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斜陽不暮
國慶黃金周休息多天,常是闔家出行旅游或宅家愜意休閑的好日子。今天咱不說出行的好處和宅家的益處,說的是本主持人在節前,傾聽了一年輕小伙沮喪不已的敘述。雖不具有廣泛性,但卻很會引發人們的深思……以下呈送讀者朋友!
我今年三十二歲,是一家外企物流公司的中層。本來這過節我和家人安排外出旅游,但挺好的日子被我中秋期間的“事件”攪和了!
先說說我。我十歲時父母就遠離家鄉到了南太平洋島的新西蘭。父母走后,我是在西安的姥爺、姥姥呵護下讀到高中(我父親是上海到陜西的下鄉知青)。高考那年,我父母因車禍故去。雖然他們的離世是在我高考之后,但對我精神上的影響自然很大。因這同我眼下的心情沒什么關系,我就不多說了。在西南交大讀書畢業后,我有幸進入了自己喜愛的物流行業,八年來,事業的前景很好,生活上有房有車,不光娶了漂亮賢惠的妻子,而且有了五歲的可愛兒子……
不快的是不久前中秋假日出現的“事件”,對我的心理產生了難以修復的“沖擊波”。我不光取消了我們帶孩子出游的安排,這些天更令我寢食難安,不知所措……我想了又想,網上也搜到過許多這樣的故事,但還是想請您出出主意。
我妻雨清是小我三屆的西安美術學院學生。她有個雙胞胎妹妹雨虹則在澳大利亞讀書后在那邊結了婚。今年春節期間我們接到她的電話,說要回國,并說要到西安開辦美容項目。
與雨清戀愛時我就知道,雖然雨清比雨虹只大十幾分鐘,可從小在一起她一直是以姐姐“自居”。不同的是姐姐性格溫婉,而妹妹則很任性。否則她也不會因高考成績不理想,賭氣要姐姐賣掉父母留下的房子,帶著一半錢去澳大利亞留學。
雨虹回來本該高興,可雨清說她回來先安排住我家,算個過渡。當時我聽了很不開心。雖然是親人,可她那老公我見過,是江浙一富家子弟。雖然也算有文化,但土氣兼傲氣的“富二代”的影子比較濃厚。我的住房雖是四室二廳,但一間是留校當老師的雨清畫室,一間是我的書房或者叫工作間,其它兩間是我們和孩子的。客觀講,以我們的實力在西安買不起這么個大房子,買房款里就有孩子去世的姥爺、姥姥房子變賣了給了雨虹之后留存的“另一半”。也就是說,雨清提出讓雨虹和老公先住我家,于情于理都無法謝絕!
四月,正是古城西安繁花似錦的時節,我和雨清到機場將和姐姐同等靚麗的雨虹一個人接到家中。因雨清不能沒有畫室,而我在公司時間長,工作間形同虛設,就把雨虹安排在我的工作間住。妹妹雨虹雍容大方,除了閱歷的鐫刻使她同姐姐在風格、風度上有著不同的神態外,其它幾乎像電影中一個演員演的“雙胞胎”……在為她接風的家宴中,我們問怎么沒和先生一起回來?她直白地說,這次回來同“富二代”去辦離婚手續也是重要內容之一。并說手續辦好后,無論創業還是生活,她都是自由人。
老師,一位外貌極像妻子,又要離婚的妻妹住在我家,很容易引起眾人的遐想吧……實話說,當時我的腦海里也很自然,或者說很男人地閃過了那么“一幕”。但我愛我家,愛妻子和孩子。對那“一幕”的否定是必然的!
雨虹幾乎每天都出去聯系推銷她的化妝品啊,美容方案啊,或者上網搜搜做美容院的房子啊等等,并明確表示不管美容院的房子是不是租下來,要先給自己安排個地方住。可她幾次本來能租的住房,看過都不理想。我們則表示自己家人嘛,住多久都沒問題的。這么一表示,她也沒怎么堅持,日子就這么過下來了。
雨虹的到來并沒有打亂我家的生活節奏。我還是在公司工作到很晚,雨清也還總在家里備課,五歲的兒子照舊天天送幼兒園。只不過晚飯時增加了更多的談資和笑聲。一家人也算其樂融融。五月,雨虹去浙江同“富二代”麻利地辦了離婚手續。我們覺得解除了不幸福的婚姻,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啊,雨虹離婚后卻再也不提租房出去住的事了。
春去夏來。轉眼天兒熱了。原以為雨虹住不了這么久的我們感到了不方便。比如我,以往天氣炎熱,到家是一條短褲一個赤膊。雨虹在,即使是妻妹我也不方便;再有就是空調。雨清生性怕涼,夏天在不很熱的時候我們都習慣不開空調開門睡。可我那間書房沒單獨衛生間,雨虹“起夜”恰好路過我們房間,弄得我睡覺也從“三角”改成“平角”。夫妻那點兒事就更不用說了……可雨虹在家休閑時卻一臉不在乎。她在客廳、餐廳幾乎只是吊帶裙或吊帶背心加短褲,有時吃飯的時候我眼睛都不敢看她!我呢,并不是保守的人,可面對同妻子一樣摸樣的妹妹,尤其是妻子在場的時候,我那個別扭哇!您想我能不尷尬嗎?!
雨清當然知道我的尷尬和“不方便”。可她更知道雨虹不租房出去住的原因——不是沒房子租,是因為她怕孤獨!這我也從雨虹對我兒子菘菘的感情里能看出來。她只要沒事,就會給菘菘講故事、做游戲。周末菘菘不去幼兒園,她就主動帶孩子出去玩。我揣度她的感覺是,一則喜歡孩子,二則她也是給我們一個“空間”。可菘菘不可能愿意總跟小姨在一起,結果不是我們四個一起逛街,就是我一個人在家。因為雨清舍不得把雨虹一個人“放在”家里喲!就這么著,我們的生活忙忙乎乎地過了夏天。
男人呀,我感覺一般是真經不起誘惑的。我呢,雖不是登徒子,但也絕不是柳下惠。親密的關系和曖昧的環境,漸漸使我有了躁動的心理。尤其是再加上影視劇那些宮廷戲中三宮六院啊,三妻四妾啊的渲染,搞得我時常產生著某種幻覺……
那是中秋節假期的第二天。那天的傍晚天氣好熱,雨清應邀去參加同學舉辦的茶話會。還說因為中央的“八項規定”,活動是“AA”制。也正因為“AA”制,雨清還帶上了菘菘。她要雨虹去。雨虹說不想讓人家評論她這個當年高考的失敗者。她要我去,可我因公司物流環節解決方案還沒完成,還要在家忙乎。那天,是雨虹住家以來第一次和我獨處……于是導致了這個“事件”的發生!
“事件”的起因是雨虹要我看一張雨清的畫。那畫是雨清剛剛完成的一幅油畫習作。她先叫我到雨清的畫室,打開一幅油畫遮著的布幔,我忽然覺得眼前一亮——那油畫竟然是妻子雨清的人體自畫像“啊,是自畫像?人家高更不是這么畫的喲。”雖然并不懂畫,但畢竟“近朱者赤”的我調侃著。雨虹則喃喃地說:“海哥(她從不叫我姐夫),你怎么知道這就是我姐呢?”驀地,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難道是你?”我問。她帶有指責口吻地道:“是我又怎么樣?不是我又怎么樣?最最主要的是你能看出來區別嗎?”我聽了一愣,懵懵懂懂地說了一句:“沒見過你,怎么能看出來呢?”“你想看嗎?”雨虹輕輕地。當時的我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看美人,哪個男人不想呀。”“真的想看我?”雨虹細聲細氣地。“真的!啊不,不,不。”我這么說著,眼前瞬間就幻化出了雨虹的胴體。“那我讓你看?”當時的我感覺那聲音就像是雨清……
主持人老師,后面的事我真的不想說了。實話告訴您,我們什么也沒發生,雨虹沒脫,我也沒看,更談不上做什么。我沮喪的是,其實是雨虹為了給我上一課。她告訴我要珍惜我們今天的生活,不能讓姐姐再過上她那樣缺少愛情的日子。她告訴我,雖然她在異國接觸了許多異國文化和觀念,但有一點是人類共同擁有的,那就是“愛”!她說她不愿離開家的真實原因并不只是她的孤獨,而是姐姐要她幫著給姐夫一個恰當的“考驗”……
聽了雨虹的話,我非常氣憤——沒想到我那溫婉賢惠的妻子竟然不信任我!而且她的同胞妹妹成了褻瀆我的幫兇!
主持人,那天晚上,我和雨清鬧翻了!我告訴她:“這不是考驗,這是侮辱!”她也動了氣……這結果不光影響了我們的旅游計劃,更影響了我和妻子的關系。您說,我該怎么辦呢?
主持人聽了這個“故事”,覺得實在是沒按鄙人的“感覺”走!我想,讀者朋友是不是也有一樣的“感覺”呢?這“故事”好另類!這正是主持人要將“故事”呈送讀者的原因。
我告訴他,不要怪妻子和妻妹。因為社會文化和現實生活中社會倫理缺少底線,雨虹自己婚姻破滅的個人體驗,都使她們給自己時時刻刻在敲著警鐘!“就拿你自己來說,做沒做是另外一回事,對妻妹不也是有過這樣那樣的想法嗎?”我告訴他,原諒這對可愛的雙胞胎姐妹吧!因為她們同樣在原諒著你!這種愛的方式可能歸于小氣甚至“卑鄙”,但這畢竟是在愛的前提下產生的方式和邏輯……
他接受了我的建議。決定給予兩個親人對他的“考驗”,搖曳“賠禮道歉”的“橄欖枝”。在黃金周的前一天,他用微信告訴我,他們三個人深談了一次。姐妹倆表示了歉意,他們和好如初,且旅游如期成行……
事情本身并不復雜且“聽上去”解決得也很快。但我們想引申闡明的是,除卻人們對地位、物質的追求外,在過去國人將性看得很重的時候,男女結合的本原“動力”應該說是“性”!而今國人相對將性看得不很重的時候,男女結合的本原“動力”應該說正在回歸為“愛”!其實,“愛”才是人類文明的象征,“性”只不過是人類作為“高等動物”繁衍的原始條件罷了!如此,“性”的享有與享受,是不是應該在愛的前提下去擁有且被限制呢?答案是肯定的!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