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洲,徐廣玉,蘇 屹
(哈爾濱工程大學企業創新研究所,黑龍江哈爾濱 150001)
知識經濟時代,市場競爭規則正逐步轉變,以知識為主體的競爭形態逐漸成為市場競爭的主流,市場競爭日益轉化為知識和服務的競爭[1]。知識已經成為區域創新最具重要性的戰略資源,是區域經濟發展獲取持久競爭優勢的關鍵所在。區域自身地理優勢及經濟發展的差異性決定其異質知識資源的擁有程度,而體現區域競爭優勢的專有知識資源往往難以自給自足[2]。因此,各省(直轄市、自治區)應通過科技合作、技術轉移、引進投資等多種方式從其他區域獲得市場、技術和管理方面的知識,實現知識獲取,實現新知識的研究、經驗學習、吸收利用,最終推動區域創新能力的提升。
在知識獲取基礎理論中,韋于莉主要研究了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的不同的獲取方法[3];張若勇、江旭、高展君等對組織內部和外部知識獲取途徑及影響因素展開討論,證實知識獲取對企業績效有顯著的推動作用,組織氛圍、企業家導向等因素影響知識獲取能力[4-6];社會資本、經濟實力、行業環境、政策導向及人才數量都會直接影響知識獲取進程[7-10]。但是現有國內文獻中對知識獲取的評價大都采用了單一的評價方法[11-13],而且大都是對不同情境下企業知識獲取能力的評價,鮮有學者對區域知識獲取能力進行評價。因此,本文集合其他學者的研究,以知識獲取為區域創新體系中的一個重要指標為指導,以中國各省(直轄市、自治區)為評價對象,對區域知識獲取能力進行評價。鑒于主觀評價法會過多依賴專家的主觀判斷,且客觀評價法偏重于依靠客觀數據,本文選用G1 法、G2 法、熵值法和離差法進行指標賦權,將主觀評價和客觀評價相結合,合理分配各指標對區域知識獲取能力的貢獻比重,得到更為科學合理的評價結果。本文綜合相關文獻構建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測度指標體系,在此基礎上,運用最優組合賦權法對2008-2012年我國區域知識獲取能力進行實證分析,以期為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提升及區域創新能力的促進提供理論指導。
區域創新能力體系下的知識獲取能力是體現某一特定區域不斷地利用全球一切可用知識的能力。其指標體系的設計主要是為了系統整合區域知識獲取能力的評價要素,遵循科學性、系統性、先進性、數據可獲得性等原則。(1)科學性原則:構建的指標體系需從區域創新體系原則出發,強調知識在大學、研發機構、企業、中介機構和政府等創新要素中的獲取能力,同時注重衡量區域知識獲取環境的建設程度[14]。(2)系統性原則:選取的指標既要體現區域知識獲取的資源投入、經濟效益產出指標及經濟效果等方面,同時也要在區域知識獲取能力的可持續性和發展潛力等方面有所體現,即兼顧一個地區發展的存量、相對水平和增長率三個維度,尤其是增長率這一維度的指標,它體現了一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潛力。因此,以絕對指標(實力指標)、相對指標(效率指標)和增長率(潛力指標)指標來評價區域知識獲取能力,使評價具有客觀性和合理性。(3)先進性原則:選取的指標及時反映區域知識獲取能力的最新發展情況,不存在滯后性。(4)數據可獲得性原則:充分考慮指標數據獲取的難度,保證數據的可獲得性。
知識獲取能力不僅取決于各部門能否進行很好的知識合作、能否分享知識,如產、學、研合作是重要的分享方式,還取決于本地區是否能夠運用全球取得的成果,這對于發展中國家而言尤其重要。因此,本文主要參照遵循柳卸林等主編的《中國區域創新能力報告》,借鑒《全球創新指數》、《創新型聯盟指數》及《國家創新指數》在內的諸多國內外相關知名報告,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動態調整后構建知識獲取評價指標體系。知識獲取能力包括科技合作、技術轉移和外國直接投資3 個準則層。
科技合作反映企業、高校和研究開發機構的合作程度及成果,是知識獲取的重要渠道,獲取的知識更符合市場需求。科技合作在政府和市場的共同引導下展開的,涉及到企業、政府、科研機構和中介服務機構等,其中企業是最重要的合作主體。因此,通過科技論文合作作者的合著關系(S1-S9)、高校和科研院所來自企業資金在總的科研活動經費中的比重(S10-S12)和專利合作的水平(S13-S18)三部分反映科技合作水平。
技術轉移是技術或知識需求方按照市場需求的方式有意識地進行技術獲取的過程,是發展中國家進步的重要途徑。但機械式的技術轉移已經難以滿足快速發展的知識經濟,更加主動的跨地區、跨行業、跨領域的技術轉移越來越受到關注。因此,技術轉移指標由技術市場交易狀況(T1-T3)、大中型企業從國內其他企業中購買國內技術(T4-T6)和國外技術引進(T7-T9)三者構成。
外國直接投資(Ⅰ1-Ⅰ3)是資金的一種跨國境流動,伴隨資金的注入,先進的技術及管理經驗也逐步進入中國,對區域知識獲取及技術創新具有重要意義。而外國直接投資趨向于流入貿易壁壘低、投資環境優越的國家或地區,其中政府扶持政策尤為關鍵。
基于上述分析,參考和借鑒相關文獻,構建區域知識獲取能力評價指標體系,如表1 所示。
本文采用最優組合賦權法構建我國區域知識獲取能力評價模型,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步驟:(1)對知識獲取指標數據進行規范化處理;(2)選用不同的單一評價方法G1 法、G2 法、熵值法和離差法進行指標賦權;(3)計算不同評價方法的權重系數,進而求得組合權重;(4)計算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知識獲取能力評價的得分,得分的大小順序即為各區域知識獲取能力強弱的排序[15](如圖1所示)。

圖1 基于組合賦權的區域知識獲取能力評價模型
xij表示第i 個對象第j 個指標規范化處理后的值;vij表示第i 個對象第j 個指標的值;n 表示被評價對象的個數。根據正向打分公式[16]:

1.G1 法確定權重
G1 法通過主觀排序反映指標的重要程度,重要指標賦予較大權重。
(1)用G1 法確定評價指標的序關系;
(2)專家給出相鄰評價指標xj-1與xj重要性程度之比rj的理想賦值;
(3)若專家給出相鄰評價指標xj-1與xj重要性程度之比rj的理想賦值,則第k 個指標的G1 法權重wk為[17]:

(4)由權重wk得第k-1,…,3,2 個指標的權重[17]:

其中,wj-1表示第j-1 個指標的G1 法權重;rj表示專家給出的理性賦值;j=k,k-1,…,3,2。
2.G2 法確定權重
G2 法通過主觀排序反映指標的重要程度,重要指標賦予較大權重。
(1)用G2 法確定評價指標的序關系;
(2)專家給出最不重要的一個指標xk;
(3)專家給出其余評價指標xj與xk重要性程度之比dj的理想賦值;
(4)若專家給出dj的理想賦值,則準則層下第j 個指標對該準則層的G2 法權重[18]:

其中,wj表示第j 個評價指標的G2 法權重;dj表示專家給出的理性賦值;k 表示知識獲取能力評價指標個數。
3.熵值法確定權重
(1)設rij為指標的比重,計算公式[19-20]:

其中,xij為第i 個對象第j 個指標的原始值;i=1,2,…,n;j=1,2,…,m。
(2)設ej為第j 個評價指標的熵值,根據熵值計算公式[19-20]:

(3)設 wj為第 j 個指標的權重,計算公式[19-20]:

4.離差最大化法確定權重
離差最大化法通過計算第j 個指標的離差占所有指標總離差的比重反映指標的重要程度,比重越大指標越重要,賦予的權重越大。
(1)設tij(i=1,2…,n;j =1,2,…m)為第i 個對象第j 個指標規范化得到的值。設wj為第j 個指標的權重,wj≥0。對于指標j,用Hij(w)表示對象i 與其它所用對象指標值的離差(k =1,2,…,n),則[21]:

對于指標j,所有對象與其他對象的總離差為[21]:

根據離差最大化原理,構造最優化模型[21]:

解此優化模型并進行歸一化處理,得離差法權重[21]:

其中,分子表示n 個評價對象第j 個指標規范化后的值兩兩相減取絕對值,再求和得到的離差,記為Hj;分母表示m 個指標的離差Hj之和。
1.兩種因素組合權重的計算
分別運用G1 法、G2 法、熵值法和離差最大化法求權重wc(c=1,2,3,4),組合權重為:

其中,αc表示組合系數,=1。
2.組合權系數的確定
基于下面兩種因素確定組合權系數ac:
(1)保證各評價對象的加權得分與理想點廣義距離最小[16]:

其中,li為各評價對象加權得分與理想點的廣義距離;為第c 種賦權方法第j 個指標的權重,xij為第i 個對象第j 個指標規范化后的值。
(2)引入Jaynes 最大熵原理體現各賦權結果間的一致性程度,基于各賦權結果差異最小的原則,構建目標函數[15]:

式(14)引入Jaynes 最大熵原理充分體現了各賦權結果間的一致性程度,基于各賦權結果一致性最大的原則確定組合權系數,避免出現選取的賦權法對組合賦權結果貢獻太小的問題。
構建目標函數[15]:

其中,參數θ 為兩個目標之間的平衡系數,0≤θ≤1,給出θ=0.5。
構建拉格朗日函數求解組合權系數得αc[15]:

將式(12)求得的2008-2012 各年的組合權重的轉置WT和公式(1)求得的各指標規范化得分X相乘得2008-2012年區域知識獲取能力評價得分Q[15]:

得到被評價年份知識獲取能力的得分qi(i =1,2,…,n),按照得分的大小排序,得到知識獲取能力強弱的排序。
選取2008-2012年《中國區域創新能力報告》各指標的原始數據,將表1 中各指標進行規范化處理得第i 個對象第j 個指標的規范化值xij,其中(i =1,2,…,31;j=1,2,…,30)。由于篇幅有限,數據較多,故在此不一一贅述,以2012年數據為例進行計算。
1.根據專家意見,得到3 個準則層的主觀影響順序排列:S >T >Ⅰ。
2.專家關于相鄰影響因素Xj-1和Xj的重要性程度之比rj的理性賦值分別為,r2= X1/X2=1.2,r3=X2/X3=1.4。
3.將相鄰影響因素的重要性程度之比的理性賦值帶入式(3)和(4)中,得到科技合作、技術轉移和外商直接投資的G1 法權重分別為0.4118,0.3431,0.2451。
同理可得指標層相鄰指標的重要性程度之比的理想賦值,求得指標層對目標層的G1 法權重,如表2 第3 列所示。

表2 區域知識獲取能力評價指標權重
1.專家給出最不重要的影響因素為外資企業投資Ⅰ;
2.根據專家意見,其余影響因素與Ⅰ的重要程度之比dj的理想賦值為d1=S/Ⅰ=1.4,d2=T/Ⅰ=1.2,d3=Ⅰ/Ⅰ=1.0;
3.將dj的理想賦值帶入式(4)中,得到科技合作、技術轉移和外商直接投資的G2 法權重分別為0.3889、0.3333、0.2778。
同理可得指標層相鄰指標的重要性程度之比dj的理想賦值,求得指標層對目標層的G2 法權重,如表2 第4 列所示。
1.將規范化數值帶入式(5)中,得到指標權重rij(i=1,2,…3;j=1,2,…30);
2.將指標權重依次帶入式(6)和式(7)中,得到各指標權重,如表2 第5 列所示。
將規范化數值帶入式(11)得到各指標的權重如表2 第6 列所示。
將表2 中單一評價方法所得的各指標的權重代入式(16),得到組合系數αc= (0.2081,0.2698,0.0301,0.4920 )。
將表2 中各指標權重與組合系數代入式(12)得組合權重,見表2 第7 列。根據上述方法,對2008-2011年各指標的原始數據進行計算,為節省篇幅,各單一評價方法對指標的賦權結果不加以贅述,為節省篇幅,僅列出2008-2011 各指標的組合權重(如表2 第8-11 列)。
將表2 中的組合權重和各指標規范化得分帶入式(17),得各評價對象總得分和各準則層得分及其排序,如表3-表7 所示。

表3 2012年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準則層和綜合評價得分及排名

表4 2011年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準則層和綜合評價得分及排名

表5 2010年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準則層和綜合評價得分及排名

表6 2009年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準則層和綜合評價得分及排名
本文首先對知識獲取的相關文獻進行整理,結合我國實際情況及區域創新現狀,從科技合作、技術轉移、外資企業投資三方面構建測度我國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指標體系,并結合具體統計數據,實證測度我國2008-2012年的區域創新系統中的知識獲取能力。綜合運用G1 法、G2 法、熵值法和離差法進行指標賦權,計算組合權重,對區域創新系統的知識獲取能力進行測度。本文主要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從總體來看,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是區域科技合作、技術轉移及外資企業投資水平的綜合體現,與區域經濟發展、居民收入及教育水平有顯著的關聯。由表3-表7 所示,2008-2012年,北京、上海、天津、江蘇、廣東、福建、河北、遼寧、山東都曾在區域知識獲取能力綜合評價中排名前八。其中,北京和上海一直穩居知識獲取能力排名前兩位;而西藏、廣西、吉林、甘肅、貴州、江西都曾排到后三名。由于區域的政策傾斜及地方投入的變化,部分區域的排名變化較大。上升幅度較大的地區包括四川、甘肅、貴州,分別從2008年的第20、29、30 名上升到2012年的第11、14、15 名;下降幅度較大的地區包括安徽、湖南、江西,分別從2008年的第14、17、16 名下降到2012年的第21、23、22 名;其中,部分區域在統計時間內的排名會有非線性波動,如黑龍江2008-2012年的排名為15、22、26、21、19,內蒙古2008-2012年的排名為21、18、24、16、17。
第二,從科技合作情況看,區域內的高校水平、科研院所實力、產學研合作程度對知識獲取能力有重要影響。近五年來,北京、上海、江蘇基本一直保持在科技合作綜合評價排名前三位,究其原因,可以總結三方面經驗。首先,高校和研究所是科技論文主要來源,較多的知名高校及眾多領域的高水平研究所為地區科技合作搭建交流平臺,有助于提高區域的研發投入,提高科研人員的積極性,形成區域內部不斷探索、合作的知識獲取氛圍。其次,高校和科研院所科研經費來自企業的比重是區域產學研合作程度的重要體現,產學研合作項目也從技術開發與成果轉讓發展到高級人才培養和科研基地建設[14],科研成果進一步豐富,企業投入不斷增加,形成產學研合作的良性循環,成為知識獲取的重要路徑。高校、研究所和工業企業擁有互補性的資源和能力,通過合作使其互相獲取異質性的知識源,促進知識獲取后的再利用。再者,專利是一個國家技術最前沿的表征,知識獲取能力領先的地區,專利申請和受理數量有明顯優勢,以江浙沿海地區最為明顯。專利包括發明、實用新型和外觀設計三種,發明專利的技術含量較高[14],三種專利聯合申請可體現地區的專利概況,因此選取這兩個指標項不僅反映區域科技實力及區域的科技利用率較高,更為本區域提供接觸前沿技術的機會,有助于在專利產出及專利產業化上尋求突破,是提高區域創新能力的重要途徑之一[22]。
第三,從技術轉移情況看,不僅要關注技術市場交易指標,更要對購買的技術尤其是國外技術給予重視。在技術轉移綜合指標排名中,上海、河北、天津等經濟發達地區排名靠前,而青海、廣西、西藏等地明顯落后。技術轉移具有雙重作用,技術生產與技術消費同時存在,技術進步推動和技術需求拉動的交互作用促成技術轉移的發生和發展[23]。地區經濟實力是技術市場投入的重要保障,經濟較為發達的地區新技術不斷取代原技術,原技術又不斷衍化出新技術;經濟落后的地區由于區位要素導致的技術轉移受限,科技水平落后使技術成果商品化周期變長,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反過來不足以匹配區域創新進程,新的技術需求滯后,導致知識獲取能力降低。對國外技術的重視體現了區域經濟的開放程度以及對新技術的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能力,是地區發展逐步與國際化接軌的重要環節。因此,要實現經濟落后地區技術轉移能力的提升,可以通過國家支持重點項目的地區植入來培養其對先進技術的需求意識,提高對技術市場的重視程度,刺激需求行為,引發技術轉移。
第四,吸引跨國公司的投資活動,適度引進外商企業投資,可以彌補區域經濟建設中資金短缺問題;盡管外商企業投資的知識溢出效果有待驗證,但仍不能忽視知識溢出效應的存在,所以外資引進的先進技術及管理經驗為區域技術進步起到示范作用,從而實現知識的有效獲取。近五年,外資企業投資綜合評價指標中,陜西、重慶、四川等地排名上升幅度較大,吉林、寧夏、山西等地排名落后。通過對這些地區的分析,不難發現,區位因素在對外開放中起到關鍵作用,具有良好的電力供應、臨近海港、水路交通方便、通訊便捷以及擁有特殊優惠政策的城市是外商進行投資的主要區域[24],廉價勞動力、鄰近目標市場、第三產業比重等因素同樣會影響外商投資選擇[25]。不同類型外資企業對區位因素的偏好以及區位因素對外資企業績效的影響不同,地方政府需慎重思考如何把握自身優勢,完善基礎設施,兼顧行政手段和市場手段,為外商企業投資創建優異的投資環境[25]。
在全球一體化經濟的發展帶動下,知識獲取能力已不僅僅局限于某個領域,影響區域經濟發展的各個指標都有可能對知識獲取能力產生重大的影響。人均GDP、技術市場成交額等反映地區經濟發展水平,是區域知識獲取能力的基本保障;論文數量和專利合作情況等反映地區的科技水平,是區域知識獲取能力的技術支撐;區域經濟的對外開放程度,為區域內其他領域的合作創造條件和先機,是知識獲取的重要手段之一。通過實證分析可以發現,各區域發展條件不同以及我國實行有傾斜性的發展戰略,共同造成了知識獲取能力的差距,也引發了區域創新能力的差異化,導致知識獲取能力強的地區繼續發揮優勢,不斷拉大區域發展的距離[26]。因此,政府部門需要通過制定相關的政策、法規,實現知識獲取相對公平,打破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提升對既定軌跡的依賴,實現我國各區域知識獲取及區域創新的均衡發展。
本文查閱相關的文獻資料,遵循科學性、系統性、先進性、數據可獲得性等原則,融合區域知識獲取的現狀以及區域創新系統的具體實踐,集合演繹法、現象探索法、文獻檢索和梳理法、歸納法等邏輯分析方法,選取權威和高效度的指標構建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測度指標體系,依據現有成熟的測度指標選取準則,同時選擇絕對指標和相對指標,主要是因為絕對指標反映特定時間、地點、條件下的地區總規模,是各種派生指標的基礎;而相對指標主要反應地區某方面發展程度的比例關系,是實現同一指標不同地區比較的基礎。通常選取相對指標替代絕對指標進行測度,而加入絕對指標后可以展現地區某方面發展的總規模,使測度更加全面。為了消除已建立的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測度指標體系中測度指標之間(主要消除相對指標之間、相對指標和絕對指標之間以及絕對指標和絕對指標之間)的多重共線性的影響,在使用組合賦權方法對區域知識獲取能力進行測度之前,本文計算了各個構念的測量項目之間的方差膨脹因子VIF,結果表明各個構念的測量項目之間的方差膨脹因子VIF 均未超過10,各個構念的測量項目之間的多重共線性不嚴重,不會對區域知識獲取能力的測度值造成影響而產生錯誤的研究結果和結論。但是,由于能力有限,研究仍存在不足之處,今后應使用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結合的方法,多使用扎根理論、案例分析、現象探索、理論建構、縱向追蹤探索等質化研究方法,選取更為權威和高效度的測度指標完善區域知識獲取能力測度指標體系,多使用異方差檢驗、自相關檢驗、多重共線性檢驗、面板數據固定效應檢驗和面板數據隨機效應檢驗等計量經濟學模型驗證測度指標和測度指標之間的自相關和多重共線性關系、消除異方差現象,進一步估計測度指標之間的邏輯關系。同時,為了保證研究的可檢驗性,本文數據均來源于公開出版的《中國區域創新能力報告》,但在2012年的報告中所用的基本是2010年的數據,即本文的研究雖采用2008-2012年的數據,但實際對2006-2010 的區域知識獲取能力進行評價,有一定的時滯性。而且,鑒于相關數據獲取的難度,目前缺乏對制度、體制、政策及政府效率的直接測度,這都是本文未來的提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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