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發展述評——基于防范與治理考試舞弊的視角

方奕詒 章愛文 王如峰

一、引 言

我國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制度于1991年正式創立，同年12月7日至8日舉辦了第一屆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1993年起每年舉行一次，至2011年已舉辦20次考試。經過不斷的改革完善，我國已建立健全了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體系、質量保證體系和組織管理體系。截止2011年底，累計已有近16.1萬名考生通過全部科目的考試，為注冊會計師行業的健康發展提供了重要的人才支撐。注冊會計師考試已成為注冊會計師行業人才建設和誠信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內聲譽最高的職業資格考試之一。然而，如同其他各種考試一樣，在嚴謹的注冊會計師考試過程中也出現了舞弊現象。如何防范與治理考試舞弊行為成了非常值得研究的課題。

曉古可以通今，只有了解過去，才能把握未來。本文以可以查閱到的、我國自1991年至2011年公開發行的報刊、雜志上登載的、關于我國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的規范性文件、新聞、評論、學術論文為研究資料，通過對這些資料的檢索、搜集、分類、歸納、提煉，梳理和歸納了1991年至2011年期間我國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制度中有關防范與治理考試舞弊行為的規定及其效果，分析了不同時期的相關規定出臺的背景，評價了不同時期的相關規定取得的主要成果和存在的共同缺陷，展望了我國未來的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在防范與治理考試舞弊行為方面的發展趨勢。

二、實行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和杜絕考試舞弊的意義

（一）實行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的意義

作為注冊會計師職業的統一準入制度，作為保障注冊會計師公正執業的一項基礎性制度，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關系到注冊會計師行業人才的培養，是注冊會計師行業人才建設的重要保證，是注冊會計師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的建立與實施有以下重要意義：第一，將進一步強化注冊會計師資格考試管理工作，促進注冊會計師行業的誠信建設，確保注冊會計師資格考試的質量，遏制和處理注冊會計師考試及組織管理工作中的違規行為，維護考試信譽和考生的合法權益，確保注冊會計師資格考試的透明、公平和公開；第二，對于提高我國會計教育的水平，促進會計教育與注冊會計師職業更緊密的銜接；第三，從更深層次看，對于推動我國建立科學的、合理的、符合中國國情的考試制度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二）考試舞弊的概念

狹義的考試舞弊是指考生在考場上采取不正當的手段，想非份地得到高于自身實際水平的成績的種種違紀活動和虛假行為，例如夾帶、偷看、傳遞、換卷、冒名頂替等。廣義的考試舞弊除上述考場內的作弊行為，還包括考場外的種種違紀行為，例如考前泄漏或竊取與考題有關的信息、考后更改答案、爭分、送分等現象。

（三）杜絕考試舞弊的意義

從經濟學的視角分析，考試舞弊是風險與收益的博弈；從教育學的視角剖析，考試舞弊是對國家考試制度的嚴肅性、公正性的悍然挑戰；從社會學的立場評判，考試舞弊則是對全社會道德誠信的嚴峻考驗。

現今社會，考試舞弊之風較之以往更甚，并逐漸腐蝕社會機體，侵蝕人的心靈，麻痹人的意志，淡化人的學習進取心，其危害性不可忽視。考試舞弊現象是考試系統的一種惡性“細胞”，這種惡性細胞的存在不僅破壞了考試的公平性原則；一旦形成氣候，就很難根治，久而久之就會侵蝕到人們的思想深處，麻痹人們的思想；敗壞良好的社會風氣，打亂正常的社會秩序，進而影響考試系統的有效性，嚴重影響了考試的質量。

“誠信”既是一種世界觀，也是一種社會價值觀和道德觀，無論對于社會或者個人，都具有重要的意義和作用。對于每個社會成員而言，“誠信”是立身之本，處世之寶。杜絕考試作弊現象有利于促使考生努力學習，形成良好的社會風氣。

三、我國防范與治理注冊會計師考試舞弊情況的發展歷程

（一）探索階段（1991年－2000年）

為了建立中國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中注協先后研究了國內的各種資格考試和教育考試制度，并考察了美國、加拿大、英國、德國、日本等國的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重點研究了美英等國注冊會計師考試大綱、考試教材和考試試題。在關注國際上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的發展變化、深入探索和認識注冊會計師考試的規律、充分借鑒國內其他類型的考試和有關國家及地區的注冊會計師考試經驗的基礎上，研究形成了行業人才選拔制度的基本構想。

1991年，財政部注冊會計師考試委員會（簡稱全國考試委員會）先后發布了《注冊會計師全國第一次統一考試、考核辦法》、《注冊會計師考試命題原則》、《注冊會計師全國第一次統考考試工作規則》，初步形成了包括規范考試報名條件、考試科目、考試范圍、試題結構等內容的考試基本制度以及考試組織管理制度。1991年12月7日至8日，舉辦了第一次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共有2.3萬余人報名參加考試，473人取得了全科合格成績。

考試前，全國考試委員會對每個環節的工作都做了嚴密的規定，特別是對試卷的印刷、存放、保密、密封和交接工作進行了嚴格的監控。在考試的過程中得到了武警、公安、鐵路、民航等部門的大力支持。許多省、自治區、直轄市財政機關領導都親臨考場，參與監督管理工作。1991年考試的順利舉行，拉開了通過規范、嚴格的考試渠道選拔高水平注冊會計師的序幕，標志著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的正式確立。

根據財政部1992年9月17日注冊會計師第二屆全國考試委員會第一次會議審議通過的《注冊會計師考核辦法》以及《1993年度注冊會計師考試辦法》的有關規定，汲取1991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工作的經驗，全國考試委員會決定1993年注冊會計師考試于10月16、17日舉行。在1993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考第二次工作會議上，對試卷的印制、運送及保管等工作進行了具體安排，統一由武警押送試卷并明確規定了送卷的線路。此外，還規定要認真抓好考試中組織報名、發放復習資料、組織輔導學習班、設置考場、組織監考隊伍等幾個環節，切實做好保密工作。

為了確保考試實施萬無一失，1994年全國考辦在考前向各地考辦下發了兩次明傳電報，重申考試紀律，加強保密措施；并向22個省市派出15個巡考小組，檢查考試情況，保證了考試紀律嚴密、秩序井然，確保了考試的順利進行。

1995年全國共有21.4萬余人報考，是1994年的1.8倍，超過前三次考試報名人數的總和。為了保證考試組織工作的順利進行，全國考試委員會1995年先后發布了包括規范考務組織、評卷管理、成績管理、檔案管理、違規處理、考試保密安全等各環節在內的《考務工作規則》、《應考人員守則》、《應考人員違紀、作弊處罰規定》等組織管理制度體系，提升了考試組織管理的規范化水平。

為確保考試質量，嚴格考試紀律，1996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工作會議修改了《考務工作規則》、《監考人員守則》、《應考人員守則》、《應考人員違紀、作弊處罰規定》，希望通過這些規則使各項組織工作盡快走向制度化、規范化。

1997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中發生了一些較為嚴重的違紀、作弊問題。一是雷同試卷和有抄書嫌疑的試卷，反映出監考人員嚴重失職、監考不嚴或協同作弊的問題。二是場外答題。三是由他人替考、考試中交換試卷、互寫姓名。對于這些問題，全國考辦和案件涉及到的地方考辦一起進行了深入查實，并根據考試的有關規定做了嚴肅處理。

1998年，全國考試委員會對《應考人員守則》、《考務工作規則》、《考試違紀、作弊處罰規則》和《監考人員守則》進行了補充修訂，并重點指出嚴肅考試紀律是提高注冊會計師考試的社會信譽的基礎，必須把我國注冊會計師考試工作的組織質量不斷推向更高的水平。

在2000年度試卷的評閱及成績登錄過程中，全國考試委員會辦公室發現作弊、違紀約900人次，按《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紀、作弊處罰規則》的規定，對違紀、作弊人員分別給予取消單科考試成績、取消2000年度全部參考科目成績和取消今后兩年的考試資格等處罰。

（二）規范階段（2001年－2010年）

2001年，財政部第十屆注冊會計師考試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審議通過了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相關規章制度的修訂意見，全國考試委員會發布《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紀作弊處罰規則》（以下簡稱《處罰規則》），進一步嚴肅了考試紀律、加大了查處違紀作弊行為的力度，進一步保證了注冊會計師考試的順利實施。

2004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工作在可控、有序的狀態下圓滿結束。這次考試進一步完善了考試工作，提高了考試的組織管理水平和科學化水平，嚴肅了考試紀律，加大了對違紀作弊行為的處罰力度。考試期間，各地共發現并處理違紀作弊人員62人科次，比上年的75人科次減少13人科次。閱卷期間，發現雷同試卷43份，比上年的139份減少了96份。通過幾年的不斷努力，考試紀律有了明顯好轉。

2005年，全國考試委員會辦公室發布了《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紀作弊行為處理規定（征求意見稿）》，對參加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的應考人員、考試工作人員及其他相關人員違反考試紀律和考試工作有關規定的違紀作弊行為進行了細化，并進一步明確和規范了處罰措施與程序。

2006年，在中注協的積極推動下，財政部以部長令的形式公布了《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規行為處理辦法》（以下簡稱《處理辦法》），使得考試紀律監督步入了法制化軌道，進一步加強了注冊會計師考試管理，進一步加大了對違紀作弊行為的查處力度。

該《處理辦法》與原《處罰規則》相比，主要變化包括：

（1）增強了文件的權威性。原《處罰規則》為財政部注冊會計師考試委員會發布，而《處理辦法》以財政部部長令的形式下發，進一步增強了其權威性。

（2）針對近幾年新出現的違紀作弊行為，對以討論或者打手勢等方式傳遞考試信息的行為，監考人員按規定程序終止其本場考試，并責令退出考場，并由省級注協給予其取消本場考試成績和三年內（不含當年）不得參加注冊會計師考試的處理。

（3）明確了考試工作人員違紀作弊行為的界定，并制定了相應的處罰條款，強化了考試工作人員的責任。

（4）更加系統地規范了處罰程序，保證了處罰程序的科學性和嚴肅性。

在2007年度注冊會計師考試中，中注協和各省級注協共發現84名應考人員有嚴重違規行為。這些嚴重違規行為包括：23人使用規定以外的物品或抄襲與考試內容有關的資料；37人在他人協助下使用設備舞弊，或由他人代考；24人的試卷被鑒定為違規試卷。根據《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規行為處理辦法》的規定，中注協和相關省級注協對上述違規應考人員分別作出了3-5年內不得參加注冊會計師考試的處理。

根據《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規行為處理辦法》的規定，中注協和各省級注協對在2009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中的86名違規人員作出取消本場考試成績、3年或5年內不得參加注冊會計師考試的處理。這些人員的違規行為主要包括：22人攜帶規定以外的物品，或不按規定時間交卷，或撕毀答題卡；24人攜帶并使用規定以外的物品，或抄襲與考試內容有關的資料；32人攜帶并使用無線電設備舞弊，或由他人代考，或相互抄襲。

2010年，財政部令第57號《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規行為處理辦法》（以下簡稱“新《處理辦法》”）的印發，更進一步加大了對注冊會計師考試違規違紀行為的處理力度。同時，全國考試委員會對《考務工作規則》、《監考人員工作規則》和《應考人員考場守則》進行了重新修訂。

新《處理辦法》與原2006年發布的《處理辦法》相比，主要變化包括：（1）增加了對替考人員、場外協助作弊人員等相關人員的處理措施及處理程序。（2）細化了對應考人員利用高科技手段舞弊等違規情形的表述。

2010年全國考試委員會辦公室繼續加強制度建設，積極協調推動財政部、工業和信息化部、公安部聯合下發了《關于加強防范和打擊非法利用無線電設備在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中舞弊行為的通知》，建立聯合防范工作機制，切實維護注冊會計師考試的公平和秩序。

根據《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規行為處理辦法》規定，中注協和相關省級注協對在2010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中的57名違規人員作出了處理。這些人員的違規行為包括：14人攜帶規定以外的物品；4人不按規定時間辦理交卷手續；2人考試結束前涂改身份證和準考證號碼；16人在答題卷密封線外寫有個人信息；4人攜帶規定以外的物品并抄襲與考試內容有關的資料；17人的試卷被專家組鑒定為違規試卷。

（三）懸疑階段（2011年）

2011年注冊會計師考試在全國共設置11940個考場，55.2萬名考生報名參加考試。然而，在考試開始之前，網上和QQ上就已經開始流傳所謂“真題帖子”、手寫試題的照片、印刷試題的照片以及考題答案等。一些考生事后發現，這些“帖子”雖然真真假假，但其中的一些題目確實與本年的考試題驚人地“吻合”，且內容涉及不止一門考試科目。早在考試之前的復習階段，不少考生就曾多次收到“賣題”的短信，稱只要交上幾千元，就能提前拿到試題答案，確保考生順利“通過”考試。

這種通過網絡、手機短信等媒介打出“考試包過”或承諾開考后實時向考生傳送答案的行為，嚴重影響了注冊會計師考試的形象，直接損害了考試的公正性和公信力。為此，考試結束后的2011年9月18日，中國注冊會計師協會在其官方網站上發布公告稱“考試期間有不法分子通過網絡叫賣此次注冊會計師考試的試題和答案，嚴重干擾考試秩序，損害注冊會計師考試的公信力。”并稱將開展全面調查，對于任何干擾、損害和破壞注冊會計師考試的不法機構和個人，一經查實，將提交司法機關追究其法律責任。

四、對我國防范與治理注冊會計師考試舞弊情況的評價

從我國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制度中有關防范與治理考試舞弊行為的規定及其實施的歷程來看，這些規定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均取得了積極的、可喜的成果。這些成果主要表現在以下方面：

第一，有力地保證了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的建立和實施，維護了注冊會計師考試的權威性和公信力。

第二，有力地懲治了各種考試舞弊行為，為完善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建設積累了寶貴的經驗。

第三，為我國完善其他類型的考試制度提供了正反兩方面的借鑒。

在肯定成績的同時，也可以看到，我國歷次防范與治理注冊會計師考試舞弊行為的規定及其實施存在以下缺陷：

第一，從歷次發現考試舞弊行為和隨后發布防治舞弊行為的文件來看，都有如下規律：發現某些舞弊行為之后，便采取有針對性的措施，發布相應的文件。可見，歷次制定實施的文件基本上都是以“治理”為主，而“防范”功能不強，在“防患于未然”方面欠缺，前瞻性和可預見性不強。今后應“防范”與“治理”并重，甚至應該以“預防”為主。

第二，財政部發布的歷次違規行為處理辦法所能制裁和約束的僅包括應考人員、考試工作人員、其他相關人員。《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規行為處理辦法》（2010年2月2日財政部令第57號）第四條規定，“其他相關人員”是指應考人員、考試工作人員以外的，與注冊會計師考試相關的人員。而對上述人員之外的人從事舞弊，擾亂注冊會計師考試秩序，財政部門和注冊會計師協會則毫無辦法。因此，必須依靠多個部門（包括公安、武警、司法、電信等部門）聯合治理注冊會計師考試舞弊行為并加大執法力度，制定相關法律，嚴懲上述有關違規人員。

第三，歷次防治考試舞弊行為的文件都規定得過于原則和籠統，可操作性不強，給具體落實帶來了難度。

五、對防范與治理注冊會計師考試舞弊的展望

1991年－2011年的20年間，我國注冊會計師考試主管部門在防范和治理考試舞弊方面付出了艱辛的努力，取得了矚目的成績，值得肯定和贊揚。但2011年注冊會計師考試出現的舞弊行為所形成的“懸疑之案”也著實值得考試主管部門和關心注冊會計師事業的社會大眾深思，在這樁“懸疑之案”徹底查清之前，我們至少可以對我國防范與治理注冊會計師考試舞弊行為做出以下展望：

（一）堅持推行并完善無紙化考試

注冊會計師考試方式自1991年至2011年的二十年間均為閉卷、筆試，借鑒會計從業資格考試采用無紙化考試的成功經驗，注冊會計師考試2012年將采用無紙化考試形式。無紙化考試是以優化的題庫資源為基礎，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手段，通過隨機組卷生成無紙化考試試卷進行考試，并及時生成考試成績，集考試報名、試卷生成、上機考試、閱卷、成績生成、合格證（單）打印等為一體的多元化的新型的考試管理模式。

建立題庫是實施無紙化考試的關鍵環節。各管理機構應當高度重視題庫的保密工作和后期管理，制定題庫的保密規則，建立題庫定期更新機制，更新的周期一般不超過1年，以確保考試的前瞻性、時效性、先導性、權威性和優質性。

隨著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無紙化考試具有提高管理效率、節約考試資源、規范考試管理等優勢，這些優勢是傳統的紙質考試方式無法比擬的。無紙化考試方式是各種資格考試發展的必然趨勢。

（二）考試形式更具多樣化

作為無紙化考試形式的補充，在不實行機考或者在某些特定的地區或考生群體中推行無紙化考試難度太大而必須保留原有的有紙化考試模式時，可以采用花卷的模式，在難度基本相同的情況下甚至可以同時采用幾套試題。

花卷就是試卷內容是一樣的，題目、選項的順序都打亂了，在同一考場上、在不同考場、在不同地區，所使用的試卷不一樣，這里所說的“不一樣”只是答案的選項順序不一樣。

在難度基本相同的情況下，甚至可以同時采用幾套試題，采用多套試題混編使用，每份試卷直接對應一個條形碼，考生和監考人員均無法判斷考生所持有試卷是屬于哪一套試卷。

（三）強化身份鑒別

在很多考試中，出現考生交換考試信息和相關材料，制作假身份證、準考證等相關證件，利用“槍手”以假證件替考的種種現象。隨著科技的發展，應該運用高科技設備和技術，防止替考現象的發生。可以采取以下主要措施：第一，考生報名時應使用數碼相機統一攝像，報名站應將考生的信息現場輸入微機，現場打印，考生現場校對無誤后簽名確認。第二，配備活體指紋攝入儀、圖像卡和部分軟件，考生報名時采集指紋，建立考生指紋檔案庫，利用指紋識別考生。刷指紋考試取代身份證登記的方法將成為杜絕替考的又一利器。第三，應組織專人對所有考生的各科試卷逐個核對筆跡，鑒別真假。

（四）增加視頻監控設備

視頻監控目前可分為兩大類：數字視頻監控系統和網絡監控（嵌入式視頻監控系統）。應對所有的考場設置監控室，監控室除配備系統管理人員外，還要配備紀檢監察人員和考務監控人員，對考試過程實時監控。還要增加視頻監控設備對各考點的試卷保管、分發實行全程視頻監控記錄。

（五）打擊利用無線電通信設備進行考試舞弊的行為

各考點應當強化和完善同時使用了無線電檢測車、便攜式檢測儀、無線耳機檢測器等一系列高科技手段的措施，有效屏蔽手機信號、對講機信號、無線電針孔攝像頭信號等所有通信信號，讓作弊者無處遁形。

還要加強對考場周邊的治安巡邏，特別要注意發現和查驗考場周邊帶有無線發射、接收裝置的車輛及相關人員，務求防范和打擊利用無線電設備進行考試舞弊的行為。

（六）多部門協調，配合加強網絡管理

隨著計算機網絡的不斷發展，全球信息化已成為人類發展的大趨勢。網絡發展的多變化和復雜化，使得政府的管理難度加大，不法分子開始尋求利用網絡手段進行考試舞弊。為了杜絕利用網絡進行考試舞弊，政府相關部門要統一協調，形成聯動機制，各司其職，多管齊下，狠抓網絡安全，加強網絡信息管理，共同打造一個和諧健康的網絡環境。

為落實此設想，各個網站的運營者必須樹立正確的經營管理理念，自覺拒絕發布泄露各類考試機密的信息。同時，應當教育和呼吁社會公眾關注并積極舉報泄露各種考試機密的違法行為。

另外，通信、保密、公安、紀檢、監察等各相關部門應密切協調配合，共同加強網絡監管，為此，最好由國家組織上述相關部門成立考試信息網絡監管機構，加強信息監管，從源頭上杜絕考試泄密。

（七）源頭治理，內部監管

注冊會計師考試必須強化源頭管理、強化責任落實、從嚴執法，對于任何可能泄露試題的環節都應該嚴格監管，考試的組織者和監管者都應承擔相應的責任。財政部應加強對各級注協的監管工作，杜絕注協舞弊。中注協應該采取切實措施強化內部監管，建立健全的內部控制制度，完善監督體系，加強對內部工作人員的法制教育和道德約束，做到強抓不懈，警鐘長鳴。

七、結束語

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是注冊會計師行業人才建設的重要保證，而落實防范與治理考試舞弊行為的措施和規定又是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實現既定目標的保證。

20年來，我國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中有關防范與治理考試舞弊行為的規定在不同歷史時期均取得了積極的、可喜的成果；同時，也存在一些突出的缺陷，彌補這些缺陷與不足具有重要的現實和長遠意義。

［1］肖書勝.對中國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改革的一點感受.中國注冊會計師.2008（10）

［2］呂伶俐.李長愛.進一步完善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的建議.會計之友（中旬刊）.2010（06）

［3］中國注冊會計師協會考試部編.建立健全考試體系.推進行業人才建設——中國注冊會計師考試制度建設的回顧與總結.中國注冊會計師.2008（12）

［4］財政部注冊會計師考試委員會辦公室.注冊會計師全國第一次統一考試、考核辦法.簡介.財務與會計.1991（06）

［5］財政部注冊會計師考試委員會關于公布.1993年度注冊會計師考試辦法.的通知.注冊會計師通訊.1993（05）

［6］1994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辦法.浙江財稅與會計.1994（04）

［7］1995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辦法.財務與會計.1995（04）

［8］1996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辦法已出臺.財務與會計.1996（04）

［9］1997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辦法.財務與會計.1997（04）

［10］財政部關于印發.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辦法.的通知.財務與會計.2001（10）

［11］財政部令第55號——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辦法.中國工會財會.2009（05）

［12］中注協公布2007年度注冊會計師考試違規行為處理情況.中國注冊會計師.2008（08）

［13］中注協公布2009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規行為處理情況.中國注冊會計師.2010（10）

［14］中注協公布2010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規行為處理情況.中國注冊會計師.2011（09）

［15］1995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應考人員違紀、作弊處罰規定.1995年5月3日財考字[1995]9號

［16］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應考人員違紀、作弊處罰規定.1996年5月15日財考字[1996]16號

［17］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紀、作弊處罰規則.1998年6月24日財考字[1998]14號

［18］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紀、作弊處罰規則.2001年8月31日財考[2001]12號

［19］財政部注冊會計師考試委員會辦公室發布關于考試違紀作弊行為處理規定的征求意見稿》.《中國注冊會計師》.2005（10）

［20］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規行為處理辦法.2006年8月9日財政部令第40號

［21］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違規行為處理辦法.2010年2月2日財政部令第57號

［22］財政部工業和信息化部公安部關于加強防范和打擊非法利用無線電設備在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中舞弊等行為的通知.2010年9月8日財辦[2010]38號

［23］財政部注冊會計師考試委員會關于印發.2012年度注冊會計師全國統一考試報名簡章.的通知.財考［2012］3號.2012年6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