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質量財務報告:目標定位、供應過程、提升路徑

●東北財經大學會計學院/中國內部控制研究中心 孫光國 鄶 賓

從某種程度上說，信息是資本市場的靈魂與基石，是資本市場正常運轉和發揮功能的必要條件。財務報告作為公司對外披露信息的媒介，對投資者獲取信息、促進資本市場有效運作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毋庸置疑，財務報告發揮上述功能的前提必然是其具備較高的質量，質量低下的財務報告只能產生擾亂資本市場、剝蝕投資者利益的負效應，國內外一系列財務丑聞便印證了這一點。因此，提高財務報告質量便成為解決信息問題的突破口。由于財務報告從公司內部產生到最終為投資者所用，需要經過編制、審計、批準、分析等諸多環節，故財務報告質量問題是一個涉及多方、多環節的供應過程。本文以一個完整的財務報告供應過程為基礎，識別并分析參與者的功能定位，并以這些主體對財務報告質量提供的制度保障、組織保障以及監督保障為切入點，提出了“三位一體”的綜合路徑，以便為提高財務報告質量、保護投資者利益提供依據。

一、高質量財務報告：連接企業與資本市場的紐帶

Miller和 Bahnson（2003）認為從本質上說公司的管理層僅有兩樣東西可以提供給資本市場中的投資者：能夠獲得未來現金流量的機會以及關于這些機會的信息。財務報告作為一種定期披露、全面含有公司財務與非財務信息的綜合報告，承擔著傳達這些投資機會信息的責任。如果企業在財務報告中傳達了完全的信息，最直接的作用便是有效地解決了公司內部人與外部投資者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具體來說，公司將重要信息定期公開化，一方面可以有效地緩解信息問題，有助于外部投資者進行正確的資產定價和作出合理的投資決策；另一方面也能夠有效地緩解代理問題，約束內部管理者的機會主義行為，為投資者的投資回報提供一定程度的保證。從企業的角度看，高質量的財務報告可以為企業帶來一系列連鎖的效果：完全信息降低了內部人與外部投資者之間的信息不對稱程度，減少了投資者對企業是否能夠獲得未來現金流量機會的不確定性；不確定性的減少確立了投資者對企業未來發展的信心，降低了投資者的風險；較低的風險可以使投資者滿足于較低的回報率，而較低的回報率則意味著公司支付較低的資本成本。依據折現理論，企業需要支付的資本成本越低，未來現金流量的現值就越高，公司證券的市場價值就會增加。因此，財務報告作為一個紐帶，通過有效、完全信息的傳遞消除了投資者與企業之間的信息不對稱，既保護投資者獲取合理的投資回報，也使得企業承擔較低的資本成本，形成了雙贏。為拉近企業與資本市場中投資者的距離，使得雙方受益于完全信息的傳遞，高質量的財務報告勢在必行。

二、高質量財務報告：多方參與的供應過程

如果把企業對外提供的財務報告看成一種知識產品，那么在將該產品交付投資者使用前，存在一個采集、加工、驗證、分析的過程，即財務報告存在一個供應鏈條 （方紅星，2003）。 Norman Lyle（2008）在《財務報告供應鏈：現狀和方向》①中指出，財務報告供應鏈是指財務報告編制、審計、批準、分析和使用中所涉及的人員和過程。這一過程就如同實物產品的生產，若要保證產品的質量，生產人員要嚴格按照操作指南進行生產活動，檢驗人員也需要按照檢驗標準進行二次把關。因此，如若確保投資者使用的財務報告具備高質量，首先必須識別參與財務報告供應過程的多方并明確其功能定位，這樣有助于強化參與主體的角色意識，更可以科學地對角色偏離狀況進行及時分析與糾正。論及財務報告供應鏈條中參與主體功能定位的研究頗多（陸建橋，2002；方紅星，2003），本文認為一個完整的財務報告供應鏈主要涉及到八個主體的基本活動，如圖1所示。

圖1 財務報告供應鏈條中各方參與者及其功能定位

（一）準則制定機構：制定會計準則。高質量財務報告是資本市場健康發展的必要條件，而實現財務報告高質量的重要前提便是存在高質量的會計準則。會計準則既是企業進行業務處理和編制財務報告的技術性規則，又是外部審計師進行財務報告審計的主要依據，更是監管部門追蹤準則執行情況的參考標準。為發揮會計準則對財務報告的上述制度保障功能，就需要存在一個有能力制定出高質量會計準則的機構。就世界范圍來看，一般為民間組織或者政府機構擔任該角色，而目前我國的會計準則制定權隸屬于政府機構。

（二）企業管理層：編制財務報告。股東將財產投入到企業后，不再對財產進行直接管理，而是委托管理層進行資產運營。除法律的強制性規定外，為了說明受托責任的履行情況，管理層同樣有動機向外部投資者呈遞財務報告。因此，企業管理層需要按照會計準則的要求，選取恰當的會計政策，對企業生產經營活動各方面進行會計確認、計量，并充分披露與投資者決策相關的所有財務與非財務信息。管理層編報功能的履行使得財務報告從無到有，合理地扮演好該角色有助于從根源上保證財務報告的質量。

（三）外部審計師：審計財務報告。出于私利，管理層編制的財務報告有時會帶有濃厚的“個人色彩”，因此股東就需要雇傭獨立的專業人士來對管理層編制的財務報告進行偵查，這一需求便催生了審計這一行業。雖然雇傭外部審計師會增加股東的監督成本，但是審計師的加入可以有效地偵查財務報告可能存在的錯報或漏報，發現管理層不恰當會計政策和會計估計的選擇，進而增強了財務報告的可靠性，實現了財務信息的價值增值，其帶來的收益大于增加的監督成本。因而，外部審計師加入財務報告供應鏈條形成了保證財務報告質量的第三道屏障。

（四）董事會：批準財務報告。作為公司治理的內部機制，董事會的天然職能就是接受股東委托監督管理層對資產的運營。概括來說，董事會的批準職能涵蓋了對財務報告的編制、審計、批準公布的全面監督。為監督管理層編報責任的履行，董事會既需要對公司重大經營問題進行審批、決議，確保會計信息所記錄的經濟事項真實可靠；也應當確定管理層采用的會計準則，并通過設置有效的內部控制來避免管理層出現欺詐或誤導的行為。在審計環節，董事會需要委托會計師事務所并積極協助外部審計師的工作，確保審計能夠在企業內部順利進行。在審計工作完成后，董事會需要就已審計財務報告進行批準并確定信息披露準則，保證已批準報出的財務報告得以及時公開披露。

（五）媒體：發布與傳播財務報告。資本市場的發展使得上市公司的股權分散于眾多投資者手中，且隨著股權的自由流通，財務信息的需求方擴展至潛在投資者。因此，企業不可能逐一辨別財務報告的需求方并將財務報告分發至投資者手中。此時，公司就需要尋找一個恰當的渠道公布財務報告。以互聯網和報紙為主的媒介由于具有傳播速度快、波及范圍廣以及公眾易獲取等特征，成為了發布財務報告的最佳渠道。在財務報告被公開披露后，也有大量媒體對財務報告信息進行轉載與分析，進一步傳播上市公司財務狀況、經營業績等信息。媒體在釋放信息的過程中，通過對不利事件的報道與糾正也起到了監督的職能。

（六）信息中介：分析財務報告。當財務報告通過指定媒體公布以后，投資者就會通過上述途徑獲得財務報告涵蓋的原始信息，但是將其轉換成對決策有用的信息就需要一定的專業知識。在現實環境下，真正能夠準確合理地完成這一轉換過程的投資者畢竟是少數。即使具備專業知識，投資者完成對財務報告信息的搜尋、行業信息的分析、競爭對手的比較、相關數據的專業處理等一系列活動是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和成本的。因此，以證券分析師和信用評級機構為代表的信息中介對財務報告進行分析和評級，一方面有效地解決了大多數投資者無法準確合理地解釋原始信息的困擾，另一方面其專業化的優勢和長期的分析經驗又使得最終產生的成本遠遠小于投資者各自分析所耗費的成本之和。因此，信息中介的加入是提高財務報告質量的經濟行為。

（七）投資者：使用財務報告。在獲得財務報告及其相關信息后，投資者就會依據這些信息進行經濟決策。投資者進行決策的過程會產生一種反饋作用：質量較低的財務報告使得投資者無法識別企業未來的發展前景，此時投資者要么選擇“用腳投票”，出售當前持有的證券；要么向企業索取更高的資本成本，用以彌補未來收入的不確定性。投資者的上述行為可能會引起企業管理層的適當關注，使得編報者迫于壓力去優化財務報告質量。

（八）監管部門：監督反饋。當財務報告最終為投資者所用時，一個完整的財務報告供應過程即將結束。為追蹤會計準則的執行情況并及時向準則制定機構反饋可能存在的問題以優化會計準則，監管部門需要對會計準則的執行情況進行分析調查。目前為止，針對2006年頒布的會計準則，證監會發布了5份監管報告，財政部公布了4份分析報告。另外，對情況嚴重的誤導和欺詐行為，監管部門也會進行相應的違規處罰，以期形成威懾作用。

三、高質量財務報告：“三位一體”的提升路徑

將上述主體納入到財務報告供應鏈的意圖只有一個，即正確履行各自的功能保證最終提供給投資者使用的財務信息具備高質量和決策有用性。但是在現實環境下，由于各方面因素的影響，某些參與者有意或無意地偏離了原本的角色定位，其結果必然是犧牲財務報告的質量、損害投資者的利益。因此，要保證財務報告的高質量就必須針對財務報告參與者的角色偏離狀況采取應對策略。概括來說，參與者對財務報告質量的保障功能可以分成制度保障、組織保障以及監督保障三個方面。以財務報告供應鏈條上除投資者以外的七個主體提供的三項保障為基礎，構建一個“三位一體”的全面提升路徑是實現財務報告高質量的綜合途徑，如圖2所示。

圖2 高質量財務報告“三位一體”的提升路徑

（一）制度保障：準則制定機構應制定高質量的會計準則。資本市場的建設，必須處理好規范與發展的關系（張為國，2003）。會計準則作為編制財務報告所應當遵循的權威性技術規則，為實現高質量財務報告提供了制度上的保障。一方面，高質量的會計準則可以追隨會計實務的發展，幫助會計人員提高編制財務報告的水平，減少企業執行會計準則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另一方面，高質量的會計準則也可以為監管部門提供監管的參考標準，從而提高監督管理水平。我國幾次重大會計準則變遷（1981年、1985年、1992年、2000年與2006年）便印證了上述觀點。以2006年我國頒布的企業會計準則為例，許多學者針對新舊會計準則下的財務報告質量進行了對比研究，并證實了我國財務報告質量有所提高，具體體現在會計盈余的價值相關性增強等方面。

為實現會計準則對財務報告質量的制度保障功能，準則制定機構必須制定出高質量的會計準則。具體來說，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首先，準則制定機構應當確保會計準則變遷的連續性。會計準則的變遷需要結合制度環境的轉變，但是過于頻繁和劇烈的準則變化既會導致準則制定成本的增加，又會使得企業轉換成本的上升。因此在適應制度變化的同時，更要保持會計準則變化的連續性，確保企業能夠做好新舊準則的銜接工作。其次，會計準則的制定應當在充分肯定政府職能的基礎上，充分兼顧其他主體的利益。雖然政府部門占主導的會計準則制定模式可以有效地降低準則的執行成本，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會計準則的制定可以完全不考慮其他利益相關者。相反，在制定過程中，應當提高利益相關者對準則經濟后果的認識，讓更多主體參與到準則制定過程，避免出現會計準則制定的純政府輸入模式。最后，在實現會計準則國際趨同的同時，充分考慮我國特有的國情。會計準則國際趨同已成為當前各國會計準則改革的趨勢，我國2006年會計準則的頒布也順應了這一潮流，但是如何在與國際慣例趨同的同時保持適合我國國情的會計理念和處理方式需要一個“度”的把握。

（二）組織保障：董事會和管理層應實施有效的內部控制。在財務報告供應鏈中，管理層和董事會兩個環節位于企業內部。就財務報告的責任而言，管理層需要按照會計準則編制財務報告，董事會需要對財務報告的編制、審計、批準公布進行全面監督。但是管理層出于私利可能更多地關注自身可以獲得的好處，因此在沒有任何約束的情況下，管理層提供的財務報告勢必帶有過度的“個人色彩”。就董事會的監督職能來說，“一股獨大”的現象仍然存在，董事會缺乏實際權利，甚至存在管理層干預董事會成員任命的情形。當董事會被“俘獲”后，監督財務報告編制的職能自然不能得到有效實現。然而，企業通過實施有效的內部控制可以強化董事會對經理層的監督、經理層對生產過程的控制進而實現對財務報告生成質量的組織保障。作為連接股東與經營者的橋梁，董事會處于內部控制體系的核心，核心地位的確立可以通過抑制管理人員的機會主義傾向從而解決信息問題與代理問題。具體來說，企業依靠綜合運用控制活動來對每個部門、每個環節、每項活動進行監督，有效防止錯誤與舞弊的發生，為財務報告的可靠性甚至相關性提供合理保證。因此，企業通常會設置授權審批、業績評價、信息處理、實物控制和職責分離等程序來保證經營活動的有序進行與會計信息的真實合理。

因此，企業可以通過實施有效的內部控制來強化董事會的監督職能、控制管理層的編報職能。為實現內部控制的上述組織保障功能，企業首先應當認識到內部控制建設的重要意義并對其加以重視。基于COSO對內部控制的定義，充分發揮內部控制的作用必須全面調動企業董事會、經理層和全體員工，營造良好的內部控制環境。同時企業也需要系統地梳理自身的業務流程，將內部控制的理論與業務流程的特點有機結合，在借鑒成功案例的基礎上充分考慮到企業自身的特殊性。此外也要重視信息的溝通，并制定科學合理的評價體系。另外，根據目前《公司法》的規定，董事會應當是公司治理機制下的核心組成部分，因此從公司治理機制的角度出發，確保董事會在內部控制中的核心地位，將董事會建成能夠真正獨立行使權力和承擔責任的機構。在人員安排上，必須割斷董事與經理層之間的關聯，使董事會成員成為內部控制框架的制定者、監督者和最高執行者，為發揮董事會在內部控制中的核心作用提供權責劃分的保證。在機構設置上，可以在董事會下設置功能多樣的委員會進行內部分工與制衡，也為董事會核心作用的發揮提供信息與技術支持。

（三）監督保障：審計師、媒體、信息中介以及監管部門應發揮積極的監督作用。企業內部生成的財務報告在傳遞過程中受到了諸多來自外部力量的影響，這些外部主體的加入對財務報告質量的提升起到了監督保障的功能。因此，為實現高質量財務報告應當充分發揮審計師、媒體、信息中介以及監管部門四個主體的外部監督作用。

外部審計師加入到財務報告供應過程可以有效地偵查財務報告可能存在的錯報或漏報，發現管理層的機會主義行為，進而增強財務報告的可靠性。但是審計發揮上述功能的前提是審計師具備專業勝任能力并遵守職業道德，尤其是保持獨立性。根據財政部于2012年12月18日發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財政部會計信息質量檢查公告 （第二十五號）》，目前部分非證券資格會計師事務所內部管理較為薄弱、質量控制存在缺陷，在執業活動中仍然存在諸多問題，例如沒有樹立風險導向審計理念、風險導向審計流于形式、未履行必要的審計程序、審計證據獲取不充分、審計報告披露不全面甚至出具虛假審計驗資報告。因此，要強化外部審計對財務報告質量的提升功能，既要加強會計師事務所自身的管理和質量控制，也要強化監管部門、行業組織對會計師事務所的外部監管與評價，同時也可以發揮聲譽機制在行業中的作用。

媒體的特點與財務報告公共產品的特征使得媒體成為了發布財務報告的最佳途徑，而媒體在傳播財務信息的過程中也會產生一種法律外的監督功能，這一監督效應主要通過減少內部人與外部股東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引起行政機構的介入以及發揮聲譽機制實現的。理論以及經驗研究證明，媒體報道可以促進企業改正違規行為、約束政治關聯高管行為、遏制財務報告重述行為的發生以及改善公司業績。然而，媒體上述監督功能的發揮往往與媒體是否處于競爭性的運行環境、媒體的所有權結構以及言論自由的法律制度存在緊密的關系，因此為充分發揮媒體的監督功能，需要完善與媒體相關的外部環境。

證券分析師作為最主要的信息中介，能夠通過搜集、評估公共與私人信息，預測會計盈余與企業的未來前景，提高股票價格的信息含量，為投資者提供專業的投資意見。但是由于經濟的波動性與市場的不確定性，證券分析師不可能對分析、預測的信息提供100%的保證。更重要的是，證券分析師的專業勝任能力、職業道德以及獨立性問題會嚴重影響分析質量。在現實利益面前，服務于賣方或者買方的分析師會迫于壓力和自身利益而發布利于證券出售或者購入的信息。此外，為投資者所熟悉的標準普爾、穆迪、惠譽等信用評級機構，通過分析和評估公司價值以及風險進而為投資者進行決策提供參考信息。作為專業性機構，評級機構的聲譽來自其專業上的權威性以及實質上的獨立性，但是現實中的利益沖突同樣會影響評級的質量。因此，為保障信息中介提供的財務信息具備高質量，監管部門或者行業組織可以制定規則來規范信息中介的活動，同時加強對違規行為的處罰，而投資者也需要對信息中介提供的增值信息懷有甄別意識。

作為最重要的外部治理機制之一，監管部門伴隨著財務報告供應過程的始終，尤其是在一個完整的財務報告供應循環即將結束時，監管部門一方面需要對準則執行情況進行追蹤分析，為準則制定機構優化會計準則提供反饋意見；另一方面也需要對嚴重違規者進行相應處罰，產生威懾作用。但是目前我國對財務報告舞弊者的懲罰不嚴重，從而導致造假成本極低，使得造假的收益遠遠大于隱性的敗露成本。因此，監管部門要著重強化會計準則的執行效力，增加準則執行的監管力度，對監管重點以及執行中存在的問題進行系統梳理和及時反饋，同時對嚴重誤導甚至欺詐投資者的情形加大處罰力度。

縱覽全文，我們可以發現高質量財務報告能夠有效地緩解內部人與外部股東之間的信息不對稱、降低企業的資本成本并為投資者的利益提供一定程度的保障，因此尋找提高財務報告質量的途徑對企業和投資者均存在重要意義。由于財務報告從公司內部產生到最終為投資者所使用，需要經過編制、審計、批準、發布、分析和使用等諸多環節，所以要實現財務報告的高質量，就需要明確財務報告供應鏈條中各方參與者的功能定位。基于參與者對財務報告質量提供的制度保障、組織保障以及監管保障三個方面，本文提出了“三位一體”的綜合提升路徑以期達到實現高質量財務報告的目的，為提高財務報告質量提供參考借鑒的依據。

注釋：

①2007年國際會計師聯合會為財務報告供應鏈的研究專門成立了財務報告供應鏈項目，并對來自全球340多位參與主體進行了問卷調查，并于2008年形成報告 《財務報告供應鏈：現狀和方向》，Norman Lyle擔任了本次項目的主席。

1.財政部.2012.中華人民共和國財政部會計信息質量檢查公告（第二十五號）[R]。

2.方紅星.2003.公司財務會計與報告框架：美國模式的剖析與啟示[J].會計研究，6。

3.陸建橋.2002.后安然時代的會計與審計——評美國《2002年薩班斯—奧克斯利法案》及其對會計、審計發展的影響[J].會計研究，10。

4.張為國.2003.建立高質量的會計準則 夯實證券市場發展基礎[J].財經論叢，1。

5.Norman Lyle.2008.Financial Reporting Supply Chain：Current Perspectives and Directions[R]，2.

6.Paul B.W.Miller,Paul R.Bahnson.2003.Quality Financial Reporting[M].McGraw-Hill Compan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