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毅美,蘭立亮
(1.天津商業大學 外語學院,天津 300134;2.河南大學 外語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1)
作為日本當代文學的旗手,大江健三郎在獲得1994年諾貝爾文學獎之前并未受到中國讀者和研究者的普遍關注,只有《突然變成啞巴》《空中怪物阿歸》《飼育》三個短篇被分別收錄在三本不同的日本小說集中。何培忠和李德純兩位學者是較早注意到大江健三郎小說創作傾向的學者。何培忠的《1982年日本小說創作一瞥》一文提到了大江的《聽“雨樹”的女人們》,結合當時蘇美之間核競賽的社會背景,認為該作寫作手法比較晦澀,是大江小說創作的一個轉折點,是一部“深刻反映核武器時代日本文學家思想動態的重要作品”。[1]李德純認為大江的早期作品如《飼育》(1958)、《人羊》(1958)以及《出其不意變成啞巴》(1958)等“從不同角度揭露了美國在占領日本期間的劣跡丑行,具有一定的民族意識和愛國思想”。[2]可以說,二人的研究均指出了大江小說與時代的緊密關系,雖不是大江文學的專論,但也涉及了大江小說的一些重要主題,成為中國讀者了解大江文學的一個窗口。
從大江文學專論的角度來看,王琢1988年發表的《人·存在·歷史·文學——大江健三郎小說論綱》可以說是國內較為全面地論述大江小說創作的開山之作。在這篇論文中,王琢將大江的小說創作分為惶惑與生存危機意識(1957—1964)、恐慌與歷史文化意識(1965—1979)、超越與文學審美意識(1980—?)三個階段。作者指出,《奇妙的工作》《死者的奢華》等大江早期作品的主題,就是描寫現代人的孤獨感以及在現實中失落的自我。作者認為,大江小說的敘述者“我”,體現了理智恢復期的迷茫,比以頹廢主義美學為主體,描寫人失去理智后瘋狂狀態的石原慎太郎的“太陽族”文學具有更深的社會文化內涵和更高的文學價值。作者還將大江文學和日本私小說傳統聯系起來,指出大江對私小說關于故事結局性或目的性即“寫什么”這一敘事觀念的反思,表現了對過程性敘事觀念——“如何寫”的執著。[3]該文對大江的小說創作進行了較為全面的論述,對作品個案的研究雖沒有全面展開,但分析鞭辟入里,具有真知灼見,對其后的研究者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和參考價值。可以說,這篇論文正式宣告了中國真正意義上的大江健三郎研究的起航。
另一位較早關注大江小說創作的研究者是孫樹林,在《大江健三郎及其早期作品》中,他敏銳地認識到大江小說的文學價值,號召日語界同仁閱讀原著,將大江文學研究推向深入。作者認為,大江所處的時代充滿了矛盾,年輕一代與老一代價值觀念的不同、民主主義與封建主義乃至軍國主義殘余的矛盾、四國的山村和擁有現代文明的大城市東京的差異、東西方文化的沖突等要素造成大江的失落感與自卑心態,這些構成了大江早期小說創作的思想根基。[4]作者在對大江人生經歷和創作生涯進行全面描述的同時,指出了大江早期作品的創作特色和思想根源。由于篇幅所限,這篇論文主要探討了大江早期具有存在主義傾向的作品,并未涉及他中期之后更為復雜多樣的創作。
1994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后,大江作為戰后民主主義旗手一貫的反強權、反天皇制姿態以及其正確的歷史認識引起了中國讀者和研究者的共鳴和激賞。從1995年到2000年,大江文學研究在國內掀起了一股熱潮。可以說,大江文學在中國的譯介和研究與其“文學介入社會”的創作姿態不無關系。僅僅在1995年就出現近30余篇論文。不過這些論文大多停留在對大江生平和創作經歷的介紹上,甚至一些研究論文幾乎成了大江作品的梗概介紹。這些零散的印象式批評以及套用存在主義理論的片斷式論說體現了國內日本文學研究界對大江的“意外”獲獎是何等手忙腳亂。從研究對象來看,這一時期的研究也多集中在大江早期的短篇小說和長篇小說《個人的體驗》上,研究方法也多采用社會學批評方法。
在如此繁多的研究中,世龍的《大江健三郎的文學觀及文學特征》揭示了大江文學的主要特征。作者認為,貼近西方式的理性是大江文學與日本文學傳統的最大差別,這種創作特征貫串大江文學始終,從而使大江文學不像川端康成那樣最終回歸到日本文學傳統。[5]許金龍認為,大江對外國文學動態和文學思潮抱有強烈的興趣。從大江近年來的創作活動可以看到,大江站在世界文學的最前沿,既是日本戰后文學的繼承者,又是薩特和加繆等存在主義文學的代理人,在這個意義上,似乎可以認為大江文學已經超越了日本戰后文學。[6]許金龍、世龍的觀點間接指出,研究大江文學,需要具有較為深厚的西方學術背景,不能將其局限在一個框架之內,否則很難真正觸及大江文學的本質。遺憾的是,在中國的日本文學研究界,以作家為中心的評傳式研究和把文學看做是社會反映的社會歷史批評范式仍然占據主流地位,這兩種方法對豐富多彩的大江文學來說顯然是不夠的,從而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這一時期大江研究的整體水平。
1995年以后,大江小說的中譯本陸續在國內出版,大江文學開始引起一些世界文學和比較文學專業研究者的興趣。從總體來看,作家研究、作品介紹等宏觀論述大江小說主題的研究仍然占據主要地位。在這些研究中,于進江對大江文學在中國的接受狀況進行了詳細剖析,指出了大江文學的九大特征:從個人具體性走向社會、國家和世界;荒誕現實主義和大眾笑文化意象系統;與殘疾人共生;文學介入政治;天皇制批判;來自四國森林和峽谷村莊的想象力;性描寫具有濃厚政治色彩;創造了獨樹一幟的“幻想式的自傳”;文體晦澀難懂。[7]葉繼宗認為,大江文學表現了他對理性的追求。他的創作不同于以再現生活為目的的日本傳統現實主義,而是“以近似荒誕的情節,采用寓意、象征、隱喻的手法,哲理性的議論,給人理性的思考”。[8]何乃英指出了大江不同創作階段的文學特色,宏觀上將大江文學不同創作時期的主導意識分為“徒勞—墻壁”意識、“性—政治”意識、“殘疾兒—核武器”意識和“烏托邦—森林”意識。[9]朱紅素探討了大江文學的森林意識問題,認為大江的森林意識產生于其人生經歷和日本社會現實的相互作用。森林意識以及對政治和現實的關注,使大江文學表現出對關注人類命運的文學主題的深入思考,使他的作品風格既嚴肅、厚重,又具有現代氣息以及滑稽、幽默和反諷色彩。[10]王琢關注大江小說中一系列“反英雄”人物形象,指出了大江“性的人”和“政治的人”這一設定的創新意義,認為大江第一階段中期“脫離現實”、“從書本中來到書本中去”的創作傾向導致了這一時期的文學走向了公式化、概念化和主題先行的“死胡同”。[11]涂險峰在個人生存危機、種族群體危機、人類總體危機三個層面上探討了大江對現代危機的思考,認為其小說貫穿著超越、回歸和戰斗的人道主義三種基本精神。[12]龐希云探討了大江對薩特存在主義的接受問題,認為大江以文學創作形式表現了對人類生存終極意義的探索,走出了一條富有特色的“東方存在主義”的路子。[13]胡志明認為,大江《個人的體驗》標志著他完成了對薩特存在主義文學的接受和消化,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創作風格即“東方化和日本式的存在主義”。[14]郝杰認為,大江靈活運用私小說第一人稱的寫作技巧,采用夸張、虛構、想象等超現實主義手法“將個人的苦惱、體驗與社會、人類的未來命運緊密相連”。[15]劉光宇指出,大江吸收存在主義的技巧多于理念,大江文學是一個現實和虛構疊印而成的異化世界,“荒誕中蘊含著真實,離奇中寓托著合理,這就是大江存在主義的小說藝術”。[16]魏善浩認為,大江創造性地把日本第一人稱私小說和西方的意識流小說技巧結合起來,“既保留了私小說‘寫什么’的敘事觀念,重故事的結局性、目的性,又結合了‘怎么寫’的敘事觀念,重故事的過程性,重情緒、直覺、哲理、意蘊,而‘回到文學本身’”。[17]
以上研究將大江文學置于世界文學總體框架中,在東西方文化交融中探討大江文學的特色。從大江文學整體來看,大江文學在形式上更貼近西方文學,雖然作家的創作是無法擺脫其生活的文化背景的,但如果將其過分拘泥于和日本文化傳統關聯的話,就難免會出現認識上的偏差。總體來看,這一階段的研究對大江小說主題的認識逐漸趨向深入。
在這一時期,有關大江小說文本分析的論文并不多見。在這些研究中,周海林從“真善美的破滅”、“轉瞬即逝的烏托邦”、“孤獨絕望的反抗者”、“曖昧的日本與我”四個方面分析了《感化院少年》的社會文化內涵,認為這部作品表現了對戰爭期間日本國民性的批判、對戰爭的反思以及對狹隘民族主義的批判,體現出深厚的人道主義精神。[18]尚俠等指出了大江小說主題的普遍性,即對現代人精神危機、核問題、殘疾人和暴力傾向等具有世界意義的創作主題的關注,認為《洪水涌上我的靈魂》深刻反映了人類命運的重大主題,“有理由成為現代日本小說精神的杰出代表”。[19]霍士富從“自主選擇”、“承擔責任”和“心靈之地獄”三個方面對《個人的體驗》和《空中怪物》兩部小說進行比較后指出,大江通過小說書寫,在“自我救贖”的同時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個人體驗的普遍化”。[20]于進江分析了《個人的體驗》中主人公綽號“鳥”這一隱喻,認為“鳥”具有自由的象征、性的意象、未成熟的兒童等三種意象。[21]王琢《現代森林神話與救濟的可能性——論大江健三郎〈萬延元年的足球〉》從“現實與歷史或重層時空的構造”、“‘蜜’與‘鷹’或人物的對比構造”、“森林里的‘根’或現代森林神話”三個層面出發,認為《萬延元年的足球》是大江文學“現代森林神話”這一主題的開山之作。[22]在《試論大江健三郎〈同時代游戲〉的意義》中,王琢分析了大江健三郎《同時代游戲》的文化人類學要素,認為《同時代游戲》的意義就在于其“實驗性”和“先鋒性”,小說體現了大江思想認識的先鋒性和創作方法的實驗性,大江對文學與文化關系的密切關注是“有志于超越傳統文學的文學者的必然選擇”。[23]在《大江文學的客觀關聯物或凝視自我的機遇——〈個人的體驗〉的體驗及兩極特色》中王琢指出,《個人的體驗》所揭示的主題(指從特殊的個人體驗中尋求人類救贖的普遍意義——筆者注),使大江第一階段的小說創作有了一個較為圓滿的結局,同時也為他第二階段、第三階段的文學創作提供了廣闊的想象空間。[24]關立丹認為“監禁狀態”是解開大江健三郎及同期作家創作之謎的鑰匙,進而指出了監禁狀態的二重性問題,即“一種是無希望、無前途的圍欄的狀態;另一種特性為受保護的內在世界,這是因為當外界無自由可言,而內在世界又無痛苦可言時,圍欄中就成為象母體子宮中那種安全無憂的場所”。[25]
可以說,這些論文通過具體文本分析,從小說社會意義出發對大江的小說創作進行了較為恰當的定位。從參考文獻來看,由于資料所限,個別論述還有一些意猶未盡的地方。然而,通過具體作品的闡釋來研究大江文學,與同時期以介紹、綜述為主的大多數論文相比,更具有說服力。
這一階段還出現了用比較文學方法研究大江文學的成果。孟慶樞《從川端康成到大江健三郎》一文較為全面地比較了兩位諾貝爾文學獎獲獎作家的小說創作特征和對待外來文化及文學傳統的態度,梳理了大江對俄國形式主義的“陌生化”手法、巴赫金的狂歡理論、怪誕現實主義、羅德曼的結構詩學等的認識,指出大江通過邊緣的發現來喚起人的災難意識,即其創作主旨和川端相同,都“希望世界好起來,讓這人類惟一的方舟充滿愛”。[26]王禹考察了大江早期作品與《圣經》的關系,指出《人羊》《突然變成啞巴》等大江早期作品的人物形象與《圣經》的一些人物形象相似,在此基礎上認為大江文學不是對基督教教義、教理的演繹,對《圣經》的接受也不同于歷來的基督教文學。[27]劉伯祥指出,大江小說性描寫與亨利·米勒小說有異曲同工之妙,認為大江通過性描寫來反抗現存社會體制,在權威解體之后以一種獨特的表現方式來描寫性,試圖從性中追求真正的人性回歸。[28]麥永雄在《諾貝爾文學獎視域中的大江健三郎與莫言》一文中指出,莫言和大江在小說結構與敘事的時空轉換方面技法純熟,表現出強烈的現代意識,同時他們還以怪誕的現實描寫和語言上大膽創新而獨樹一幟。[29]在《日本艷情文學傳統與大江文學的性》中,麥永雄將大江小說中的性描寫放在與日本好色文學傳統的比較中進行考察,全面、客觀地評價了大江小說的性描寫。作者認為,大江文學是對日本好色文學傳統的繼承發揚,然而,其小說中大量的性器官、性行為、性體驗等性意象的泛濫不可避免地會給讀者帶來一些負面影響。[30]
的確,大江的小說創作與世界文學、文化思潮緊密相連,只有將其文學置于世界文學背景之下才能更好地理解大江文學,比較文學視角為解讀大江文學提供了一種有效的切入方法。從整體來看,這一時期從比較文學角度研究大江小說的論文多半集中在作家創作方法的宏觀比較,具體到作家某一時期的創作,還需要通過文本細讀進行微觀分析,只有將宏觀比較和微觀分析結合起來才能避免研究中以偏概全的錯誤,真正把比較研究推向深入。
大江文學從他登上文壇開始就以不斷翻新的形式實驗受到了廣泛的關注,大江獨特的小說形式、結構也引起了中國學界的注意。
王奕紅的《試析大江健三郎小說的文體特色》是國內第一篇具體分析大江小說文體的論文。在這篇論文中,作者指出了大江小說敘事的客觀性問題,認為大江在強調小說敘述的客觀性的同時,盡可能地保持了小說的虛構特征。大江“一開始就將作為作品中人物之一的‘我’與作為作品敘述者存在的‘我’分離開來,在用現在型結句對主觀意象進行詩意化表現,為小說人物的‘我’所置身的文學世界添加濃厚生動的文學色彩的同時,始終不忘對介乎于讀者與小說世界之間的敘述者‘我’的敘述添加某種客觀而冷靜的距離感”。[31]麥永雄的《論大江健三郎的敘事視角與空間化小說》指出了大江小說的空間化問題,認為大江的空間化小說從表現技巧來看包含“以空間整合時間,以共時消弭歷時”、“導入神話因素以拓展歷史與現實的空間”、“蛛網式的互文性敘事”三個要素。[32]
可以說,大江是一位對小說形式極為關注的作家,大江的文體和敘事富于變化,需要研究者對其小說形式實驗進行動態把握,以上研究在某種程度上填補了這一時期大江小說形式研究的空白。
綜而觀之,從20世紀80年代一直到世紀末,中國的大江文學研究主要從社會學、文化學、存在主義哲學、文體學和文藝美學等角度出發,探討了大江小說的社會意義、形式特征、藝術手法等問題。實際上,大江的小說創作是復雜的,所謂的文學特征也都是相對的。即使是早期的存在主義傾向的作品,也存在著大江對存在主義的接受和超越問題。各種西方的文藝思潮和現代思想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影響了大江,還有待站在更高的視野上,將大江文學置于世界文學背景之下加以深入探討。
[1]何培忠.1982年日本小說創作一瞥[J].外國文學研究,1983(2):144.
[2]李德純.內部精神的深層開掘——簡評日本現代派文學[J].日語學習與研究,1987(2):58.
[3]王 琢.人·存在·歷史·文學——大江健三郎小說論綱[J].社會科學戰線,1998(2):307.
[4]孫樹林.大江健三郎及其早期作品[J].日語學習與研究,1993(2):56.
[5]世 龍.大江健三郎的文學觀及文學特征[J].外國文學評論,1995(1):135.
[6]許金龍.超越戰后文學的民主主義者——諾貝爾文學獎新得主大江健三郎側記[J].外國文學動態,1994(6):3-5.
[7]于進江.在西洋和東洋之間架橋的作家——大江健三郎獲諾貝爾文學獎及文學特色淺析[J].日語學習與研究,1997(2):49-50.
[8]葉繼宗.再現人類困境中的不安——大江健三郎初探[J].孝感師專學報:社會科學版,1995(3):54.
[9]何乃英.大江健三郎創作意識論[J].外國文學評論,1997(2):88.
[10]朱紅素.大江健三郎的森林意識[J].中山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7(5):11.
[11]王 琢.“反英雄”人物與“性”冒險的意義——大江文學的創新意識或探索者的誤區[J].海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6(2):59.
[12]涂險峰.大江健三郎小說與現代文明的危機[J].武漢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7(4):92.
[13]龐希云.“東方存在主義”:大江健三郎向世界說話的方式[J].廣西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8(3):44.
[14]胡志明.曖昧的選擇——大江健三郎早期創作中對薩特存在主義影響的消化[J].外國文學評論,2000(1):92.
[15]郝 杰.大江健三郎的創作思想及其藝術特征[J].吉林師范學院學報,1998(6):22.
[16]劉光宇.大江健三郎小說與存在主義[J].日語學習與研究,1999(1):47.
[17]魏善浩.大江健三郎:怪誕的心理現實主義[J].揚州師院學報:社會科學版,1996(2):70.
[18]周海林.評大江健三郎的戰爭反思錄——《拔苗斬仔》[J].上海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5(3):33.
[19]尚 俠,郭志偉.在大江健三郎的文學世界里──評長篇小說《洪水淹沒我靈魂》[J].東北師大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5(5):78.
[20]霍士富.超越心靈地獄——大江健三郎的《個人的體驗》和《空中怪物》解讀[J].西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8(4):53.
[21]于進江.從地獄走向光明——試析大江健三郎《個人的體驗》[J].山東外語教學,1995(4):44.
[22]王 琢.現代森林神話與救濟的可能性——論大江健三郎《萬延元年的足球》[J].東北亞論壇,1997(1):91.
[23]王 琢.試論大江健三郎《同時代游戲》的意義[J].外國問題研究,1998(3):56.
[24]王 琢.大江文學的客觀關聯物或凝視自我的機遇——《個人的體驗》的體驗及兩極特色[J].海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6(4):53.
[25]關立丹.森林情結與“監禁狀態”——從大江健三郎的《飼育》談起[J].日本學論壇,1999(4):46.
[26]孟慶樞.從川端康成到大江健三郎[J].日本學刊,1997(4):94-95.
[27]王 禹.大江健三郎初期作品與《圣經》的關系[J].國際關系學院學報,1999(4):45.
[28]劉伯祥.大江健三郎與亨利·米勒[J].外國問題研究,1998(2):56.
[29]麥永雄.諾貝爾文學獎視域中的大江健三郎與莫言[J].桂林市教育學院學報,1999(2):46.
[30]麥永雄.日本艷情文學傳統與大江文學的性[J].廣西社會科學,1997(4):95.
[31]王奕紅.試析大江健三郎小說的文體特色[J].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2000(6):88.
[32]麥永雄.論大江健三郎的敘事視角與空間化小說[J].日本研究,2000(1):65-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