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二戰中核武器的使用改變了歷史的進程,但是世人不應忽視的是在戰爭狀態中各方顯示出的無序與混亂、宣傳仇恨并付諸報復,無論是戰時還是戰后,戰敗國的國民可能更難得到相對充分的關注、尊重和理解,因此本文嘗試通過介紹廣島原子彈爆炸后的嚴重破壞給廣島及日本人的傷害,思考如何看待歷史中的個體,讓處在歷史中的個體得到更多的關注。
[關鍵詞]二戰;核武器的使用;廣島; 歷史中的個體
[中圖分類號]K313.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3115(2013)04-0058-02
“1945年8月6日,美國向日本廣島投擲了第一顆原子彈,這一天出現的巨大災難,空前可怕景象與深遠持久的影響注定會被歷史銘記。隨著一聲驚天巨響,瞬間火光沖天,廣島變成一片火海,強大的沖擊波使大部分建筑物被毀,大約全城居民中9萬多人死亡,5萬多人受傷,城市面目全非,夷為平地,放射性的傷害與污染,更難以準確統計及時治療。3天之后,美國一架B-29轟炸機將第二顆原子彈從長崎上空投下,長崎山地起伏,一面臨海,人口20多萬。因當天霧大,原子彈投擲偏離市中心約2公里。距爆心1公里內人畜全部死亡,4公里內皆有毀傷,3.5公里處的哨所蹬梯已被光輻射燒焦。原子彈爆炸造成44%的地區被毀(山地起了一定的保護作用),3萬5千多人死亡,6萬多人受傷,受放射性殺傷和損壞的后果極為嚴重。”
在促使二戰盡早結束的同時,原子彈也給世人帶來了空前的災難。
一、核武器使用的后果及影響
原子彈爆炸產生了怎樣的后果和影響?對此學者們闡述了各自不同的看法。其中一種觀點對于原子彈使用提出了肯定的看法。因為其加快了日本法西斯的投降,并減少了雙方不必要的損失。如王春良就提出了廣島原子彈轟炸促使日本法西斯不得不做出提前投降的決定此類觀點,因為它比美國原先估計的1946年11月15日左右結束第二次世界大戰,最終提前一年零三個月結束,為此降低了大約1300萬人口的傷亡。其實廣島原子彈爆炸是反法西斯力量對于日本法西斯暴行的懲罰,它給予人類的盡早結束戰爭而不是繼續戰爭。而蘇聯對日宣戰的決定加速了日本投降的時間表,進而加快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最終結束。另外的觀點指出我們應對原子彈爆炸進行客觀的判斷。它在促速日本的投降,加快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同時,也使以美蘇為首的“冷戰”形成和升級。原子彈加速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結束,也給人類帶來了核災難,它還直接造成戰后美、蘇的核競賽,世界各國在核威懾下度過冷戰時期。
原子彈作為歷史上最殘忍的大規模殺傷性性武器,第一次使用就引起廣泛的爭議,科學技術與社會倫理之間的博弈,我們應該如何取舍與選擇。當時二戰的結局明朗,納粹德國宣布投降,日本的失敗無法避免,因此原子彈使用的必要性有多大,基于倫理和文明的考慮,許多政治家科學家都表示反對向日本使用核武器。如總統參謀長海軍上將威廉·李海、歐洲盟軍總司令艾森豪威爾、太平洋戰區總司令尼米茲都認為使用原子彈是不道德的戰爭手段,美國不應當采取這樣的行動;一些當初曾說服羅斯福開始研制原子彈的科學家如利奧·西拉德、薩克斯博士、詹姆斯·弗蘭克教授以及奧爾海默都明確反對美國單方面使用原子彈,原子彈的殺傷力將使眾多平民死于非命,是野蠻的屠殺行為,只會引起世界輿論的指責。但是美國最后還是決定對日本使用原子彈,想通過原子彈貶低削弱蘇聯參戰的作用和意義,抬高美國在戰勝日本中的地位和作用。同時還能檢驗原子彈的威力和效果,在戰后確立其美國超級大國的優勢地位。
事實上“在原子科學家之間,意見并不完全統一。在曾經爭取羅斯福和史汀生對原子武器的支援時,布什博士是居于領導地位。同樣的,丘吉爾的私人科學顧問奇威爾勛爵也是一個主要的倡導者——在未授封勛爵之前,他的頭銜為林德邁教授。所以毫不足怪的,當史汀生于1945年春季指派一個委員會,由布什領導去考察對日本使用原子武器的問題時,這個委員會即強烈地主張原子彈應盡可能立即使用,而且對于它的性質事先不應作任何警告……因為正像史汀生以后所解釋的,害怕那也許是一顆‘啞彈’(Dud)。”
“相反的,另外一群原子科學家,以弗蘭克教授為領袖,不久之后,即在6月的下旬,曾聯名上書史汀生,表示不同的結論:“對日本突然使用原子彈固然可以獲得軍事性的利益和節省美國人的生命,但若在全世界造成恐怖與反感,則似乎還是得不償失……假如美國首先對于人類使用此種新型無限制毀滅工具,則它將會犧牲全世界輿論的擁護,引起軍備競賽,并妨礙對于此種武器未能管制達成國際協定的可能性……我們認為這些考慮足以構成不應對日本提早使用核子武器的理由。”
二、對二戰的反思
回顧人類的文明歷程,戰爭在人類歷史的演繹中扮演著不可替代的承前啟后的角色,影響并改變著歷史的方向、進程,在破壞過去與現在的同時,為未來的變化創造著條件。正如盧梭在《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中所言:“私有制的出現,是戰爭產生的根源。”當大規模戰爭爆發以后,目睹“戰爭的破壞性,甚至是毀滅性,使得人們不得不對戰爭進行反思: 發動戰爭是否有正義,交戰過程是否應該遵守道義,戰爭的后果與利益應該如何評價等問題”。這將在有戰爭的時空下一直考驗人類的智慧與理性。
原子彈進入人類歷史,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產生的一個極其重要的結果,在羅斯福時期(羅斯福也曾期望使用原子彈以減少美軍的傷亡,但其時原子彈的成功與否還是個未知數),故美國設想只有通過中國和蘇聯作為基地,在美蘇的合作下,攻占日本本土才能結束太平洋戰爭,使日本無條件投降。不僅在戰爭期間作用非凡,各國看到其巨大的破壞性和威懾力之后,不會輕易將沖突的規模擴大、烈度增高,這使原子彈也在戰后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更大規模的世界戰爭出現。同時在戰爭條件下迅猛發展起來的軍事科技和原子彈的出世,更使人們認識到未來的世界大戰中將沒有真正獲得利益的勝者,盡量避免武力沖突的產生并進一步擴大升級,使其在集體安全的理念下得到有效控制成為世界大戰是人類戰爭觀念史上的革命性轉變。留下了更多經驗與教訓。面對戰后的軍備競賽,各國及國際組織都在防止核武器的擴散,但同時不可否認面臨,核不擴散是“從來都如此不講道理,因為任何國家都要放棄獲得別國已經擁有的強大武器的權利。”的困境,維護世界和平的事業中依舊矛盾重重。
2011年日本福島核事故,又一次讓我們逐漸地看到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無奈和無助。我們應得重新定位自身與大自然的動態的互動關系,帶著有限理性敬畏我們的星球及其萬物。當史學家的關注對象逐步擴大,最終使歷史敘述涵括地球本身及其上生物和其環境要素,這可視為人類歷史不斷進步的結果,也是對人類自我意識及其歷史觀念的修正。人類是自然的一部分,他們依賴于生態系統,并且不能完全操作自己的命運。“針對將自己視為脫離自然,高于自然并主導自然這一盛行的思想傾向來說,環境史可能是一種矯正”。此種人類盛行的那種自我意識,一般認為是近代以來的產物,并被稱為“帝國式論點”而受此意識所支配的人類,已在世界各地征服自然的戰爭中節節勝利。在此過程中,自然環境深深烙上了人類活動的足跡,以致大地、海洋和天空改頭換面,共享地球的鮮活的動植物面目全非。然而,人類所造成的環境變遷到頭來又影響了我們的社會和歷史,人類究竟不能擺脫自然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