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領袖型人才的培養：大學領導人的視角

摘 要：培養國際領袖型人才，不僅可以提高研究型大學的社會聲譽及其影響力，而且有助于提升和豐富大學人才培養目標。如何塑造學生的國際領袖素質，要不要列入研究型大學領導人的重要議事日程，都值得我們探討。本文借助比較研究的視角，首先探討了國際性人才培養的必要性，進而通過案例分析探討美國大學培養國際領袖型人才的成功經驗，最后提出部分政策建議，供我國研究型大學領導人借鑒。

關鍵詞：國際領袖型人才 研究型大學 大學領導人 人才目標

大學為什么要熱衷培養國際領袖型人才

大學的主要功能是培養人才，而領袖型人才的培養則是大學人才培養功能的重中之重。為國家、民族培養領袖人才是大學責無旁貸的事情，但是要為國際機構，特別是為其他國家、地區或民族培養領袖人才，卻有很多質疑。誰舉辦，誰受益，是大學的通行規則。一個國家和地區所辦的大學理應為當地政治和經濟服務，這是個不爭的事實。然而，大學的本質功能并非由地理范圍嚴格限定。近千年的大學發展歷史證明，大學的圍墻是相對的。在培養人才方面，一流大學鮮見對人才培養范圍作嚴格限定，很少看到美國大學只為美國培養人才，英國大學只為英國培養人才。相反，越是一流的大學，為其他國家和民族培養人才的熱情越高，力度也就越大。北京某高校五十余年來始終為世界各國培養駐華大使及高級外交官，不僅形成了大學的辦學特色，而且也受到了中央政府的支持和嘉獎。

為什么要為其他國家和地區培養人才？除了大學本質功能的規定性之外，大學培養國際人才，特別是領袖型人才，也可以有效提升大學國際影響力。牛津大學早在16世紀就確認了培養政治領袖型人才的目標，時至今日，牛津大學仍秉承此傳統。今天，牛津大學再次將“領袖”的外延拓展，已從傳統政治性領袖拓展到各行各業。換言之，不僅要培養政治領袖人物，而且要培養文學、醫學、經濟、物理、化學、數學等各行業的領袖。對牛津來說，其目標就是培養更多的諾貝爾獎得主、皇家學會會員和英國科學院院士等頂尖人才。[1]800年來，牛津大學從來沒有提出只為英國培養頂尖人才。

大學不僅不愿意限制自己的人才培養范圍，相反越來越多的研究型大學都在探索如何為世界培養領袖。哈佛大學福斯特校長在2011年畢業典禮的演講中直言，哈佛大學面臨的最大挑戰之一就是全球化和國際化，她認同托馬斯·弗里德曼（Thomas Freedman）的觀點，認為“世界是平的”“思想和經濟已經沒有國界”，知識和大學更不應有國界。[2]因此“大學要包容不同的思想并面向全球學生提供求學的機會，同時也需要努力促進和加強不同文化、不同歷史和不同語言之間的溝通和理解。”[3]

與哈佛大學相比，耶魯大學人才培養目標的國際化則更加具體和務實。萊文校長（Richard Levin）一直強調領導能力（leadership）的培養，培養的目標不光是知識分子，而是各領域的領導人。2005 年耶魯大學制定了《耶魯大學國際化：2005-2008戰略框架》，明確提出全球化時期耶魯大學的使命不僅要為美國培養領袖，還要為世界培養各方面的領袖人才和有影響力的公民。為迎接耶魯大學第四個百年的持續輝煌，耶魯大學最重要的戰略目標就是如何讓耶魯大學成為真正的全球性大學。[4] [5]

與英美一流大學相比，中國大學雖然也在著力建設世界一流大學，且取得一定成效，但是在領袖人才培養方面，特別是為世界培養領袖人才方面敏感度不夠，反應遲緩，思想和行動均沒有到位。大學人才培養目標要不要向國際化調整，調整的意義是什么，如何調整，都將是中國大學領導人所面臨的重大課題。

國際領袖型人才培養的策略和經驗

為了探討國際一流大學領袖人才培養的理念和策略，本研究選取了耶魯大學和哈佛大學等世界一流大學的國際領袖型人才培養經驗，概括其國際領袖型人才培養的基本規律，發現其長，透視其理，以便為中國研究型大學提供借鑒。

1.耶魯大學：世界學者項目

耶魯大學素以“領袖的搖籃”聞名于世，這與其始終強調“領導能力”（leadership）培養的理念密切相關。萊文（Richard Levin）教授執掌耶魯大學19年，力推國際領袖型人才的培養。在耶魯大學繼續輝煌的宏偉戰略中，萊文提出將耶魯大學建設成為真正的全球性大學。其中吸引全球范圍超一流的教師和學生，培養各界領袖人才，為美國，也為全世界培養領袖人才是最為引人矚目的。[6]而耶魯大學的“世界學者項目”是其國際領袖型人才培養的點睛之筆。

“世界學者項目”（The World Fellows Program）發端于2003年，該項目主旨是匯聚世界各地卓越的學者和學生，讓世界領袖產生于這些卓越學人，進而讓耶魯大學發展成真正的全球性大學。耶魯大學為此項目配置最優秀的師資，讓耶魯大學最好的導師與全球頂尖學者和學生一起，探討全球共同關注的課題，形成新的國際視野，構建全球化人際關系。耶魯大學的名言就是：“世界領袖，必須首先了解世界。”具體課程建設上，從600多門跨文化課程的提供，到“耶魯大學與世界”的網站建設，配套完備。“世界學者項目”不僅關注本科生和研究生，而且關注那些已經在世界各地嶄露頭角的年輕人。耶魯大學將為他們匯集資源，邀請他們來校，培養他們盡快從潛在的領袖人才轉變為現實的領袖人才。耶魯大學還在組織上作出調整，建立全球化中心，邀請墨西哥前總統塞迪略擔任中心負責人。這些舉措串聯起來，印證的是這樣一個事實：耶魯大學的國際化之路就是通過影響世界各地的精英而達到影響世界的終極目的。這也可以看出萊文校長的一貫主張：“在進入21 世紀之時，我們必須立志為全世界培養領袖人才……如果我們要成為一所國際大學，如果我們的學生要準備成為世界領袖，我們必須更加注重全球化問題。” 而這是他在19年前始任校長時的倡導。

2.哈佛大學：瞄準潛在領袖，加速其職業成長

國際領袖型人才的培養分為青年領袖和在職領袖兩個部分。前者主要指在校生，后者指在職領導，特別是那些有可能成為領袖型人才的在職領導。在哈佛大學看來，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哈佛大學福斯特校長指出，“我們教育學生……如何面對世界上各種挑戰，引導學生提出和發現問題、創造知識來解決問題；讓學生在了解歷史的情況下理解當下，同時又為未來做準備。”[7]這一演講體現了福斯特校長對于哈佛大學教育精神的堅持，即哈佛大學的責任，不僅關心個人成長，更要關心全人類的共同利益。

福斯特校長自稱出訪過五大洲，接觸到世界各地5萬多名哈佛大學校友。哈佛人的學術研究讓她感到震撼。從博茨瓦納的艾滋病防治，到智利的學前教育推廣，再到意大利的文藝復興，以及中國的地質災難應對；從巴西圣保羅貧民窟的哈佛大學設計工作室，到孟買小鎮的醫藥及公共衛生研究所；從西伯利亞的肺結核問題，到斐濟的青少年健康問題等，無不可以管窺到哈佛人研究興趣的廣泛性和世界性。哈佛大學還針對當前最重要的世界性課題成立科研機構，僅哈佛大學海外研究辦事處，就多達14個。從上海的哈佛大學中心，到哈佛大學校園的中國基金會和南亞研究所，覆蓋的范圍越來越廣。通過這些機構和研究人員的努力，哈佛大學關注全球，服務全人類的格局基本形成。

在諸多項目中，肯尼迪政府學院的“中國項目”最能表達哈佛大學對其他國家潛在領袖人物成長的關注。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成立于20世紀30年代，辦學目標就是培養高級官員。近十多年來，為其他國家集中培訓高級文官已成為肯尼迪政府學院發展趨勢。2002年1月，哈佛大學與清華大學合作舉辦“中國公共管理高級培訓班”，該項目為期5年，每年一屆，每屆由60名學員組成。參加培訓的學員標準高，把關嚴格，年齡在45歲以下，行政級別達到 廳（局）長級。他們先在清華大學接受培訓，后到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接受培訓。通過這一項目，數百位中國高級別官員獲得職業發展的充電，外電評價此項目是中國官員“最大規模的海外培訓計劃”，影響之大可想而知。[8]那么哈佛大學為什么如此重視這次培訓呢？究其實質，無外乎看到中國未來領袖人物的未來發展和社會價值，這件工作做得好，就能影響中國，就是培養國際領袖型人才，也就是真正地影響世界。“我們認為，在中國這樣一個大國由傳統的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過程中，政府官員的素質和能力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9]負責此項目的哈佛大學管理者直言道。哈佛大學將幫助受訓者“豐富經濟管理方面的最新知識，擴展他們的戰略遠見，以便使他們有效地應對變動中的公共政策環境”。項目的本質無非是體現哈佛大學的理念，“使這個世界變得不同”。

大學不僅要得天下英才而育之，更要關注已經具有領袖潛質的人才。這就是哈佛大學的經驗。

3. MIT：從服務本土向服務全球轉變

麻省理工學院（簡稱MIT）在建校150周年的時候，向世界最為特別的展示就是其150件發明展，從雷達、計算機、人造假肢，到晶體管、前期追蹤系統和頻閃攝影等。這是MIT150年來的最大驕傲。發明家的搖籃已經成為MIT 的代名詞。發明家，是美國的發明家，還是世界的發明家？著名核物理學家馮·卡門給予了回答：科學是探索世界的本源，工程師則是創造世界上沒有的東西。[10]卓越工程師有界，但很少為地界所囿。MIT 長期以來是民族性非常濃厚的大學，那么為什么要成為實現從服務本土到服務全球的轉變？又是從何時開始的？

19世紀后期，美國進入了工業化發展的關鍵時期，需要大批訓練有素的工程技術人員。MIT的機械工程和土木工程專業，培養了大批適用型技術人才和一批富有創造性且務實的領導人，很好地滿足了美國國家建設的需要。這是由地方大學成為美國大學的關鍵時期。

一戰期間，美國與德國斷絕外交關系。時任麻省理工學院校長的麥克勞林（McLaughlin）致電美國國防部，表示樂于報效祖國，并將全力以赴支持打贏這場戰爭。MIT不僅迅速培訓了飛行員、航空工程師、無線電工程師等專業人才，而且還成立了軍官訓練團，在大學里培訓軍官。

二戰期間，MIT承擔了雷達及相關設備研發任務，是承擔軍工研發任務最多的大學。在全盛時期，雷達研究中心共有4，000多位科學家，囊括了全美五分之一的一流物理學家。在雷達實驗室建成之后，MIT還建立了多個為戰爭服務的軍工實驗室。[11]由此，麻省理工學院還被冠名為“戰爭學院”的稱號，表明麻省理工學院在國家需要面前，始終義不容辭，沖在最前線。這種擔當精神使得MIT真正成為了一所不可替代的民族大學。技術服務國家的理念使得MIT 贏得了政府的信任，這種信任也反過來助推了MIT的學科發展。

然而，隨著大學國際化進程的向前推進，MIT正在快速向一所為全球服務的大學轉變，希望盡早成為全球性大學。其官方網站的一個標志性鏈接即Global MIT（麻省理工學院全球化）。通過鏈接，反映MIT的三個戰略舉措：與世界大學建立伙伴關系；從事大型科學合作研究；提供國際化課程。[12] MIT認為，學校擁有大量解決跨學科問題的專家和獨特的裝備，因此有義務實施這樣的計劃，以推動全世界的經濟發展和培養現實需要的領袖人才。

1996年，MIT時任校長查爾斯·M·維斯特（Charles M. Vest）教授發表演講時稱在麻省理工學院里，科學教育和藝術教育并重，因為科學與藝術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系。MIT人才培養方案強調培養國際領袖型人才，要讓學生了解基本原理，熟悉實驗、問題分析的方法，進而創造性地處理各種工程問題。此外，將跨學科與創新人才培養相結合，加速培養國際領袖型技術人才。MIT的UROP計劃（Undergraduate Research Opportunities Program）、獨立活動期計劃（IAP）、自主選專業（ Major Course of Study）、雙學位和輔修（Double Majors Minors）、三四年級PDF選修（Junior- Senior P/D/F）、外校學習（Study at Other Universities） 、聯合培養（Cross- registration Programs）、國外學習（ Study Abroad Opportunities ）和國外實習（Internships Abroad） 等培養方案，都可以看作是課程創新的案例。[13]這些個性化的培養制度將學生的學習從課堂延伸到課外，將專與通、學與用緊密結合起來，不僅服務于卓越工程師的培養，而且有助于拓展工程師的視野。

發明家要為國家民族服務，但是拓展到為世界培養卓越工程師，則是MIT 近十多年的發展趨勢。

4.一個共同趨勢：推進海外文化體驗，讓在校學生獲得國際經驗

無論哈佛大學、耶魯大學，還是MIT，都重視海外課程的建設，讓在校生在就讀期間獲得國際經驗，這是培養學生國際化視野的共同做法。那么，這些大學的做法有什么不同？有哪些特殊的經驗可資借鑒？概括起來主要有三點：

第一，提出明確的課程目標。哈佛大學和耶魯大學都曾提出：為每一位學生提供出國學習的機會。這樣的目標在哈佛大學、耶魯大學實現起來比較容易，不僅因為這些學校有著來自社會各界的贊助，而且也因為這些學校的規模相對較小。可以說，哈佛大學、耶魯大學能夠完成的目標，對那些規模超過五六萬學生的大學顯然會有力不從心之感。因為很多學生的海外課程都是依靠學校的獎學金來支持的。

第二，種類繁多的海外課程類型。在海外課程中，有的長達半年，甚至一年，可以進行學分互換和合作研究，也有的課程只有8個星期，相當于暑假課程。類型多樣，可以滿足學生的多樣化需求，也可以針對不同專業區別對待。例如，耶魯大學圍繞培養國際性領袖人才的目標，盡其所能，提供資助，將本校學生推向世界，通過學習世界、體驗全球獲得成長。或者通過國外大學的課程學習，體驗不同的文化傳統和精要，這不僅僅是錦上添花的事，而且日益成為耶魯大學本科生教育的重要特點。

第三，為學生海外學習提供組織上的保障。在一流大學中，專門的海外學習辦公室證明了大學對于此新型教育形式的重視。每一個大學辦公室，又按照類型和區域進行細分，為不同志向的學生提供有針對性的服務。

可見，海外學習已經成為這些大學人才培養的新特色。要培養國際領袖型人才，就必須從本科階段開始，從正規課程的改造入手。

討論與借鑒：給中國研究型大學領導人的建議

國際領袖型人才的理念和目標并無太多爭議，但是由美國三所大學的案例來看，有三大問題值得探討。

第一，是誰來甄別、誰來負責領袖人才培養計劃的問題。答案當然是大學，特別是研究型大學。無論是耶魯大學還是哈佛大學，都有自己獨特的計劃和項目，因此中國研究型大學必須有步驟地調整領袖人才培養目標，使其蘊含更多國際因素，趕上培養國際領袖型人才的快車。但僅僅依靠大學本身尚不全面。日本的“產學結合”經驗以及美國的“基金會經驗”都值得我們關注。適當結合民間力量、借助產業界的推動力，對于大學做好國際領袖型人才的培養，將具有持續功效。

第二，如何培養的問題。美國案例中可以看出高端融合是主調。所謂高端，即瞄準最優秀的學苗，將其納入大學之麾下，借助各種教育手段，加速其成長。高端的另一個含義是善于發現和診斷已經嶄露頭角、有成為領袖人才的青年才俊，為他們提供學習和發展機會，讓他們與自己的大學相關聯，盡早且深刻地關聯。培養的關鍵是融合，融合分三個層次：讓校外的才俊與本校最優秀的教師與學生融合（請進來）；讓最優秀的學生與世界不同文化的融合（推出去）；讓校內外青年才俊通過集體項目進行跨學科的學習和科研。

第三，資源如何保障的問題。大學資源配置的第一人是校長。要確保國際領袖型人才培養的順利進行，校長是關鍵。校長不予以資源配置，任何領袖計劃的實施都將遇到困難。校長若要予以資源傾斜，就必須認識到位。只有認識到位，校長才舍得向領袖計劃中傾注資源。美國名校的實踐表明，校長可以在三個方面發揮作用：樹立國際領袖人才培養的大旗（目標）；為領袖人才培養計劃募集資金；整合校內學術資源。

對于中國大陸的研究型大學來說，培養國際領袖型人才的主要問題不是認識是否到位，而是應該注意若干問題的平衡。

第一，不能急功近利，為培養領袖而培養領袖。我國大學發展過程中有一個“只要有一個理念，馬上就會排山倒海式的推進，且不管效果是否能夠達到”的現象。因此，不能大躍進，不能不自量力，不能脫離實際。培養領袖人才需有經濟基礎，需要有高教的能力基礎，還要有國家的政治和經濟實力，綜合考量，方能理性對待。培養途徑上，也不能急功近利，如香港的培養方式與大陸就有所不同。在領袖培養上，在香港看不到非理性的“領導熱”，相反他們更加關注 “世界眼光，人文情懷”，訓練的是敢于質疑規則、改變規則的國際性領袖，而不是趨炎附勢和吹噓拍馬等庸俗之舉。[14]

第二，嚴防抄襲傳統外交人員訓練的做法。傳統外交人員的訓練，強調溝通能力的培養，卻忽視了專業知識的塑造，其結果是，在國際交往時，來勢兇猛，但后勁不足，專業知識的缺乏必將導致外交自信的喪失。因此，在國際性人才培養的時候，不能厚此薄彼，只是強調跨文化交際技巧。專業領先是國際領袖型人才的基礎。舍此，則無他。

第三，淺層與深層結合。十年來，中國大陸組織過多次青年才俊與外國各國議會議員、政府、企業的對話活動，參觀體驗大企業，甚至直接組團體驗哈佛大學、耶魯大學，聲勢浩浩蕩蕩。這些淺層交流和交往是必要的，但是遠遠不夠。國際領袖型人才，核心是領袖，從來沒有“來了就走”的領袖，短期活動無法造就國際型領袖人才。

第四，要有長遠眼光。既不能一時激動而變成沖動，也不可以想起來就做，事情忙了就放下。因此，大學及政府都要有長遠的觀點。十年磨一劍，方才能鍛造出一批領袖人才。國際領袖型人才不可能用五年計劃、十年規劃就可以獲得立竿見影的效果。持續性、韌性和非功利性，是實施國際領袖型人才計劃的基石。

“本國的精英能更好地認識世界，世界的精英就能更好地認識本國”。[15]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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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韓震，基于創新型人才培養目標的研究型大學本科教學改革路徑——關于北京師范大學2009 年教學計劃修訂的思考，《中國大學教學》，2009，（7）：7-10.

[4]于天罡、孫曙光.耶魯大學大學領袖人才培養的啟示[J]，高教研究與實踐，2011，（2）：22-25.

[5]陳維嘉，洪成文.耶魯大學-中國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的啟示與借鑒——‘耶魯大學-中國大學領導高級研討班'總結報告[J].《中國高等教育》，2004，（23）：18-21.

[6]于天罡、孫曙光. 耶魯大學大學領袖人才培養的啟示［J］.高教研究與實踐，2011，（2）：22-25.

[7] [美]德魯·吉爾平·福斯特，[譯]楊勇，變革世界中的大學——在哈佛大學大學大學2011 年畢業典禮上的演講[J].世界教育信息，2012，（4）：15-17.

[8]菲力·邁克.哈佛大學大學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為中國培養高官 [EB/OL].]http：//club.china.com/data/thread/12171906/2717/51/73/7_1.html， 2012-07-08.

[9]菲力·邁克，哈佛大學大學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為中國培養高官，[EB/OL].[2012-07-08] http：//club.china.com/data/thread/12171906/2717/51/73/7_1.html.

[10]別敦榮，李曉婷.麻省理工學院的發展歷程、教育理念及其啟示[J].高等理科教育，2011，（2）： 52-59.

[11] [12][13]同[10].

[14]深港高層教育一個重道一個重技[EB/OL]，http：//gcontent.oeeee.com/0/9f/09fb05dd477d4ae6/Blog/3a0/a62de5.html， 2012-07-08.

[15]李名家.高等教育國際化模式與法德人才培養，大學建設的國際視野[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140.

（作者單位：洪成文，李湘萍，北京師范大學高等教育研究所，北京師范大學首都高等教育研究院；燕凌，首都體育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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