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
中西醫結合的臨床工作中要堅持辨證論治
劉陽
中西醫結合;辨證論治
證與病,是同一疾病不可分割的兩個方面。中醫的病大都是以疾病的最主要癥狀及癥狀出現的部位來命名,如發熱、咳嗽、心悸等。西醫的病大都以疾病發生的具體臟腑組織及病理性質來命名。中醫的病名并沒有反應出疾病的本質。而中醫的證則是反應疾病本質,中醫在大多情況下只有辨證,才能論治。中醫擅長于辨證治療,而西醫擅長于辨病治療。中醫離不開辨證,證不立則治療無從著手;西醫則離不開辨病,病不明則用藥心中無數。中醫的證中包含多種西醫的病,以咳血為例,中醫的咳血病可見于西醫的肺結核、支氣管擴張、肺炎、肺部腫瘤心血管疾病、全身性疾病等。而西醫的病是反映疾病的病因,病理變化。并不是對應中醫的某一證型,甚至某些西醫的病無癥狀也就無證可辨,如乙型肝炎病毒攜帶者在未發展成乙型肝炎時,無癥狀可辨,治療上只能按西醫辨病,按疾病的病因病理去治,如這時用中醫辨證治療,往往很難辨證,治療效差。所以說中醫的證和西醫的病,不盡相同,各有體系。
中醫與西醫都有辨證與辨病相結合的問題,但各有側重,各有所長,各具特點。比較而言,西醫辨病對疾病的發生發展及疾病變化的病理學說,用現代科學方法觀察研究得比較具體細致。中醫則著眼于整體,注意病變過程的發展變化,強調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具體問題具體對待的辨證論治方法。“陰陽平衡”是中醫治病的目的。中醫特別強調人體本身的抗病能力。所謂“正氣存內,邪不可干”,“扶正祛邪”是祖國醫學的特長。
現在提出辨證與辨病的問題,目的是為了在中西醫結合過程中把握好中醫的證,所謂“異病同治”、“同病異治”,其實都是以“證”為中心,證是本質,是治病的依據,法隨證立,方隨法生。在此,如果病與證的關系處理不好,中西醫非但不能結合,甚至可能使祖國醫學喪失其獨立的體系和特點。我認為,現代中醫治病之前既要明確西醫診斷,但亦不能離開辨證,更不能以西醫的病來代替中醫的辨證論治,而一定要堅持中醫的辨證論治的治療準則,否則會束縛自己的手腳。根據病情特點,運用八綱辨證、六經辨證、臟腑辨證、三焦辨證、衛氣營血辨證,并參照現代醫學的科研成果,才能更準確地診治疾病。現舉3例說明:
例1,某女50歲,絕經2年,絕經后出現失眠、心煩、易出汗、腰痛、乏力、雙下肢輕度浮腫。西醫診斷為更年期綜合征,經中西醫方法治療癥狀未減。余診脈,雙手脈弱,尺部尤甚,望舌,舌淡,舌尖紅。據證辨為腎陽虛,心腎不交,心陽上抗。治療溫補腎陽,交通心腎,給于金匱地黃丸和交泰丸方加減治療連服20余劑,癥狀逐漸消失。更年期綜合征患者在一般情況下多數出現為心肝腎陰虛、血熱。應予“養陰清熱、”治療。此例患者的治療,并未以病為重點,沿用常法,而是以證為根據,辨證施治,治則雖異于常法,收效卻頗滿。
例2、某中年患者男性,癥狀表現有咳嗽、痰白而稀、動則出汗、氣短心悸,飲食減少、疲乏嗜睡、面色蒼白、舌淡、苔白膩、脈細數。經拍片確診為“浸潤性肺結核”,曾經中西醫方法治療癥狀未減輕,據證辨為肺脾兩虛、氣血不足之證,治以培土生金,氣血雙補。方用八珍湯加干姜、五味子、清半夏、茯苓。連服15劑,癥狀逐漸消失。肺結核患者在一般情況下多數出現為“虛火灼金、肺陰不足”,應予“養陰清熱、潤肺化痰”治療。此例患者的治療,不被肺結核病名束縛,而是遵循中醫辨證施治,收到良好效果。
例3、 某老年患者女性,尿頻尿急尿痛,經尿常規及尿細菌培養檢查,西醫診斷為急性膀胱炎在我院門診輸左氧氟沙星針治療七天后癥狀消失,但停藥一周后癥狀反復,又輸左氧氟沙星針治療癥狀消失,如此反復治療四次,不能根治。請余診治,患者畏寒,四肢不溫,雙尺沉弱,舌淡苔白,辨證是腎陽虛,膀胱氣化不利,屬陽虛淋證,給于金匱腎氣丸服用一個月,隨訪一年未復發,這說明辨證論治的重要,而不是依據病名膀胱炎用清熱利濕之藥。
總之,中醫治病重在辨證, 中西醫結合的臨床工作中要堅持辨證論治,辨證論治是中醫臨床的核心。醫者臨證之時,不能以西醫之病強套中醫之證,必須緊緊抓住辨證論治這一中醫特色。只有辨證準確,論治才能得當。業醫知此,任其癥狀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看病先辨證,則病源可辨,用藥有方,病愈有望。舍此則千萬頭緒,無所適從,心中茫然,處方用藥,難免雜亂無章,影響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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