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作地合沙坡頭
沙坡頭位于寧夏的中衛市,坐在旅行大巴上,放眼窗外,一叢叢沙漠植物也算是郁郁蔥蔥,可是山坡上、公路的護坡上用麥草編織的網格里生長著簇簇綠色植物,據導游介紹,這是我國成功治理沙漠的典范,這里的治沙從1956年就開始了,算來已有50多年了,一代代治沙人不斷總結經驗,大膽探索,終于創造出了“麥草方格”模式,成功地制服了沙漠,在流動的沙丘上建成一片片綠洲,被譽為“人類治沙史上的奇跡”,這是歷代治沙人智慧的結晶。
進入景區,首先見到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黃沙大漠,由近及遠地瞭望,一根胡楊的枯樹根,光溜溜地被半埋在沙漠里,給人一種邊塞荒漠的古老滄桑感,這是人為供游客拍照的道具。往前,孤零零的風車在沙丘頂上不停地轉著,來來往往的駝隊,在波浪狀的沙丘間時隱時現,給浩瀚無垠的騰格里沙漠增添了無限生機。我們騎上高大的駱駝,悠然地行走在沙海中,盡情地領略西域的大漠風情與“沙漠之舟”的溫順。黃色的沙海中,時有孤樹和一叢叢綠色植物點綴其間,給茫茫沙漠帶來些許生機,無非是胡楊、沙棘和駱駝草之類的沙漠植物,不離不棄地、頑強地固守著荒涼。
繼續前行,眼前豁然開朗,放眼望去,山峰郁郁蔥蔥,生機勃勃,與對面荒涼的大漠成鮮明的對比。兩山之間是滔滔的九曲黃河,兩岸綠樹成陰。恰好黃河在這里折了一個大彎,顯得河面更加寬廣,形成了一片偌大的的綠洲,更給這里猶如江南的景色增添了如夢如煙的色彩。與大唐著名詩人王維的塑像站在同一個沙丘上,眼下是一個很低很低的沙坡,看下去讓人頭暈目眩,沙坡在這里戛然而止,而下面就是蔥蔥郁郁的森林和和浪濤滾滾的黃河,也許這就是沙坡頭的來歷吧。
沙坡頭雖然沒有敦煌莫高窟那樣厚重的歷史文化,也沒有月牙泉那樣鐘靈毓秀,更沒有玉門關那悲歌般的愴傷,但沙坡頭得益于大自然的賜予,是草原與荒漠、亞洲中部與華北黃土高原植物區系完美交匯地帶,是亞洲中部北溫帶向荒漠過度的生物世界,有著全國乃至世界獨特的自然景觀,集大漠、長河、高山、綠洲于一體,既具有西北大漠風光之雄奇,又兼江南水鄉之秀美。
天作地合的沙坡頭,我將把你永遠系在心頭。
唯美月牙泉
月牙泉就像一彎翡翠似的月牙兒,鑲嵌在大漠沙谷之中,幾千年與鳴沙山相依相伴,長相廝守,這一天造地設的絕配風景,令多少中外人士心馳神往。
數十年前就在文章中讀到過月牙泉與鳴沙山,腦海中總是把它與古樓蘭聯想在一起,時時牽動著自己的夢想,如能一睹芳容,將終生無憾。此次采風活動圓了我的夢。我們由敦煌奔向月牙泉時,心情的激動和興奮達到了極至。月牙泉位于敦煌市西南5公里處的鳴沙山下,自漢代起就列入敦煌八景之一,名為“月泉曉澈”。一隊隊的駱駝在沙漠中行走,眼前的鳴沙山,溝溝壑壑,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剁一般,導游說:“這是風吹流沙所致。”
我們轉過一道山彎,眼前一亮,鳴沙山與月牙泉盡在眼前,四面沙山,一灣碧水,還有一叢古建筑群點綴其間,如夢如幻,真是“四面風沙飛野馬,一潭云影幻游龍”。
領隊提議先爬鳴沙山,然后再細觀月牙泉,我們踏著細沙,來到南鳴沙山。只見沙坡非常陡峭,為了登山的便利,景區管理局在沙山從頭到腳鋪設了一道木梯,仿若是從天而降的懸梯,我們登梯而上,省勁兒多了。到了半山腰,就覺得頭暈目眩,而且越往上越陡,以至不敢回頭看,以往登過無數次高山,也未曾如此膽戰心驚。當到達山頂時,我趕忙坐下,惟恐滾下山去。從山頭向周圍環顧,原以為過了山頭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坦大漠,誰知向西南望去,也都是連綿起伏的沙山,向東北方向眺望,月牙泉、敦煌市盡收眼底。
下了鳴沙山,我們直奔月牙泉邊的古建筑,只見樓閣重重,斗拱飛檐,曲徑回廊,門框和廊柱上全是名人的名聯佳句,一派古典文化的韻味,漫步在里面,如身在古代,別有一番心境。古建筑就在月牙泉的弦上,近距離地觀賞月牙泉,泉水如一位純情少女在沙山的臂彎里恬靜地躺了幾千年。
感動日月山
當我登上海拔近4900米的日月山時,頓感胸悶氣短,頭暈腦脹,但日月山的景象在牽扯著我們,使我不能停下腳步。日月山上人流如織,在山腰緩坡的地方,矗立著一尊高大的漢白玉雕像,在雕像的周圍和日月兩亭下插滿了五顏六色的三角小旗和潔白的哈達,不用說,這就是文成公主的雕像了。來到雕像前,這位1300多年前的偉大女性,不禁讓人人肅然起敬!只見雕像發髻高綰,面容慈善俊朗,身材豐腴,手托寶鏡,典型唐代仕女形態。我想,當初文成成公主抵達日月山時,不會是這個身材,她才只有16歲呀!
此時導游恰到好處地給我們講起了日月山的由來。日月山也叫公主摔鏡處。傳說,當年文成公主到這里時,這里的山叫“赤嶺”,沒有日、月兩峰,但這里是進藏的門戶,過了這道嶺就是吐蕃的地界了。馬上就要進入吐蕃了,她回過頭來,再看一眼盛唐的大好河山,不覺潸然淚下,她拿出臨別時皇后賜給她的日月寶鏡,據說,這面寶鏡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異常神奇。不論走到哪里,家人和長安城都會出現在寶鏡里,她看到日月寶鏡里的母親和兄弟姊妹在仆人的侍奉下,其樂融融,看到長安城的繁華景象。再向西望去,山高路遠,荒無人煙,一片蒼涼,她淚如泉涌,永別了溫柔鄉!永別了繁華地!她絕望地舉起日月寶鏡,憤憤地摔下,寶鏡立刻碎裂兩瓣,化作日月二峰,她的淚水化成了一條小河,小河跟隨公主去的方向流淌,因地勢西高東低,形成倒流,就叫“倒淌河”。她的悲憤、她的傷感也是令人同情的,她只是個16歲的孩子,還不諳世事,就把民族和解的大業放在她稚嫩的弱肩上,她能承載得動嗎?
文成公主摔鏡后,義無反顧地踏上了進藏的行程,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味道。這位了不起的小女子,拭去了淚痕,昂起頭,以“鳳凰涅槃”般的壯烈,以肩擔日月、手轉乾坤的博大胸襟來對待她的事業!她在吐蕃一待就是39年,在這漫長的歲月中,她把大唐的碾磨、紡織、制陶、造紙、釀酒等陸續傳授給吐蕃人,她還把帶去的詩文、農業科技、佛經、醫典、歷法、史書等奉獻給藏族同胞,豐富了藏族文化,推進了吐蕃生產技能和經濟的發展,促進了民族的交流與友好。她主持設計和協助建造了大昭寺和小昭寺。她的執著和功績得到了藏族人民的擁戴,親切地稱她為“阿姐甲莎”。
就是這個小女子——文成公主,在民族和親和民族團結的歷史上做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業績,成為傳唱1300多年的典范!歷史不會忘記,后人也不會忘記,將會永遠傳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