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妍妍
寧陵縣趙村國土資源所,坐落在豫東平原西部,轄區內全是一望無際的肥沃農田。可是,面對“三化”建設的大形勢,人多地少成了最大的發展瓶頸,這里的耕地保護工作也顯得尤為重要。近年來,在上級部門的大力支持下,該所齊心協力,取得了不錯的成績:54975畝耕地一直保持動態占補平衡,49597畝基本農田始終充滿著生機與活力。
今年34歲的所長顧偉,在所里雖然年齡不是最大,可一提起干工作,同事們無不豎起大拇指。他當過首都武警戰士。過去,他保護中央領導安全百倍警惕;如今,他堅守耕地紅線盡職盡責。
早些年,他的妻子不幸患了淚囊炎,經常流淚流膿,前后拖了兩年,后來病情更加嚴重了,妻子原本以為顧偉能帶她到外地大醫院去治療,可當時,正趕上全縣“雙違”大清查,顧偉便懇求家嫂和妻妹代替自己陪妻子到商丘和鄭州的大醫院檢查,由于醫療水平達不到,最后只好去北京的醫院做了手術。妻子心里很難過:“不知道你咋恁忙,我都病成這樣了,也不見你關心我、照顧我!”顧偉沒能照顧生病的妻子,也感到十分內疚。
與這件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2012年4月初的一天晚上,該所工作人員張峰給顧偉打來電話,說要和妻子離婚,顧偉心急如焚,他知道小兩口鬧離婚,不僅會分裂一個家庭,還會直接影響工作。盡管都半夜了,他仍然騎上電動車,行程5里路,來到張峰家中做思想工作,平息了這場離婚風波。
副所長叫呂玉葉,今年38歲,他年齡不大,但卻是個“老土地”。說他“老”有三個原因:一是很早以前就在基層所工作,資歷深;二是土地法規熟,一口氣能講個把鐘頭不掉板;三是吃苦耐勞,啥困難都難不倒他。
呂玉葉家住縣城,可是十天半月都不回去,就跟沒家一樣。有人問他:“玉葉,聽說你家里事也不少哇,你咋不回去看看?”他笑了笑,說:“我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就要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從這樸素的言語中,就能看到他的內心世界。他分管執法監察工作。全鄉83個自然村,他閉著眼都能摸到;4萬多畝耕地,他不知踏過多少遍。這些年來,經他制止和查處的土地違法案件數不清有多少起,而且都能做到早發現、早制止、早查處,無一出現反復。
2012年麥收后,該鄉桃古集村西側,一戶姓喬的村民原打算占地2畝,建一個養豬場,并已開始動手壘墻。玉葉聞訊趕到,當即下達停止違法行為通知書。可是喬某卻以發展養殖業相辯解。玉葉便不慌不忙地拿出小冊子,將基本農田“五不準”講得頭頭是道。后來,他仔細一想,“推倒”不如引導,拆墻不能代替發展。于是,他三進該村,與村干部反復踏勘協商,最后找到一片空閑地,幫助喬某建起了養豬場,成為當地一段佳話。
下面說說所里的“二愣子”——高會員,他今年29歲,到趙村國土資源所已經5年了,主要負責基本農田保護工作。他時常說,要保住全鄉的基本農田面積不減少,質量不降低,責任大如天。為此,他每天提心吊膽。可是,害怕解決不了問題,重要的是防患于未然。于是,他靈機一動,想到:在基層各級行政一把手,包括村委會主任,都是基本農田保護第一責任人,自上而下,直到每戶農民都層層簽有責任保護書。有了什么任務或出現啥問題,只要找到他們,任何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每天上班,他總是騎著電動車,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順著一塊塊基本農田,瞅瞅有無取土的痕跡,看看有無違法占地的行為。時間一長,鄉親們便給他起個外號叫“二愣子”。其實,他可一點都不傻,完全是職責所在。去年春節剛過,當他巡查到黃莊村時,發現該村村民劉某,開著手扶拖拉機,正在耕地里取土。小高頂著寒風,給劉某講了半個多鐘頭的土地法律法規政策,劉某自知理虧,當即恢復了土地原貌。
基本農田保護牌是保護基本農田的重要標志,可是有些人對它的作用和意義認識不夠。做生意的老在上面張貼廣告,個別農民怕影響機械耕作也想把它移開。為此,小高每次動態巡查,都帶著三樣東西,即毛巾、噴壺和劈刀。只要發現基本農田保護牌被人貼上小廣告,就把它清理干凈。
趙村共有35塊基本農田保護牌,哪個保護牌有什么特點,放在什么位置,他都清楚地記得。其中一級永久性保護牌1個,二級保護牌15個,三級保護牌19個。去年夏天的一個黃昏,小高在寧孔公路王窯東側,看見兩個村民正在費力挖掘一個三級保護牌,上前詢問得知,原來他們是擔心這個保護牌放在這里,會影響種地,想把它挪到別處去。小高就耐心地給兩位村民講道理,直到他們把保護牌重新立好,“二愣子”這才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