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雙向融合”的“泛在學習”與教師角色研究

[摘要]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描繪了未來十年的教育信息化藍圖，要求信息技術與教育雙向融合建設我國教育信息化體系，以實現教育現代化。在這一理念的推動下，迅猛發展的信息技術和日益普及的泛在學習（Ubiquitous Learning）思想正悄然催生，隨時隨地以個性化為主要特征的英語泛在生態學習理念使教師的傳授職能和傳統課堂的教學方式受到挑戰，英語教學改革勢在必行。基于這樣的認識，本文對英語泛在生態學習和英語教師角色轉化，展開概念認識和途徑可能性的初步思考與探討。

[關鍵詞]英語泛在生態學習；信息技術與教育；雙向融合；教師角色轉化

[中圖分類號]G420 [文獻標識碼]A [論文編號]1009-8097（2012）11-0086-05

一、《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的雙向融合理念

教育部于2012年3月頒布了《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描繪了未來十年的教育信息化藍圖。規劃在“信息技術對教育具有革命性影響”的思想指引下，強調教育信息化能力體系建設需要采用既從教育同時也從技術的雙重視角，雙向推動信息技術與教育融合創新，以此破解制約我國教育發展的難題，實現我國教育現代化。雙向融合是一個相向靠攏的過程，融合的核心是技術的生態觀，即使計算技術越來越以生活事物的形態來出現，將技術融入到日常學習和生活的各種空間中，形成一個良好的信息生態。這樣的融合需要使技術自然、潤滑、流暢、高效地滲透在應用之中，“融合是彌漫的、無處不在的；融合不再是主體、客體二分，而是二位一體，形成新的創新性體系”。由這樣技術生態觀形成的“教育信息生態”是由“信息人、教育實踐和技術化的環境構成的一個自組織、自我進化的系統，信息人與技術化環境之間以教育實踐活動為紐帶，以信息技術為手段促進信息資源的傳輸、交流、反饋和循環，以最優化的實現系統價值而形成的一種均衡化的運動系統，處于均衡狀態的教育信息生態系統擁有最優的人與技術的共生關系和最大的系統價值一一也就是促進教師和學生的全面發展”。基于生態觀的融合要求教育信息化重視人、信息、教育實踐活動以及人與信息環境的生態關系，提供實施教育的生態環境，建立和維護學習文化的生態性。在這種生態的學習文化中，學習者之間、學習者與教師和社會之間存在著不同于既往的互動關系，學習資源和學習方式將發生根本性的變革，每個人既是知識的生產者，也是知識的消費者。信息技術成為一種支持泛在協作學習和探究知識建構的無縫學習環境。學校和教育機構也不再是封閉靜態知識的倉庫，而是通過網絡匯聚形成集體智慧聚變的節點，是一個開放、流動、社會性和分布連接的智慧認知網絡空間。這種生態學習環境不是一個孤立的知識倉儲，而是通過網絡連接全球性社會，連接學生日常學習與未來發展的個性化發展空間，學習也不僅僅發生在教室和學校里，而是終身、全面、泛在和按需所取的生態學習。

二、基于雙向融合觀的英語“泛在學習”生態語境

1.泛在生態學習語境與認知模式

基于以上生態觀的雙向融合理念，對英語“泛在學習”生態語境的探討，不以宇觀生態問題為研究對象，也不對宏觀教育生態平衡進行詮釋，或者就一般教育問題和教育的元問題來闡釋對教學活動的基本理解。英語“泛在學習”生態語境僅涉及對基本生態理念與基本教育理論的“泛在學習”生態語境的概念界定，并認為體現人類情境濡染熏陶和能動適應學習精神的學習狀態，即是“泛在學習”生態語境的特定性所在。

美國國家教育技術規劃（The National Educational Technology Plan，NETP）預言，鑒于教育技術的迅速發展，21世紀將出現一系列從根本上重組教育的可能性。其中包括將根據學生能力而不是課堂在座時間等其他因素來組織泛在性的教學，學校將為學生提供更適合學生個體需求的靈活課程安排，而不是按照傳統的學期或固定的課程節奏來實現教學；網絡將成為常規的辦學環境，為廣大學習者拓展學習的機會與時空，按需提供個性化的發展和成長支持。隨著“無處不在的網絡”（Ubiquitous network）技術的成熟，上述重組教育的可能性將發生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教育領域中的技術應用，不會僅僅滿足于完善現有的教學模式和方法，它必然要推動時代的教育革新。“現代社會一方面需要掌握各方面信息才能駕馭全局，另一方面靠一個人完全掌握和理解一個情景、一個領域、一個學科的全部內容是很困難的，個體很難具備這種能力。學習者在不同人群、不同領域、觀點和概念之間發現連接、識別范式和創建意義的能力遠比內化部分知識的能力重要，應該是現代學習者所需掌握的核心技能”。英語“泛在學習”生態語境，便是依據上述特性并由Ubiquitous network學習資源形式特征和泛在學習理念所形成的個性化生態學習環境。區別于既往由桌面PC、課堂多媒體等組合而成的人工情景語境，英語個性化生態學習語境是由當代網絡開放智能學習資源、學習雙方或多方參與者借助于網絡實現的英語交際學習情景。這一學習語境的實現，使學習方式由統一固定課程、課堂的強制性學習，轉變為不同學能和習得程度、不同發展定位的學生依據自己預期知識結構需要，而實現差異化的、隨時隨地地個體學習。為實現這樣的學習狀態需要，首先需要實現英語課程體系的泛在化與生態化，即需要應對泛在學習和生態學習而建構動態與開放的課程編排，促使英語學習中的聽、說、讀、寫、譯知識要素相互作用與依存，形成靈活協調、動態平衡的英語知識學習系統。并且，由于具有智能生成和進化適應本質特性的學習元（Learning Cell）等學習資源，將使英語生態化學習的知識信息得到與時俱進地動態化智能更新。因此，在英語“泛在學習”生態語境中，學習者將“自由地控制學習的方向、內容、進度，在各種生活場景和語言環境中漫游，在‘交際’活動中學習掌握語言交際能力”。

英語話語意義認知實現主要依靠話語交際，而話語交際不能僅以稱呼語、人稱代詞以及代表意義的具體詞匯來體現和建構話語的準確意義，它需要通過真實語境的話語語氣和交際的情態系統，來進一步完整認知言語之外的其他含意。由此可見，英語“泛在學習”生態語境首先需要建構話語主體與接受者之間交互對話的認知模式，學習者需要依據語境來完整理解話語意義。英語話語意義認知模式和“云”資源的智能形式，將共同構成英語“泛在學習”生態語境的形式特征。

2.泛在生態學習資源

泛在生態學習的一切資源都將由“云”計算技術而得以實現，今后學校將不再需要建設自己的網絡和數據中心，無須再關心購置各種設備和系統，數據處理和存儲服務將由各地的“教育云”代為托管，學校只需關心獲得哪些信息化服務而按需使用。當前“云”技術正在變革計算能力的供給方式，生活中的電子產品都已成為具備無限性能和容量的設備并互聯互通，“云”技術使得信息計算技術隨時隨地與人們的學習、生活、工作的物理環境融為一體，形成虛實間性的智能生態環境。計算能力己作為一種服務商品進行流通，就如同水、電和煤氣那樣按需計量，取用方便，費用低廉。由此，計算機應用從“桌面”轉移到了“網絡”，“云”顛覆了傳統的計算應用模式，使信息計算應用轉移到以Web為核心的教育信息公共服務上，改變了既往教育領域以學校為核心的信息化系統建設的常規思路。

在“云”計算條件下，個人終端連接網絡便可輕松進行學習信息搜尋和管理，實現軟件升級與程序操作等數據計算。個人終端設備不再需要現有PC的儲存硬盤和散熱器部件，個人信息數據都在網絡中儲存。有了網絡即“云”的儲存功能，個人移動終端將呈現極限輕量化和小型化，學習者只需要使用隨身攜帶的個人終端，就可以隨處連通網絡獲取學習信息，隨時進入學習狀態。“云”計算是當今Web服務的顯著特征，這一由因特網和數字技術合成的計算能力已在我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呈現出來，隨著數字技術日益發展和提高，基于“云”資源的泛在學習亦將日益靈活、多樣和便捷。

（1）共享開放的學習資源

為實現泛在生態學習，必須具備廣泛的學習資源，共享開放的網絡非正式學習資源是泛在學習的重要資源保障。美國教育知識領域知識管理研究協會創建的“OER Commons通過每天搜尋因特網尋找開放教育資源，而且已經和120多家值得信賴的機構和組織建立穩定關系，由他們提供免費的、開放的、有質量保證的教育資源。”OER Commons學習資源包括大量學習信息和相關文獻。其中資源信息空間除了既有信息還有相關教育資源的大量鏈接，資源項目信息空間則可分享他人的成果經驗，或上傳資源與大家分享。這種取決于學習需要而自由、多向、及時和便捷的分享與交流，有效地幫助學習者從更為多維的信息角度來理解知識，可能最大程度地實現英語學習的效率和效果。尤其OER Commons等可通過元數據標識和語義分析技術，實現資源結點間動態鏈接和智能構建網絡空間資源“細胞”，借助于使用過程中資源鏈共享學習信息持續智能生長，學習過程中的生成性信息智能持續鏈接不斷擴建和豐富，有效地保障了學習的延續。類似OER Commons這樣一種能夠實現動態生成和智能進化的動態資源結構，建構的是經由網絡建立的高度開放和動態交互的學習場景。日本也開發了一種適合泛在協作學習的生態開放學習模型CLUE系統（Computer Supposed Ubiquitous Learning），該系統不僅能夠滿足學生泛在學習的需要，還能夠幫助學生獲得協作學習和交流伙伴。基于這樣的信息資源基礎，學生能夠獲得個性化的、符合情境需要的資源與服務，泛在生態學習方才得以有效進行。當代智能感知識別和芯片嵌入式技術，已使服務器能夠智能而能動地干預學習，這是保證泛在學習成效的一個重要先決條件。在這樣的技術保障條件下，學生不僅可以輕易地獲取學習資源開展學習，也可以隨時獲得學習評價。當前基于語料庫自動在線批改英語“作文批改網”，不僅自動給出成績和具體的批語，學生還可以依據批語的指點反復修改反復提交，直至取得滿意的成績為止。對于國內學生來說，諸如作文批改網、CLUE系統和OER Commons知識庫等網絡開放性學習系統，這些高度智能化、無線化和移動化的非正式教育資源，給泛在學習帶來了極大的便利，無疑是支撐他們實現英語泛在生態學習的重要資源保障。我國近年也在這樣的開發當中，如國家開放大學與英國開放大學合作引進的專門為網絡教育教師和教學管理人員開發的培訓項目，其中分別由“學習者支持服務”（LearnerSupport），“在線學習輔導”（Tutoring Online）和“在線課程設計”（Course Design for Online Learning）等課程內容，全部采用網絡教學方式授課（http：//etutor.ourelearning.com/）。

泛在學習需要有充分廣泛的學習資源提供給學習者，使學生有更多的可能依據興趣和學習目的，個性化地選擇自己的學習內容、學習時間和學習方式，并能夠通過無線網絡選擇和連接世界任一地區的任何一位學習協作或交流伙伴，獲取鮮活的學習知識與學習語境，經歷直接的知識體驗、實現既定的個性化學習目標。依照關聯主義學習理論來認識，學習是知識網絡結構中某種關系和節點的重新建構，學習是一個知識的聯結過程，學習者除了作為獨立學習節點外還具有關聯性，每個學習者都可以作為是資源網絡中的一個節點，只有按照某種規則建立連接的學習才可能獲得更多的知識。當前，為逐步滿足人類學習型社會按需學習和終身學習的發展需求，共享學習資源技術仍在快速地發展進化，共享開放性泛在學習資源還在不斷誕生與繼續創新，泛在計算技術條件下的信息資源，將為創新泛在學習條件提供無限的資源可能性。

（2）無線接入的校園學習資源

如上所述，今后學校將無須再直接購置各種設備和系統，數據處理和存儲服務將由“教育云”代為托管，學校只需關心獲得需要哪些信息服務而按需使用，就像當前的居民用戶使用水、電、煤氣一樣地使用網絡學習資源。另一方面，由于“云”技術變革了計算能力的供給方式，生活中的電子產品都已成為具備無限性能和容量的設備且互聯互通，信息計算技術隨時隨地與學生的學習、生活和工作的物理環境融為一體，因此學校只需由校園無線化網絡接入“教育云”資源，就可以形成一個使學習者無障礙地獲取學習資源的校園泛在學習資源系統。這樣便可克服既往各類校園建設的“計算機房”等桌面PC學習空間的不足，使融入日常生活空間的泛在計算融合信息與物理空間，隨時隨地通過任何常規或隱蔽于環境的非常規計算設備，為學生提供數字化學習資源和相應服務。

當然這也并非意味學校與教師從此無所作為，各類學校所定位的教育目標仍然是多元和差異化的，為實現多元和差異化的泛在學習，學校仍然需要通過教學管理由教學平臺將本校英語教學目標結構內容數字化，智能地提供給本校學生使用，形成校園信息與學生學習物理空間自然融合的無縫學習環境。學生可以使用常規和非常規的個人或環境終端方便地登陸資源平臺，隨意下載學習資源或接受學習評估，每個學生個性化的學習需要都可能由此獲得服務與支持。通過上述“教育云”和“校園云”學習資源系統的不斷進化，通過對既往課堂模式的學時、場所、內容等授受與評價方式的相應變革和機制創新，英語泛在學習有望回歸情境濡染熏陶和能動適應的自然學習情境之中，成為一種不斷完善進化的生態學習。

三、英語“泛在學習”生態語境下的教師角色轉化

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破解教育變革疑難問題首當其沖的是“縮小數字鴻溝，促進教育公平；建設、共享和應用優質數字教育資源，實現學校教學方式根本變革，提高教育質量，發展學生信息化學習能力，培養終身學習習慣。”對照上述《規劃》要求，經過前述對英語泛在學習資源智能形式的探討，我們已不難發現泛在學習與傳統課堂學習的巨大差別，也不難理解泛在學習生態語境下教師角色轉化的必要性與必然性。

國家教育改革的目標之一是利用“縮小數字鴻溝，促進教育公平”，也即是說期望以更多開放的學習資源，提供給更多的學生共享，毫無疑問，意在“建設、共享和應用優質數字教育資源，實現學校教學方式根本變革”。為此，英語泛在學習生態語境下，學校必須從獨占教育資源和使用固定劃一知識傳授手段的傳統狀態，轉化成為學生指導學習目標定位、供給學生共享學習資源、幫助學生診斷與修正學習狀態的學習開放共同體。學生將在這一共同體中，將以各自個性化的學習目標，適合于個體的泛在學習方式經歷各自不同的學習體驗，自主地實現自身的知識建構。因此，英語教師也必然不再是傳統的“傳道、授業、解惑”者，而需要依據“學校教學方式根本變革”的運行方式，重新確立自己的角色定位。

在這樣的英語學習語境中，教師將面對多元和個性化的教學對象和教學環境，既往絕對的知識傳授職能和傳統的知識權威地位必然被顛覆，教師角色將由知識的直接傳授者向學習的組織引導者、學習資源的研發建構者和學習問題與學習效果的診斷與評價者轉化。今后，教師工作將更多地面對學生的自由選擇和評估，將由教師和學生共同建構泛在學習的生態體系和多元需求的泛在學習資源。在這樣的辦學格局中，教師與學校的競爭力無疑更多需要依靠學習資源建構能力的前衛性、針對性和科技性來實現。

1.泛在學習的組織引導者

在泛在生態學習語境下，學校和教師不是知識的唯一擁有者，“如果教育僅僅是提供知識的話，學校必將消亡。”因此，教師不再是知識唯一和直接的傳授者，學生將從多種學習資源中汲取知識信息。當然，任何層面的社會生活都是需要有序組織的，因此，教學管理仍然不可或缺，所不同的是教師首先充當起泛在學習的組織者的角色。在全面貫徹泛在學習的過程中還會存在相當多的制約因素，學生的學習觀念與學習習慣還有一個轉變與習慣的過程，尤其有些平素主觀能動不夠的學生，容易面對海量學習信息缺乏判斷而無所適從，學生在個性化學習過程中也難免因某項學習資源不足而學習難以為繼。因此，泛在學習生態語境中又需要英語教師充當學習的引導者，以組織和引領學生能動地適應相應的學習任務和學習環境。

為了使教師能夠更好地勝任這樣組織引導者的角色任務，《規劃》“強調全體教師的教育技術能力達標，提出要建立和完善各級各類教師教育技術能力標準，要通過各種培訓形式，使所有學校教師基本達到教育技術能力規定標準，包括教育行政管理人員。”為此，教師需要能動地實現自我適應和自我完善。組織引導不能等同于傳統觀念中的絕對管理，在既往的教學模式中教師往往是以絕對的權威性向學生實施知識傳授，教學只需要以既定計劃完成教學過程；而作為組織引導者的英語教師，不僅需要完成既定的目標任務，還需為學生自主學習中多樣的個性化環節提供有效服務，需要引導學生逐步建立自適合的學習觀念和學習方法，引導學生善于從繽紛繁雜的信息資源中獲取個體適合的學習信息，在全球性的知識網絡中，努力構建個性化的英語知識體系，不斷地提高自身的知識水平與節點價值，建立廣泛而高效的網絡連接，能動地實現泛在學習和終身學習，使自己的學識水平與知識結構與時俱進地發展與更新。激勵學生不斷挖掘自身的學習潛能，在多樣化的學習中引導學生完成系統性的學習過程，幫助學生自主地，并形成終身自主學習的意識與能力。

2.泛在學習資源的研發和建構者

《規劃》要求“學校和教育機構不再是封閉的社會單元，而是通過網絡匯聚作用，形成集體智慧聚變的節點，是一個充滿活力、人性化和高度社會化的地方；不再是靜態知識的倉儲，而是開放的、流動的、社會性的、分布的、連接的智慧認知網絡與個性化發展空間。這種生態環境不是一個割裂的學習空間，而是通過網絡連接全球性社會，連接學生日常生活經驗與未來生活，學習也不僅僅發生在教室和學校里，而是終身的、全面的、按需獲得的。”在傳統教學模式中，英語教師只能按既定的課程計劃和學習資源被動實施，雖然也在運用計算機網絡技術將部分教學內容數字化，也為學生提供可登錄學習的信息平臺，但這類單點集中存儲的學習資源，多半只是以數字化形式重復已有文本信息，對自主泛在學習的知識支撐性極為有限，根本無法滿足當前泛在學習的個性化需求。并且，由于管理機制的種種限制，教學資源建設呈現相對靜態倉儲狀態，英語教師的創造性作為與意識甚微。

而泛在學習需要通過泛在計算技術，為學生提供一個超時空無縫的多元學習環境，它應當是開放、流動、社會性分布和由連接而產生的智慧認知網絡與個性化發展空間。因此，構建超越時空而無所不在、個性化動態發展和智能生成的學習資源，將成為實現泛在生態學習首要條件，而研究開發泛在學習資源便成為教師責無旁貸的當然職責。由于泛在生態學習是由不同發展定位、不同學能和習得程度的學生，依據自己預期的知識結構需要，而采取的差異化、個性化和隨時隨地地學習方式，所以相對應的學習資源也必然被要求為多元化、個性化和動態發展的。在各類個性化的英語學習資源的研發建構中，教師需要以21世紀的時代視域，采取科學和創新的態度研究教育理論、教學規律、教學模式和教學方法，并以動態的觀念去構建不斷發展的學習資源。英語泛在生態學習語境的動態學習資源，是指能夠動態生成和不斷進化、而非相對靜態、內容更新遲緩的信息資源。革新了的學習語境，將建立和維護創新性的生態圈和學習文化，學習者在這種生態語境中，學生彼此之間、與教師之間，以及與社會之間建構了不同于既往形態的互動關系，使學習內容的發生和學習方式的產生都發生了革命性的改變，每個人既是知識的消費者，也抑或是知識的生產者。英語泛在生態學習的動態學習資源，將由教師和學生共同探索、構建和協同編輯，從而實現泛在學習知識資源體系的不斷發展的和創新建構，并不僅僅依靠某些專家或權威機構組織發布。

3.泛在學習的診斷與評價者

如前所述，在泛在生態學習中，英語教師仍然需要承擔對學生學習過程和學習成效的監控、評價和考核的職責，及時地評估學生的學習狀況和學習成效，以便引導和糾正學生可能出現的目標偏差。與現行教學不同的是，泛在生態學習的監督、評價和考核不再僅是形成性的，他需要更多過程性的評估和考核，這些評估和考核還必須是服從個性化學習目標定位的，將無法使用統一的評價標準對學習成效作出評價。教師有針對性地研究與創造多元學習的評價標準與評價手段，也將是泛在生態學習研究的一項重要內容。

雖然當前已有針對具體課程成績考核的各類學習評價軟件問世，但每一個英語學習者都是一個具有思想與情感的活體，對一個學生的整體綜合性評價也遠非由軟件可以勝任的。在實際學習中，除了直接生成的學習作業之外，尚有諸如學習動機、學習興趣及個人意志等非智力因素潛性的作用存在。因此仍然需要教師運用恰當的情感激勵方法，使非智力因素對學習發生積極的促進效應。在泛在生態學習中，教師仍然是不可或缺的診斷者與評估者，仍然對學習成功與否存在著舉足輕重的影響作用。

四、結語

語言學習是一種在情境濡染熏陶和能動性適應的自然習得過程，信息技術為實現這樣一種學習語境提供了可能，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十年發展規劃》雙向融合建設我國教育信息化體系的理念，進一步推進了這一轉變。為此，英語教學與學習目標正在發生意義深遠的改變，學校不再是一種自我完善的封閉單元，知識也不再是相對恒定的倉儲與輸出，學習已成為一種開放、流動、分布、連接并不斷進化的智慧認知。這種生態性的學習連接著學生的日常生活與未來發展，學習不僅僅發生在教室和學校里，而是一種終身、全面、隨時隨地地按需獲得。在這樣的學習條件下，教師作為教育體系中不可或缺的一方，無疑需要及時確定自己在新學習模式中的角色定位與教育使命，教師職能轉化無疑已經成為教師自身的發展問題。因此，我們需要更多地關注“教師作為‘人’的發展”。只有教師素質和能力的發展，才能使教師在不斷發展的社會變革中更好地肩負起創新教育的時代使命。

基金項目：本文系全國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2011年度教育部重點課題“高校英語專業課程改革與教材建設研究”（編號：GPA115014）和江蘇省2012度哲學社會科學文化精品研究課題“江蘇高校基于‘云’資源技術的校園英語泛在學習生態語境研究”（課題編號：12JSW-12）的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周文娟，南通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副主任。主要從事語言學，教育信息技術與外語網絡電化教學研究。

收稿日期：2012年6月19日

編輯：李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