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對撫河干流8個監測斷面的水質情況及浮游藻類群落結構特征進行了調查分析。結果表明,化學需氧量(COD)、總氮(TN)的水平較高,常規污染指標呈現上游較小、下游增大的特點,污染最重的是高坪點。撫河干流浮游藻類共計39屬73種,種類較多的為綠藻門、藍藻門和硅藻門,分別鑒定出30種、13種和19種。優勢種主要有柵藻、針桿藻、顫藻等,均為寡污帶和β-中污指示種。Margalef指數與Shannon-Wiener指數計算結果表明撫河中下游水質總體處于中度污染狀態,與藻類優勢種指示結論相符。
關鍵詞:撫河干流;浮游藻類;生物多樣性;水質評價
中圖分類號:X8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13)02-0306-03
撫河屬長江流域鄱陽湖水系,位于江西以東,發源于武夷山脈西麓廣昌縣,經南昌入鄱陽湖。撫河干流河段以撫州為界,撫州以上為上游,一般稱盱江,撫州以下為下游,全長349 km,流域面積1.68萬km2[1,2]。撫河是鄱陽湖流域的重要支流,流經整個撫州,是撫州重要的水資源,其水質好壞將直接影響到撫州、江西乃至整個長江下游地區的可持續發展。
浮游藻類個體微小、種類繁多,是生態系統的基礎和初級生產力的代表,對水生態系統的生態平衡起著重要作用,其數量和種類與水體富營養程度有密切聯系,因此一般將浮游藻類作為水質評價的重要對象[3]。但有關撫河浮游藻類群落結構、優勢種類等相關報道并不多。為此,研究于2010年12月(冬季)和2011年7月(夏季)對撫河干流浮游藻類進行調查,旨在探明不同季節撫河干流浮游藻類組成與優勢種類的同時,對水環境因子進行監測,對整個河段水質進行綜合評價,以便采取相應措施保護這一生命水源。
1 材料與方法
1.1 水樣采集
2010年12月和2011年7月在撫河干流從上游至下游共設定了8個采樣點,依次為李渡、廖家灣、高坪、石門、南城、洪門、南豐、廣昌,具體位置見圖1及表1。在各個站點的橫斷面上,分別使用采水器采集河流中心及距離河兩岸約5 m的3個表層水樣,混合后取出1 L置于采樣瓶中用于水質分析。
1.2 藻類采集
定性:采用25號(網孔直徑0.064 mm)浮游生物網在水下0.5 m深處按“∞”途徑巡回緩慢拖曳3~5 min。將采集的樣品加入5%福爾馬林固定,貼上標簽,并做好各項記錄。每次鑒定時取1滴水樣,每個樣品3次,采用全水量觀察法,藻類鑒定到種。
定量:在布設斷面左中右進行采集,取混合水樣1 000 mL,置于采樣瓶中,加入15 mL魯哥氏液固定,靜置48 h后吸去上清液留30 mL備用。顯微鏡計數時,充分搖勻,吸取0.1 mL滴入計數框內,用視野法計數,計算1L水中浮游藻類的數量。
1.3 理化指標
現場記錄物理指標,包括水溫(溫度計)、電導率(EC400便攜式電導儀)、透明度(薩氏盤)、水深(SM-5A型測深儀)、流速(Stalker SVR流速儀)。pH、DO由YSI6600型多參數水質監測儀現場測定,葉綠素a采用丙酮萃取法測定,其他化學指標包括TN、TP、COD等按照有關文獻中的規范方法測定[4]。
1.4 數據分析
圖形信息采集用MapInfo Professional 7.0軟件處理,化學數據及生物數據采用SPSS 11.5(美國)及Excel 2003等軟件進行統計分析處理,P<0.05時表示差異顯著,P<0.01時表示差異極顯著,以Origin 7.5軟件作圖。
2 結果與分析
2.1 浮游藻類的種類及組成
通過兩次對撫河8個采樣點水樣用顯微鏡觀察,撫河流域共觀察到浮游藻類7門39屬73種。其中,綠藻門有16屬30種,占41.1%;硅藻門有8屬19種,占26.0%;藍藻門有9屬13種,占17.8%;金藻門有2屬3種,占4.1%;黃藻門有2屬5種,占6.8%;甲藻門有1屬2種,占2.8%;隱藻門有1屬1種,占1.4%。
以上數據顯示,在撫河干流的浮游藻類中綠藻、硅藻、藍藻為優勢種群。進一步分析發現,綠藻門的團藻、柵藻、盤星藻、鼓藻,藍藻門的銅綠微囊藻、顫藻、藍纖維藻,硅藻門的針桿藻、小環藻、雙棱藻、直鏈藻等為優勢種(屬)。綠藻在夏季生長和繁殖最旺,在種類和數量上都占較大比例;冬季則是硅藻數量占優勢,由于硅藻大多喜好生活于水溫較低的環境中,屬冷水性藻類;無論冬季還是夏季,隱藻、甲藻和裸藻等所占比例均較低。浮游藻類種類組成隨季節變化情況見表2。
2.2 理化指標分析
撫河干流各采樣點的理化指標見表3。從表3可以看出,各監測點水溫變化較小,夏季溫度較高,冬季溫度較低,最低水溫為3.2 ℃(李渡),最高水溫為30.5 ℃(廖家灣)。電導率較低,季節變化不大,夏季較冬季高,年均值最低為49.8 μS/cm(洪門),最高為84.8 μS/cm(南城)。撫河干流pH除高坪外的其余監測點無明顯時空變化,高坪監測點因上游有硫酸生產廠,pH 3.1,呈酸性。撫河干流的COD平均值為12.0 mg/L,其中南城COD最高,為25.52 mg/L;石門和南豐最低,僅為1.04 mg/L。從平均值來看撫河水質良好,但部分監測斷面的COD濃度為地表水Ⅲ類或Ⅳ類,究其原因是COD濃度較高的監測斷面位于城鎮附近,人口密集,企業工業廢水和城鎮生活污水對河道水質產生影響。撫河干流各監測段面TN平均為2.21 mg/L。從各采樣點來看,高坪TN含量最高,其余各點的TN濃度差別不大。葉綠素是一類與光合作用有關的重要色素,也是表征藻類現存量的重要指標之一。在此次研究中,葉綠素a與TN、TP含量水平無顯著關系。葉綠素a最大值出現在南豐,其次是廣昌,最小值出現在南城,分析原因為TN濃度含量較高,而TP含量較低,磷成為藻類生長的限制因子[5,6]。TN已經不是藻類生長的限制因素[7,8],在不同污染物質、水溫、光照等環境因子共同作用成為葉綠素含量的限制因子。
2.3 浮游藻類生物多樣性與水質分析
對冬、夏兩季調查的浮游藻類細胞密度數據進行處理,結果(圖2)表明,撫河干流浮游藻類細胞密度變動范圍為7.7萬~122.3萬個/L,浮游藻類細胞密度平均為66.6萬個/L;浮游藻類主要是由綠藻、硅藻、藍藻組成,年平均細胞密度分別占總量的43.2%、23.7%、19.5%。撫河干流藻類以綠藻占絕對優勢,全年細胞密度平均值為28.78萬個/L。
生物多樣性是群落的主要特征之一,群落內物種愈豐富則生物多樣性越大,一般而言,水體發生富營養化會使不適應高營養的藻類滅亡,從而導致生物多樣性的降低。同時,生物多樣性指數也是常用的水質評價指標,浮游藻類生物多樣性指數的高低反映出水質的優劣。分別計算撫河干流各監測斷面的Margalef指數(D)與Shannon-Wiener指數(H)[9]。
一般來說,水體所受污染越嚴重,生物種類相對就越少,而個別耐污種類則生物量增加。Margalef指數D越大,水質越清潔,D大于3為清潔水質,D為2~3時為輕度污染水質,D為1~2時為中度污染水質,D為0~1時為重度污染水質。Shannon-Wiener指數H越低,說明水質污染程度越高,Shannon-Wiener指數在0~1時為重度污染,在1~3時為中度污染,其中在1~2時為α-中污,在2~3時為β-中污,大于3為清潔水體[10]。
經計算,撫河干流各監測點Margalef指數為2.00~4.52,平均值為3.51。由此可以看出,撫河干流水體屬于輕度污染至清潔水質,且不同采樣點間污染程度存在明顯差異。采用Shannon-Wiener指數分級評價標準對撫河干流水質進行評價,H平均值為2.10,說明撫河干流水體屬于中度污染狀態,水質從上游向下游有污染逐漸加重的趨勢,中游的南城至高坪是污染相對較重的河段。從藻類的優勢種也能印證以上結論,綠藻門的柵藻、鼓藻,藍藻門的顫藻,硅藻門的針桿藻、小環藻、直鏈藻等是典型的β-中污至寡污帶的優勢種(屬)[9]。從圖2也可以看出,各監測斷面浮游藻類的變化趨勢沒有明顯規律,從上游的廣昌起,藻類細胞密度總體呈下降趨勢,直到高坪降到最低,下游逐步恢復;洪門鎮監測斷面比周圍斷面有所上升,主要是因為洪門水庫的作用,其水流流速減緩,適宜藻類生長;高坪藻類細胞密度最低,是由于高坪監測斷面上游有硫酸生產廠,水質pH僅有3.1,酸性較強,僅有小球藻、小環藻等少量藻類能在這樣的酸性環境下生存[11]。酸性水質環境下藻類數量少,生物量低,平均細胞密度只有同一地區正常水體的25%左右[12]。
3 結論
1)撫河干流水體總體來說污染呈現上游輕、下游重的特點,污染較重的是南城和高坪,上游的廣昌和南豐水質相對較好,城市生活與生產對水質影響顯著。
2)撫河干流浮游藻類種類分布上以綠藻為主,其次是硅藻和藍藻;時間分布上浮游藻類豐度夏季大于冬季,空間分布上呈現中游藻類細胞密度較低,上、下游藻類細胞密度高的特點;Margalef指數與Shannon-Wiener指數計算結果表明撫河干流水質總體處于清潔水質至輕度污染狀態,藻類的優勢種指示結果符合上述污染特征。高坪監測斷面由于上游受硫酸生產廠酸性廢水影響,藻類種類少,細胞密度低,從該斷面觀察到的藻類優勢種也恰能反映上述酸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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