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楓院,步入另一庭院,庭院挺大的,環境也不錯,讓蘇蘇覺得奇怪的是這個院子似乎沒什么下人,遠遠就瞧見莫言和玲瓏站在門口,倆人見到她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
蘇蘇不知這個庭院便是雅居,迦羅琛居住的地方。除了偶爾來打掃的下人,雅居是王府的禁地,從未讓人隨意進入過,所以看到蘇蘇出現,玲瓏和莫言才會驚訝。
“主子……”
“你們都下去,這里不用你們侍候了。”迦羅琛打斷她們,拉著滿臉疑惑發怔的蘇蘇進去,莫言和玲瓏對視一眼,幫他們掩好門。
蘇蘇回頭瞄著被關上的門,心慌地咽咽口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不安全,迦羅琛不會想用強迫這招吧?
“過來,替爺寬衣!”迦羅琛命令道。
果然……鄙視~~,蘇蘇一臉黑線,讓寬衣見鬼去!
蘇蘇轉回臉,越過他瞅著那一池子的溫水, NO,小說里常見的狗血劇情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吧,不帶這樣不CJ的穿越!
浴池=沐浴=擦背=不CJ的十八禁
“王王王王王……”蘇蘇牙齒在打架。
“磨蹭什么,過來!”迦羅琛眉目一挑,不悅了。
蘇蘇抿唇,正想要不要拔腿百米沖剌,精光驀然狡黠一閃,露出了可愛的小酒窩,乖乖走過去,微笑,微笑,幫他寬衣!
小手伸向腰間的衣帶,故作害羞裝地抖呀抖,別扭地,脫掉他的外衣袍子,褻衣褻褲就免了,靠,別誘惑姐,沒看到姐正在幫你大爺寬衣嗎,貼這么近干嗎!
蘇蘇抬起小臉,對著頭上男人露出一個勾魂的甜美笑容,一咬牙,手一施力,某個僅剩單薄褻衣褻褲的王爺被某蘇推下池子了,水聲嘩啦啦四起。
迦羅琛沒有絲毫防備,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給她使陰招,狼狽的站在池中,一手抹去臉上的水珠,怒眼瞪向岸上的人兒。
“女人,你找死是不是!”
“錯!”蘇蘇伸出一小手指晃了晃,微笑道:“王爺,人家這是在自救,王爺若不是起色心,人家哪會這樣對王爺?”
說來說去,責任都出現在大爺你身上,不能怪咱的,耶穌,姐總算沒白叫你。
壞心眼的事果真不能做太多,會遭現世報的,蘇蘇正想拍拍屁股走人,腳底不知咋地一滑,身子踉蹌一晃往后倒去,“砰”的一聲帶著驚呼跌進池里。
池水嗆進鼻喉,撲騰幾下的蘇蘇連喝幾口池水,同樣一身狼狽的浮出水面,難受的咳了好幾下,鼻喉更是火辣辣的一片。
身后忽然有不明物體貼上來,被人緊緊扣在懷里,低沉的嗓聲在耳邊幽幽響起:“這可是一報還一報?”
親密接觸讓蘇蘇渾身一個哆嗦,吞吞口水,慢慢轉過臉,迎上迦羅琛的冷笑,舌頭打結:“王爺,這這這誤會,咱們有話好說呵呵。”
“那蘇蘇打算怎么跟本王解釋誤會?”看著懷里不敢囂張的女人,迦羅琛的怒氣未消。
“那個……是……手誤,對,是手誤,手不知咋地一滑,然后就……”蘇蘇賠著笑臉。
“手誤?這樣?”迦羅琛居高臨下俯視,輕哼道。
大掌隔著衣物到處亂躥點火,蘇蘇小臉撲噗一紅,停停停停,靠,不帶你這樣猥瑣的手誤!
蘇蘇驚喘吁吁,躲著那只不規矩的大手,臀部不知觸碰到什么硬硬的不明物體,還沒來得及思索是什么東西,小臉就被用力板起,溫熱軟軟的東西就印在唇上。
瞳孔驀然睜大,耶穌,她她她又被非禮了!
迦羅琛大力的吮吸著她的粉嫩薄唇,蘇蘇只覺大腦缺氧,拼命想避開施壓在自己嘴上的唇舌。
“救命……非禮啊……王爺非禮……”驚呼從口齒間喚出,清晰的飄出屋外。
聽到蘇蘇的喊聲,候在門外的玲瓏和莫言尷尬的相互看了一眼,不用猜也知道里面發生什么,只是,誰有膽子敢進去打擾主子的好事?王妃,你就,自求多福吧!
靠!居然沒人進來救她?蘇蘇欲哭無淚外加咬牙切齒中……
眼看毛手毛腳的男人就要解開她衣帶,被吻得喘不過氣的蘇蘇急得滿頭大汗,腦袋昏昏沉沉的,索性眼一閉,干脆利落的暈了過去。
迦羅琛發覺懷里的人沒了掙扎,低頭一看,人已暈過去,皺皺眉,染上情欲的黑眸已變回清明,橫抱起蘇蘇跨出浴池。
房門一開,玲瓏莫言驚愣的看著主子抱在懷里的王妃。迦羅琛抱著蘇蘇到了一間廂房,將人放到床上,交給玲瓏和莫言照顧。
正在陷入“昏迷”的蘇蘇悄悄地半睜開眼睛,確定危險人物已經遠離禁區地帶,大大松了口氣,嚇死她,差點就失身了。
“王妃,你沒事吧?”見她睜眼醒來,玲瓏驚喜道。
“沒事,不對,差點就出事了!”蘇蘇轉怒一瞪:“玲瓏,你們明明就站在外面,聽到我求救干嘛不沖進來救我?”
“王妃,你覺得奴婢們進去了,會管用?”玲瓏哭笑不得。
蘇蘇一愣,很郁悶的撇撇小嘴,吭不了聲,她覺得玲瓏說的也沒錯,就不再跟她們計較。
啊啊啊啊啊啊,她就是不爽,豆腐都讓占盡了去,嗚嗚,迦羅琛不是人,欺負良家婦女……
防賊防水防王爺,這是蘇蘇得出來的結論。經過非禮事件,她躲在南楓院不出來,出去用膳,不去,王爺有請,凌側妃來找,讓它們通通見鬼去!蘇蘇就是決意躲在烏龜殼里不出來,誰來都不見,哼哼,陰謀詭計都離姐遠點,姐惹不起,躲得起。
她無聊就出庭院坐在秋千上望著天空發呆,要不就賞賞花花草草感嘆穿越史,腐敗了半個月,禁足也解除了。這天她椅子還沒坐暖,屁股一跳就拉著玲瓏和莫言往府外沖。
那日迦羅琛執意要換下玲瓏,由莫言頂替玲瓏的位置,蘇蘇死活不肯,玲瓏是回來了,莫言同樣也留下,所以,她現在等于是有兩個丫鬟侍候。
出了王府,蘇蘇帶著倆丫鬟直奔天仙樓,她早跟南宮小白臉約好在這見面了,南宮也跟樓里的人交待過,蘇蘇一亮出身份,小廝就帶著她們上樓往一間包廂走去。
廂門一開,蘇蘇看到了那個間接害她差點失身的罪魁禍首笑瞇瞇地坐在那端著酒杯沖自己笑,咬牙切齒。
NND的,秦月痕,姐沒找你算賬,你倒自動送上門來了!
小廝關上廂門又退下去干活了,蘇蘇走過去坐下,玲瓏和莫言站在她身后,玲瓏見秦月痕是笑了笑,莫言見秦月痕是面無表情的。
“蘇蘇,來,小爺恭喜你終于不用再被禁足了!”南宮替她倒了杯酒推給她,一臉笑容。
瞪,死小白臉,你哪壺不開提哪壺!蘇蘇瞟了桌上的酒一眼,“喝酒傷身,我要喝茶。”
“哈哈哈,小爺還是頭一次聽到喝酒傷身的滑稽話。”南宮嘴上雖取笑,卻真倒了杯茶給她。
“蘇蘇,干嘛從進來就擺著張臭臉,不會是又跟大哥吵架了吧?”秦月痕調侃笑道。
“秦月痕,你不會忘記咱們還有筆賬沒算清吧?”蘇蘇扭動脖頸,瞅著他微笑,那個腹黑。
秦月痕呵笑一聲,道:“蘇蘇,事情都過去半個月之久了,你不會這么小氣還在記恨?我也是很無辜的。”
“你無辜個屁,如果不是你借我過橋,那后面也不會……”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蘇蘇趕緊打住。
耶穌,沖動是惡魔,沖動是惡魔,差點就把不該說的全抖出來了。
“后面怎么了?”秦月痕和南宮均是滿眼好奇的盯著她瞧。
“這不在你們的知情范圍內,少打岔,秦月痕,說,你打算怎么賠償我的精神失損費?”蘇蘇怒眸一瞪,咄咄逼人。
“精神損失費?蘇蘇,這個新鮮玩意是什么?”秦月痕玩味其中字眼,一臉感興趣的看著蘇蘇。
“呃……”蘇蘇語塞,古人連這都聽不懂?耶穌啊,這是赤裸裸的代溝,“就是你害我平白受冤,你理當要賠償我!”
“蘇蘇,能得到梅花宮口頭上的一個人情,不就是最好的賠償了嗎?”秦月痕笑,意思就是你已經賺到了。
“迦羅琛是迦羅琛,我是我,你別想置身事外,現在說的,是你秦大公子欠我的那一筆!”說到這個蘇蘇就來氣,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么到最后便宜讓迦羅琛撿了去?
“好吧,蘇蘇,你打算讓我賠償什么?”
“銀子。”
“銀子?”秦月痕愣了,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個王妃居然會跟他討銀子,他大哥不會窮困潦倒到已經養不起自己的妻子了吧?
蘇蘇白白眼:“不要拿看什么怪物的眼神看我,你沒聽錯,我要銀子!”
她的養老家當早在那晚被迦羅琛沒收了,她現在比乞丐還窮,想到她那金閃閃的銀子就蛋疼,如今她咋能不為自己打算打算,要真休了迦羅琛,她沒地方遮雨。
“哦,那蘇蘇準備討賠的銀子數目是?”秦月痕憋著笑道。
“不多。”蘇蘇狡黠一笑:“就你在天仙樓擁有的一切。”
“蘇蘇,你不當奸商,實在是屈才了。”秦月嘖嘖搖頭,主意打到天仙樓上,虧她想得出來。
“好說,謝謝夸獎。”蘇蘇一臉正經的接下非一般的賞美。
她的如意算盤當然是打得賊響,包袱被沒收,她就知道銀子在身上也是很不安全的,難保有天又被迦羅琛發現沒收了去。
所以呢,金山銀山還不如有生意在手,天仙樓若有一半股權歸她,那么大的靠山杵在那了,她還有啥后顧之憂。
“本王怎么不知愛妃原來對天仙樓情有獨鐘?”
迦羅琛的話幽幽從廂門外飄了進來,蘇蘇一口茶噴了出來,廂門輕輕一推,看向出現在門口似笑非笑的迦羅琛,無語發傻中。
娘的,愛妃又來了,她家王爺怎么在這里的?太無恥了,居然躲在門外偷聽!
“王爺,你不是在陪云兒妹妹嗎,怎么這么有閑空出來瞎逛?”蘇蘇起身,很獻媚的笑。
據她所知,迦羅琛這半個月大多都在忙著跟慰凌云演戲,不會是又來打包點心回去討人喜心吧?
王爺,你咋能這么老土?耶穌,姐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咱家王爺大人……
“愛妃,見到本王出現不高興了?瞧愛妃愁眉苦臉的。”迦羅琛跨步進了廂房。
“哪會哪會,我這是在驚訝,驚訝王爺今天這么有空,呵呵。”聽到這聲愛妃,蘇蘇就知道這人在生氣,可男人在生什么氣她就不清楚了。她家王爺不會是更年期到了?作孽啊,年紀輕輕的就……
“愛妃如此想要天仙樓,是否能跟本王說說,是為何?”
迦羅琛冷冷的眸光微微略過廂中兩人,他是不是越來越容忍這女人的放肆了,居然跟兩個男人在這里鬼混,忘記她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南宮和秦月痕被他盯得一陣頭皮發麻,懷疑自己是不是早被這男人的眼神凌遲了千萬遍。
“王爺,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還不是為了以后休夫鋪路……”
“撲噗”兩聲,秦月痕和南宮被她語出驚人的“休夫”兩字給嗆噴,憋紅臉連咳好幾下,蘇蘇回頭丟給他們一記白眼。
丫的,沒看見她在跟她家王爺說話嗎,這兩個人是什么意思,她噴茶他們噴酒,存心找茬是不是?想吐槽也別趁現在嘛,她還沒說完呢。
“蘇蘇,我還沒答應把天仙樓給你呢。”秦月痕忍著一肚子的酸痛,才沒有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剛才不也沒拒絕,意思就是答應了唄。”蘇蘇先下手為強,跟她玩文字游戲,她也不是白混的。
秦月痕無語,真是小瞧她了,讓她鉆了漏子,現在他若說沒這回事,倒顯得是他小氣了,也罷,他也不在意這間小小的酒樓,她想要,就送她好了。
蘇蘇笑嘻嘻的見秦月痕沒反駁,就知道這事成了,眼睛金光撲閃撲閃的,仿佛馬上就能過每日數銀子數到手抽筋的幸福生活。
迦羅琛低頭看著身邊這個笑得活像偷了腥的女人,太陽穴隱隱作痛,又不能伸手去揉,心里除了嘆氣外,似乎真的無可奈何。
“愛妃,同本王一起回府。”
蝦米?回府?她大老遠奔來啥東西都沒嘗到呢,要她回去,才不干,蘇蘇抬頭就要拒絕,可一對上迦羅琛的眼睛,蘇蘇就膽怯了。
算了,天仙樓現在是她的,以后還怕吃不到,把拒絕暫時咽回肚子里,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家王爺的臉色不太對。
“好。”蘇蘇甜甜一笑,溫馴得就像個好妻子的典范。
南宮和秦月痕就不知怎么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直到人從廂房內消失了,雞皮疙瘩仍是未能消退下來。
“秦月痕,小爺突然有些同情你家王爺大哥。”南宮頗有感觸。
“嗯,我理解。”秦月痕低頭喝酒,興味盎然一笑。
蘇蘇別扭啊,都到家了,這男人干嗎還跟她來南楓院。蘇蘇還在郁悶著要怎么趕人,總管就氣喘吁吁的跑來了。
“王爺,你可回來了,剛才大夫給凌側妃診脈,凌側妃有喜了。”總管那張老臉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迦羅琛皺眉,蘇蘇滿肚子疑問,有喜?慰凌云?不可能啊,迦羅琛怎么可能會讓她有機會懷上孩子?
她可沒忘記綺蓉的假孕事件,那日他說過的話還字字在耳呢,這個賊精賊狡猾賊腹黑的男人,是絕對不可能讓心懷鬼胎的女人有自己孩子的。
慰凌云肚子里的種如果不是迦羅琛的,那不是?蘇蘇想到什么就脫口而出了,激動道:“王爺,你又被人戴綠帽了!”
迦羅琛臉色鐵青,這女人的嘴巴什么時候能不要這么毒?
玲瓏和莫言則是一臉黑線的站著不敢出聲,總管早就退下去了,如若不然,估計會被蘇蘇這句當場嚇暈過去。
蘇蘇也覺的自己嘴巴又沖動了,不好意思的訕訕笑了笑,嗚嗚,她又不是故意的,不用這么看著她吧?
“你們先下去。”迦羅琛冷聲命令。
“是,主子。”玲瓏莫言福身退下,把門關好。
氣氛是一陣詭異的尷尬,蘇蘇安安分分的坐著不動,時不時拿眼睛的余光瞄向對面的男人,然后又做賊心虛的把頭垂得低低的。
“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說得很高興嗎?”迦羅琛語氣冷漠,也不知是不是真生氣了。
“王爺,我又說錯話了,我在檢討中。”蘇蘇把頭垂得更低,一副我在深深反省的自我鄙視中。
迦羅琛被她逗笑了,故意板起冷臉道:“行了,你就別再裝了,有什么話就問吧,又沒外人在。”
蘇蘇樂了,既然人家主人都這么說了,她也就不要再浪費大家時間了,抬起小臉,眼睛亮亮的,哪有半點委屈的模樣。
“王爺,你說慰凌云肚子里的種是不是也是假的?”蘇蘇單刀直入地問。
“綺蓉的事,府里的大夫都是本王安插的人,喜脈的事斷然不會有錯,至于慰凌云懷的是誰的種,本王倒也猜得出來。”
“是誰是誰?”蘇蘇滿是好奇的追問。
迦羅琛憋她一眼,冷冷的扔下兩個字:“福王。”
“福王?”蘇蘇眨眼,這是哪號人物?據她所知,東離國就剩迦羅琛一位王爺了,其他的早在當年的奪位中死光死絕了。
那,這福王是哪個王啊?蘇蘇一臉糾結。
“福王是先皇十八皇弟,也是現在本王的十八皇叔。”知道她不懂其中關系,迦羅琛難得好心的解釋。
皇叔?還十八?耶穌啊,這這這皇帝也太太太能生了點……
“那福王不會想謀反做皇帝吧?居然把自己的女人扔給別的男人,他也太不是男人了!”蘇蘇將這只聽其名沒見其人的福王鄙視一萬遍。有名叫福王了,不乖乖的做個逍遙王,整日癡心妄想的當啥勞子皇帝,估計是閑得發慌找抽的!就為了把破椅子?唉,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皇帝的,沒本事就不要戴那么高的帽子,小心摔死你!蘇蘇邪惡的詛咒~~~
“哼,他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女人如衣服,為達目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慰凌云是聰明的女人,她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迦羅琛嗤笑。
蘇蘇瞪他,什么女人如衣服?哼哼,那姐就是你們穿不起的牌子!
“喂,你既然說慰凌云是個聰明的女人,那她為何犯傻去幫慰振天和福王,就算她目標是皇后,那她也可以進宮啊,憑她的手段還怕爬不上皇后的位子?”
“那也得瞧皇上喜歡不喜歡。”
“……”
蘇蘇很同情,嗯,對很同情,堂堂一個東離國才女,居然被迦羅兩兄弟這樣嫌來嫌去的,可憐的~~
王爺終于有子嗣,府里的下人是高興的,事情按照他們預想的那樣發展,慰凌云也覺得事情進行得一切都很順利。
就是兵符,她一直猜不出迦羅琛到底藏在哪,找不出兵符下落,那她委身嫁給迦羅琛就白忙活一場了。父親告訴過她,關于兵符的事他也哄騙慰安瑤幫忙找,那女人一直沒有動靜,是忘記了還是同樣沒有找到?據她觀察,迦羅琛確實是對那女人動真情了,動了情的男人最容易掌控,對自己喜歡的人更沒有防備。父親說了,事情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必須找到兵符的下落,如今只能從那女人身上下手,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她問出兵符的下落。
“姐姐,妹妹有些話想跟姐姐單獨聊聊。”慰凌云揚起笑容看著坐在對面的女人。
“好啊。玲瓏莫言,你們先下去,別讓人來打擾我們姐妹倆。”打發人下去,蘇蘇同樣微笑地望著對面的女人。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女人忽然上門來找她,肯定沒好事。
房里沒了外人在場,慰凌云湊近壓低聲音道:“姐姐,聽父親說,你不喜歡王爺,想讓王爺休了你,好再尋良人?”
蘇蘇一聽就知道這女人想問的是兵符的事,小心謹慎沒開門見山的問,拐那么大的彎子,哼。
“云兒妹妹你知道啦?這事你千萬不能告訴王爺,要不然以王爺的性子,我死定了。”蘇蘇努力裝出驚慌害怕的表情。
“姐姐別慌,妹妹不會跟王爺說的。”慰凌云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撫道。
蘇蘇忍著甩開這女人的厭惡感,反握緊她的手,小聲道:“云兒妹妹你真好,那個,那日茶樓的事,我沒有別的意思,希望妹妹不要誤會。”
“怎么會,你我姐妹一場,有什么好記仇的。”慰凌云笑。
丫的,老娘想吐了,忍!“啊,對了,爹爹讓我找兵符的事,王爺一直帶在身上,我都沒有機會下手。”蘇蘇一臉懊惱。
“姐姐真的確定兵符在王爺身上?”慰凌云一激動,握著她的手忍不住下重了三分。
“應該沒錯,那個牌子跟爹爹當日在書房給我看的圖是一模一樣的。”蘇蘇點頭。
“姐姐,你看看能不能再找準機會下手,把兵符偷出來帶給父親,妹妹也忠心希望姐姐幸福。”慰凌云滿臉真誠地道。
“嗯,好,云兒妹妹你也別顧著我的事,你現在有孕在身,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的事你別擔心。”
“姐姐,那你自己小心點。”
“我會的。”
目送慰凌云離開,蘇蘇轉過臉吐了,娘的,嘔死她了,這戲越來越讓人演不下去,轉頭就讓玲瓏去把迦羅琛找來。
現在又把主意打回她身上,估計他們也是狗急跳墻了,沒法子才會想起還有她這顆可利用的棋子。
難道他們就沒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句成語嗎?事實證明,他們只會輸得一敗涂地!
“我的王爺,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蘇蘇已經把慰凌云找她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你把這個交給她。”迦羅琛從身上取出塊暗金色的牌子遞給她。
“兵符?假的?”把玩著手中這塊金燦燦的寶貝,蘇蘇放到嘴上一咬,哇噻,還真是純金的。
“蘇蘇為何看出是假的?”迦羅琛眸中有著驚訝,這塊假兵符是他特意吩咐人做出來,這女人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蘇蘇翻白眼,沒好氣地道:“傻子都知道你不可能把真的兵符給他們!”
迦羅琛一愣,微笑道:“蘇蘇真聰明。”
“好說。哼,別以為隨意贊美我兩句,我就會幫你,丑話說前頭,我只負責把假兵符交給她就完事,以后有什么事也別找我。”
她早說了,她一點也不想攪和進去,陰謀詭計通通離她遠點,她不問世事的,能避則避,誰也別想借她過橋!
思緒半會,蘇蘇跳起身,去把那匹沒動過的絲綢抱出來擺桌上,把假兵符塞里面,弄好后就喊聲叫玲瓏進來。
“王妃,找奴婢什么事?”
“玲瓏,你把這個送到凌側妃那里,一定要親手交到她手上,跟她說,剛才見她這么喜歡,我也用不到,就送給她好了,隨便告訴他,王爺在我這里休息了,今天就不過去她那了。”
“是,奴婢明白了。”玲瓏沒多問,點頭接過布匹,轉身出去。
迦羅琛看了她一眼,笑道:“為什么不自己親身送到她手上?”
“我怕再面對她的臉,我會演不下去,她若起了疑心,壞了王爺的大事就不好了。”蘇蘇坐下,瞟他一眼。
“她若是不知布匹里藏有兵符呢?”迦羅琛又問。
“切,少來,她剛才可沒在我這里看什么布匹,我又說你在我房里休息,話都說這么明了,以慰凌云那點心眼,不可能猜不出我是什么意思。”
“呵呵,蘇蘇,本王對你是越來越另眼相看了。”迦羅琛眸中含著淡淡的笑意瞅她。
“王爺,這事結束后,我跟你商量個事。”蘇蘇嘿嘿笑道。
“可以,只要你莫再提休夫之事。”迦羅琛冷笑,這女人是什么意思,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休夫,他哪點讓她不滿意了?
蘇蘇咂咂嘴,爺,原來你也知道我是要休夫的……哼哼,不提就不提,等姐逮到機會,管你大爺同意不同意!
假兵符交到慰凌云手上已經是兩天后的事,皇城內依然是一片繁華榮景,表面似風平浪靜,蘇蘇卻知道背地里是暗涌滔滔。
蘇蘇窩在府里不出門,等事情落幕后再說,雖說他們忙著謀反,沒空理會自己,可難保他們沒有留有一手,知道兵符是假的,怎么也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小心行得萬年船,不出門至少是安全的。
成敗在此一舉,相對慰振天和福王狗急跳墻的心情,迦羅琛和迦羅坤則是布好了局,淡然處之的等著魚兒收網。
慰振天將準備好的劇毒派人暗中交到慰凌云手,兵符已到手,迦羅琛沒有必要再留,只要他一死,迦羅坤便無后路。
宮里宮外都安插上自己的人,其他人只會聽兵符行事,到時可將一切推到迦羅琛身上,說他逼宮未成,好在福王聽到消息立馬帶人前來救駕,皇上身受重傷,臨死前下旨將皇位傳予福王,福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
他們精打細算,卻錯算了一步,兵符是假的,禁衛軍聽命,則是一早就布好的棋。
蘇蘇很納悶,她家王爺不忙著捉亂臣賊子,怎么如此有空跑到她這來閑坐?慰凌云怎么也往她這里湊熱鬧?
“愛妃,云兒說想來你這坐坐,本王就扶她來,愛妃這樣擋著道,莫非愛妃不歡迎本王?”
盯著兩人相纏在一起的手,整一副夫妻恩愛美好又和睦畫面,蘇蘇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如果她不是已經知道,真會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爺啊,你這戲也演得……太深入其中了吧?
蘇蘇眼睛往上移,對上他們的臉揚起親和燦爛的微笑:“哪會,請進,請進,呵呵。”
退開讓他們進來,迦羅琛扶著慰凌云踏進屋里,蘇蘇瞪著兩人的后背恨不得瞪出個大洞,他們一轉臉,蘇蘇又是笑容面滿的迎人。
作孽,她好像又想胃抽筋了……
“愛妃怎么不坐?”
“坐太久,屁股痛著。”
“……”
迦羅琛黑著臉瞪她,蘇蘇笑瞇瞇的回瞪,其實心里不爽中,天殺的,這男人今天是不是存心帶人來折騰她的?
你大爺該忙什么就忙什么去,還有你這女人,東西都給你了,你還往我這里躥什么門子!
靜靜地觀賞倆人不對盤,慰凌云臉色不變,臉上掛著淡笑,伸出手拉著她道:“姐姐,來,坐這里。”
這種節骨眼下,蘇蘇當然不可能甩開她的手,只能露著笑臉說:“好。”
“姐姐,你掉東西了。”慰凌云忽然說道,微微彎下身子似乎真的在撿什么東西。
望著遞到自己面前金燦燦眼熟的寶貝,蘇蘇疑惑的看了眼仍是無辜淡笑的慰凌云,這女人是什么意思?
迦羅琛沉著臉,將東西從慰凌云手中抽出,“玲瓏,扶凌側妃回去。”聽不出喜怒的聲音,有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詭異。
“王爺……”慰凌云嚅嚅唇,看著迦羅琛的臉色似乎是真不敢多言了,眼神擔心的看了眼,由著玲瓏扶她出去。
“愛妃,你要怎么跟本王解釋本王的兵符為何會出現在你身上?”
“王爺,我不知道……”
迦羅琛冷冷的質問聲和蘇蘇驚慌失措的辯解從屋內傳出,慰凌云低頭,嘴角噙起得逞陰毒的笑意。
蘇蘇走到門邊,透著門隙見人不在了,轉回頭看向迦羅琛,他盯著手中的兵符說道:“這塊兵符不是本王給你的那塊。”
“不是?那慰凌云弄塊假兵符出來干什么?”蘇蘇皺眉。
“本王若沒猜錯,她是想陷害你,兵符這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本王不可能沒察覺,如今兵符出現在你身上上,不管本王看不看出這塊兵符是不是假的,兵符不見,都跟你推脫不了關系。”
迦羅琛冷笑,好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輕輕一用內力,手中的兵符令牌碎成一片。
蘇蘇倒抽一口涼氣,好強的內力,她家王爺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好在好在,每次把人氣抓狂,他都沒氣得扭斷她的脖子。
耶穌……
“那,接下來,王爺打算把我怎么辦?”蘇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蘇蘇,你應該沒見過牢房是什么樣的,要不要進去住兩天?”迦羅琛的臉色很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蘇蘇急道:“別!我在王府住得挺好的,也很滿意,暫時沒打算換地方!”
在蘇蘇的記憶里,古代的牢房都是跟老鼠窩一起的,想想就毛骨悚然,讓她住兩天,還不如叫她再死一次,說不定能穿回去。
“哦?”迦羅琛輕笑:“蘇蘇不是想休本王嗎,蘇蘇在里面住兩天,出來后本王說不定會同意。”
“不用!”蘇蘇想也沒想就拒絕。
嗚嗚,不要說她沒骨氣,她就是怕死那些恐怖的物體,而且,他這句說不定,意思就是隨時有可能翻臉不認數,交易太劃不來了。
“不休夫了?”
“嗯嗯,不休了不休了!”
迦羅琛滿意地笑了,熟不知蘇蘇所說的不休,是指現在不休,沒說以后不會休,蘇蘇在心里得意的哼了兩聲。
王妃被軟禁了,沒人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王妃被王爺軟禁起來了。
“王爺,你不要再喝了,王爺是不是對姐姐有什么誤會?”慰凌云一臉心疼的勸著喝悶酒的男人。
“云兒,本王待她不薄,你說她為何要如此對本王?”迦羅琛神態微醉,捉著她的手異常激動。
“王爺,你別難過,你還有云兒。”慰凌云抱著男人安慰,眼里卻是怨恨沒半點情意。
慰安瑤那個庶出的賤人,憑什么得到這個男人的真情相待?她不甘心,她慰凌云哪點比不過她?
看著手中那顆父親交給她的毒藥,毫不猶豫將藥放進桌上茶里,退開身子,臉上又是一片柔情,端起放了毒藥的茶。
“王爺,來,喝口茶,不要多想,云兒相信姐姐對王爺必定是有情的。”
“本王不渴,云兒喝好了。”
沒發覺迦羅琛眼神微變的慰凌云,仍在小心勸誘道:“云兒不渴,王爺喝了這么多酒,喝口茶可以醒醒神,也好想想姐姐的事,說不定其中真有誤會。”
“哦?云兒也覺的有誤會?”
“王爺你……”
“云兒不想喝這茶,是否因為這茶里有不干凈的東西?”
面對迦羅琛冷眼逼問,慰凌云也暗覺有什么不對勁,臉色瞬間慘白,眼神驚恐的望著他。
“你?”
“呵呵,本王的好側妃不會還在妄想著福王今晚逼宮成功?”推開她,迦羅琛起身冷笑俯視她。
手一抖,慰凌云端在手里的茶掉落地上響起清脆的碎聲,她瞪著這個她從來沒有認識過的男人,渾身冷到骨子里。
“你一早就知道?娶我也是為了將計就計?”
“看好她!”
迦羅琛沒有理會她的追問,扔給暗衛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宮里的魚兒也收網了,他要進宮看看。
翌日,福王與慰振天等人密謀造反,被瑾琛王爺拿下,皇上大怒,下旨抄家,參與事者三日后午門斬首示眾,妻兒仆從流放,永世不得踏進皇城半步。
皇榜一下,東離百姓都齊聲贊皇上仁慈,沒有將謀反者滿門抄斬。
雨過天晴,蘇蘇自然是又復活了。
“王妃,你干什么要穿成這樣出去?”玲瓏看著她這身男裝皺緊眉頭。
“為什么不能穿成這樣?”玲瓏的嘮叨也不是一兩天的事,蘇蘇對著銅鏡左看右看,滿意極了。
哈哈哈,姐穿起男裝,也是英俊瀟灑的小帥哥一枚!
“王妃,你是女人!”
“去,誰不知道做娘的是女人,東離國又沒規定女人不能穿男人衣服!”蘇蘇白眼,這丫頭說的什么廢話。以前怎么沒發現玲瓏原來是這么聒噪的?早知道她就該讓話少的莫言留下,留錯人,她的耳根子估計難清靜了。
“王妃,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玲瓏哭笑不得的跟在她身后。
“到了外面別叫我王妃,叫我少爺!”蘇蘇停下看著她吩咐道。
“王……是,少爺。”玲瓏被她一瞪,就趕緊改口了。
蘇蘇走在大街上,看見幾個奇裝異服的外國人,小小疑惑了一把,想起聽人說過,這幾日似乎來了什么什么使臣。這些鄰國怎么老往東離跑?走了一個曜國太子又來一個西綾太子,做太子的都這么閑的嗎?這個時空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國家,就屬東離和西綾是大國,兩國邦交百年,好像是那個什么公主和親換來的。聽說他們這次來也是為了和親之事,蘇蘇也不太清楚,聳聳肩膀,又將這些事不關己的無聊事拋在腦后,嘿嘿,她這次換裝出來,是為了方便行事。
上次事出有因,不能去湊拋繡球的熱鬧,這次難得又有人要拋繡球了,此去除了看熱鬧外,隨便也看看能不能把這繡球接住,幫她家王爺再娶個小老婆回來。
府里的侍姬不知怎么地都被迦羅琛送走了,他身邊沒有侍寢的女人,蘇蘇也覺的自己現在處于水深火熱中。
她蘇蘇雖然沒談過戀愛,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明明白白,男人有欲望肯定要解決,他一個王爺,總不會委屈到用手解決吧?
迦羅琛這人更不會饑不擇食的抓個丫鬟就OK了事,兩次非禮事件,蘇蘇知道這男人不可能沒在打自己主意。
耶穌的,這身體才十六歲,打死不要戀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