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用,張瑞娥
(安徽科技學院 外國語學院,安徽鳳陽 233100)
當前中華典籍的對外譯介如火如荼,而在各種譯介項目中卻很少見到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的影子。這種局面不利于中華文化的對外傳播,與和諧多元的中華文化也不相稱。新時期中華文化的對外傳播必須囊括少數民族典籍的對外譯介,而要保證這種譯介的系統化和規范化,就必須建構健全系統的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我們將從翻譯史、知識論、方法論和價值論等幾個維度來審視這種體系的建構。
貝爾曼認為,現代翻譯論的頭等任務就是翻譯史的構成,從一定程度上講,自身的確立依賴于對自身的反思(易經,2009:203)。任何類型體系的建構都應始于發掘、探尋相關對象的發展歷程,總結其發展脈絡,歸納其中的規律和邏輯。構建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首當其沖的就是對其翻譯史的建構,包括翻譯實踐史、翻譯思想史、翻譯理論史和翻譯研究史等。
少數民族典籍翻譯史的建構應始于對相關史料的梳理,包括文獻史料、實物史料和口述史料等類型。相關的梳理可以以譯者、譯作、譯事、譯論為維度分別進行,也可以多維度混合進行。在史料梳理的基礎上對相關的翻譯現象進行解析闡釋。只有在全面梳理、綜合研究少數民族典籍翻譯史上的各種翻譯現象,形成縱向認識的基礎上,我們才能在宏觀上把體系的建構置于歷史長河之中進行審視,在過去、現在和未來之間形成一個連續體,做好借鑒、修正、傳承和發展的工作。當前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處在初步發展階段,尤其需要從自身的歷史反思中汲取營養。
在認識論維度上,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應該涵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本體性、客體性和主體性等相關因素。
在本體意義上,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應該包括基本的概念和術語,如翻譯類型、翻譯規律、翻譯標準、翻譯原理和機制等。借助于這些概念和術語,人們能夠從學理層面審視相關問題,站在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本位立場考察涉及其本源的問題,使人們在認識相關問題上有科學的參照系。對于這些概念和術語的遴選和甄別可以以普通翻譯學為參照,在全面涵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內涵的基礎上突出核心概念對于整個翻譯體系的意義。例如,翻譯標準一直是翻譯研究中的焦點和核心問題之一,具有普遍意義,是翻譯理論架構的基礎,因此,在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中應將其作為核心概念。
除了全面囊括基本概念,突出核心概念,還應該注意這些概念移植到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中所獲得的新意義及與整個體系的適切性,突出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特點,如翻譯類型在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中明顯有別于其他翻譯體系。在翻譯類型上,少數民族典籍可以分為漢譯、民譯和外譯。所謂的漢譯就是將少數民族典籍由民族語譯成漢語。民譯則發生在不同少數民族語言之間,如將壯語典籍譯為藏語。而外譯就是指將少數民族典籍譯成外語。漢譯和民譯發生在中華民族內部,是國家內部不同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翻譯機制有別于發生在不同國家之間的文化交流,不僅翻譯的目的和動機有別,采用的翻譯標準也不盡相同。少數民族典籍外譯時,很多時候并不是將相關典籍直接由民族語譯成外語,而是將其漢譯本轉譯成外語。許多典籍的民譯也不是直接發生在兩種民族語之間,也往往以漢譯本或者第三民族語譯本為中介。這種轉譯的翻譯模式直接影響了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本體性內涵。
在客體性要素方面,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應該囊括原文、譯文以及一些與譯文相關的副文本。客體性因素涉及到待譯對象的選擇和相關的翻譯評價,系統全面的客體性因素是構建整體系統的基石。目前只有少數類型的少數民族典籍,如史詩和藝術典籍,進入譯者和翻譯研究者的視野,針對少數民族典籍的翻譯批評也很少。全面系統地對客體性因素加以審視有助于這種狀況的改善??腕w性因素的建構可以采用分門別類、系統整合的方式進行,建立相應的語料庫,形成客體因素的系統化和有序化。
少數民族典籍可以按照不同的標準進行分類。按照體裁可以分為寓言、民間故事、詩歌等不同類別,再以這些類別為根目錄,分別建立不同體裁的典籍文庫。按照題材則可以分為神話典籍、詩學典籍、史學典籍、醫學典籍、宗教典籍、地學典籍、文化典籍和各種藝術典籍等類別,再以這些類別為根目錄,建立不同題材的文庫。最簡單的是按照民族進行劃分,將各典籍劃分到所屬的民族名下,以民族名稱為根目錄,分別建立不同民族的典籍庫。這幾種劃分方法各有利弊,為了最大程度上發揮相關因素的性能,我們建議采用混合劃分的形式??梢詫Ⅲw裁或題材作為一級目錄,將不同民族名稱作為二級目錄,再將具體的典籍分配到相應的目錄之下,這樣層層劃分,形成不同層級的文本庫。這種方法既有助于形成對典籍不同性質的認識,又可以在不同的民族典籍之間建立類比語料庫,方便進行對比,也有助于總結不同民族相同題材或體裁典籍的異同,為翻譯實踐做好準備工作。
對于譯文和相應的副文本,我們也可以按照相同的思路來建立相應的文庫。這里的副文本主要是指譯文的序言、附錄、跋等說明性文字。為使客體性因素有序化,我們提倡應用整合的方式,將原文、譯文和副文本同時納入其中,在不同的文本之間建立復合語料庫,既包括原文之間、譯文之間、副文本之間分別形成的類比語料庫,也包括原文和譯文之間、原文和副文本之間、譯文和副文本之間分別形成的平行語料庫。這種復合語料庫在微觀上能夠關注到不同的文本個體,宏觀上又能在不同的文本之間分別形成互文,為實際的翻譯實踐和翻譯研究提供方便。
主體是翻譯活動中最為活躍的因素。按照普通翻譯學,譯者是最重要的翻譯主體,其主體性的建構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其他主體的參與。這些主體包括原作者、翻譯發起人、贊助人、委托人、譯文使用者、譯文讀者等多種角色。建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其主體性訴求除了應滿足普遍意義上的譯學要求之外,還應該突出這些主體在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中的特殊性。結合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特點,我們尤其強調各級政府作為翻譯發起人和贊助人的作用、多元譯者模式的選擇、中介主體的加入、讀者指向的具體化以及相關專家顧問主體地位的認可等問題。
翻譯的發起人和贊助人可以是政府,也可以是組織或個人。對于當前的少數民族典籍的翻譯而言,我們特別強調各級政府作為發起人的作用。政府的發起行為往往比個體組織或個人行為有力,在翻譯行為的發生、譯文的生成和傳播等方面會帶來一系列的良性循環。政府還可以在資金、出版發行等方面進行贊助,這種贊助將大大推進民族典籍的翻譯和傳播進程。少數民族所在地政府的主體性作用尤其不能忽視。當地政府應該有將本族典籍進行翻譯的訴求,并能積極采取措施加以推進實施。
作為核心主體,譯者模式是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關鍵因素。部分學者認為,當前中國文學走出去的最為理想的譯者是西方漢學家群體(胡安江,2010:10)。西方漢學家作為譯者固然理想,但對于當前的少數民族典籍翻譯而言,這種譯者模式畢竟是杯水車薪,甚至有望梅止渴之嫌。有的學者認為,漢學家是否能夠作為典籍翻譯主體的核心問題是其對典籍的理解(黃海翔,2008:36)。而中國譯者在典籍的理解方面具有優勢,因此,在實行漢學家模式的同時也可以實行多種譯者模式共存的策略,“組成一個包括本國人和外國人的翻譯搭檔”(黃友義,2010:16-17)。在保證翻譯質量的前提下可以選擇具有資質的中國譯者獨立進行少數民族典籍的翻譯。
學界已普遍認可了讀者是翻譯主體這一觀點,但這僅僅是理論上的認識。我們認為,籠統地說讀者是翻譯主體只具有一般的理論和認識意義,對于具體的翻譯活動而言,必須對讀者類型(專業讀者、語言學習者或普通讀者)和讀者預期進行明確的厘定,做到讀者指向的具體化,唯有如此才能使讀者是翻譯主體這一論斷對具體的翻譯行為產生實踐意義。英國漢學家杜博妮曾經指出,中國文學在“走出去”的過程中之所以步履維艱,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忽視了讀者的多樣性和復雜性。具有獨特民族性的少數民族典籍翻譯更需要明確的讀者指向。因此,在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過程中,我們必須對于目標讀者的類別和閱讀傾向加以細化,否則讀者是翻譯主體這一論斷就會淪為一句空話甚至是學術口號而已。
少數民族典籍的翻譯有其特殊性和復雜性,涉及到的主體也有別于其他類型的翻譯。少數民族典籍濃縮了一個民族的歷史積淀,是這個民族的文化根基,具有歷史厚重感和鮮明的民族獨特性。在翻譯過程中保持這種民族獨特性異常重要,這就需要邀請相關民族文化領域的專家、民俗民風顧問參與翻譯過程,他們對于充分傳達少數民族文化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在各類翻譯主體中有一類非常重要但卻容易被忽視的主體,那就是中介主體,指在少數民族典籍的翻譯、發行和傳播中發揮中介作用的個人、組織或者機構,尤其是指那些熟知少數民族典籍,掌握各種出版環境的出版經紀人。這類中介主體應該是少數民族典籍翻譯活動的重要參與者,可以介入翻譯活動的各個環節。當前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的翻譯、發行和傳播沒有系統的經驗可以借鑒,充分發揮這類中介主體的作用可以加快中國少數民族典籍在世界范圍內的傳播速度,增強傳播效果。
方法論是適用于某一活動并對該活動起指導作用的原則、程序和方法的總和。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在方法論維度上包括翻譯原則、程序和基本方法。
翻譯實踐中遵循一定的翻譯原則能夠避免翻譯活動的盲目性?!吧羁獭⒑喢鞑⒏挥锌刹僮餍缘姆g原則”是翻譯實踐的支點之一(劉云虹、許鈞,2010:18)。翻譯原則的制定依賴于對具體翻譯環境的整體斟酌,翻譯目的、翻譯標準等因素對于翻譯原則有著直接的影響,而翻譯原則又直接決定了翻譯程序、翻譯的具體實施和具體采用的翻譯方法和策略。對于少數民族典籍翻譯而言,科學的翻譯原則能夠保證翻譯活動的正確走向,增強問題的可預見性,避免問題的發生,從而提高翻譯的質量和效果。制定少數民族典籍翻譯原則必須考慮到其復雜的翻譯環境,切實保證翻譯原則能發揮指導作用。
奈達(Nida,1964:241-251)認為,翻譯程序體現在技術和組織兩個層面。其中的技術程序是指譯者在具體的翻譯轉換中采用的方法、技術或手段,組織程序是具體翻譯活動的組織。在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程序中,我們強調組織程序和實施程序。
組織程序是對少數民族典籍翻譯活動的組織,良好的組織程序是翻譯行為系統、有序、規范運行的保證。無論采用單人翻譯還是集體翻譯的形式,組織程序都應該是翻譯程序中的重要內容。由于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復雜性和特殊性,組織程序尤為重要,必須針對整體翻譯環境進行。以活動內容為參照,可以按照譯前、譯中和譯后的相關行為進行組織,相關的內容涉及到文本的選擇、翻譯準備、實際翻譯、譯文的潤色審校、出版發行等。以翻譯主體為維度則包括參與者的厘定、人員的分工、人員的管理與監督等?,F代翻譯項目管理模式為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組織程序提供了良好的參照,可以結合具體的翻譯環境加以應用。
從翻譯行為發生的先后順序來看,除了參照具有普遍意義的實施程序之外,我們更要關注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特殊性,在翻譯實施程序方面做到普遍性和特殊性相結合。這種結合應體現在基礎準備、借鑒工作、規約制定和實際翻譯等各個環節。所謂的基礎準備是選擇少數民族典籍翻譯對象進行調研,了解涉及到的各個學科領域的相關知識,包括其在文學、民族學、歷史學、社會學、語言學、文藝學和民俗學等方面的價值,同時將不同民族的相同題材和體裁的典籍進行對比,總結其異同,為翻譯實踐做好基礎性工作。借鑒工作是指對已出版的少數民族典籍譯本進行描述性的梳理及細致的文本內分析,同時從文本內轉向文本外,還原其翻譯語境,考察其翻譯狀況及譯本的傳播和接受情況,總結其得失,探討其在少數民族典籍翻譯中的反撥作用,做好相關翻譯的借鑒性工作。規約制定是指制定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標準、原則和策略,為實際的翻譯操作提供規定性方針,使翻譯實踐有章可循、有規可遵。基于相關的基礎性和借鑒性研究結論和成果,遵循既定的翻譯方略,有計劃、有步驟地對少數民族典籍進行翻譯并出版發行。
方法論可以分為不同的層次,按照自下而上的順序分別是具體科學方法論、一般科學方法論和哲學方法論。在這里我們強調的是針對明確的翻譯對象即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具體方法論。從方法論的維度審視少數民族典籍翻譯實踐難以全面涵蓋具體的方法,但我們依然可以得出對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而言具有普遍意義的一些具體方法。在具體的翻譯實踐中,我們主張從跨學科比較的視角,采用對比法、田野調查法,綜合運用描寫性和規定性兩種途徑??鐚W科比較是指借鑒民俗學、民族志、民族詩學等學科的研究結論和成果。對比法不僅用于原文和譯文之間的比較,還可以對不同民族的相同體裁或題材的典籍進行對比研究,將少數民族典籍的民譯、漢譯以及外譯進行對比。田野調查法是指深入少數民族地區進行田野調查,以相關的民族文獻為參照,創建少數民族典籍的理想翻譯語境,以使翻譯實踐能夠有理有據。描寫性和規定性途徑是指對已有少數民族典籍譯本的傳播和接受進行共時和歷時的梳理,并在此基礎上加以借鑒形成少數民族典籍的翻譯策略。
在價值論維度上構建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主要是指針對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開展翻譯批評。當前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和翻譯研究還處在起步階段,加強翻譯批評不僅有助于從理論和實踐層面系統形成對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研究的雙重關照,也能從實踐層面對其他翻譯活動進行反撥。任何的評價活動都包括最基本的三大要素:被評價的對象、評價主體和評價標準(毛崇杰,2002:59)。從價值論維度建構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必須重視這三個要素及元批評,即對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批評和其翻譯體系本身的批評。
譯作自然是翻譯批評的重要對象之一,圍繞譯作進行的批評行為有很多,批評者可以針對譯作在語言、審美和文化等不同層次上進行文本內批評,還可以在文本外開展譯作的影響批評和功能批評,即評價譯作在目的語文化語境內所發揮的功能和產生的影響。針對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批評應以譯作批評為主,關注譯作的質量評價、譯作影響和功能評價等,這種批評對于規范處于發軔階段的少數民族典籍翻譯而言具有積極意義。
翻譯批評的對象絕不僅僅局限于譯作,還應該囊括譯者、譯事、譯論等方面。針對譯者的批評可以包括翻譯某一少數民族典籍的譯者的學術背景、翻譯思想及翻譯倫理觀等,為其他譯者的翻譯行為提供警示和借鑒作用。譯事批評關注某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事件,在客觀描述事件語境的基礎上對于相關事件作出評價。翻譯語境和翻譯過程是譯事批評較為關注的因素。由于譯事的持續性、動態性、復雜性和標準的不確定性,進行譯事批評比較困難。而對于少數民族典籍翻譯而言,譯事批評具有無可替代的價值和意義。譯論也是少數民族典籍翻譯批評的重要對象,對于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理論進行全面公允的評價能夠促進其自身的發展,并加強其對翻譯實踐的指導作用。
批評的主體即少數民族典籍翻譯批評活動的參與者,我們強調批評主體的多元和復合構成。評論界和翻譯界的相關學者自然是重要的批評主體,而譯者由于具有翻譯的實際經歷和經驗,自然也可以成為批評活動的主體。譯者可以成為自己翻譯活動的批評主體,也可以作為他人翻譯活動的批評主體。譯者作為批評主體有助于開展實踐兼批評型的研究。除了譯者,讀者也是重要的批評主體,包括專業讀者、語言學習者和普通讀者等各種類型。讀者類型不同,批評的出發點也不盡相同,唯有如此才能保證批評的全面性。批評者還可以是民俗學、民族詩學等相關領域的專家和學者。主體構成的多元性和多樣性有助于翻譯批評的全面和客觀,在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初級階段這種主體構成尤為必要。
在評價活動的各種構成因素中,評價標準異常重要,客觀、公允的翻譯批評必須以科學的評價標準為依據。離開了評價標準,評價活動就會因為缺少規約性而陷入印象式的點評和隨意式的判斷。借助于科學健全的評價標準,評價主體能夠實現對評價對象客觀全面的認識。處在初始階段的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尤其需要一套規范健全的批評標準來進行指導、監督和規范。這種評價標準可以參照具體的翻譯標準,根據具體的翻譯語境做到多極化和動態化。
除了批評對象、批評主體和批評標準,少數民族典籍翻譯批評還必須包括對自身甚至整個體系的審視和判斷。這種審視和判斷是一種元批評,對整個體系而言具有自身指涉性,能夠及時發現存在的不足與問題并進行及時的反撥,這對于構建健全的批評子系統,保證整個體系有效運轉非常必要。
建構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必須采用宏觀結合微觀的方法,宏觀上對體系進行整體、系統的觀照,照顧到整個體系的系統性和完整性,在此基礎上采用微觀分析的方法,對不同的子系統進行具體的分析。這種建構除了在普遍意義上符合翻譯學的學科要求之外,還體現了少數民族典籍翻譯的特殊性和復雜性。我們從翻譯史、知識論、方法論、價值論等幾個維度探討了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的構建,這四個子系統相互影響,彼此支撐,共同構成了一個有機體系,要注重這些子系統之間的相互關聯,即系統間性。中國少數民族典籍翻譯體系是一個多元、動態、開放的體系,在保證其穩定性的同時需不斷對其加以完善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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