淡風輕而又情意綿綿，愛情的確需要首先打動對方的胃。
　　第二季中先登場的還是紅香腸，原來小龍喜歡吃紅香腸是因為從前的戀人喜歡這個菜。那時，小龍巨喜歡一個女孩，因為小龍入了黑社會，和女孩失去聯系。成為中年婦女得了絕癥的女孩依然愛戀著小龍，經過曲折才得相見的戀人卻是在病房里，女孩訴說當年吃煎紅香腸是因為只能吃得起這個。
　　雞蛋燒，可以做成有甜的和咸的兩種。蛋液加糖或者鹽，放一大半在長方形的煎鍋里起泡的地方戳破，折疊成長方形的蛋卷。剩下的再放進去如是重復，蛋餅把前一個蛋卷卷進去，還是長方形，外面的蛋皮有輕微的燒糊色。日本人相信甜的雞蛋燒有美容的作用，而成的雞蛋燒更加對我的口味。其實就是煎雞蛋皮，然后疊起來，不過嫩些。而煎章魚紅腸，是把小的紅腸前段縱向切成六瓣放進煎鍋里煎，紅腸遇熱六瓣向外翻卷，樣子像章魚。配甘藍絲和西芹葉。像深夜食堂里其他的菜一樣，煎章魚紅腸也是小小的一盤，七八個章魚的樣子。只是雙匯瘦肉精事件以后，我再也不敢買紅腸以及一切腸。也沒有找到家中自制火腿腸的方子，章魚煎紅腸便沒有嘗試。唉，牛奶不能喝、饅頭是毒的、點心是陳米陳面百年老餡做的、飯店用地溝油……我們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少了。這兩道萊的食材平常，試做容易，對于不擅廚藝的人來說可以是不錯的開始。
　　面條要勁道
　　而除了飯類的菜式，另外的標志性菜式則是面條。第一季第8集，一個曾經是青春偶像的歌星喜歡吃醬油炒面加煎蛋。歌星常常伴著深夜的風到’來，帽子、眼鏡遮蓋了大半張臉的歌星每次都溫柔害羞地要一個醬油炒面加一個煎蛋。深夜食堂里的兩位常客是她的忠實粉絲，兩個大男人能夠唱出歌星的主打歌曲加全套卡哇伊動作。他們認出了歌星，那無疑是幸福的事情，但青春歌星青春不在，公司已經不打算在她身上投資了，走下坡路的歌星比年華老去的普通人更感凄涼。拉面煮好，用甘藍絲、西紅柿炒一下，放醬油，最后上面放一個半熟的煎蛋。煎蛋挑開以后，蛋黃液流進炒面里，歌星吃相沉醉。第一季的最后一集也是拉面，一個被遺棄的小男孩到深夜食堂找爸爸。要拉面，老板說只有快餐面拉面，男孩吃的也很來勁。小孩子，給什么是什么，我估計快餐面拉面一定會成為他的終身食物。第二季中第8集里，是怕冷的女人小瞳遇到了在冬天吃冷面的男人，男人卻是一個當初誤殺了妻子的情人而逃亡天涯的人。冷面叫中華冷面，拉面煮好，過水洗去表面的滑膩。冰鎮一下更勁道，蛋絲、火腿絲、黃瓜絲和西紅柿，也是澆醬油的。我實踐了一下蛋絲，打蛋很重要，既要打勻還不能打出泡沫，攤雞蛋的時候火要小一點。慢一點，蛋餅要老一點，這樣切蛋絲不容易斷。放一點朝鮮辣醬要比放醬油猛辣得多。
　　保持比刨新還難
　　BBC曾經拍過《大城小廚》的紀錄片，那里面的青春英俊氣息逼人的杰米做菜更像一場游戲一場夢，要簡單要美味要快樂。而杰米的簡單很少有簡單的，光是調料就能把人整瘋。深夜食堂的菜式真正簡單。一碗飯，一碟面，一個煎蛋，或者罐頭食品等。但聽說日式料理的精髓之一是態度，操作者的態度和食用者的態度一定要認真、懇切，要對食物、烹飪和進食充滿崇敬之心。這點要求不大適合我。也不大適合多數上班族，工作忙得要死，做飯和吃飯成為能省則省能快則快的潦草。單位里有一水輪機設計大腕，被女兒評為世界上做菜倒數第一老媽。她說，我姑娘說我很神啊，有本領把難吃的一致性保持下去。我說，深夜食堂里老板做的腌白菜味道也是很一致。食客稱贊他說，保持比創新還難啊。給她推薦了幾款深夜小褲兜的菜式。她被這些簡單飯菜傾倒。不知道試做沒有，效果怎么樣?
　　其他的美味
　　深夜食堂里其他給人印象深刻的萊有土豆沙拉，發音也是漢語的發音。一個過氣男優喜歡吃的，每次都要兩份，還有脫衣舞娘瑪麗琳喜歡吃的烤魚卵也很美味，再有是奶油菜湯、雞蛋三明治等等。在這個冬季里，那款奶油萊湯的確驅寒暖胃。至于深夜食堂的看家萊豬排蓋飯。我試驗過幾次，都不怎么理想。第一季的最后一集是烤螃蟹，那是我的命門，我巨喜歡螃蟹，而螃蟹會導致我嚴重過敏。啊……想想都會起疹子。
　　上個周末傳來好消息，去日本的女孩在超市里找到了梅干和鰹魚花，它們是放在同一個貨架上的。哦，又一對雙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