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俊
精神分裂癥是以思維、情感、行為等多種障礙以及精神活動的不協調為主要表現的一組精神病, 發病率為0.007%~0.014%[1], 病情遷延, 反復發作。有資料表明還有30%~60%的患者在經過足夠的藥物治療后依然缺乏反應或僅有一部分反應[2,3], 導致臨床治愈率比較低, 預后較差, 給患者本人及其家庭帶來相當大的痛苦及負擔。現將難治性精神分裂癥的診療情況綜述如下。
對分裂癥的早期識別主要依靠神經心理學檢查。分裂癥評定的基本研究標準如下。
研究對象的入組標準:①年齡在19~50歲范圍內。②精神分裂癥患者一級親屬。③使用母語(母語方便溝通)。④同意提供相關信息。
臨床標準:陰性癥狀量表(SANS)達到6項或者更多項目的嚴重程度超過3分。神經心理學標準:特征性的認知功能有三分之一低于正常[4]。
排除標準:①無伴有超過5分鐘意識障礙或隨后的認知障礙的腦外傷。②近6個月內無藥物濫用史。③無精神病性障礙的發作史。④無因嚴重認知問題而用藥的歷史。⑤無神經系統疾病或損害;⑥無ECT治療史。
在對精神分裂癥的研究中發現, 精神分裂癥患者的同胞非同病者、一級親屬等方面有神經心理學缺陷, 如注意和工作記憶、長時言語記憶和操作功能缺陷。因主要用來反映分裂癥遺傳易患性的臨床或生物學基礎, 長期以來不能進入精神病學的臨床領域, 所以稱之為精神分裂癥前期狀態(preschizophrenia)[5]。下面的一些證據支持精神分裂癥的神經發育學說主要基于以下基礎研究支持:①暴露于病毒感染的精神分裂癥孕產并發癥或在母孕期的精神分裂癥患者發病幾率明顯增多。②尸解腦部研究發現, 腦部的異常提示在懷孕后的第8或12周存在發育問題。③精神分裂癥家族史中的陰性癥狀的頻度相對較高, 但是陽性癥狀反而偏低。④在部分精神分裂癥患者中, 腦細胞密度在精神病性癥狀出現之前就降低了。⑤精神分裂癥患者的一級親屬有非精神病性的神經心理學缺陷。這些證據表明, 基因與環境因素的結合可以改變腦的發育, 在某些精神分裂癥患者的確存在病前的某些可靠的基礎, 這就是以神經心理學和神經生物學功能異常為主要特征的神經發育綜合征[6]。
3. 1 藥物治療 在選擇藥物方面, 非典型新型抗精神病藥物比較好, 如維思通, 可以改善分裂癥的某些癥狀;對于比較難治的精神分裂癥患者, 應該首先單用一種藥物進行治療, 這樣就能減輕藥物所帶來的不良反應以及家庭的費用負擔, 可以大大提高患者的依從性, 若是沒有效果, 即PANSS減分率≤20分時, 經臨床總結后可以再考慮聯合用藥、ECT以及立體定向手術等其他治療方案。治療藥物主要有利培酮, 其對5-HT2及D2受體有拮抗的作用, 可以比較直接的改變陰性癥狀, 與氯氮平的治療效果相差無幾;王艷君等[7]分別應用奧氮平和氯氮平在臨床工作中治療難治性精神分裂癥, 兩者的有效率分別是77.14%和48.57%。1周即起效, 常見體質量增加。齊拉西酮是5-羥色胺5-HT2A及多巴胺D2受體的強拮抗劑,對陽性癥狀及陰性癥狀和情感癥狀都能起到治療的作用。胡水亭[8]在治療78例難治性精神分裂癥患者的資料中, 結果顯示:顯效率是35.9%, 有效率是88.5%。聯合用藥主要就是聯合應用抗精神病藥、心境穩定劑及抗抑郁藥。
3. 2 心理社會干預 大部分精神分裂癥的患者在經過急性期的治療以后, 進入康復期進行治療, 該周期時間較長, 效果較慢, 費用也比較高, 由于各種原因, 部分患者不能堅持規范服藥, 效果不明顯, 病情容易復發, 單純抗精神病藥物治療顯示患者服藥依從性較差, 復發率比較高, 肖其芳等[3]在配合家庭護理以后, 采用藥物治療, 療效鞏固, 服藥依從性評分低于對照組, 復發率低于對照組。瑜伽是一種歷史比較悠久的東方文化, 練習者通過冥想和形體鍛煉, 來達到身心靈合一的狀態, 由此可見它不僅可以防治疾病、強健體格,還能培養一種持之以恒的品質, 養成一種冷靜客觀、順其自然、剛柔并濟的性格, 讓人充分感受到生命本身所帶來的快樂。解靜等[9]采用瑜伽練習和音樂治療精神分裂癥患者, 取得了比較顯著的療效, 患者在睡眠與精力、軀體不適感、進食功能及生活質量等總體評價上均顯著高于常規治療組。從機制的角度上分析, 音樂主要是通過物理和心理的聯合作用,對患者的中樞下丘腦、邊緣系統以及腦干網狀結構等產生直接的影響, 音樂還能夠很好的協調大腦左右半球, 因此音樂治療具有改善情緒和大腦皮層的功能, 張理強等[10]采用音樂治療結合生活技能訓練可提高慢性精神分裂癥的社會功能。總之, 歡快的音樂旋律可以較大程度的刺激患者的思維、使其振奮精神, 幫助患者樹立起生活的信心, 逐步使患者實現自我護理和自我管理的能力, 產生愉悅感, 轉移其對病態的注意力, 從而能使精神癥狀減輕。
分裂癥反映了精神分裂癥患者的素質, 就目前關于分裂癥的某些理論來看, 預防的關鍵就是能夠尋找到反映病因學的過程、導致疾病發作的一個指標或現象, 關鍵的問題是針對這種素質來建立精神分裂癥的預防措施。
[1] 舒良.精神分裂癥防治指南.北京:北京大學醫學出版社,2007:38.
[2] 劉湘林. 單純藥物與聯合康復性心理治療對精神分裂癥患者的影響觀察.中外醫學研究, 2012,10(12):3-4.
[3] 肖其芳,盧安劍,楊柳. 家庭護理對精神分裂癥患者抗精神病藥物治療依從性及療效的影響.中外醫學研究, 2012,10(13):78-79.
[4] 安東尼奧·梅內蓋蒂. 本體心理學在精神分裂癥臨床診斷與治療中的應用.臨床心身疾病雜志, 2012,18(5):385-391.
[5] 張明園.精神科評定量表手冊.長沙:湖南醫科大學出版社,1993:83-112.
[6] 張作記.行為醫學量表手冊.北京:中國行為醫學科學雜志,2001, 10(特刊):143-148.
[7] 王艷君.奧氮平與氯氮平治療難治性精神分裂癥的對照研究.實用藥物與臨床雜志, 2007, 10(6):348—349.
[8] 胡水亭.齊拉西酮治療難治性精神分裂癥臨床觀察.臨床精神醫學雜志, 2008, 18(3):204—205.
[9] 解靜, 陳芬, 郭楚如. 瑜伽練習和音樂治療對精神分裂癥住院患者生活質量影響的研究.國際護理學雜志,2010, 29(11):1631-1634.
[10] 張理強, 林月妹, 林家幸. 音樂治療結合生活技能訓練對慢性精神分裂癥社會功能的影響.齊齊哈爾醫學院學報, 2012,33(3):325-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