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冰心與泰戈爾的詩歌都受到宗教文化的重要影響,兩位的詩歌有著異同點,體現在創作中融合宗教的愛,萬能的神和神人合一的思想,涵蓋了詩歌的主題。
關鍵詞:宗教;宗教的;愛神的力量;神人合一
作者簡介:朱鑒威(1980-),男,廣東陸河人,廣東科技學院招生辦公室,助教,本科學歷,研究方向:漢語言文學。
朱麗冰(1987-),女,廣東陸河人,廣東省陸河縣河口中學高中部,本科學歷,研究方向:漢語言文學。
[中圖分類號]:G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14-0209-01
冰心在詩歌創作上受到泰戈爾的影響,在詩歌的結構上冰心模仿泰戈爾,其創作在宗教的愛上、精神思想上更多地受到了泰戈爾的影響,并實現了發展和改進。受到宗教文化的作用,冰心和泰戈爾用詩歌來表現宗教,這些都是兩位的詩歌的共同之處,并且在詩歌所表現的感情主題上,都是體現宗教的愛。
一、體現宗教的愛
歌頌神,進行詩歌創作,以歌頌宗教的愛的形式來實現感情的表達,是泰戈爾詩歌創作的特點。泰戈爾經常使用詩體的形式,重視抒發宗教情感,實現對神的依賴、敬佩和對宗教的愛的肯定。在泰戈爾的詩歌中,上帝是全能的,是人實現轉移到其中的神靈,是實現人和人、人和自然相對立的抽象的事物,是賜予愛給人類的主體。而且泰戈爾是愛的宗教的崇拜者和侍奉者,是真正實現文明的作用的力量,實現人類合作進步的愛的力量,是互相信賴和幫助的力量。宗教的愛的思想始終是泰戈爾詩歌的基調。他在詩歌中將世界上的事物進行愛的融合,實現了宗教的關懷的含義。例如在《飛鳥集》中體現對上帝的呼喚,對人類的愛的追求,渴望神能將愛灑向人們。他相信上天對人類的愛是無私的,是公正的,作為神的使者,也要按照神的意思而獻出自己的生命。
冰心的詩歌中少了對神的崇拜和依靠,而是圍繞著人,她的宗教情感體現在獻身。冰心覺得愛是人的本性,隨著社會的發展,是社會進步和發展的原動力。這樣的愛包含著自然的愛,親情的愛,人類的愛。在《“無限之生”的界限》中,冰心發出了愛的宣言:“不但我和你是結合的,我們和宇宙間的萬物,也是結合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我就是萬物,萬物就是太空:是不可分析,不容分析的。這樣——人和人中間的愛,人和萬物,和太空中間的愛,是曇花么?是泡影么?……我們要奔赴到那‘完全結合’的那個事業,難道也是虛空的么?”冰心就是愛的自覺的歌頌者,在詩歌《繁星》《春水》中,冰心也將愛作為人的本心,實現著人性欲望的發展,推動著社會的進步、人類的進步、是世界發展和進步的原動力。
1、冰心稱贊母愛,泰戈爾將人的愛指向神,而冰心則是將母愛放到宗教里,成為人生的重要部分,是愛的經典,是最崇高最無私的上帝。“母親啊!/天上的風雨來了,/鳥兒躲進它的巢里,/心中的風雨來了,/我只好躲進你的懷里。”(《繁星》,第159節)詩歌當中母愛的含義遠離神,而更加接近我們周圍的人,所以冰心將神轉移到人的理想世界中來,“造物者——/倘若在永久的生命中/只容有一次極樂的應許/我要至誠的求著:/‘我在母親的懷里,/母親在小舟里,/小舟在月明的大海里。’”,作者的詩歌體現了對和平,對寧靜、對幸福和愛的人生境界的追求和向往。冰心將母愛看得非常神圣,看得非常萬能,甚至于靈魂是否幸運都要看是否存在母愛。母愛是生命的擁護者,能夠挽救人,能夠給予肉體,能夠給予性靈,能夠實現人道主義,能夠找到人類的愛。她相信只要人類相愛,就能到底宗教世界的無限美好的境地。
2、冰心歌頌的自然是和現實聯系的,她認為自然的愛是無限存在的,自然的愛就是宇宙的愛,就是人們熱愛自然,熱愛宇宙,實現人類和自然和諧相處的心愿,并借助泰戈爾的愛來共同維護這個世界。
泰戈爾和冰心都將愛看成是拯救人類的宗教的蘊涵,只是冰心更重視宗教和人的感情,希望通過愛來呼喚人類的清醒的行動,實現世界的和諧。所以,愛的哲學是泰戈爾和冰心的詩歌主題的主要色彩,在宗教的取向上,兩位詩人又是不一樣的,存在著明顯的差別。
二、萬能的神的理解
在泰戈爾的詩歌當中,宇宙是萬能的,現實和人是有限的存在,都在體現著無限的快樂。而他理解中“梵”則是宇宙萬能的整體,和“上帝”相通,是宗教萬能的體現著,是有限生命的主宰,人們依靠神,要將靈魂交給神,和神融合,實現人的價值。他覺得神也有生命,人和神都有生命,人要統一于“梵”,人才具備人格的價值。他覺得人的靈魂要經過多少光明和黑暗,并奔向“梵”的世界,靈魂超越身體而有著宗教的含義,實現人的信仰,所以泰戈爾的詩歌中,對“上帝”和“梵”都充滿著熱愛和尊敬,人要向上帝靠攏,實現神和“梵”的結合,人才能實現自我價值。
冰心受到東西方宗教文化的影響,詩歌也體現出神的萬能論的思想,將“上帝”看做是拯救人類的力量的源泉,包容萬物,是宗教的客體,冰心詩歌中的“上帝”也有著包容萬物的思想,但是和“梵”有著相互統一的宗教的思想不一樣,冰心覺得上帝包容萬物,但是是內心的自悟,實現心靈的寧靜和澄澈,“我深深叩拜——/萬能的上帝!求你絲絲的織了明月的光輝,/作我智慧的衣裳,/莊嚴的冠冕,/我要穿著他/溫柔地沉靜地酬應眾生。”(《晚禱〈一〉》)冰心更希望從“上帝”手中獲得神圣而富有智力的力量,并解救“眾生”,回歸現實生活中的和諧。冰心詩歌中關于神的萬能論的理解,比泰戈爾的理解更加現實。
三、實現神人合一的思想
泰戈爾更注重“梵”我合一,我與非我合一,他希望人們向神靠攏,并追求人生的意義,就要承擔負罪者,并尋找和神的交匯。人生的路上要用愛的精神舍棄自己,為人類服務,所以他覺得最完美的是回應“梵”的召喚,回到神的世界,實現和“梵”的融合,獲得靈魂的新生,獲得輕松的解脫,向神靠攏。
冰心的詩歌則是神人合一,冰心更注重個人心靈的感受和經驗,希望和神相溝通,讓神能夠從偶像上走下來,她覺得“上帝”不是外在的主宰,而是人性和神性的融合,是人類宗教的救助者。只要心中有靈魂,和上帝一起努力,就能化解一切苦難。如果說泰戈爾是實現自我靈魂的神圣崇高,肉和靈追求“梵”的境界的崇高,那么冰心就是通過人性的幻想和追求,體驗和感受,和“上帝”保持靈魂的一致,借助神靈來化解苦難,幫助人們化解苦難。所以泰戈爾和冰心的區別就是在于泰戈爾追求的是人性的最后神圣化,而冰心則將“上帝”融洽成幫助社會進步的宗教力量,協助并支撐人類完成自我救助的神圣的美好的理想。
總之,冰心與泰戈爾詩歌異同比較要在實踐中不斷創新,不斷深化認識,形成新的理解和感悟,在實踐和研究中不斷出新。
參考文獻:
[1]、泰戈爾與冰心詩歌宗教精神的比較分析 李騫《云南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年0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