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視野下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的構建與完善

摘要：體育公共服務是殘疾人實現與社會融合的重要保障。采用文獻資料調研、訪談調查、比較研究及歸納演繹等方法，以殘健融合為主線，比較現階段我國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建設現狀與發達國家之間的差距，指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建設的薄弱已經成為制約殘疾人全民健身的最大瓶頸。認為現階段我國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應由保障體系、支持體系和環境體系3大支柱構成，并在此基礎上對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建設提出加強殘疾人體育服務人才培養、啟動公民教育、依托高校多部門合作等具體策略。

關鍵詞： 融合；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全民健身

中圖分類號： G 812.49文章編號：1009783X（2013）03021904文獻標志碼： A

1問題的提出

世界衛生組織2011年最新發布的《世界殘疾報告》顯示，全世界超過10億人帶有某種殘疾，其中近2億經受著相當嚴重的功能困難。未來年代殘疾率將上升，需要更多關注[1]。“十一五”期間，在國家和各級政府高度重視下，我國殘疾人體育取得突出成績，但在殘疾人競技體育讓世界嘆為觀止的同時，我國殘疾人群眾體育現狀卻不容樂觀。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十二五”規劃綱要明確提出，要“加快殘疾人事業發展，健全殘疾人社會保障體系和服務體系，為殘疾人生活和發展提供穩定的制度性保障”[2]。回良玉副總理對“十二五”殘疾人事業發展提出了“突出服務促發展”的要求，就是要健全殘疾人公共服務體系，促進殘疾人社會參與和全面發展[3]。體育公共服務是實現殘疾人與社會融合的重要途徑，但目前我國在這方面的研究還相對不足，與發達國家存在一定差距。在“十二五”開局之年研究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建設，將促進殘疾人事業的可持續發展，讓更多殘疾人共享體育運動陽光，使殘疾人群眾體育邁入規范化、制度化、普及化和科學化。促進殘疾人康復健身，提高社會參與能力，不僅是研究者的責任，也是全社會責無旁貸的使命。

2概念與研究視野

2.1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的概念

體育公共服務是近年國內研究的一個熱點，有不少學者都對其概念、結構、實施路徑作了大量研究。比較各專家學者對體育公共服務所下的定義，本文較傾向樊炳有教授的概念，體育公共服務是指提供體育公共產品和服務行為的總和，包括加強體育公共設施建設、發展體育公共事業、發展體育公共信息等，為豐富社會公眾生活和參與社會體育活動提供社會保障和創造條件[4]。

據此釋義理解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就應該是在政府引導下全社會共同參與的以滿足殘障人士體育需求，保障其體育權益的各種公益性體育機構和服務的總和，為豐富殘疾人社會生活和享受體育活動提供保障和創造條件。

2.2邁向融合：殘健融合視野的解讀

北京殘奧會理念“超越、融合、共享”中，對“融合”的理解是“體現奧林匹克‘團結’‘和平’‘和諧’的價值觀和中國傳統的‘天人合一’理念。它涵蓋了人與人、人與社會及人與自然融合的3個方面”。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全納教育思想認為，如果殘疾人在參與活動方面有困難，障礙不是來自殘疾人自身，而是政策、體制、教育等因素的不完善造成的；因此，參加體育活動是殘疾人依法享有的權利，是殘疾人融入社會的一個重要途徑。為殘疾人提供融合的體育氛圍、體育環境，使融合的體育活動既符合殘疾人的能力和需要，又不致使他們體會到有異于常人的隔離感，需要社會為殘疾人提供必要的支持條件，只有這樣才能使殘疾人在主流環境中取得成功[5]。

考慮到殘疾人在體育運動內容和參與方式上的差異性，以及社會環境在支持程度上的實際水平，“殘健融合”應從3個層次[6]理解：1）合理性融合——差別共存與相互尊重。2）選擇性融合——統一性與多樣性有機結合。3）適度性融合——和諧以共生共長，不同以相輔相成。

3我國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建設的現狀

“十一五”期間，我國成功舉辦上海世界特奧運動會、北京殘奧會、廣州殘運會等重大國際殘疾人體育賽事并取得了良好的成績，充分展示了我國殘疾人競技體育事業的發展成就。同時，廣大殘疾人參加體育活動的熱情大大被激發，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水平進一步提升，開展了多層次、多類別的殘疾人群眾體育健身展示活動，初步建立了國家和地方兩級的殘疾人體育健身指導員培訓體系，改善了殘疾人體育活動的硬件設施；但我們還要清醒認識到，我國殘疾人體育事業起步晚、起點低、基礎薄弱，總體發展水平不高，特別是殘疾人群眾性體育活動與廣大殘疾人的需求尚有相當差距。有調查顯示，我國城市殘疾人體育人口為21.9%[7]，農村和欠發達地區殘疾人體育人口為6.5%[8]，與國外發達國家相比，如美國殘疾人體育人口35%，日本殘疾人體育人口30%，有相當大的差距[9]。監測表明，2007年度，殘疾人社區服務覆蓋率為14.3%，說明我國還有相當多的殘疾人沒有得到社區服務[10]。這表明：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殘疾人體育人口比例相對較少，并且我國各地區間和城鄉間殘疾人體育表現出明顯的不平衡。據中國殘奧管理中心群體部調研，目前，中國殘疾人群眾體育活動存在的4大問題分別是：缺乏統一規范、經費投入嚴重不足、沒有明確殘疾人使用健身器材或場館的優惠政策、動員宣傳力度不夠[11]。國內學者徐成立[12]、 周建等[13]、楊強[14]、馬志云等[15]、戴昕等[9]近年的研究中也得出類似的結論。導致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供給不足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主要原因有：一是領導層對殘疾人體育的認識問題；二是社會保障制度問題；三是社會資源問題；四是信息傳遞問題[16]。

通過對現階段我國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現狀的文獻研究，發現目前我國殘疾人公共服務存在的問題主要有殘疾人參與體育活動的政策保障不夠具體，社會支持與服務體系不夠完善，無障礙環境建設嚴重滯后等問題。我國的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尚沒有形成科學、規范、合理的體系，殘疾人體育的社會融合總體仍然處于較低水平。

4國際比較：發達國家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建設對我國的啟示

發達國家的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多以社區為重點，以均等化為核心理念，其公共服務體系已經較為完善。縱觀發達國家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的成功經驗，其最大特色主要表現為以下4點。

1）健全的政策保障與組織建設。美國有健全的法律保障殘障人士參與社會生活，專門成立國家奧委會殘奧部負責殘疾人體育工作，致力于殘疾人體育推廣計劃，促進殘疾人體育全方位開展。美國剛剛修訂了殘疾人保障法規和教育第9條修正案，都是維護殘疾人權益的法律文件。日本的作法是依托障礙者體育協會，建立大型地域性綜合體育俱樂部，讓殘疾人與健全人共享體育活動場所，幫助他們回歸社會。

2）傾斜的經費支持。在近年美國經濟比較低迷的情況下，美國多個州政府不但沒有削減對殘疾人公共服務的投入，還在原有基礎上略有提高；邁阿密市政府還免費給所有市民贈閱健身雜志，倡導健康生活方式。著名的總統健身計劃獎勵專門有針對殘疾人的6周健身計劃。

3）完善的配套服務。發達國家殘疾人體育的配套跟進較為齊全，設置了各種不同殘疾類型的無障礙人性化的多功能體育公共設施，如美國在各級學校和社區中都配置了無障礙公共設施以方便殘疾人活動，并且在體育活動內容和場地上做了大量的努力，佛羅里達州的“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學校體育課程計劃針對不同類型殘疾學生。州政府對各社區體育中心都有一定的無障礙設施要求，確保這些重點對象可以享有自己的體育權益注。

4）科學的評估體系。德國和日本社區體育設施都配備了專職的服務人員和志愿指導人員，而且非常重視大眾健身的科技攻關。日本有非常完善的健康體適能評估體系，由國家層面頒發，各健身協會也都有自己的行業標準，對從業資格及項目要求作明確規定。美國使用庫珀博士研發的健康評估體系，對不同年齡段鍛煉人群作評價，達到標準的人將頒發總統健身獎章，整個系統將在2013年秋季投入全面使用。對于殘疾人的體育健身方案將由總統健身委員會下屬的殘疾人事業部在2013年春天開始實施。發達國家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建設經驗值得我們借鑒。

在“十二五”期間，我國政府已經出臺了許多政策保障殘疾人在社會生活各方面的權益，如“兩個體系”建設，就明確提出加強社會保障體系和服務體系建設，這對于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建設的推進，無疑是非常有力的尚方寶劍；但宏觀政策只能起到調控和約束作用，如何能將“服務”的理念和職能具體落實到各級部門，應該配套怎樣的監督和問責機制，需要哪些相關部門協調配合，是我們在推進“兩個體系”建設中無法回避的問題。上述問題的解決就需要我們統籌考慮，實現殘疾人與普通人的公平對待與相互接納，逐步完善殘疾人體育的公共服務體系，進而促進殘疾人體育的社會融合。

5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結構分析

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的保障體系應包括：“剛柔相濟”的體育政策法規、多渠道的資金籌措體系和科學的績效評價體系。保障體系中的3個子體系，互相制約又互為支撐。“十二五”規劃期間政府和各部門都出臺的保護和支持殘疾人參與全民健身的相關政策法規，配合多渠道的資金籌措及對體育公共服務實施的績效評估與問責制度，就能建立起比較規范的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的保障體系。新時期政府職能的轉變，從管理的角色轉換為以服務為導向的服務政府和責任政府，政府應在宏觀調控和政策導向的基礎上，加強非政府主體對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的監管和資金投入，以保證服務的公平性和均等化。在國家整體經濟實力還比較有限的情況下，應該通過政府的引導和宣傳，向社會籌措資金來發展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實行情況的監督與管理還需要科學的績效評價體系，政策的制訂是否層層落實？是否滿足殘疾人的體育服務需求？是否維護了殘疾人體育活動的權益？專項資金是否得到正當合理的使用？這些都需要一整套合理、科學的指標體系來衡量。

支持體系是體育公共服務體系中最核心的部分，包括專門化的人才服務體系、多元化的信息服務體系和多層次的體育活動與組織體系。多元化的體育活動組織與實施，不同類型的體育活動設計人才、組織人才、專業指導人士，以及大量的志愿服務人員的培養，無障礙的信息渠道，是保證殘障人士能夠享受體育公共服務不可或缺的前提條件。通過信息體系的完善，可以使各類殘疾人享受到豐富、方便、快捷的體育健身信息與咨詢服務，了解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的內容、程序、方式、地點等相關信息，開發適合各類殘疾人參與的體育活動，并通過組織體系的組織、督導、協調、監控來實現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的實施；但在支持體系中，體育信息體系和體育活動與組織體系這2個分體系賴以順利運作的前提條件，是殘疾人體育人才服務體系的建設。殘疾人體育專業服務人員的嚴重匱乏，已成為包括我國在內許多國家共同的難題。與殘疾人體育權利意識對稱發展起來的，應該是社會各階層的服務意識，大力培養相關專業服務人才，合理配置專業人員結構等問題。

環境體系是體育公共服務得以存在的物質基礎和和發展的根基，包括殘健融合的公民教育體系、無障礙的體育場地設施體系和動態的監督反饋體系。沒有完善的無障礙體育場地設施，殘疾人參與體育活動無異于一紙空談，而如果沒有全社會公民意識的提升，對殘障認識的態度轉變，殘疾人的社會融合也始終只能停留在理想的烏托邦層面。無障礙環境和設施不僅能給殘疾人帶來體育活動的便利和樂趣，更重要的是能消除他們心理上的自卑、隔離感。政府主體必須為殘疾人開通必要的途徑對體育公共服務的需求進行反饋與訴求，監督和責任是政府在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建設中的2個關鍵詞，制度公平如果沒有落實到程序公平，殘疾人的體育權利就成了空中樓閣，應該明確規定如果部門監督不力或責任不到位而造成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方面的缺失，殘疾人還可以通過哪些渠道去維護自身的權益。在環境體系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子體系，即啟動全社會的公民教育，幫助殘疾人實現無障礙融入社會，是國際社會的共識，也是殘疾人共享體育運動的基本條件。目前，我國公眾在對待殘障的認識問題上與發達國家還存在較大的差距，提高全民助殘意識和能力的培養，是營造無障礙環境體系的重要環節。

6.1政策保障的硬法與軟法相結合

從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結構中可以看出，保障體系是基礎條件，促進體育公共服務均等化是政府的職責。在保障殘疾人體育權益方面，應該采用硬法和軟法相結合的作法。如《殘疾人保障法》就是屬于普適性和權力性的硬法，而中央和各部委在近幾年出臺的有關加強殘疾人體育工作的文件就屬于較靈活的軟法。硬法屬于宏觀層面，雖具有權威性，但導向性不夠明顯，使得政策的約束力和支持度大大減弱。而軟法與殘疾人的體育權益密切相關，更是對殘疾人體育權益管理的直接規定，對殘疾人體育權利保障與否和保障程度產生更直接、更具體、更明顯的關系[17]。

6.2合理共享資源與健全管理體制

尋找足夠的資源與經費來支持殘疾人體育，這是任何國家都會面對的一個難題。尤其像中國這樣一個發展中的人口大國，在社會制度、經濟體制、文化傳統、教育體系、社會認識等方面與西方國家存在很大差異，無論國家還是地方，在為殘疾人提供體育資源時面臨的共同問題：一是如何找到更多資源支持殘疾人體育；二是在使用資源時如何做到不隔離也不排斥任何一個殘疾人[18]。在目前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建設尚不成熟的時期，應借鑒發達國家社區化服務的模式，以政府相關部門為主導，發揮管理監督作用，充分發揮國際組織、非政府組織和民間慈善機構等社會團體的力量，致力于殘疾人與健全人可以共享體育運動場所和經過合理改造后可以共享體育活動內容。例如，在社區規劃時多考慮一些無障礙公共設施，游泳池在通用設計基礎上加一條坡道，羽毛球網改造成可升降的高度，并不需要增加多少投入，但卻可以讓更多殘疾人享受到體育的快樂。說到底，資源的合理利用，關鍵問題不是資金，而是觀念的轉變，是否在資源配置時考慮了殘疾人的需求。

6.3加強殘疾人體育服務人才培養是當務之急

與整個社會的體育公共服務體系比較，在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建設中，各類服務人才的匱乏已經是凸顯的矛盾。有專業知識的殘疾人體育管理人員、教師、康復師、殘疾人體育志愿者，是殘疾人體育服務人才體系的主要骨干，應加大培養力度，建立起多層次、全方位的殘疾人體育服務人才庫。應意識到服務人才的培養是殘疾人全民健身事業發展的根本。可以采取形式多樣、層次鮮明的培訓模式，例如，以中殘聯為核心培訓國家級殘疾人健身指導員的模式已經取得初步成效，各省可在此基礎上根據省情培訓省市一級的殘疾人健身指導員，逐漸擴大指導員數量；還可依托高校體育專業開設適應體育與管理、殘疾人體育概論、殘疾人體育志愿服務等課程，培養殘疾人體育專業服務人才，能夠指導隨班就讀殘疾學生的體育鍛煉；在普通高校開設殘疾人志愿服務選修課，培養合格的殘疾人體育志愿者；對各類特教學校教師進行定期集中培訓，使其了解殘疾學生的體育健身需求和服務方式；對相關殘疾人管理與服務部門人員進行輪訓，使他們掌握服務殘障人士的基本技巧和服務禮儀；等等。

6.4依托高校科研部門開發健身活動體系

長期以來，殘疾人體育一直處于競技體育與群眾體育發展不均衡的狀態，而在許多學者的研究報告中均指出，缺乏適合的活動項目是制約殘疾人參與全民健身的一個重要因素。美國等一些發達國家推廣的低成本休閑融合運動值得我們借鑒。高校作為引領先進文化的教育機構，更要設身處地考慮殘疾人的需要，幫助他們實現與社會的融合，無論在學校還是社會，認識到這一理念至關重要。高校擁有豐富的人力資源和物質資源，應借助學校的科研力量和場館資源，采取殘聯指導、高校運作、專家參與的運行機制，通過科研、教育、培訓和資源開發等手段來探索改善和提高殘疾人身心健康的途徑，推廣、普及低成本休閑融合體育運動。如可以將站式八段錦改為坐式以適應輪椅人士需求，設計持帶響鈴太極操使盲人可以獨立完成等。

6.5多部門合作，啟動公民教育是長遠效益

一個社會對待殘疾人的態度，將決定社會中的公民行為，同理，殘疾人對待自身殘疾的態度及對待外部社會的態度是開放抑或封閉，也決定了殘健融合進程的順利與否。加強社會中公民對殘障的認識，對于所有公民完善人格，促進道德情感、道德信念和道德行為的養成也會有極大的推動；因此，啟動公民教育是利在當下，功在千秋的事業。公民教育的一個方面，是針對社會中各行業人群進行殘障知識及助殘技巧培訓，例如：可以與各省市文明辦合作，培訓各行業服務窗口人員對各類殘障身心特點的了解和基本導盲、輪椅推行和簡單手語，使他們在服務殘疾人士時更專業；可以與教育部門合作在中小學作認識殘障的普及報告，使青少年接納殘障的同齡人并愿意與他們合作共享；在社區、在不同的企事業單位，都可以開展類似活動，使公民從了解、接納，最終完成殘健融合的目標。公民教育的另一個方面，是對各種殘疾人教育、培訓、就業機構的殘障人士進行培訓，促進個人對障礙的接受程度、克服障礙的意識與態度、自我觀念及自我悅納的狀態、對整體生活的意愿、對以人際關系為中心的社會態度，與運動、休閑相關的價值觀及動機等方面的態度等，鼓勵他們坦然接受并表達自己在體育活動中的特殊需要。

6.6借助各殘疾人協會，擴大殘疾人體育人口

衡量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實施情況的一個權威指標，就是殘疾人體育人口；然而，目前由于種種主客觀因素，殘疾人體育人口數量不容樂觀。各級殘疾人協會作為殘疾人管理和協調部門，應發揮組織帶頭的作用。除了特殊教育機構的殘障學生，絕大部分殘疾人都可以歸口到各類殘疾人協會，與專業志愿服務機構及人員合作，組織安排相關健身活動項目，定期進行各類活動項目培訓，開展趣味競賽，使協會成為殘疾人健身樂園，鼓勵更多的殘疾人走出家門，融入社會，進一步擴大殘疾人體育人口。例如，福州市盲人協會、肢殘協會和智力障礙協會在福建師大體育科學學院志愿者的幫助下分別成立了健身俱樂部，定期開展活動，有盲人太極拳、登山、輪椅舞蹈、趣味運動會等，吸引了越來越多殘障人士參與。

7結束語

殘健融合，是國際社會的共識。使更多殘疾人共享體育運動陽光，不僅是中國從體育大國向體育強國邁進的需要，也是向世界展示中國社會和諧、國泰民安的一個重要窗口。為殘疾人參與體育活動提供強有力的政策保障、融合的無障礙環境，使體育活動既符合殘疾人的能力和需要，又不致使他們體會到有異于常人的隔離感，就需要社會為殘疾人提供必要的支持條件，只有這樣才能使殘疾人能在主流環境中取得成功。通過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的建設與完善，將會有效動員社會各方面力量共同關注并付諸努力。舉全社會之力，建設有中國特色的殘疾人體育公共服務體系，擴大體育公共服務的覆蓋面，從而實現人人都享有基本體育公共服務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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