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重慶社會科學院區域經濟研究中心主任)
尋找新一輪大開發的“突破口”
李勇(重慶社會科學院區域經濟研究中心主任)
西部地區是國家擴大內需的主戰場之一,國家推動西部地區加快發展,需要在一個點上集聚更多力量,因而選擇了兩江新區,而兩江新區要發揮以點帶面作用,就必須確立起區域性中心地位。
中國經濟發展周期進入到“新的三十年”,中央加大了中西部發展的力度,但在重慶及廣大西部地區一直缺乏經濟增長新的突破口。兩江新區的出現,將給西部經濟增長增添新的“引擎”。
從上世紀80年代開發深圳、90年代開發上海浦東新區,到本世紀初開發天津濱海新區,我國對外開放的重點一直在沿海。東部沿海地區的高速發展帶動了我國經濟快速發展,但也導致了區域發展失衡,東西部地區差距拉大。國家在內陸地區開辟新的經濟發展主戰場,是推進區域協調發展、擴大內需、推動經濟可持續發展的需要。

重慶兩江新區沿江高樓林立的繁華商業區。CFP
在西部大開發新一輪的建設中,要改變“撒胡椒面”的辦法,按照“區別對待、分類指導”的原則,對西部中心城市、資源富集區、老工業基地、貧困地區、邊境地區等不同類型區域,實行差別化國家支持政策,切實提高政策實施效果。
進入新階段,中央加大了中西部發展力度,但在重慶及廣大西部地區一直缺乏經濟增長的突破口。兩江新區的出現能迅速集聚各類先進要素資源,增強重慶綜合經濟實力,加快把重慶建設成西部地區的重要增長極和長江上游地區的經濟中心。
兩江新區位于重慶主城區長江以北、嘉陵江以東,包括江北區、渝北區、北碚區3個行政區部分區域和北部新區、保稅港區,是繼上海浦東新區、天津濱海新區之后,國務院批準的中國第三個,也是內陸唯一的國家級開發開放新區。規劃背后的原因,是重慶本身便具備帶動西部大開發戰略轉型突破口的條件。
第一,重慶地處內陸,腹地市場廣闊。兩江新區通過各種要素資源的發酵、增值,在西部地區產生裂變、聚變和幾何乘數效應,從而改變西部在中國經濟版圖上的地位。重慶是中國內地版圖的幾何中心,承東啟西,連通南北,經濟腹地廣闊。據初步測算:兩江新區將拉動“成渝經濟帶”制造業年均增長率提高10個百分點,云南和貴州水電、礦產等能源產業增速提高5個百分點,湖南、湖北、陜西、廣西制造業和交通運輸業增速提高5個百分點。
第二,重慶是中西部地區唯一的直轄市與國家級中心城市。中央以及國家領導人對重慶發展寄予厚望,要求重慶建成西部地區的重要增長極、長江上游經濟中心、城鄉統籌發展直轄市,在西部率先實現全面小康。
第三,兩江新區具有較好基礎條件和發展優勢,便于發揮集聚輻射效應。重慶在不到500平方公里范圍內,同時擁有重量級的水陸空三大交通樞紐,在西部內陸絕無僅有,在世界各國也不多見。隨著“一江三路三大洋”戰略的實施,兩江新區通過長江通達太平洋,兩江新區到歐洲將比沿海地區省時24天,由開放的“三線”變成“一線”。
兩江新區在新一輪西部大開發過程中,需要在以下幾個方面實行突破。
首先是開發提振內陸大市場,引領發展內需主導型經濟。西部地區是國家擴大內需的主戰場,國家推動西部地區加快發展,需要在一個點上集聚更多力量,因而選擇了兩江新區,而兩江新區要發揮以點帶面作用,就必須確立起區域性中心地位。
同時,要加快建設產業大基地。緊緊圍繞先進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領域,打造“6+3”核心產業體系,構建“1心4帶8基地”戰略空間布局。
再次,探索對外開放新模式,引領內陸地區全面開放。內陸地區對外開放不同于沿海地區的“大進大出”,如何按照內外需求并重的要求,探索內陸開放新模式的同時為內陸開放提供示范,是兩江新區發展的重要任務。重慶要以“保稅港、空港、果園港”3大港區和“江北嘴金融區、人和國際總部基地、悅來會展城”3大商務要素集聚區為依托,加快對外開放,建設內陸出口加工基地和對外開放的重要門戶。
另外,要引領西部地區科學發展。重慶是國家循環經濟試點市,兩江新區要抓住這一契機,把發展循環經濟、低碳經濟作為建設“兩型社會”主要抓手。其一,必須切實轉變發展觀念,繞過沿海地區曾經走過的“先污染、后治理”的彎路;其二,要加快建設生態工業園,切實在企業層面建立起物質循環利用的產業鏈,在社會層面構建起科研—教育—生產為一體的循環型經濟體系;其三,要盡快改善環境基礎設施建設滯后的局面,實現工業廢水的達標排放和固體廢物的無害化處理,推進廢棄物的綜合利用,打牢環境保護的基礎。
兩江新區的四大片區
江北金融城
現代商務型城區,著重存量優化、逐步提升。
嘉陵知識城
高科技知識型城區,注重高端起步、有序控制。
空港產業城、龍盛產業城
現代產業型城區,分別承擔臨空高科技產業和臨港裝備制造業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