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歲末年初,宏觀調控正在“拉高出貨”,卻又呈強弩之末的態勢。首先我們看到的是金融調控遭遇社會融資規模井噴,大有被后者架空之勢。央行數據顯示,2012年社會融資規模為15.76萬億元,同比增加2.93萬億元;社會融資總量在過去十年年均增長22.9%,金融脫媒是大勢所趨。而隨著貨幣擴張路徑從傳統的銀行體系內轉移到體系外,靠學控銀行“水龍頭”為渠道的金融調控被消化于無形中。
在房地產領域,政策與市場的關系很擰巴。歲末年初,京滬深等城市房市量價齊升,推漲了房價預期;同時,又恰值地方“兩會”相繼召開,三地針對樓市調控政策基調的表態均使用了“嚴格”字眼,廣州則強調“堅決”。誰知,樓市卻仍在“耍個性”,你歸你喊“話”,我歸我漲“價”。
稅收領域,為抗危機而出的慌亂之策多,不是明減暗增,就是還沒充分論證透就急吼吼地推出,結果引來各方反彈。前者如結構性增稅,某些地方財政無米下鍋,雖然明知這么做會竭澤而漁、掏空稅源讓地方經濟陷入惡性循環,卻仍然在無奈之下殺雞取卵,向企業征收“過頭稅”的做法正在蔓延。后者如營改增。初衷是“為中小微企業減負”,“促進產業結構調整”,但現實卻是企業有增有減。而地方政府心里也有一筆“減收賬”,那些稅負增加企業的補貼,都需要地方政府自己掏錢兜底,這種讓財政“抽血”常態化的事,地方很兩難。很多事實表明,讓地方出現抵制心理的政策措施,地方一般都會“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充分發揮自身的聰明才智來暗暗地架空之、化解之、對沖之。
政策規劃與調控已經成為懸在產業頭上的“—把刀”。有關部門一旦將某些行業圈定為“政策陽光照耀下的地帶”,就往往給予稅收等方面的優惠舉措,而對另一些產業實行較為嚴厲的稅收甚至強行關停并轉,表面上是扶持符合發展方向的產業、淘汰過剩或夕陽產業,但現實卻往往造成產業邏輯被扭曲,反而催生出被政策、規劃注入了過多激素的膨大型產業,外部形勢一有風吹草動,立馬現原形,泡沫立破。典型的例子比如光伏。
總之,宏調被異化的類似領域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各種負效應的自我曝光,是宏觀調控讓位于宏觀調放的客觀推手。而“宏觀調放”,恰恰是2013年政策風格新特征。至于這種轉換背后的時代背景,則是我們一再強調的國策“再均衡”。作為對前一輪均衡國策的糾正,再均衡的中性化表述下自然隱藏著市場化的傾向。而以市場化為導向的“宏觀調放”,正是這種傾向的具體表達式。不理解這一點,就抓不住領導講話背后的蛛絲馬跡。當新一屆領導把目光從西柏坡轉向深圳時,“改革”的希望呼之欲出:但緊接著重提“摸石頭過河”的講話又難免讓人困惑:摸了30年的石頭,怎么還要摸?殊不知這已經是進步,其中傳遞出的隱含信息是,至少沒有說什么石頭是不可以摸的,畢竟在過去,有些不可摸的石頭是人們心知肚明的。這些過去不可摸、如今卻可摸的“石頭”,恰恰是“宏觀調放”的對象。
宏觀調控重在“控”,本質是管制市場之權;同理,宏觀調放重在“放”,本質是放權。而“放權”是市場化改革的前提。當年改革開放的一個關鍵背景,就是因為高度集權的計劃體制已經累積起奇高無比的運行成本,唯有“放權改革”,才能化解計劃體制成本、突破舊體制僵局。概括過去30年的放權大體上“兵分三路”:一路放權給“個人”,如農民擁有了農村土地承包權,企業家擁有了民企創辦權;一路放權給“國企”,這從歷次的國企改制可見一斑;還有一路放權給地方政府。31個省市變成31個“地方經營公司”,形成過去30年中國經濟萬馬狂奔的壯觀局面。誠然,像貨幣權、財稅權以及這些年使用頻率極高的“宏觀調控權”,基本還是掌控在中央及其部委的手中。此外,“放權”還意味著“讓利”。“權”和“利”的關系往往千絲萬縷,因為“利”隨“權”走。
如今,市場化改革歷經初始階段的磨礪后,來到了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洶涌的深水區。很多被扭曲的結構,被異化的價格(無論房價、股價還是資源價格),被勾兌的尋租空間,被架空的宏調……歸根結底都是市場化不徹底惹的禍。而宏觀調放,就是行政放權于市場、政府放權于社會、國企讓利于民企等,通過“調放”修正過度失衡的結構天平:換言之,調放是以“看得見之手”的“退”換取“看不見之手”的“進”。至于201 3年宏觀調放的主戰場,至少可以從兩個角度來預判。一是“條”上的調控權重將壓縮,為的是給“塊”讓出更多的創新空間。二是在一些過去看似堅冰的領域將出乎意料的成為調放主攻方向,而這些領域的調放動力往往來自體制外。
具體而言,我們預計,金融領域的調放力度將前所未有。規模膨脹的影子銀行是金融市場化不完全的產物,但影子銀行的失控,信托市場剛性兌付危機等一系列風險正在攪動金融格局。混業勢不可擋,而混業的本質就是去邊界化,金融領域原有的壟斷墻、玻璃門都將被自下而上的市場力量所拆除,銀行寡頭躺著也賺錢的日子將一去不返;利率市場化與匯率市場化的步伐將加大,其表達式更多是技術層面的推陳出新。而房地產作為中國政治經濟關系最復雜的領域,“三限”之類的計劃手段難以維系,房價早已“春色滿園關不住”,政策敵不過市場趨勢之后,將切換思路,從單純行政性管控轉向財稅手段的調放,適度放開房價的同時推出房產稅,對樓市進行市場化調整。此外,地方在“鐵公基”、社會事業、資源等領域,將對民資民企拋出更多的橄欖枝,雖是形勢所迫,卻也在客觀趨勢上加速民資民企的“國民待遇”化。這也意味著新“非公三十六條”的最大推進者更可能是地方而非部委。
不過,“宏觀調放”作為2013年政策風格轉換的方向與特征,依然面臨著力度、深度有多大的問題。事實上,究竟能“放”到什么程度,還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首先,利益關系復雜的領域,雖不得不“放”,但推進慢,多以時間換空間。比如房產稅的推出,雖然“開弓沒有回頭箭”,但因為事關眾多利益攸關方,注定會成為年度最糾結的措施之一。其次,對那些高度壟斷的行業而言,“宏觀調放”還僅僅是打開了一條縫,如果不同時伴隨著游戲規則的跟進,結果就會出現類似“鴻門宴”的吊詭現象,民資進入基本“輸多贏少”。最后,地方作為2013年創新的主戰場,更是面臨著對手中權力“放”與不“放”的兩難。自199年分稅制以來,多數地方已經把放到自己手里的權用得花樣翻新、爐火純青,何況,在經濟上“還權”越多,留給政府自己的越少,因此難免會有“自廢武功”之感。如果說當年中央放權給地方,是因為計劃體制運行成本過高所致,那么如今,地方政府手中的很多權力要放給市場、放給社會,則需要極高的政治智慧與胸懷,以及對形勢的前瞻性把握。
2月25日。2013年世界移動通信大會在巴塞羅那開幕。會上.中國銀聯執行副總裁柴洪峰與中國移動副總裁沙躍家共同宣布,即將推出“手機錢包”客戶端,并在全國14個省(市)開展試點,為用戶使用手機終端進行快捷“閃付”提供便利服務。
2012年,銀聯與中國移動達成移動支付合作,通過推動金融業與通信業的行業資源共享,為移動支付推廣探索模式和積累經驗。隨著雙方臺作的持續推進。作為近場支付重要技術的遠程發卡和應用管理平臺(TSM)已實現雙方系統的互通互聯,并吸引了中行、郵儲、中信、光大、廣發、浦發等商業銀行首批加人,工行、農行、建行、交行等十余家主要商業銀行也啟動了相關合作,為移動支付尤其是近場支付加快推廣創造了條件。
銀聯與中國移動臺力打造的“手機錢包”,正是基于日趨完善的跨行業TSM平臺而拓展的手機支付新應用。用戶借助該客戶端.將可進行手機“閃付”所需的多種操作,包括金融IC卡申辦、賬戶余額查詢、電子現金圈存等。其中。 “空中”辦卡的獨特功能尤受關注。通過“手機錢包”將可向銀行提交辦卡申請,并將審核通過的卡片信息下載至專用手機SIM卡,省去銀行柜面等傳統方式辦卡的繁瑣。配套使用具備近距離無線通訊(NFC)功能的手機終端,完成辦卡和電子現金圈存后。便可在帶有銀聯。閃付標識的終端上快捷支付。
該產品正式推出后.客戶將可在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試點地區的中國移動營業廳。咨詢辦理專用SIM卡、NFc手機及相關業務。上述加入銀聯與中國移動TSM平臺臺作的商業銀行均將支持該產品。目前,銀聯聯臺商業銀行等各方正在加快完善移動支付近場使用環境。全國120萬臺“閃付”終端逐步覆蓋自助售貨機、超市、便利店、快餐店等零售場所.以及公交、菜市場、停車場、加油站、旅游景點等公共服務領域。隨著產品服務的日益豐富和使用環境的優化,移動支付將以更便捷、遂心、時尚的支付體驗,走進更多百姓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