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具有“科學性”和“藝術性”兩種屬性。其“科學性”要求我們在翻譯時必須追根究底,務實求真;其“藝術性”提醒我們語言的“運用之妙,存乎一心”。莫言在《說吧! 莫言》一書中講了兩個翻譯家的故事。一個是藤井省三,他在翻譯《酒國》時,為了其中描寫的一種豆蟲,坐飛機,乘火車,轉汽車,千里迢迢,從日本專門跑到高密縣去調查研究。另一個是吉田富夫,他在翻譯《豐乳肥臀》時,為搞清楚什么是“過堂”、“掏灰耙”等,也千里迢迢專門從日本跑到莫言老家去研究調查??蛇€是這個吉田富夫,他在翻譯《檀香刑》中極具地方色彩的戲文“貓腔”時,用“日本民間小戲”創造性地傳達了莫言認為無法翻譯的戲文和戲味。這兩個翻譯家的故事非常感性地告訴了我們什么是翻譯的“科學性”,什么是翻譯的“藝術性”。
本欄目發表的兩篇文章,以豐富的實例和精當的分析,從理性上告訴我們什么是翻譯的“科學性”和“藝術性”,同時呈現了港臺翻譯研究的一個視角。
臺灣師大蘇正隆教授的小品文側重探討翻譯的“科學性”,頗有窮根究底的意思,讓我們從實踐層面窺見了翻譯“務實求真”的不易。
香港大學徐秀娟博士的文章“‘文字游戲’的翻譯——以西西小說《飛氈》及余丹譯Flyinh Carpet為例”,著筆重點在翻譯的“藝術性”,挑戰文化翻譯中的最大難題:“文字游戲”的翻譯,讓我們從技巧層面體會到何謂“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值得一提的是,西西是香港當代著名作家之一,作品風格獨樹一幟。《飛氈》采用輕松的筆調敘述了香港老百姓的故事,反映了香港社會的百年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