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電影《霸王別姬》講述了一對兒時一起長大的京劇戲子。不同的是,他們其中一個入戲而不迷,另一個認為戲就是人生。本文先從社會背景入手,分析人們在不同時代人們對藝術的態度和壓力下人性的扭曲。之后,從個人上分析造成他悲劇命運的心理因素。結合這兩方面,揭示了《霸王別姬》里程蝶衣一形象悲劇命運的必然性。正是因為他的入迷,他也在京劇方面的造詣堪稱登峰造極。
關鍵詞:時代;戲迷;偏激;悲劇
中圖分類號:H3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26X(2013)04-0000-01
歲月折磨下的靈魂,縱有萬般能耐,可終也抵不過天命,該是悲劇的終究會是悲劇。程蝶衣,一個京戲的絕青之精。但她卻在人世間,凡人堆里,要不瘋不成魔,拿他改怎么活?正是因為他的瘋魔,讓京戲廣受追捧,而他也自愿選擇了悲劇的命運。
一、不同時期的社會背景
(一)、北洋軍閥政府統治時代
在生存都成問題的時代,藝術成了謀生的工具。小豆子的母親無力撫養孩子,只能狠心將小豆子送到梨園謀生。古時戲班嚴厲苛刻,加上出身低賤時常被孤立。師兄小石頭和小豆子在歷經許多事情后,感情超越了朋友和兄弟的情誼。那個時代,京劇風靡,國人崇拜京劇,至于戲子也個個不要命的想當角兒。而小豆子天生相貌靈秀,惹人憐,是演虞姬的好苗子,而他卻一直不愿意承認自己要演的是女兒身。只到一次經理來挑人,他最疼愛他的師兄武力教訓后才改口。這次武力的教訓讓他明白了師傅長期以來的良苦用心。而這次改口,讓他有了機會成為京劇角兒,但也為他的悲劇命運埋下了伏筆。
(二)、抗日戰爭時期
《霸王別姬》中霸王演戲而不入戲,認為生活是生活,戲是戲。虞姬演戲又迷戲,認為人生是戲,戲如人生。當段小樓遇上名妓菊仙,由于愛情,小樓的生活發生了一些改變。而程蝶衣始終是那么的純粹,他不容段小樓心中有他人,并覺得他會因此而不演戲。蝶衣在欲決絕之時,正是京劇的漸漸衰落期。普通老百姓已經為生活在逃難,而只有家庭殷實的人才有賞戲的情趣。雖然小樓和蝶衣之間存在矛盾,但對方有困難或懈怠的時候,對方都會扶一把。在日本侵華之時,這個不管階級、不管場合、不管人的戲子蝶衣,他卻唱了戲。此時,菊仙也有了小樓的孩子,他們的愛情日趨篤厚。但蝶衣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被人當做亡國奴、漢奸。已經對生活失望的他,只是認命。
(三)、文化大革命時期
文革是一場觸及靈魂的大革命。逼迫段小樓批判、揭發程蝶衣,是人性弱點的盡顯。藝術被稱為牛鬼蛇神,京劇也徹底衰落。把戲當初命的程蝶衣當然像失了魂的落魄人,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愛的師哥,用一句句傷人的話來批判自己,他痛不欲生。他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人生和自己,只是執著和著迷于戲,他也從來不愿意覺醒。顯然,他們的人性在這種批判下人格發生了扭曲變異,他們也不再是曾經的小石頭和小豆子了。
(四)、解放之后
十一年之后,京劇恢復原來的地位,人們開始繼續表演京劇。此時,滄桑歷盡的程蝶衣和段小樓再重排《霸王別姬》時,一切似乎都沒有變,虞姬依然愛著那楚霸王。而一切又在段小樓提示下終結了。蝶衣他終究認識到自己是男兒身,但他已經習慣了把戲當做人生。他一心還是想做他的虞姬,從一而終。最終,他揮刀自刎了。
二、個人心理——迷戲而避世的偏激心態
起初,他著迷于戲,不愿自拔。師傅要他從一而終,他一生追求京劇。小癩子的自殺和張公公的猥褻,卻讓他覺得戲子的地位卑微,社會對少年的不公,讓他產生了避世的態度,他更不愿意理會凡世,只想演戲。他和大師兄說:“要唱一輩子戲,說好了一輩子,差一年,差一個月,差一個時辰都不行。”他是個“不瘋魔不成活”的戲癡、戲迷、戲瘋子。這種偏執,讓他的虞姬比任何人都更加傳神,令眾人追捧。他愛上了演戲,也愛上了戲中的人。一旦現實向他靠近,他必定會痛苦。他想留住那種演戲的感覺,而死亡是一種方式讓人感覺時間靜止,一切似乎在停留在最美好的一刻。
霸王別姬,千古絕唱。而程蝶衣,他自個兒成全了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