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雅茹,嚴漢平,李 冀
(西北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陜西西安 710127)
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后各國都把發展新興產業當作推動經濟增長和實現經濟復蘇的突破口。2010年9月《國務院關于加快培育和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決定》審議通過,將節能環保、新一代信息技術、生物等7個產業作為我國的戰略性新興產業。戰略性新興產業具有知識技術密集、物質資源消耗少、成長潛力大、綜合效益好等特征,是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最活躍的因素。其增長效率和發展質量,對于我國宏觀經濟具有重要意義。近幾年,國內對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研究重點,已由其特征表現、遴選指標及對宏觀經濟的意義,轉變為如何加快培育和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對如何推動其培育和發展的研究,也不再以單純地通過政府財稅政策支持其做大規模為主線,而更多關注的是如何通過自身結構優化、價值鏈構建、空間布局調整來推動科學發展。
國外的研究者從20世紀90年代就開始研究新興產業的發展問題,已經取得了一定的系統性成果。我國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是基于應對國際金融危機、把握全球產業和技術調整機遇而提出的,因而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增長效率和發展質量,不能完全等同于發達國家對新興產業的一般性扶持和鼓勵。但是,兩者畢竟存在很多方面的共性,國外的相關研究對于國內研究者探索戰略性新興產業培育和發展模式具有淵源和借鑒意義。Nicola J.Dee和Tim Minshall(2011)探討了如何使對研發的財政投入與其他影響新興產業的因素之間相協調,而更加具有效率,從而使大量的創新性企業集聚并形成新的產業。[1]Matthew J.Higgins,Paula E.Stephan et.al(2008)以生物技術產業為例,研究了難以獲得資金支持的從事新興產業的小型企業,如何在資本市場上獲得成長,以及隨著知識和技術的演進以及產業成熟度的提高,這些企業的關注點應有什么變動。[2]Oliver Fabel(2003)關注到了新興產業對企業家精神和能力的依賴性,分析了新興產業的公司在創立之初,對人力資本及其他要素的投資,與企業家精神和能力發揮機制有效性之間的互動關系。[3]通過縱觀國外關于新興產業的文獻可發現,國外主要從微觀和宏觀兩個角度進行分析,微觀上關注的是新興產業企業初始發展中的要素投入,宏觀上關注的是產業群的形成。這構成了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增長效率和發展質量研究的理論源泉,國內的研究也主要是從這些方面展開的。另外由于我國的區域差距較大,地方官員晉升激勵對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影響明顯,所以國內研究者還關注了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區域分工和地方政府行為,這是國外研究所未涉及到的。
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首要特征是能夠迅速有效地吸收創新成果,并獲得與新技術相關的新的生產函數。[4]新的生產函數依賴于更加高級且優化的生產要素的投入。基本投入要素包括資本、勞動力和技術,那么提高基本要素的效率,主要是通過優化投融資機制、提升人力資本、拓寬技術創新路徑等方法。
依靠資本的原始積累和滾動,顯然難以滿足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要求。因而需要通過投融資政策支持、資本形式創新以及與其他要素有機結合的途徑,來提高資本要素的投入效率。熊正德等(2011)基于DEA和Logit模型測算了戰略性新興產業金融支持效率,認為金融支持在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過程中具有關鍵作用,從微觀來看,直接融資方式比間接融資方式更有利于金融支持效率的提高。[5]王懷庭(2011)以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為例,提出了“自主技術資本積累”概念,認為技術資本的投入和增長能夠有效促進技術轉化和技術擴散,在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中具有推進器和催化劑作用。[6]劉志陽、施祖留(2010)認為構建主要服務于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的第三類金融中心,是促進戰略性新興產業加快技術研發、實現研發產業化、提升產業競爭力的重要途徑。尤其是創業投資基金,對新興技術和新興模塊能夠起到篩選作用,是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一種有效市場化培育模式。
有的研究者認為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投資偏向性,阻礙了中小企業和弱勢模塊的資金獲得和全面發展。張嵎喆、王俊灃(2011)認為由于目前我國天使投資缺失、創業投資不發達、場外交易尚處于探索階段、企業債券品種單一、政策性融資體系不完善,因而創新型中小企業和高新技術企業的融資壓力突出,影響了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全面發展。[7]劉志陽(2010)提出了“產業投資引導基金”的概念,認為戰略性新興產業應防止出現模塊投資不均衡和投資“潮涌”,以及由此帶來的創新效率缺失和創新租金迅速稀釋,從而實現各模塊創新投資的協調發展。[8]
戰略性新興產業屬于知識和技術密集型產業,對技術以及能夠掌握、應用、傳播技術的人的依賴程度非常高。對戰略性新興產業開說,培養和吸收相關人才,優化升級人才結構,建立并不斷調整引導、鼓勵人才發揮作用的微觀機制,是非常重要的。童汝根(2010)認為人力資本對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具有重要作用,評價人力資本的作用,需要考慮人力資本投資、存量和結構的共同作用,應通過完善教育投入、科技投入和稅收優惠等政策提升戰略性新興產業人力資本的投入。[9]蘇津津(2010)認為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在不同階段需要注入不同性質的人力資本——在“新技術”階段,依賴科技型人力資本;在“新市場”階段,依賴企業家人力資本;在“新興產業”階段,依賴管理型人力資本。對京津冀地區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來說,制約因素關鍵在于缺乏具有企業家人力資本的領軍人才,因而需要通過市場機制來完善企業家人力資本的培育環境。[10]孫早等(2010)認為政府為解除新興戰略產業發展所需的技術應用與實施能力(TA)的制約,應當重點培養和吸收大量能夠熟練采用高科技進行作業的高素質勞動力。[11]
肖曙光(2011)認為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層面上有三種勞資分配范式——由物質資本主導的勞資分配范式、由人力資本與物質資本共同主導的勞資分配范式、由人力資本主導的勞資分配范式。而普通人力資本所有者在三種分配范式中,基本都處于完全的支薪地位,總是收益最小者,是名副其實的勞資分配弱勢群體。因而應提高勞動者自身知識層次和勞動技能,同時也需要工會組織、政府政策等方面的外部干預。另外,為加快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培育和發展,有必要對戰略性新興產業規則設計商和系統集成商施行稅收優惠政策,為有效提高勞動所得比重消除障礙。[12]他開辟了一條研究戰略性新興產業人力資本效率的新途徑。
技術要素是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支撐要素。有的人提出戰略性新興產業與高技術產業具有一脈相承的關系。[13]如何提高產業技術能力和創新效率,引起了研究者的關注。劉志陽(2010)認為全球戰略性新興產業競爭的實質是爭奪以技術標準為主線的主導設計,為此他提出了企業層面和政府層面的主導設計競爭策略。企業層面的策略有:提高產品的技術優越性;利用用戶基數實現自我強化;開展聯盟策略并注意對核心技術模塊的控制;采用模塊化生產方式,保證產品的可升級性。國家層面的策略有:加大對核心技術模塊的支持;盡快奠定國家標準的用戶基數;建立產業園區等。喬曉楠、李宏生(2011)以我國污水處理產業為例,認為在中央政府面臨產業政策與競爭政策的兩難時,應通過整體市場的開放與局部市場的保護,來平衡市場獲得與FDI技術溢出之間的矛盾,從而引導產業技術進步。[14]朱瑞博(2010)在分析戰略性新興產業組織模式時,提出從根本上改變創新與創業脫節的困局,把創新前端的基礎研究、前沿研究,中端的關鍵技術和共性技術的研發、技術服務、技術交易,后端的投融資服務、項目產業化、創業孵化、人才培訓等融合成一個有機的創新創業網絡。[15]
有的研究者重點強調了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自主創新能力。劉志陽、施祖留(2010)指出了戰略性新興產業自主創新方面的四大問題:總體技術能力不高,戰略專利、技術標準和主導設計受制于人;引進消化再吸收能力和模塊集成創新能力薄弱;創新主體的有效連接界面和協同創新體系尚未形成;創新投入不均衡。他們建議加強頂層設計,科學制定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技術路線圖;劃分不同技術和創新類型,實施模塊化創新轉換戰略;以用戶基數為籌碼,加大產業內部研發力度,實施技術標準的推廣、聯盟和控制策略。孫早等(2010)提出為提高戰略性新興產業自主研發能力,政府應著力解除制約技術應用與實施能力(TA)的障礙,提高產業的科技準備度(TRI),促進產學研創新聯盟的形成。劉輝鋒(2011)認為我國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實質在于抓住國際上產業結構轉換和升級的“機會窗口”,提升我國產業的自主創新能力和在國際分工中的地位。為此應加強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技術開發和產業化,注重基礎研究的結構性調整,重點扶持和資助戰略性新興產業相關領域的基礎研究。[16]
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具有戰略性、不確定性、正外部性和復雜性的特征。[17]因而培育和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應尊重并利用其產業間關聯密切、上下游企業間溢出效應明顯、國內區域分工和競爭加劇、對開放的競爭環境更加依賴等發展規律。因此,研究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增長效率和發展質量,不僅要看其生產要素的投入效率、流轉機制、規模收益等,還應關注其空間布局、產業關聯、對外合作等宏觀問題。
區域市場分割與地方保護是中國經濟增長過程中出現的一個重要現象。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培育和發展,更是有賴于地方政府在中央統一規劃框架下的偏好性自主行為。而由于這種區域分割和“晉升錦標賽”,地方政府行為很容易失序,可能會造成兩種后果,一是對中央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政策的執行積極性不高,二是盲目上馬等短期行為引發了產業重復建設。這兩種后果都得到了研究者的關注。陳玲等(2010)假定地方官員發展本地經濟源于兩方面激勵——政治激勵和經濟激勵,其中政治激勵來自地方官員的晉升壓力,經濟激勵來自地方政府的財政能力,從而構建了基于雙重激勵的地方政府對中央產業政策的執行模型,描述了由于政治激勵和經濟激勵有效性的差異而可能出現的四種應對策略——實動、暗動、偽動、緩動。他們認為在新能源汽車產業政策在各地的執行中,由于擁有自由裁量權,地方政府易采取暗動、偽動、緩動策略。他們還認為此模型具有動態演進性,通過調整政治激勵和經濟激勵的有效性,從而將地方政府的政策行為引導到“實動”區域,逐漸達到地方利益與全局利益之間的“激勵相容”。[18]
更多的學者關注的是區域間過度競爭的問題,區域分工與協調的建議也應運而生。程宇、肖文濤(2012)認為地方政府會根據包含政治晉升、經濟增長、民生泛利性的效用函數,在培育和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中盲目熱衷甚至不正當競爭,導致了同質化現象、產能過剩、投資趨熱等問題。因而他們提出了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應有助于整合區域產業優勢、帶動區域內其他產業、提升區域產業競爭力。[19]劉洪昌、武博(2010)認為由于我國地區間差異較大,新興產業的選擇要充分考慮不同地區自身現有的經濟基礎和產業結構狀況,做到有所為有所不為。[20]黃慶華(2011)提出各地方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應立足自身,與國家的區域發展規劃相協調,加強地區間合作。[21]張玉強、白福臣(2011)認為為解決地方政府競相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熱”現象帶來的盲目跟風、惡性競爭問題,需要理性看待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特征和發展規律,破除其發展只能靠政府財政的誤解,應根據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不同時期,確定不同的財政支持策略。[22]
戰略性新興產業具有企業間的網絡特性和產業間的關聯特性。這些特殊性使研究者不得不關注戰略性新興產業的企業聯盟和產業集群問題。這一問題的本質也是如何在空間上構建戰略性新興產業企業間和產業間的聯系,從而使其能夠形成更明顯的規模經濟效應。劉志陽(2010)在探討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如何在主導設計上進行競爭時,基于影響因素的六力模型,從企業層面上應開展同集成商、核心技術模塊供應商、互補性資源企業之間的聯盟合作,從國家層面上應建立產業園區,鼓勵企業的聯盟策略,并發揮行業協會的協調和管理功能,加快產業園區的技術標準的形成。劉輝鋒(2011)將企業網絡和產業集聚置于一個更宏大的視角來研究——組織創新,提出應“鼓勵開展多樣化、本土化的組織試驗,培育適合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組織模式。”他認為大企業和小企業、一體化組織和非一體化組織、分散的地方化生產網絡和產業集群等經濟主體,都應該大膽進行組織試驗。劉志陽、程海獅(2010)著重從創業擴散的視角研究戰略性新興產業集群的形成機理,認為衍生式、裂變式和復制模仿式創業擴散分別促進了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龍頭企業型集群、核心企業型集群和橫向產業集群的形成。而每種類型的集群都有不同的網絡特征,對應著不同的發展策略,因而應區別對待,引導戰略性新興產業集群的良性發展。[23]喬曉楠、李宏生(2011)認為市場集中度隨競爭深化而逐步提升,是戰略性新興產業組織的客觀演進規律。這一過程中,產業整合,即企業的橫向兼并和縱向重組,是至關重要的,有助于提高產能,補齊短板,提高綜合競爭能力。他們還認為雖然競爭是產業組織演進過程中的主旋律,但當具有競爭關系的企業面對共同利益時,協作關系也有可能形成。劉志陽、蘇東水(2010)認為當前政府應堅持戰略性新興產業集群與第三類金融中心“雙輪驅動”的戰略,以共享利益為著力點,積極引導雙群交叉投資和產業孵化,著重打造區域創新平臺、項目對接平臺、新興產業與創業金融加速平臺。[24]
戰略性新興產業不可能脫離傳統產業而獨立存在,一方面需要傳統產業的產業鏈支撐,另一方面很多地方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從傳統產業高技術化培育而來。黃慶華(2011)在研究重慶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培育方案時,提出應以推動老工業基地發展方式轉變為主線,以傳統產業的改造和升級為基礎,將高新技術應用于傳統產業,實現傳統產業的轉型。在機電裝備、冶金及材料、化工等傳統產業領域,以智能制造與裝備、綠色制造與再制造、制造業信息化為重點,加強關鍵共性技術研發和推廣應用。熊勇清、李世才(2010)提出了戰略性新興產業與傳統產業“耦合發展”,認為耦合類型包括三種,且Ⅲ類耦合,即戰略性新興產業子系統和傳統產業子系統之間的耦合,是主要的耦合形式,包括產業要素、產業結構、產業布局和產業制度之間的耦合。他們還認為在不同的耦合階段,應針對不同的作用對象而采取不同的作用機制,比如疊加放大機制等。[25]
對外經濟技術的交流與合作,是戰略性新興產業規模經濟效應發揮的必然趨勢。張嵎喆、史建生(2010)認為盡管國家層面還未出臺針對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對外合作政策,但在未來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中如何實現對外合作和自主發展的雙贏互動,是我們必須解決的問題。[26]靳茂勤(2011)認為開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國際合作,對我國來說既有必要性和迫切性,也具有可能性和現實基礎。他將戰略性新興產業國際合作模式概括為三種:第一種是產業聯盟模式,其中最主要的是研發合作產業聯盟;第二種是產業集群模式,其中要重點做好項目嫁接和嵌入升級;第三種是產業創新模式,應以模仿創新為主要途徑,其中應重點做好二次創新。[27]
通過對近年來國內關于戰略性新興產業增長效率和發展質量的研究文獻進行綜述,發現目前的研究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對于培育和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具有重要指導意義。這些研究的關注視角包括微觀視角和宏觀視角。微觀視角即從如何提高戰略性新興產業或單個企業投入要素的效率入手,包括資本要素、人力資本要素和技術要素等;宏觀視角即從如何優化戰略性新興產業整體或區域性的空間布局和產業關聯入手,包括區域競爭、企業網絡和產業集群、與傳統產業的關系以及對外交流合作等方面。然而,同時還有很多問題和研究空白,有待進一步加強和彌補。
這些研究成果,尤其是實證文獻,其研究對象的模塊化特征顯著,一體化研究明顯有待加強。比如,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要素效率研究,往往將各要素的貢獻效率分開探討,少見把各要素置于同一生產函數下進行建模,并用實證方法檢驗的文獻。而且,宏觀和微觀視角的研究盡管有交叉,比如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集群研究,一般是通過創業擴散和技術傳播來分析的,同投入要素中的人力資本和技術要素的效率研究有所重合,但是還未形成一個完善的聯系范式,距國外研究還存在一定差距。因此,進一步的研究中應著重探討各要素貢獻度的差異,著重探討區域競爭、產業集群、園區和創新平臺建設、對外合作等同地方政府動機及行為的聯系,著重探討宏觀政策和制度的出臺對微觀效率和效益的影響。而且,對戰略性新興產業的交叉學科、邊緣學科研究應受到更多重視。
雖然現有文獻不少都提出了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應因地制宜,注意發揮當地優勢,提倡區域間互補,有的文獻直接以某地區作為研究背景,但是目前還未形成對戰略性新興產業區域差異的系統性研究方法。對于什么因素導致了區域差異,不同區域的環境和稟賦各因素中什么更為重要,地方戰略性新興產業選擇如何與全國規劃保持協同和協調等問題,研究者考慮得較少。而這些問題的回答對于戰略性新興產業增長效率和發展質量的提高,具有重要理論意義。所以,進一步的研究需要充分尊重區域差異,包括經濟規模差異、人力資本存量和質量差異、傳統產業差異、外向性程度差異等,并且應突破省際劃分的范式,可以考慮以功能區來劃分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布局。
戰略性新興產業有的屬于完全新興的生產部門,有的屬于傳統產業高技術化形成的新產業。即使都是脫胎換骨于傳統產業,也存在同傳統產業的實時聯系的行業差異。因此,戰略性新興產業與傳統產業之間的關系,可能并不是簡單的“耦合發展”,就能夠解決的。而且,傳統產業的技術條件和經營狀況在加快產業結構調整背景下不斷急劇變動,更是增強了戰略性新興產業與傳統產業關系研究的復雜性和行業異質性。那么,在進一步的研究中應充分尊重戰略性新興產業對傳統產業所搭建平臺的利用情況的行業差異性,對于這種差異對提高戰略性新興產業增長效率和發展質量的影響應有所考慮。
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動態演進和階段差異明顯。在不同的發展階段有不同的內生變量表現,即不同的產業支撐、動力來源、要素效率和政策導向。這些變量的階段性特征,其實在不少文獻中有所體現。更關鍵的是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外生變量也在不斷變動,這需要研究者的關注。比如,與戰略性新興產業相關的傳統產業自身的技術改造、產品更新和內部結構調整,甚至是所有制比重變動,都有可能波及到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發展環境。因此,在進一步的研究中,應考慮到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階段性差異,盡量兼顧外生變量的周期性和階段性變動。
[1]Nicola J.Dee,Tim Minshall.Finance,Innovation and Emerging Industriesa Review.Centre for Technology Management Working Paper Series,No.2011/2.
[2]Matthew J.Higgins,Paula E.Stephan,and Jerry G.Thursby.Conveying Quality and Value in Emerging Industries:Star Scientists and the Role of Learningin Biotechnology.NBER Working Paper,No.14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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