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一道異常悲慘的比殺豬還要難聽的驚喊聲瞬時震飛了王府的屋頂,聽見是熟悉的聲音,下人見怪不怪,繼續(xù)埋頭手上工作。
“王妃,王妃,怎么了?怎么了?”聞聲奔來的玲瓏撞門而入,待見到自家主子正在王妃床上,愕住了,吞吞唾沫,轉(zhuǎn)頭又跑出去了,嘴里不慌不忙道:“王爺王妃你們繼續(xù),努力生個小世子。”
小世子?玲瓏在胡說什么,不對,“迦羅琛,你為什么會睡我床上?”蘇蘇氣急敗壞的吼道。
NND的,大清早就看見這張臉,還以為自己是活見鬼了!蘇蘇的小宇宙現(xiàn)在很憤怒,丫的,這人昨晚何時爬上她床的?太無恥了!
她趕緊跳起來檢查身體,沒有曖昧痕跡,也沒有什么不適,很好,應(yīng)該沒被占大便宜,最多被占了些小便宜。
“夫妻間同床共枕,本屬天經(jīng)地義,愛妃何必如此大驚小怪?”下床的迦羅琛回頭沖蘇蘇懶懶一笑,四兩撥千斤。他早就醒了,只是遲遲不肯起身,忽然想看看這女人睜眼醒來后看見自己會有什么反應(yīng),結(jié)果出奇的滿意,就是她那聲驚叫太夸張了點(diǎn)。
“去你的四字經(jīng),別跟我打太極,我還沒承認(rèn)是你王妃呢。”蘇蘇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將眼前人千刀萬剮,推出去凌遲,再鞭尸!
“本王不需要你承認(rèn),你已經(jīng)是了。”他沒想過要將她放開。
哼哼,你等著,等姐再找到機(jī)會潛逃,休書一上,你走黃金……呃,蘇蘇忽然死盯著迦羅琛臉上的某處看,那個痕跡,沒眼花的話,好像是……
“迦羅琛,你被誰打了?”哪個大神有如此烈士心情,敢煽王爺耳光子?偶像,膜拜啊!!
“你說呢?”迦羅琛沒好氣的瞪了她一記,眼神頗有所指。
“額~”蘇蘇愣愣指著自己的鼻子,道:“總該不會是我吧?”
她不記得自己有打他臉頰的記憶,她更沒有短暫失憶這東西,所以“兇手”肯定不會是她,絕對不會是的。
……難道?鬼壓床,NO,昨晚,她打的,不是蒼蠅,而是咱們英明偉大的王爺~~耶穌…… “想起來了?”看她一副終于想起來的表情,迦羅琛就好笑。
蘇蘇大窘,心虛的瞄了瞄她的“杰作”,好好一張漂亮的臉微紅了一邊,雖然不是很明顯。蘇蘇吞了吞口水,干笑兩聲。即使,明明猜到這人趁她睡著欲向她伸狼爪,蘇蘇就是沒辦法理氣直狀得起來,鄙視呀鄙視,自己咋能睡得像個死豬,連有人半夜偷偷爬上床都不知道?蘇蘇,你太沒危險意識了!
等蘇蘇緩回神,身上多出了“龐然大物”,身體被人禁錮在雙臂間,沒法掙扎,男人的氣息吹拂在脖子上,癢癢的。
“王爺,你屬狗的嗎?”
“愛妃,本王屬兔的。”
蘇蘇白眼一翻,有你這樣的兔子嗎?丫的,重死了,快給老娘滾開!你大爺要抱到什么時候,姐又不是暖壺!
“王爺,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慰振天圖謀不軌,那慰凌云……”娘的,她差點(diǎn)就把這個危險的定時炸彈給漏掉了。
迦羅琛放開她,注視著她的眼睛,勾唇一笑:“愛妃,你覺得本王會毫無顧慮就娶她進(jìn)府?”
Oh~my~God!她家王爺原來賊腹黑,看不出跟每次把他氣抓狂的迦羅琛是同一人,危險人物啊,以后還是盡量與他保持距離。
迦羅琛整理完畢,帥氣的走出房間,候在外面的玲瓏見他出來,福身目送他離開,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里。
看著玲瓏盯著她的眼神太曖昧太詭異,蘇蘇心一疑,走到妝臺前銅鏡一照,瞳孔驀然睜得老大,脖子上的草莓是什么東西?不會,這就是傳說中的吻痕?
“迦羅琛,老娘要宰了你!”
可憐的王府屋頂,又一次被尖銳的怒吼聲震飛了……
吃了啞巴虧,蘇蘇有理難言,只能讓一府的下人干誤會,她若是跳出來澄清:我跟你們家王爺啥時也沒發(fā)生,估計(jì)是越抹越黑。
現(xiàn)在全世界都以為她跟迦羅琛有好幾腿,所以更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事實(shí)勝于雄辯,等她咸魚大翻身之日,他們就會明白這誤會有多深。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
蘇蘇被禁足了,理由是那夜攜錢潛逃,所以迦羅琛下令禁她半月足以示懲罰,誰要沒守好王府大門,讓他發(fā)現(xiàn)人趁機(jī)溜出去了,他就打斷誰的腿。
至于那可憐的后門,迦羅琛一聲令下,讓人拆了堵上墻,絕了她走后門的念頭,有能奈,你就翻墻吧。
暴君!蘇蘇氣憤得直跺腳,他大爺都把威脅挑明了,她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窩府里,雖然她有的是法子偷溜出去,但又怕真的連累無辜人,心里多過意不去,唉,半個月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蘇蘇坐在秋千上望著天空發(fā)呆,超懷念民主的21世紀(jì),丫的哪個說穿越好的,拉出去砍了!
“姐姐,原來你在這。”
慰凌云笑呵呵的聲音傳來,蘇蘇一聽她的聲音,全身的雞皮疙瘩就忍不住冒出來了,這女人找她干嗎?
蘇蘇坐在秋千上不動,抬臉淡淡地瞟她一眼:“云兒妹妹,你找我有事?”
“呵呵,天仙樓出了新糕點(diǎn),聽聞姐姐特喜歡吃甜點(diǎn),妹妹就端來讓姐姐也嘗個鮮。”從丫鬟手里接過那盤精致的糕點(diǎn),慰凌云望著她笑道。
天仙樓?蘇蘇眼睛一亮,就是那家東西出了名好吃的首席酒樓?聽說有錢也難吃到,她去過兩次,每次都說滿了沒位子,把王妃身份搬出來,人家眼皮也不眨下,照樣一點(diǎn)也不賣你賬。
越是吃不到,蘇蘇越是心癢,一直想找個機(jī)會好好試試,看看是不是真如傳聞中那樣拽,開門做生意居然還要挑客人,看你順眼就讓你進(jìn),看你不順眼請左右拐,不好意思,滿座了。
“云兒妹妹真有面子,這家東西可是不易吃著的,云兒妹妹竟然還能打包回來。”蘇蘇虛應(yīng)兩句,眼睛卻一直盯著似乎能聞到香氣的糕點(diǎn),很沒骨氣的咽咽口水,看樣子好像很好吃,呃~~她沒下毒吧?浪費(fèi)美食,會被雷劈的。
“哪的話,有面子也是王爺?shù)拿孀樱@糕點(diǎn)也是王爺賞給我的。”
哦,是來炫耀的啊!“那也是王爺疼云兒妹妹,哪像我,連個糕點(diǎn)碎都沒有。”蘇蘇這話說得酸溜溜的,慰凌云聽了得意。
小氣的,有好東西也不留她一份,迦羅琛這男人心眼真重,連討人歡心的小舉動都能做得如此到位,放到現(xiàn)代,準(zhǔn)又一實(shí)力派天王巨星人物。問題是,這女人端來的東西能吃嗎?蘇蘇雖然嘴饞,但也沒饞到將小命也搭上,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糕點(diǎn),還是免了吧,姐無福消受!
“既然是王爺一片心意賞給云兒妹妹的,我怎么好意思下嘴,云兒妹妹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蘇蘇揚(yáng)起笑臉說道。
這時,有個小丫鬟跑了過來,道:“王妃,有人求見,說是王妃的朋友,他說他叫南宮,只要報上名字,王妃自然會見他。”
南宮小白臉?蘇蘇還是第一次覺得這人出現(xiàn)得真是時候,感動得那個內(nèi)牛滿面啊!
“既然姐姐有客人,那妹妹也不打擾了。”慰凌云一臉善解人意地笑道。
“哈,那,改日聊啊。”扔下這句,蘇蘇頭也不回的走了,玲瓏和那個來稟報的小丫鬟跟在身后一同離開。
慰凌云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唇邊露出詭異的笑。
“喂,南宮小白臉,你來干什么?”
蘇蘇揚(yáng)聲踏進(jìn)大廳,正在喝茶的南宮“噗”的嗆到了。皺眉,小白臉?他南宮生得風(fēng)流倜儻,哪點(diǎn)像小白臉了?
看他的狼狽相,蘇蘇嘿嘿笑了兩聲,總算報回當(dāng)日的“噴茶”之仇,乖乖,嗆茶的滋味不好受吧?
“小夜賊,你故意的是不是,哪個小白臉有小爺這么帥?”南宮痛苦的皺著一張臉。
“有!不就是你嗎!”蘇蘇纖纖小手一指,笑得純良又無辜,眸中的狡黠流光溢彩。
“夜賊小王妃,你詆毀小爺形象,該不會是你家王爺把你怎么著了,你惱羞成怒將氣撒在小爺頭上?”南宮眼神曖昧地瞅她兩眼,一臉的痞子笑。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蘇蘇火氣就“噌”的一聲沖上腦門了,恨不得在那張痞子臉上留下一只大腳印。“靠!你還有臉說!那日明明給你使眼色了,你丫的還敢裝沒看見,存心要把事情給抖了出來!別開口閉口夜賊的,姐有名有姓,叫我蘇蘇。”
見她真生氣了,南宮厚著皮臉安撫道:“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就別跟小爺急了,誰叫那日你敢裝不認(rèn)識我,再說你也沒告訴我名字,小爺哪知道你叫什么。”
“你的意思都是我錯了?”蘇蘇怒目相瞪,死小白臉,你還有理啊,在那種情況下,傻子才會跳出來承認(rèn)。
“好好,都是小爺錯,來,喝口茶,歇歇?dú)狻!蹦蠈m很狗腿的笑道。
蘇蘇冷哼一聲,太把這種人當(dāng)一回事只會氣傷自己,“廢話少說,找我有什么事?”
“哎喲,蘇蘇,你怎么這么說話,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好歹咱倆也是朋友,曾經(jīng)也墻前月下一回。”南宮朝她拋了一記哀怨眼神。
“滾!跟你墻前月下的,是那個被你用完就甩的隔壁紅杏,別說得咱們有十八禁友誼似的,讓我家王爺誤會了,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蘇蘇惡狠狠的瞪著他,真想來個誰將這個厚臉皮的家伙一腳踹出她的視野,眼不見為凈,NO,還是踹到外太星去,免得又去害隔壁家的紅杏出墻,作孽啊!
“蘇蘇,原來你這么為我著想,小爺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夫復(fù)何求啊!”南宮激動的感嘆。
靠!蘇蘇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厚臉皮了,沒想到這人的臉皮竟然比她還要厚上幾倍,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白臉,那日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慰府?”如果他跟慰府熟的話,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不可能沒反應(yīng)。
“雖然小爺不喜歡有人喊小爺小白臉,可如果是蘇蘇的話,小爺就不計(jì)較了,就當(dāng)是咱倆之間的愛稱。”南宮振振有詞的眨眨眼。
蘇蘇嘴角微微抽了抽,“知道你臉皮厚得天下無敵,不用再實(shí)踐了,快回答問題。”
“小爺跟慰家三公子是生意上的朋友,那時也是有事要談,沒想會在慰府遇見你。”南宮說道。
原來如此。“小白臉,你做什么生意的?好像很財大氣粗?”蘇蘇好奇的瞅著他,小白臉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奸商料。
“小爺什么生意都做,賭場、妓院、絲綢、茶商、鹽商都有,就連有名的天仙樓小爺也占了一份。”
娘的,那就不是財大氣粗這么簡單了,小白臉整一個“金礦”,蘇蘇忍不住多瞅他兩眼,看不出這人是生意天才,誰要傍上他,這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小白臉,你既然是天仙樓的老板之一,那去吃飯不是很方便?”蘇蘇心癢了,嘴饞啊嘴饞。
“蘇蘇有興趣?行啊,小爺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去吃上一頓。”看她一臉流口水的饞樣,南宮就知她在打什么主意,大方的道。
“現(xiàn)在不行,我被禁足了,不能出府。”蘇蘇說得咬牙切齒。
“你被禁足了?可憐的,你家王爺可真不好侍候。”南宮哈哈一笑,嘖嘖表示同情,臉上卻是幸災(zāi)樂禍。
“去,也不想是誰害的,先記著,等我恢復(fù)自由了,我一定要將天仙樓的東西通通嘗個遍。”該死的禁足,害她不能立馬飛奔而去。
“沒問題。”南宮爽快地承諾。
“南宮,看你有錢有樣的,干嘛做起勾搭良家婦女的行當(dāng)?”蘇蘇鄙視地斜視他,難道真應(yīng)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耶穌,這這這這太不道德了,該捉去浸豬籠!
“小爺是誰?”南宮嗤笑一聲,“小爺只要勾勾手指頭,一堆女人巴上來,哪用得著小爺去勾搭,要勾搭也是別人勾搭小爺?shù)摹!?/p>
“哼,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沒意思沒被誘惑,這戲能唱下去?自己有問題就該好好檢討,別把事情什么都推到女人頭上。”蘇蘇不爽他不把女人當(dāng)回事的輕視口吻。
“蘇蘇,你做什么跟我來勁?小爺又沒說你,女人就是喜歡無理取鬧!”南宮一臉不解地看著她,小聲嘀咕。
“切,別瞧不起女人,生你的還是女人呢!”蘇蘇瞪他一眼,別以為小聲說她就沒聽見。
“是是是,小爺不該瞧不起女人,蘇蘇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爺一般見識。”南宮受不了求饒道。
蘇蘇哼了哼,沒在這問題上多加糾纏,想了想,隨口問道:“你說你是天仙樓的老板之一,那其他老板都是誰?”天仙樓的生意做得如此紅火,又不買皇親國戚的賬,樹大招風(fēng)的,居然沒人鬧事。除非是幕后的老板后臺太硬,沒人敢招惹。
“天仙樓就兩個老板,小爺我,還有秦月痕。”南宮不懂她怎么對天仙樓這么感興趣,也沒隱瞞,如實(shí)回道。
“秦月痕?”耳熟,好像聽誰說過了?姐想想……
“蘇蘇也認(rèn)識?”南宮驚訝看她。
“我不認(rèn)識,他跟我家王爺很熟。”就是那天她醒來后跑到妓院去休夫,然后休錯對象的美男,她就說咋這么耳熟。
秦月痕,她家王爺?shù)慕Y(jié)拜兄弟,沒想這人也是天仙樓的老板之一,難怪沒人敢上門鬧事,瑾琛王爺這么大臺后擺在那兒,哪個不知死活的還敢瞎折騰,又不是活厭了!
和南宮聊了半個下午。小白臉告辭后,蘇蘇轉(zhuǎn)身去找迦羅琛,半個月的禁足生活太難過了,她得據(jù)理力爭,要人權(quán),要自由,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他解禁不可!
“總管,王爺呢?”
“王妃,王爺在宮里尚未回來。”
還沒回來?早朝都下大半天了,又跟皇上大伯在算計(jì)誰了?蘇蘇郁悶,轉(zhuǎn)身回走,垂著頭在糾結(jié)該怎么說服他。
一個眼花,一個身穿黑衣沒有蒙面的帥哥立在她面前了,蘇蘇未來得及對從天而降的帥哥流口水,脖子一涼,欲哭無淚地低頭一看。
大俠,為什么你們咋就如此喜歡拿著劍威脅人家的脖子呢?情有獨(dú)鐘也不帶這樣饑不擇食的!
蘇蘇半張著嘴正想該怎么說對白,玲瓏不知從哪冒出來了,和大俠帥哥打了起來,于是她就被涼在一邊了。
哇噻!玲瓏的武功真不賴,蘇蘇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又是羨慕又是膜拜,想著她要會輕功,潛逃哪還用得著如此困困重重。只是,玲瓏哪來的劍?平時都沒看見,莫非這就是武俠小說常常提到的什么什么“軟劍”,可以隨身攜帶,又不引人注意的兵器?大俠帥哥的武功看樣就知道不弱,玲瓏竟然能和他過了幾十招還不敗下陣來,她早猜到這丫頭不簡單,沒想她的武功會這么強(qiáng)。
耶穌,迦羅琛將這樣的人才安插在她身邊,也太大材小用了,浪費(fèi)啊!
“啊——”失神之際,大俠帥哥拽著她輕功一躍飛走了,風(fēng)呼呼的往臉上吹,蘇蘇只能將驚喊聲暫時咽回肚子里。
“王妃!”玲瓏氣恨驚呼,來人的輕功比她高,她根本就追不上,王妃被人劫走了,不行,得馬上稟報主子。
蘇蘇不知道大俠帥哥準(zhǔn)備帶她去哪,只是這樣被他拽著飛來飛去,她好想吐……
“大俠,咱們有什么話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下來,再慢慢談?wù)劊俊碧K蘇忍著惡心感,跟帥哥打商量。
過了半會,沒聽到一點(diǎn)聲音,蘇蘇翻白眼,大哥,你好歹給個聲啊,知道你帥,也別顧著裝冷酷,不要漠視發(fā)言權(quán)嘛!
“大俠,你看我們不認(rèn)識也無怨無仇,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大俠,是不是有人給你銀子,讓你來抓我回去的,對方是誰,看我認(rèn)不認(rèn)識,說不定是個誤會。”
“大俠,莫非你是殺手,有人賣兇讓你來殺我的,大俠,你不要?dú)⑽液貌缓茫俊?/p>
“大俠,我配合就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打算帶我去哪見誰啊?”
“大俠……”
“閉嘴!”
蘇蘇正在說得滔滔不絕,大俠帥哥估計(jì)是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聒噪功夫,劍眉皺起,眸光寒冷一瞪,惜字如金。
“大俠,人質(zhì)也是有人質(zhì)權(quán)的,你不能硬生生剝奪我問清事實(shí)真相的權(quán)利!”蘇蘇不受威脅的繼續(xù)茶毒帥哥,滿是幽怨地瞅著帥哥。
蘇蘇就是算準(zhǔn)了大俠帥哥不會對她怎么樣,他要真有意對她不利,又何必帶著她飛來飛去的?定是要帶她去見什么人,才會如此大費(fèi)周折。會是誰呢?肯定不會是她仇家,她才穿來多久,上那結(jié)的怨,最大的怨家還在王府呆著呢,也不可能是慰安瑤啊,一個癡兒能惹出啥事?抓錯人?NO,看人家大俠帥哥的臉色,就知道不可能會抓錯地,還是她家王爺結(jié)出來的怨,想拿她來威脅王爺大人?
“大俠……”
“……”
蘇蘇張嘴說話,竟然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她對帥哥怒目而視,心里暗罵:靠!欺負(fù)人質(zhì)也不帶你這樣點(diǎn)人啞穴不讓人說話的!
這邊蘇蘇被人點(diǎn)了啞穴帶走,那邊玲瓏已經(jīng)把事情來龍去脈告知迦羅琛,瑾琛王爺微微瞇起眼眸,危險的氣息帶著濃濃的殺意。
“看出是什么人所為?”
“主子,奴婢沒看錯的話,來人應(yīng)該是梅花宮里的人。”
梅花宮?迦羅琛皺起漂亮的眉頭,心里漸漸猜出個大概,“去找秦月痕來見本王。”
“是。”藏在暗處的影衛(wèi)領(lǐng)命隱身退下。
玲瓏從未見過自家主子露出如此濃郁嗜血的戾氣,不敢與主子冷冽的目光對視。玲瓏低下頭,心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看到主子被王妃氣得抓狂,她以為主子變了,孰知她是大錯特錯了。她狠狠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相信在王妃面前看到的那人就是主子,那個冷心冷情的瑾琛王爺!只因,她不是王妃。
蘇蘇被大俠帥哥帶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她好奇的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更讓她覺得怪異的是,這里的人都是男的,一群長得好看的男人。
耶穌的,這不會就是傳說中強(qiáng)大的“后宮團(tuán)”?
“宮主!”
宮主?蘇蘇順著大俠帥哥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一個紫衣美女,露出一大片酥胸的美女,胸前剌著一朵梅花的性感美女。
嗚嗚,豐滿性感美女看她的眼神,怎么一副想吃人的恐怖表情。
“你就是慰安瑤?”
蘇蘇點(diǎn)頭想想又搖頭,身體是慰安瑤,但活著的卻是她蘇蘇,前一秒還見性感美女對她嬌笑,后一秒美女臉上就陰森森的比閻王還可怕,聽她冷哼一聲不屑道:
“就憑你這身板還敢跟我梅三娘搶男人?”
搶男人?搶什么男人,美女大姐,你在說什么外星語,咱一字也聽不懂,你就說說人能聽懂的人話,別弄得跟猜謎語似的。
“喲,脾氣還挺倔的嗎,問你話呢,別給老娘裝啞巴,有種搶老娘男人沒種承認(rèn)是不是?”
聽她嚷了一堆,蘇蘇哭喪著小臉無奈:大姐,你的手下點(diǎn)了咱啞穴,你要人家怎么開口說話呀?
梅三娘見她苦著張小臉瞅自己,柳眉蹙起,伸手在她身上點(diǎn)了兩個,穴道解開了,蘇蘇后退一步咳了兩下。
順好氣息的蘇蘇抬臉看著眼前的陌生美女,糾結(jié)道:“那個,梅三娘女俠,你剛才說什么搶男人?抱歉,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麻煩你說清楚點(diǎn)。”
“少跟我裝蒜,你跟秦月痕有一腿,可是他親口承認(rèn)的,他竟然還為了你拒絕我的求愛。”
梅三娘鄙視地瞥她一眼,一想到秦月痕為了這個女人拒絕她,心里就不服氣,這女人哪里好了,身無兩肉,真不明白秦月痕看中她什么了。
“秦月痕?”蘇蘇嘴角抽搐,她跟秦月痕有一腿?太冤枉人了,當(dāng)初她沒勾搭成就被自家王爺捉包了。
“不裝了?承認(rèn)了?”梅三娘挑眉冷視。
“誤會,天大的誤會,我是王妃,秦月痕又和我家王爺是拜把子的兄弟,我怎么可能會跟他有一腿?”誰污蔑她了,拉出去砍了!
“他親口承認(rèn)的,還會有錯?”梅三娘狐疑地盯著她,這女人不像是在說謊,難道她真被秦月痕耍了?
“他說你就信?”蘇蘇鄙夷的瞪人,弄了大半天,竟然是場世紀(jì)大烏龍,奶奶的,誰來賠她精神損失費(fèi)!
“你敢說我笨?”梅三娘兇悍一瞪。
“事情沒弄清楚就派人把我捉來,你不是笨簡直是蠢到家!”蘇蘇不甘示弱的回瞪,秦月痕那小混蛋竟然敢借她過橋,好樣的。丫丫的,這些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喜歡拿她作當(dāng)劍牌?看她好欺負(fù)是不是!NND的,等著,她一定會將精神損失費(fèi)討回來,過河拆橋的事,想也不用想!
“死女人,你敢罵我?”
“臭女人,誰叫你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抓來了?”
蘇蘇和梅三娘兩人杠上了,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你瞪我我瞪你,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你不對眼,抓蘇蘇回來的大俠帥哥徹底無語的站著。
吵著吵著,她們也覺的自己有夠無聊,索性就不吵了,互相看著對方,忍不住好笑。
梅三娘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蘇蘇。”蘇蘇斜她一眼道:“好男人多的是,你干嘛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秦月痕怎么看都像風(fēng)流胚子,一個到處亂播種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江湖四大公子之首被你說的一文不值,小心禍從口出,愛慕秦月痕的女人多了。”梅三娘嬌嗔道。
“嘿嘿,好說,謝謝提醒。”蘇蘇笑嘻嘻,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就知道某些偶像粉絲團(tuán)有多盲目腦殘。
梅三娘古怪瞅她兩眼,緩道:“蘇蘇,你,真是王妃?”意思就是你怎么看也不像當(dāng)王妃的。
蘇蘇瞬間臭著臉,又是這種問題,靠靠!!她哪點(diǎn)不像王妃了?三從四德是個屁,耶穌,她率真有錯嗎?嗚嗚,不帶這樣欺負(fù)善良人的~~
“宮主,秦公子來了。”有人忽然跌跌撞撞跑進(jìn)來稟報,神色慌張。
秦月痕?罪魁禍?zhǔn)卓伤愠霈F(xiàn)了,蘇蘇扭頭看向門外,等等,秦月痕身邊的男人,不正是她家王爺嗎?身后還跟著玲瓏。
嗚嗚,感動,她家王爺來救她了,她家王爺也不是沒心沒肺無情無意……
見蘇蘇沒事,迦羅琛稍微淡定下來,玲瓏也安心了,秦月痕則是一臉不爽。他本來在溫柔鄉(xiāng)里,突然被人挖起,聽到蘇蘇被梅三娘的人捉走,擔(dān)心真會出事,立馬帶著人趕來。
“梅三娘,你派人捉我大嫂干什么?”秦月痕早被這女人纏煩了,才會拉蘇蘇出來作當(dāng)劍牌,沒想這女人居然真敢派人到王府劫人。
“秦公子,這要問你。”梅三娘心里雖有氣,但對著這張?jiān)?jīng)癡迷的俊臉,就是怨不起來。
秦月痕自知理虧在先,也無話可說,蘇蘇瞇眼,他們沒話說,她有話說。蘇蘇走到秦月痕面前,笑得陰森森地:“秦大公子!”
“蘇蘇?”秦月痕冷汗,后退兩步,陪笑:“蘇蘇,你沒事吧?”
“你說呢?”小臉?biāo)菩Ψ切Α?/p>
秦月痕尷尬笑笑,絲毫沒了平日能說會道的狡詐,迦羅琛上前將蘇蘇摟進(jìn)懷里,蘇蘇驚愕,抬頭一看,見到是自家王爺,乖乖不敢亂掙扎了。
迦羅琛摟著蘇蘇望向一邊的梅三娘,冷淡道:“梅花宮主,既然你也知道是誤會一場,那本王是否可以帶走本王的愛妃了?”
又愛妃?我的爺,低調(diào),低調(diào)!
“自然。王爺,此事就當(dāng)是我們梅花宮欠王爺一個人情,日后必定奉還!”梅三娘看了眼他懷里的蘇蘇。
迦羅琛沒點(diǎn)頭也沒拒絕,拉著蘇蘇頭也不回走出梅花宮,蘇蘇臨走前丟給秦月痕一個“你給我等著瞧”的眼神。
王府沒人知道蘇蘇被劫走的事,所以下人看見王爺王妃一起回來,都有點(diǎn)愣住了,王妃不是一直在府里的嗎,怎么會和王爺一同從外面回來的?
蘇蘇沒空也沒那閑情給他們解釋,迦羅琛更不會,蘇蘇直接奔回南楓院,迦羅琛后腳跟著她進(jìn)房。
“那女人有沒有對你怎么樣?”從外面回府,迦羅琛總算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蘇蘇從他眸里確實(shí)捕捉到擔(dān)心之色,古怪地笑道:“王爺,你什么時候這么擔(dān)我了?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愛妃說哪的話,本王不擔(dān)心你擔(dān)心誰?”迦羅琛微笑。
“迦羅琛,你就不要再叫我愛妃了,我的名字又不是用來當(dāng)擺設(shè)的。”蘇蘇一臉痛苦。
迦羅琛望著她笑了,道:“蘇蘇,既然你這么希望本王能叫你的名字,本王豈會讓你難過。”
去你的難過!“王爺,敢情你在跟人家調(diào)情?”蘇蘇抬臉沖他笑得那個媚,眼睛可愛的眨了兩下。
“蘇蘇不喜歡?”迦羅琛將臉湊近,唇邊噙著邪魅的弧度。
去你的喜歡!不要靠這么近,姐跟你不熟的,不要亂對姐亂放電,“咕咕”的聲音破壞了這場驀然冒出來的旖旎氣氛,蘇蘇的老臉“刷”的一下紅了。
嗚嗚,丟人的,肚子你丫也太不爭氣了!
這時門外傳來兩記敲門聲,迦羅琛也沒有笑話她,轉(zhuǎn)身對門外淡淡說了“進(jìn)來”兩字,房門推開,一個丫鬟端著晚膳進(jìn)來。
“以后莫言就是負(fù)責(zé)侍候你的丫鬟。”迦羅琛忽然說。
蘇蘇不解的看著他,然后又轉(zhuǎn)臉看向正在擺置晚膳的丫鬟,悶道:“為什么又給我丫鬟,不是有玲瓏了嗎?”
“沒有玲瓏,莫言以后會替代她。”迦羅琛字字簡約。
迦斬琛的話說得夠明白了,她再聽不懂就是白癡了,搞什么飛機(jī),說換人就換人,都沒尊重下她的意見。
“玲瓏侍候得好好的,為什么撤掉她?你把玲瓏換回來,我不需要一個新丫鬟,我這人念舊。”
“你被人劫持,玲瓏身為侍候你的丫鬟,居然眼睜睜看著你被人帶走,本王不想看到這樣的事再發(fā)生,莫言的身手比玲瓏好,你會喜歡的。”他決定好的事,沒人可以反對。
“我的王爺,別把你的喜歡強(qiáng)加在我頭上,我說了,我要玲瓏,你把人給我找回來!”蘇蘇堅(jiān)持,玲瓏跟在她身邊這么長時間,是人都會有感情的。
“你敢忤逆本王的話?”該死的女人,不知好歹,他不也是為了她安全著想。
“哪有,我明明是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有錯嗎?”蘇蘇睜著無辜的眼睛瞪他。
“強(qiáng)詞奪理!”迦羅琛咬牙。
“你蠻不講理!”蘇蘇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你!”
“我怎么了?王爺也覺的自己有錯?”看他被自己氣得說不出話,蘇蘇得意洋洋的勾起唇角。
哼,王爺了不起,別以為什么事都會以你為中心,最起碼要學(xué)會尊重人的意見!
看著這一幕,莫言默默垂下充滿驚訝與不信的眼神,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跟女人斗嘴的男人竟然會是他們的主子。
她忽然有些明白來之前玲瓏跟她說過的一句話:別相信在王妃面前看到的那人就是我們的主子。
“莫言,讓玲瓏回來!”迦羅琛敗下陣來,無奈妥協(xié)。
“是。”莫言抬起臉,眼中已一片清明。
莫言領(lǐng)命出去,迦羅琛回頭看著甚為得意的小女人,真是活見鬼,他怎么就如此縱容她,語氣頗無力地道:“滿意了?”
“嗯嗯嗯。”蘇蘇點(diǎn)頭如搗蒜,笑嘻嘻瞅著他,眼珠子賊溜溜一轉(zhuǎn),調(diào)侃道:“王爺,突然對我這么好,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
“女人,別得寸進(jìn)尺!”迦羅琛氣得冷眸一瞇,夾帶著怒意。
“小氣鬼,開個玩笑也不行。”蘇蘇無趣的撇撇小嘴,轉(zhuǎn)身過去坐下吃飯,她肚子餓死了。蘇蘇發(fā)現(xiàn)從她穿越過來第一天醒來就餓肚子,嗚嗚,杯具,堂堂一個王妃怎么老是餓肚子?作孽啊——
吃著飯,蘇蘇見迦羅琛坐下來一直沒動筷子,眼睛似乎老盯著自己看,微微抬臉正好與他的視線對上。皺眉狐疑,看她干什么,她臉上有米粒嗎?思索良久,她真的伸出小手往下巴摸去,沒有啊。看著她的動作,迦羅琛抿緊的薄唇微微動了動,忍俊不禁,被她逗笑了。
見他笑得古怪,蘇蘇更是滿腹狐疑,不會是又在打她筷子的主意吧,這人可是有前車之鑒的,蘇蘇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筷子握得緊緊的,一臉“你丫別想搶”的戒備眼神。
迦羅琛嘴角抽了抽,看她臉上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女人還在記恨那夜在宮里的雞毛小事。
“主子,凌側(cè)妃派人來問王爺今晚在哪就寢?”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影一個熟悉的聲音。
“讓她早點(diǎn)休息,本王今晚不用她侍寢。”沉默半會,迦羅琛冷淡說道,影一退了下去。
蘇蘇眨眨眼,看著房門又轉(zhuǎn)回臉望著他,小聲道:“王爺,你就不怕人家起疑心嗎,才成親多久,這么快就冷落人家了?”
“蘇蘇在擔(dān)心本王?”迦羅琛笑,心情愉悅。
“這是自然,呵呵。”蘇蘇咯咯的嘿笑兩聲,臉不紅氣不喘的接下誤解,她是怕這人被潛掉,就沒人在前面幫她頂著了。
耶穌,善意的謊言是必需的……
這頓飯,在詭異中吃完,蘇蘇跟著迦羅琛出了房間,不知這人要帶她去哪,小嘴張張合合最終也沒問下去,問了估計(jì)這男人也是板著張酷臉斜她一眼,只好乖乖跟在他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