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天佑”款灰陶豆
當人們開始脫離茹毛飲血的生活時,各種炊具、食器就應運而生了。中國被認為是世界上最講究飲食的國度,在古代社會,人們對“吃”亦十分講究。古時常用的食器就有鼎、簋、鬲、敦、盆、豆、缽等許多種,各有各的用途,各有各的位置。中國最早在西周即有飲食文化與制度,《禮記》、《論語》、《呂氏春秋》、《黃帝內經》等都記載了關于飲食文化的重要篇章。
漢代“天佑”款灰陶豆,是酒泉出土文物中比較少見的一種盛食器,1959年出土于酒泉北稍門外路東城墻根的一座漢墓中,時由酒泉縣文化館保存,現收藏于酒泉博物館,已被定為國家三級文物。
陶豆口徑16厘米,底徑16厘米,通高25.5 厘米。平沿,喇叭口,圓形淺盤,束腰形柄,喇叭形足。豆柄1/2處的下方有一長方形的凹槽,凹槽內自上而下篆書“天佑”二字。整個器物形狀規整,除了輪制坯胎時隨著陶輪的旋轉而形成的少許平行的弦紋外,表面較光滑。器形古樸,造型簡潔,形制奇特、優美。
據近年來的田野考古發掘資料顯示,早在我國新石器時代晚期就已開始出現陶豆,如山東泰安大汶口遺址就曾出土一件新石器時代的八角星紋彩陶豆。對原始社會的人們來說,陶豆只是一種盛食器而已,放置什么食物都可以,講究并不多,故豆、盤大都深腹,呈盆缽狀。后來,貴族階層專用豆盛放佐餐的雜肴,重在品類之多,而不在容量之大,故豆盤變小變淺,出現中柄,并且不斷加高,有的器上加蓋。漢字中的“豆”即為一足、柄、盤、蓋俱全的象形字。高而穩的陶豆,其作用相當于今天盤、碟之用途。
作為盛食器,鼎用來置放肉類,簋用來置放谷類,豆雖然沒有鼎、簋那么顯赫,卻也是席面上必不可少的盛食器,而且使用更加普遍。豆通常成偶數組合,專用于盛置各種輔助性菜肴,比如腌菜、肉醬、調料之類的。由于這類食品名目甚雜,故貴族們宴飲時用豆數量非常多。但出土和傳世的豆卻為數甚少,可能與當時人們對禮器系列主次關系的認識有關。豆雖然用量大,但其盛放的畢竟是配樣的佐菜,僅起調劑口味的作用,不能與鼎、簋等放置主要食物的器物同位,故在隨葬的禮器組合系列中,常常被省略,這可能也是豆出土較少的一個原因。
陶豆上的“天佑”二字,是當時制作這件器物的陶工的名號?或是當時制作這件器物的窯戶的記號?都不太像。“佑”字的本義是保護的意思。如:保佑,迷信的人稱神力保護和幫助;佑庇,幫助、保護的意思。在陶豆上書寫“天佑”二字,最大的可能應是祈求上天保佑的吉祥用意 。
出土陶豆的這座墓葬出土器物30多件,有陶牛車、陶俑、陶雞、陶倉、陶井、陶釜、陶甑、陶勺、石硯石墨、銅鏡、銅帶鉤、鐵劍、炭精耳珰等。從出土器物的數量和品種來看,墓主人應是生活相當富足或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士。該豆屬實用器,應為大戶人家所用之物。細分的餐具必須有精致多樣的食物相匹配,由此可以看出當時的人們對與生活息息相關的餐具的美好追求。
食器從來都不僅僅是一種實用器,它往往因為代表著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和權力,而成為禮器的重要組成部分,故而有了“器以載道”的說法,在形而下的具體有用之物中,包含著一種形而上的精神性文化內涵。
漢代銅俑
俑,實際上就是古代墳墓中陪葬用的偶人。最早的俑,是用茅草扎束而成的人形,又稱“芻靈”。以后改用陶、木制作,也有以石、瓷、金屬制作的。目前發掘獲得時代較早的陶俑,出土于山東臨淄的東周墓中,大約在春秋戰國時期。秦兵馬俑坑中出土的大量和真人等高的陶俑,是突出的代表。
漢代以俑隨葬的風氣更趨普遍,俑的質料以陶為多,江南多流行木俑。宋代以后以俑隨葬的習俗日漸衰落。元、明時期一般不再以俑隨葬,但在一些王公貴族的墓中,還有一定數量的陶質或木質的儀仗俑群出現。
認為人死后靈魂仍存的思想,由來已久。新石器時代的墓葬,已普遍存在以物品陪葬的現象,人們讓死者佩戴其生前喜愛的裝飾品,并把死者生前使用的工具、武器和部分飲食器具置于死者身旁,以供他在另一個世界里繼續使用。進入奴隸制社會之后,這種冥世觀念與統治集團宣揚的“天命觀”相結合,形成了為全社會所尊奉的“祖福神佑”義理體系,敬畏死者、重視葬儀的風氣與日俱增。王公貴族們生前窮奢極欲,死后也要把供其享受的全部物品帶入地下,甚至要以人為殉。這種情況在商周時代的王陵大墓中有充分反映。但墓葬空間終歸有限,不是世間所有的東西都能放進去的,于是便出現了明器。
明器也稱冥器,即對某些器具、動物乃至人物、建筑、設施等,用陶土燒制或竹木雕刻等方式進行微型化仿造,置于墓中以補實物葬品之不足。明器制作簡便,耗資較少,又能滿足人們讓死者在冥世繼續過好日子的愿望,故為宮廷和民間所普遍接受,甚至到了被推崇的程度。使用冥器的葬俗發展很快,且長盛不衰。
秦漢時期,陶質明器更為流行,特別是模擬人形的俑有了較大的發展,酒泉的墓葬中也先后出土了漢代的陶俑和銅俑。本文提到的幾件漢代銅俑是1966年5月出土于原酒泉木器廠地基下的一座東漢時期的墓葬,當時被置于甕棺中。時由酒泉縣文化館保管,現收藏于酒泉市博物館,已被定為國家二級文物。
俑一、俑二:男女各一,高分別為17厘米、16厘米。兩俑均為扁平狀,模鑄而成。男俑雙臂呈外弧狀,兩腿分立。女俑雙臂貼身下垂,兩腿略微分開。雖制作較粗糙,但形體特征明顯、比例適中。俑的造型,僅有大略輪廓,缺乏細部刻畫,但粗獷卻不失真,簡略中藏神韻,由樸拙生發靈氣,以靜穩寓含生動。
俑三、俑四:高均為2.5厘米。人俑兩手承物屈于胸前的造型栩栩如生。兩俑小巧玲瓏,比例協調,制作精巧,形象逼真,以靜的形式表現動的姿態,堪稱完美,具有極強的藝術表現力。
明器種類繁多,質地各異,因只具象征意義,大多無需精工細作。但古代工匠們憑著大量制作明器而練就的操作技巧和對事物長期細心觀察而形成的意象,能以簡潔有力的手法,熟巧地勾勒出早有成物在胸的各類形象。這兩組銅俑的制作,各具特色,尤其是后一組可視為漢代人物明器的代表作,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和藝術價值,為研究漢代河西地區銅器的鑄造技術和喪葬習俗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
魏晉壁畫墓中的牛首人身、雞首人身磚雕
位于肅州區果園鄉西溝村六組的魏晉壁畫磚墓(即西溝五號墓)有前、中、后三室,建筑面積較大。墓室用青灰條磚砌成,四壁建筑極為考究,裝飾用的壁畫磚畫面構圖巧妙,內容豐富,色彩艷麗,通過對農耕、畜牧、炊廚、宴飲等生產生活情景的描畫,將墓主人的生活栩栩如生地表現了出來。壁畫磚畫面逼真,是我們研究當時社會的珍貴資料。
墓道長37米,墓門的兩側壁用長條磚錯縫平砌,頂部縱立券拱7層,其上砌筑闕式照墻。照墻由成組的壁畫磚、磚雕、斗拱等組成,結構錯落有致,布局美觀大方,既表現了建筑的美感,又襯托出高聳的力度。照墻殘存15層。自下而上,第二層的右側鑲嵌一牛首人形磚雕;中部被盜洞毀壞,若與同類壁畫磚墓比較,應有龕與扉門;左側鑲嵌一雞首人形磚雕。
兩塊磚雕均為素面,長35厘米,寬17厘米,厚5厘米。這兩塊磚雕是以減地平雕的技法來展現牛首人身和雞首人身形象的,即用陰線刻形象輪廓,并將形象輪廓以外的空地鑿低鏟平,呈現出磚面特有的質樸和簡約。雕刻粗獷古樸,形象簡練,刀法樸實圓厚,運線流暢,主題突出,層次分明。
牛首人身、雞首人身圖像在甘肅河西中西部地區的高臺、嘉峪關、敦煌等地的魏晉墓中先后都有發現。它們不是獨立存在的,而是依附于闕門左右同時出現的。這類圖像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在外形上是動物形與人形的混合。這種怪異的造型,不符合物象的自然形態,很顯然不是真實存在的。不倫不類的外形,應與人們對于原始神話的信奉有關。
中國社會進入秦漢以后,一些變形獸紋或變形鳥紋中同時出現人和動物的圖案。人和動物可以相互轉化外形,人可以轉化為鳥,鳥也可以轉化為人,在很多傳說中人和動物可以自由對話并且相互影響。這些反映了存在于古人類頭腦中的世界觀和人性觀。可以說,將動物人格化了的牛首人身、雞首人身就是這種世界觀和人性觀的一種直觀表現。
牛首人身磚雕
牛是人類最早的圖騰之一,代表力量與豐饒。相傳神農就是牛首人身,《帝王世紀》載:“炎帝人身牛首,長于姜水,有圣德。”《藝文類聚》引《帝系譜》:“神農牛首,結繩而治。”神農(炎帝)教民種五谷,帶領人類實現了由漁獵到農耕,由游牧到定居的重大轉折,為開創中華民族的古代文明打下了基礎。
人類進入農耕時代以后,作為重要馴養對象的牛,成為主要的畜力,在原始農業生產中發揮著巨大作用,因而受到人們的崇拜。重牛意識成為一種極強烈而普遍的民族心理。人們給神農造出牛首人身的形象,足見牛在農業社會中的地位是何等舉足輕重。
墓室中的牛首人身磚雕,表達了人們對開創原始農業神農的崇拜和懷念,冀望神靈護佑墓主人在另一個世界依然能衣食無憂。
雞首人身磚雕
宋人羅愿所撰的《爾雅翼》中贊美雞有五德:“首戴冠者,文也;足搏距者,武也;敵前敢斗者,勇也;得食相告者,仁也;鳴不失時者,信也。”這樣,雞就成了人們培養自己良好品行的一面鏡子。
雞在中國傳統民俗中,是吉祥的象征。有一種說法是,雄雞是由玉衡星散開而變成的,它的眼睛能辟邪。還有一種說法是,在遠古時期,天雞腳下有兩位名叫神荼和郁壘的神,他們手中拿著葦索,專等不祥之鬼,捉到就把他們殺掉。后來,人們就做兩個桃人立在門旁,將雄雞的毛放在葦索中用來辟邪。
中國古代的早期年畫,是在門扇上畫虎。漢代人將虎視為辟邪神獸。虎的這種神威,后來被雞分享了。大約魏晉之時,雞開始成為守門辟邪的神物。這種風俗一直傳承至今。山西大同一帶的鄉村,目前仍保留著春節時門上貼剪紙大公雞的習俗。民間認為雞是“逐陰導陽”的祥瑞之物。宋代《太平御覽》說“太陽出,雄雞啼”,因為“陽出雞鳴,以類感也”。雞被古人稱為“陽精”——太陽之精,而邪惡魑魅都是見不得陽光的陰暗丑類,對于一身正氣的雞,自然避之遠矣。
在中原一帶和西北部分地區的喪葬習俗中,人們信奉雞具有吉祥驅邪的作用。先人去世后,后輩在安放棺木時,將一只雞置于棺下,稱為“引魂雞”;或在壽枕上繡上“童子打燈,金雞引路”的圖飾,皆屬同一意思。在我國南方有許多民族,如壯族、哈尼族等也都崇雞,認為雞能驅邪惡降吉祥,舉行喪葬儀式之時,必請巫師誦“定穴雞歌”。
墓室中的雞首人身磚雕,寄托了古人許多美好的企盼和祝愿。
魏晉琥珀雕豬握
2002年7月,酒泉市肅州區公安局破獲了一起盜掘、倒賣文物案,繳獲文物20多件,引起廣泛關注。其中的一件琥珀雕豬握,經甘肅省文物鑒定專家鑒定為國家一級文物,現藏酒泉市博物館。
據公安機關和文物部門調查確認,該件器物出土于酒泉茅淹河灘獨崖子墓葬,墓葬年代為魏晉時期。豬握為橘紅色,長9.5厘米,高3.2 厘米,寬2.2厘米。雕豬呈長條形,平臥狀,形體細長,造型樸拙、粗獷,似為漫不經心雕刻而成,但卻透著一股靈氣,讓人喜愛。
豬握,作為隨葬品的一種,大多握在死者的手中,常作為主人擁有財富的象征,一般為玉、石、木等材料制成。這件豬握材質為琥珀,在同類出土器物中較為罕見。琥珀,是古代松柏樹脂的化石,為紅褐色固體,主要用來做裝飾品。由于琥珀原料較少,加之容易破損,因此傳世較少,用這樣大塊的琥珀雕成的豬握更是稀少,由此推斷擁有它的人身份地位較高,絕非一般平民。
從這件琥珀雕豬握可以看出魏晉時期的雕刻承襲了漢代崇尚簡潔、粗獷、豪放風格的特點。在造型上,往往以一種大寫意手法來刻畫形象的動態。寥寥數刀,一個憨態可掬的臥豬形象就呼之欲出了。這種來自遙遠時代的簡潔是一種本質上的簡潔,與今天人們通過設計完成的東西,完全是兩個概念。
任何時代、任何社會的審美理想,特別是藝術理想,往往是其審美藝術的集中體現,不同時代的社會審美理想又主要通過藝術的表現形式而集中地傳達出來。這件器物把琥珀特有的質感特性與異常簡潔的整體形象有機結合,使豬握顯得雍容大度、古樸耐看,也把豬憨厚、溫順的內在美與琥珀鮮亮光潔的色彩美凝為一體,不失為一件難得的佳作,具有較高的歷史價值和藝術價值。
唐代模印蓮花紋鋪地方磚
世界上最早的磚可能出現于古代西亞歐貝德文化時期,到蘇美爾—阿卡德時代開始普及。亞述、波斯及羅馬的建筑都已使用磚。中國最早用磚是在戰國時代。兩漢時期宮室建筑已普遍用磚鋪地,當時稱磚為“令壁”,從東漢起,磚在民間已被廣泛使用。小磚墓出現于西漢晚期,磚成為修建墓室的主要用材,則是在東漢。東漢以后的墓磚有花紋磚和素面磚,還有模印各種圖像的磚。從東漢到明清,盡管磚還有其他不少的用途,但在其主要用途方面則很少變化。
1988年9月,酒泉市博物館在果園鄉西溝村六組搶救清理了一座用青磚砌筑而成的唐代墓葬,即酒泉西溝一號唐墓。這是一座建筑十分豪華的雙室模印畫磚墓,墓室惟妙惟肖地模仿地面建筑,共用模印成各種花紋圖案的磚千余塊,分十余個品種鋪墊在墓室地面和棺床上,疊砌在楹柱上,鑲嵌在墓壁上。棺床和地面全部用模印蓮花紋方磚鋪砌,與墓室頂部、墻壁、門楣渾然一體,顯得富麗堂皇,精巧典雅。
本文介紹的是出土于該墓的模印蓮花紋鋪地方磚。模印蓮花紋鋪地方磚現藏酒泉市博物館,為國家三級文物。這種模印磚是以雕制出圖案的制磚坯模填入泥坯脫制成型,再入窯燒制而成,故一磚即一完整的圖案。磚呈方形,長32厘米,寬32厘米,厚3.5厘米。磚面造型是一朵盛開的蓮花,正中間是兩個同心圓,小圓內飾一顆蓮子,兩同心圓構成的圓環被八條徑線等分,每個區間飾一顆蓮子,八顆蓮子均勻對稱分布且蓮子飽滿。同心圓外均勻對稱分布著八片蓮瓣,蓮瓣舒展,每兩個蓮瓣間都有花蕊點綴其間,顯得疏密有致。四角有三重弧線,紋飾鼓起。磚面圖案的造型圓潤豐滿、生動逼真,立體感很強,呈現出渾圓、柔和、陰陽分明的淺浮雕的效果;疏密處理得當,在對稱平衡中蘊含著氣韻,給人以整齊、穩定、莊嚴的感覺。
唐代在中國古代藝術發展史上是一個思想活躍且頗具成就的時期,經濟、文化空前發展,藝術方面的發展也生機勃勃,物質的充沛,必然引導精神層次的高需求。所以,這個時期,花卉圖案成為許多工藝品上的重要裝飾元素,牡丹、蓮花等富有美好含義的花卉成為最好的裝飾紋樣。
唐代將佛教之為國教后,蓮花備受人們推崇。佛經稱“蓮經”,佛座稱“蓮座”或“蓮臺”,佛寺稱“蓮宇”,僧舍稱“蓮房”,袈裟稱“蓮衣”等。蓮花圖案也成為佛教的標志。佛教的建筑、裝修、器物也都有蓮花圖案。蓮花,自古就被文人看成是清高脫俗的品格象征。結合唐代佛教深入人心的情況分析,墓室出現蓮花紋鋪地磚,除了強烈的文人價值取向外,還帶有濃濃的佛教色彩和“佛光普照,修行成佛”的民俗追求。
清代五彩福祿壽瓷像
中國瓷器是從陶器發展演變而來的,瓷器的發明是中華民族對世界文明的偉大貢獻。大約在3500年前的商代中期,中國就出現了早期的瓷器。經過長期的改進,在公元2世紀的漢代末期,燒制出成熟的青瓷。至宋代時,名瓷、名窯已遍及大半個中國。進入中世紀后,伴隨著中國瓷器的外銷,中國開始以“瓷國”享譽于世。在英文中“瓷器”(china)一詞已成為“中國”的代名詞。因其較為低廉的成本和耐磨不透水的特性,瓷器廣為世界各地的民眾所使用。
中國人對美的追求與塑造,在許多方面都是通過陶瓷制作來體現的,并形成各時代非常典型的技術與藝術特征。至清代,瓷器無論在器形或種類方面均顯著增加,經歷了由簡單到復雜、由一色到多彩的發展過程。北方瓷器的出現要晚于南方,器型有碗、盤、杯、罐、壺、瓶、盒等,多為日常用品,陳設品較少。
下文介紹的福、祿、壽三星瓷像是酒泉市博物館的藏品,屬于清代的瓷器陳設品。1950年酒泉縣人民政府交與當時的縣文化館,1979年酒泉縣博物館成立后收藏至今。它們器形厚重,胎釉結合緊密,胎堅質細,釉面光滑細膩,色調沉著,紋飾清晰,外觀華美,以其完整的造型、鮮明的色澤、適宜的比例、特有的寓意吸引著人們的注意力。
瓷福星像
高60厘米。福星呈站姿,面龐白凈,髭須分明;頭戴便帽,身著五彩花卉、寶相、鳳鳥紋飾的藍色交領長袍,足蹬皂靴;懷抱一身著紅底白梅回紋交領衫的孩童,孩童的發式很有特點,顯得俏皮可愛。福星盡享天倫、怡然自得的神態栩栩如生。
瓷祿星像
高57厘米。祿星呈站姿,衣冠楚楚,老成持重;頭戴官帽,頸佩項圈,身著五彩海水、云龍紋飾的紅色官袍,足蹬皂靴;左臂微屈,手托如意,右手握綬帶。祿星展現給人們的是莊重、沉穩的形象。
瓷壽星像
高56厘米。壽星呈站姿,長須飄飄,精神飽滿;頭部左后側生一肉髻,身著黃色交領長袍,上飾五彩仙鶴、蝙蝠、壽桃、牡丹、菊花、梅花、寶相紋飾;左手拿桃,右手持杖。壽星老而不衰、慈祥可愛的樣子很叫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