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遠卿
(泉州師范學院應用科技學院 福建 泉州 362000)
逆向文化沖擊的原因和對策探究
黃遠卿
(泉州師范學院應用科技學院 福建 泉州 362000)
逆向文化沖擊原因主要可以分為個人變量和情境變量。個人變量包括歸國者性別,年齡,個性,婚姻狀況和宗教,而情境變量包括旅居時間,回國動機,思想準備,文化距離,與母國的接觸等。為此,本文提出了其相應的個人適應和環境適應策略,旨在幫助海外歸國者提高再適應能力,在為國家的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的奮斗同時,實現自己的個人價值。
逆向文化沖擊;原因;對策;再適應
逆向文化沖擊(reverse cultural shock)是由文化沖擊(cultural shock)演變而來的,有學者將其視為文化沖突的一種類型,也有學者將它視為文化沖突的最后階段。跨文化交際中,文化沖擊是指個人由母文化遷移到異文化所產生的孤獨,焦慮和困惑等情緒。而逆向文化沖擊是個人從異域文化回歸母文化后,與之前文化沖擊相似的癥狀再次出現,歸國者感到 “不安,煩惱,困惑,挫折,孤獨,憤怒和悲傷”。逆向文化沖擊的危害性不亞于文化沖擊,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
Oberg(1960)提出的“U型曲線模式”是理解文化適應的一種通用模式。他的主要觀點是,當個人在其他文化中旅居時,必然會經歷一定的困難和起伏才能獲得舒適感和內心的平靜。U型曲線包含四個基本時期:蜜月期(honeymoon),危機期(crisis),恢復期(recovery)和適應期(adjustment)[1]。
1963年,John Gullahorn在前人的基礎上,提出了逆向文化沖突的新模式—W型曲線。(如圖1所示)[2]

圖1 逆向文化沖擊的心理過程
在從國外返回到國內后,歸國者再次經歷了蜜月期,沮喪期,調整期和適應期。相比最初的文化沖擊階段,這一時期的沖擊更為強烈。
Margaret Pusch等把逆向文化沖擊的過程描述為“情緒過山車”[3]。(如圖2所示)

圖2 逆向文化沖擊:情緒過山車
初到國外,人們對國外生活抱著期待(anticipating)的心情。在踏入異鄉后感到有些困惑(confusion),但不影響蜜月期(honeymoon)的甜蜜心情。在初適應過程中,心情開始下沉(plunge),在遇到更深挫折的時候,情緒跌落谷底。經過艱難的適應和同化過程后,終于融入了異國的生活,情緒得到恢復。
回到祖國后,歸國人員心情激動(excitement),然而,在對母文化進行進一步審視(judgment)后,意識到了母文化與異文化的差異(realization),即逆向文化沖擊,情緒再次低落。經過一系列的重新適應(readaption)后,情緒才最終得到恢復。
逆向文化沖擊原因主要可以分為個人變量和情境變量。個人變量包括歸國者性別,年齡,個性,婚姻狀況和宗教,而情境變量包括旅居時間,回國動機,思想準備,文化距離,與母國的接觸等。
1.個人變量
(1)性別
學者們通過調查發現男性和女性再適應的過程大不相同。首先,女性更多遇到家庭和日常生活問題,比男性更容易感受到環境的變化(Brabant等,1990)[4],她們要努力滿足親友對她們歸國后角色的期待(Gama&Pedersen,1977)[5]。在工作中,女性還要扮演先鋒者的角色(Linehan &Scullion,2002)[6]。在家庭中,她們還要承擔持家和育兒的既定責任(Cox,2004)[7]。因此,雖然女性較男性有語言上的優勢,但在適應能力上仍處于劣勢。
(2)年齡
年齡也是學者們經常研究的歸國變量之一。學者們普遍認為年齡大的歸國者,受到的沖擊較小。因為年齡大的人會了解更多的信息,在國內有更多的經歷,同時也懂得如何應對周圍環境的變化。但Feldman對此有不同看法,他認為年輕人對參加的項目負責較少,所以在外派工作中遇到的困難較少,歸國時也比較順利[8]。但Black,Gregersen&Mendenhall(1992)對日本海歸進行的實證研究中,證實了年齡和歸國適應呈正相關[9],即年齡大的歸國者,受到的沖擊較小。
(3)個性
Martin&Harrell(2004)認為歸國和三個個性特質有關:開放性,人格力量和積極性[10]。有學者則強調自我形象,自我效能和意志力的作用(Black等,1992)。O’Sullivan(2002)認為在大五人格特質(外傾性,自覺性,開放性,穩定性和宜人性)中得分較高的海歸,表現出更加積極的前攝行為(proactive behavior)。前攝行為的特點是主動尋找信息和支持[11]。大五人格特質比較突出的海歸,能主動尋求信息和幫助,降低不確定性和焦慮感,因此適應能力比較強。
(4)婚姻狀況
研究表明,單身海歸比已婚海歸更容易罹患抑郁癥(Huffman,1989)[12]。Cox(2004)也認為,單身者有更多社交困難,他們比已婚者更傾向于認同異國的文化。這是因為,已婚者的配偶在其再適應過程中擔當了支持者的角色[13],在物質和精神上給予他們支持。而單身者由于比較自由,經常呆在自己的
小圈子里,沒有和更廣泛的社會交流,容易造成信息和人際關系的閉塞。
(5)宗教
宗教對于海歸的情緒和心理有著重要影響。尤其對于遠東地區留學生來說,宗教問題很突出(Brabant等,1990)[14]。宗教信仰的不同,影響海歸與家人,同事的互動,影響了他們的日常生活。Martin和Harrell(2004)指出從東方到西方留學的學生,受到自由行為和價值觀的影響,可能與國內的家人之間產生矛盾[15]。
除了上述因素外,學者們還指出了社會經濟地位對于海歸再適應的重要影響,比如原有社會地位的喪失,人際關系的疏離,財務狀況的惡化,都使海歸們歸國后的生活面臨重重困難。
2.情境變量
(1)旅居時間
Black等(1992)研究發現,旅居時間長的海歸,受到的沖擊更大[16]。Lysgard(1955)對美國斯堪的納維亞人調查也發現,在美國不足6個月和高于18個月的學生,比居住在美國6-18個月的斯堪的納維亞學生適應性好[17]。學者們普遍認為,旅居國外的時間越長,對人的改變越大,因此遇到的困難也越大。同時,旅居國外時間長,親友圈子也會有較大變化,不利于歸國后的適應。
(2)回國動機
回國動機也是影響海歸適應的一大因素。通常回國動機比較明確,期望值低的海歸們,心理落差比較小,適應的比較好。中國社科院研究所曾對留學人員進行調查,發現大部分歸國人員最看重個人的發展,78.8%的人選擇“能更好發揮本人才能的職業”,而3.3%的海歸選擇“能掙錢”。有的留學生選擇回國開辟市場,尋找項目。有的留學生本著“葉落歸根”,“回報社會”的思想,回到家鄉做貢獻[18]。因此,當前,海歸們歸國的動機,主要是尋找其適合的發展空間,動機是比較理性的。
(3)思想準備
東道國和母國在社會文化方面,存在較大差異,包括硬件設施,公共秩序,公民素質,工作人員態度,生態環境,飲食習慣,道德觀念等。歸國人員要對這些差異有充分的認識。比如英美人的思維方式傾向于“先總后分”,即先確定總體路線,然后談論細節問題,一個個處理直到解決問題。另外在時間和地點表達上,英語和漢語的順序是不同的,比如漢語的“九點半”,英語是halfpast nine,漢語的“中國北京海淀區”,英語習慣表達是Haidian District,Beijing,China.美國語言學家Kaplan(1966)指出,中國人的思維方式是曲線式的,類似一種渦輪線(gyre),而英美人的思維方式是直線式的[19]。如果對這些思維方式缺乏思想準備,海歸則可能出現人際交往障礙。
(4)文化距離
對于歸國人員來說,影響歸國適應的文化因素主要是中國與留學所在國之間的文化距離。所謂文化距離,指的是兩國,兩個民族,兩種環境之間的社會規范的差異(Kogut,1988)[20]。學者們普遍認為文化距離對于再適應有著顯著影響,尤其是從松散型社會進入到凝聚型社會的人們(Triandis,1989)[21]。一般而言,文化距離近的海歸們,經歷的文化沖擊較小,而文化距離遠的海歸們,經歷的文化沖擊比較大。據《海歸就業數據調查報告說明》的統計,從美國和澳洲歸國的留學生各占30%,其他國家如英國,加拿大和歐洲國家的留學生各占10%左右[22]。可見,我國大部分海歸留學生來自松散型社會,而我國屬于凝聚型社會,當兩種文化的差異較大時,海歸們在國外習得的社會規范和價值觀,顯然不能適應歸國后的環境。這種不適應主要體現在工作和家庭中。
(5)與母國的接觸
Brabant等(1990)認為回國探親的次數和再適應之間存在正相關[23]。越經常回國探親的出國者,越容易適應歸國后的生活。而有的學者則認為,回國探親的質量比次數來的更重要。回國探親中,家人對回國者給予正面的教育,有利于出國者對母文化建立親密的關系,從而更加認同母文化。除了面對面交流外,電話,電子郵件,或者網絡聊天,也是維持與母國人關系的有效手段。
除了上述因素,閆燕等(2011)還指出,人際關系和經濟環境也是影響歸國再適應的重要變量[24]。人際環境指的是國內人對歸國者的態度。Yoshida(2009)在對日本歸國兒童調查中發現,日本本國人并未視其為同胞,甚至還對他們懷有偏見。他們的老師則認為,歸國兒童的生活方式,價值觀和行為等都和本國兒童不同,這些差異會為本國兒童帶來負面影響[25]。
經濟環境指的是歸國者的收入水平和住房問題。《海歸就業數據調查報告說明》顯示,留學生的月薪集中在3000-5000元之間,并且大多數在出國前沒有工作經驗,他們對收入的要求相對理性。而且,由于留學生人數的增加,許多企業和組織也不再為他們提供住房。這也是造成歸國者適應困難的原因之一[26]。
基于逆向文化沖擊的兩個變量,逆向文化沖擊的對策有兩種:即個體適應和環境適應。(如圖3所示)。

圖3 歸國適應的模式
1.個體適應
海歸們的個體適應,主要體現為自我心理的調適。很多留學人員歸國后,在企業常常擔任先鋒的角色,比如總裁或CEO,給人能干,精力充沛的印象,但實際上,海歸們的壓力很大,在技術創新,語言適應,人際關系上都要忙于應對,時刻處于應激的狀態,心理負擔過大。為此,海歸們應從以下幾方面入手,做好自我心理調適:
(1)糾正認知偏差
海歸們身上總是環繞著一層無形的光環。他們有著高學歷,海外的專業背景,而為人們敬仰,更是各家企業爭搶的“寵兒”。人們總是把海歸和高薪聯系在一起。然而,近年來海歸的吸引力正逐漸減弱,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吃香”了。據羅鳳英(2003)分析,這是由于留學生回國熱潮的興起和本土人才競爭力上升所引起的。而且,由于國外學校參差不齊,海歸的“鍍金”成色不足,使海歸的整體質量大打折扣[27]。
因此,海歸們首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在現實與理想之間尋找最佳的平衡點,要相信“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堅定自己的信心,同時,要保持不卑不亢的態度,虛心向上級和同事求教,發現自己的不足,及時加以改正。
(2)抵制西化情結
不少留學生因為長期居住在國外,對國內環境反而比較陌生。他們在國外受教育,然后帶著國外
先進的理念和工作方式回到國內。技術先進是他們的強項,但不足的是,他們與國內現有的文化背景和管理理念有所脫節。尤其現階段,我國市場經濟還未完全確立規范,因此,先進的經驗不一定能派上用場。
此外,我國現有60多個留學生創業園區,4000多家自創企業,產值100多億[28]。但海歸創業受挫的例子也不在少數。為什么呢?除了創業園的孵化不到位,管理經驗不足,資金短缺外,還有重要一點是,商業環境還不夠規范。歐美國家強調公平的競爭環境,而國內辦事,走正規渠道可能會推三阻四,走關系反而容易辦成,而且地方保護主義的壁壘,一定程度上也妨礙了先進管理經驗的實行。
為此,海歸們應當意識到大環境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需要從點滴的改進做起,要立足于現實,在現實基礎上尋求突破。而且,傳統文化并非一無是處,西方文化也并非完全都是優點。我們應當提倡“揚長避短”,對文化的精華予以繼承和發展,而對文化糟粕大膽的拋棄。
(3)貼近時代脈搏
進入21世紀后,經歷了美國新經濟泡沫,世界經濟步入了新的時代。網絡的普及使得知識經濟開始“初現端倪”。知識改變了經濟的形態,也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知識成為制約經濟發展的重要要素。我國社會的變化正處于轉型期,其速度甚至超越西方發達國家。在現階段的建設中,國家對人才的需求是熱切的,海歸們的發展空間是巨大的。
從海歸的情感角度看,有些變化是積極的,而有些變化是“令人悲傷的”。但從歷史的角度看,這些變化都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產物,是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因此,海歸們應當克服懷舊情結,從對過去的迷戀中走出來,同時,順應時代的潮流,與時俱進,謀求發展。
2.環境適應
(1)主動融入集體
歸國人員無論在學識還是才能方面,都是同輩當中的佼佼者,然而,事業上的成功,除了運氣和才能之外,更為重要的是,能否得到大眾的認同、信任和支持。古人云,“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海歸們要最大限度地發揮自己的潛力,成就一番事業,必須贏得人心,獲得群眾的支持。
為此,海歸們應當放下架子,從零學起,多觀察國人的相處之道,多與同事和朋友交流,主動地融入集體生活。對于溝通中出現的障礙,要尋求問題的根源,找到最佳的解決之道。
(2)提高應激能力
首先,海歸要提高自己的生理應激能力。國內外環境有很大不同,比如噪音水平,氣候(溫度和濕度),日照時間,城鄉環境,種族構成,氣味和聲音,生活節奏,日常活動等[34],短時間內無法適應,可能產生“水土不服”。對此,海歸們應當調整好自己的作息,定期參加體育鍛煉,參與娛樂活動。
其次,海歸們要提高自己的心理應激能力。海歸們回國后在社會各領域發揮著重要作用,然而他們在表現過程中一旦受到挫折,很容易對自己產生失望情緒,進而懷疑自己的工作能力。其實,這是他們對自己的要求太高的緣故。工作和生活中的挫折是不可避免的,關鍵看如何合理看待和處理它。對待挫折要用理性的態度,去分析挫折產生的原因,對其產生的外因,而自己無法改變的,要勇于接受現實,而對其產生的內因,不要有“自怨自艾”的心態,要及時疏導消極的情緒,減輕精神壓力,同時勇于承擔責任,以成功為導向,去解決問題。
綜上所述,海歸們產生逆向文化沖擊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有個人和環境方面原因。對此,我們應當采取對個人的心理調適和環境適應相結合的辦法,提高海歸們的再適應能力。針對部分海歸們出現的心理誤區,本文認為應當從自身出發,處理好個人與社會的關系,既要有拼搏精神,也要有團結協作的思想,處理好主觀愿望與客觀實際之間的關系,提倡艱苦奮斗,公平競爭,為國家的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作出貢獻,在事業的發展中實現自己的個人價值。
[1]Oberg,K.“Cultural Shock:Adjustment to New Environments”[J].Practical Anthropology,1960(7):177-182.
[2]Gullahorn,J.T.,&Gullahorn,J.E.“An extension of the U-curve hypothesis”[J].Journal of Social Issues,1963(1): 33-47.
[3]Stawiarski,V.L.“Culutral Reentry Study Packet”[Z].Office of International&Global Education,Dominican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4][14][23]Brabant,S.,Palmer,C.E.,&Gramling,R.“Returning home: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of cross-cultural re-entry”[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s,1990,14(4),387-404.
[5]Gama,E.,&Pedersen,P.“Readjustment problems of Brazilian returnees from graduate study in the United State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s,1977,1(4):45-59.
[6]Linehan,M.,&Scullion,H.“Repatriation of female international manager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anpower,2002,23(7):649-658.
[7][13]Cox,B.J.“The role of communication,technology,and cultural identity in repatriation adjustment”[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s,2004,.28(3-4),201-219.
[8]Feldman,D.C.“Repatriate moves as career transitions”[J].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Review,1991,1(3),163-178.
[9][16]Black,J.S.,Gregersen,H.B.&Mendenhall,M.E.Global assignments.San Francisco,C.A:Jossey-Bass.1992.
[10][15]Martin,J.N.,&Harrell,T.Intercultural reentry of students and professionals:Theory and practice.In D. Landis,J.M.Bennett,&M.J.Bennett(Eds.),Handbook of intercultural training.Thousand Oaks,CA:Sage. 2004:309-336.
[11]O’Sullivan,S.“The protean approach to managing repatriation transition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anpower,2002,23(7),597-616.
[12]Huffman,J.A.“Cross-cultural reentry and the family life cycle stage:A study of the impact of the family life cycle stage on cross-cultural reentry of adult missionaries”[D].University of Georgia,1990.in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1989:51,415.
[17]陳慧,車宏生.跨文化適應影響因素研究述評[J].心理科學進展,2003,11(6):704-780.
[18]傅漢榮.“海歸派”,人才市場新寵[EB/OL].金羊網2002年3月22日,下載自http://www.ycwb.com/gb/content/ 2002-03/22/content_334442.htm
[19]Kaplan,R.B.“Cultural thought patterns in intercultural education”[J].Language Learning,1966,16:1-20.
[20]Kogut,B.,&Singh,H.“The effect of national culture on the choice of entry mode”[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1988,19(3):411-432.
[21]Triandis,H.C.“The self and social behavior in differing cultural contexts”[J].Psychological Review,1989,96(3),506-520.
[22][26]劉瓊.五成海歸月薪不足5000元 回國創業成主流[N].第一財經日報,2010年12月20日,下載自http://finance.sina.com.cn/leadership/mrlzy/20101220/01159130490.shtml
[24]閆燕,孫巖,凌玲.海歸回國調整適應影響因素研究[A].第六屆(2011)中國管理學年會——組織行為與人力資源管理分會場論文集[C].2011年.
[25]Yoshida,T.et al.“Contrasting Experiences in Japanese Returnee Adjustment:Those who adjust easily and those who do not”[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Relations,2009,(33):265-276.
[27]羅鳳英.歸國留學人員的心理誤區及調適[J].中國人才,2003,(4):19-21.
[28]冬去春來.海歸創業挺難“時尚”[J].科技創業,2004,(1):95-96.
G0
:A
:1671-6469(2013)03-0032-06
2013-05-20
黃遠卿(1978—),女,福建南安人,泉州師范學院應用科技學院,講師,研究方向:跨文化交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