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鴻飛/編譯
網絡公開課造就魔力盧旺達
邢鴻飛/編譯
● 全方位透視一項大膽的全球試驗:網絡公開課帶給這個星球上最需要的地區最頂級的教育。
圖吉扎·烏維圖澤(TujizaUwituze)學習刻苦,是她所在的盧旺達中學名列前茅的學生,但從國際標準來看,她所接受的教育仍然少得可憐。老師要求她背誦并生搬硬套所學的內容,所在的學校至今沒有計算機。因此,烏維圖澤的英文不理想,她的電腦技能也很差。她和舅老爺住在盧旺達首都基加利,有75美金的存款。盡管學習努力、渴望成功,但她的夢想還是難以實現——或者說,如果沒有創新項目,沒有什么能改變她的命運。
該試驗被稱作Kepler,由一個小型的非盈利組織“盧旺達時代”管理,旨在利用大規模網絡公開課(MOOC)向出生于1994年大屠殺期間盧旺達的年輕人提供高水平教育。三月份的首次測試是一次先導性試驗課,叫做“全球挑戰下的批判性思維”,由蘇格蘭的愛丁堡大學在線提供。十幾位學生觀看了從MOOC平臺下載的視頻講座,并在基加利與現場的教研人員一起參加了小型的研討會和培訓課程,這種教育形式被稱作為混合式學習。
1994年,胡圖族人屠殺了近80萬圖西族人和支持和平的胡圖族人,那時烏維圖澤還是個嬰兒。對她來說,這樣的教育機會來之不易。她的家庭在屠殺期間顛沛流離:先去了布隆迪,然后到坦桑尼亞,后來又輾轉肯尼亞。烏維圖澤說:“我們的錢、房子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奔波多年來,上學一直是烏維圖澤的渴望。她14歲那年回到盧旺達,去年11月中學畢業。盧旺達公立大學一年的學費大約1500美元,烏維圖澤的家庭根本無法承受。烏維圖澤的母親沒有工作,烏維圖澤有三個兄弟姐妹都需要她照顧。當她被一個幫助盧旺達有志青年獲得美國大學獎學金的組織拒絕之后,該組織中有官員建議她加入Kepler。于是她成為了受邀參加這個先導性實驗課堂15名學生中的一員,共同驗證MOOC模式的可行性。之后,她申請加入更大的課堂,該課堂將于今年秋季完成全面的MOOC課程招生。
Kepler在秋季項目中有50個名額,卻收到了2696份申請。600名學生應邀參加了4月份的考試,包括烏維圖澤在內的200名學生將進入下一輪的篩選。這200名學生進行了面試,并參加由Kepler工作人員參與的活動,以觀察各人的性格特征,包括領導能力、協作能力以及解決問題的能力。目的在于將不同性格的學生們集合一班:外向的和害羞的,滑稽的和認真的,有創造力的和盡職盡責的。難度還是很大。珍·艾梅·穆塔巴齊(JeanAimeMutabazi)沒有達到秋季項目的標準,感覺有些茫然。他的多數男性親戚,包括他父親在內,都在屠殺中喪生。他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拖著一條傷腿,靠賣木炭為生。穆塔巴齊說:“你能想象當你遇到了問題,周圍沒有一個人能伸手幫你一把是什么樣的感覺嗎?教育是某種神奇的力量,它能夠為你打開世界的任何一扇門。如果你接受教育,你就能控制自己所處的環境。”
烏維圖澤最終通過角逐獲得機會。她一開始想成為一名飛行員,但現在覺得這樣的想法太遙不可及,因此她將金融業確定為未來的職業方向。她可以在Kepler項目里學習商務和金融。她說:“教育是唯一可以讓我生存的方式,讓我能照顧我的姐妹,她們需要我。”被秋季項目錄取的學生們將免費學習頂尖大學的在線課程,并獲得在基加利的美國教師團隊的幫助和輔導,不需要自己支付生活費用。據“盧旺達時代”的執行主任杰米·奧達里(JamieHodari)估計,初期的10萬美元創始經費用于課程設計和評價,另外每年每個學生應向組織交納的學費,包括筆記本電腦和教師工資,大約為2000美元。他希望這筆費用能降到1000美元。學業之初,學生們先進行通識學習獲得文科副學士學位,主修由南新罕布什爾大學提供的商務課程。南新罕布什爾大學的這個優勢項目在于他們不是看學生花在學習上的時間,而是以學生實際的能力授予他們學位。第二年完成該學位后,Kepler計劃為學生提供來自不同機構的工商管理、計算機科學以及可能還有工程學等方向的學士學位。
烏維圖澤對于在線學習方式有些疑問,她甚至擔心這個實驗會擱淺或者她的文憑無法得到普遍認可,但她堅信自己在Kepler項目中比在盧旺達傳統的大學里學到的東西更多。“這里大多數的學生都很窮。如果你有這樣的一個機會,你別無他選。”
為世界上最貧窮的人帶去全世界最頂尖的大學課程是MOOC行動的愿望,可能還會有人說這是一種炒作。由斯坦福大學的一些教授共同創辦的盈利性公司Udacity和Coursera,麻省理工大學和哈佛大學共同運作的非盈利性平臺edX都是些很大的MOOC平臺。他們的領導者目標明確,就是要打破傳統課堂的規模和地域障礙,以提供最前沿的教育。Coursera的合作創始人達芙妮·科勒(Daphne Koller)在2012年6月TED的演講中列出了她要改變世界的目標,該視頻被點擊收看了超過100萬次。她在與一位熱情的觀眾交談時說:“MOOC的出發點是認為教育是人的基本權利,全世界任何一個有學習能力和學習動機的人都可以獲得他們需要的技能,來改善自己的生活,讓家人生活得更好,為社會做更多的貢獻。也許下一個愛因斯坦或者下一個喬布斯就在非洲的某個偏遠的小村莊里,如果我們能夠為他們提供好的教育,他們就會有好主意金點子,世界會變得更加美好。”
沒有人會對這樣的言論進行辯駁。但從事遠程或網絡學習的教育者們卻認為,MOOC的傳教士們在吹捧他們自己和他們的產品。他們指出,MOOC問世之前就已經有了網絡學習,而且MOOC往往無法整合最佳、最新式的教學方法。另外,大多數的發展中國家沒有互聯網,MOOC需要的技能和學習動力只有拔尖的學生才具備。專門致力于網絡學習研究的加拿大顧問托尼·貝茨(TonyBates)表示:“需要找到一個解決辦法,真正地符合第三世界國家的現狀。的確,在未來,學習內容是會免費的,但學生們真正需要的東西是教育者提供的服務。如何學習,去哪里查找信息,批判性分析,學會在個人領域有原創思想,討論和高級的思維能力:所有這些都需要和老師有互動的交流。”
恰逢此時,Kepler躋身而入:將全球最優秀的老師教授的免費學習內容和為學生提供個性化支持的低成本的教育者聯合起來。這一模式特別適合像盧旺達這樣的國家,這里只有極少數人擁有大學文憑,而同時中學畢業生的人數又在大規模增加。奧達里說:“你建50所大學,還滿足不了這里對大學的需求。這里很多人上不了大學,如果換在美國,他們可以去普林斯頓大學的。”
在美國,人們對于MOOC發展潛力的激烈討論主要的焦點在于,是保持還是減少大學教育不斷飆升的費用。科勒在她TED的演講中指出,美國大學的學費自1985年以來已經超過醫療保健費用的幾乎兩倍,所以她提出MOOC是解決問題的途徑。但在發展中國家,更大的問題是教育的質量。很多國家教育設施和教育水平差得可憐,那里的大學畢業文憑在全球競爭環境里的雇主眼里無人問津。比如,參加計算機編程課程的盧旺達人連使用計算機的機會幾乎都沒有。卡耐基梅隆大學在基加利的一個小型的傳統研究生模式項目的副主任米歇爾·貝齊(MichelBezy)說:“這好比你拿了游泳專業的學位,但只是在課本上學習怎么游泳,從來沒有跳進池塘里游過泳。”
這是事實,不僅僅在盧旺達這樣的小國家,而且在印度這樣的新興大國也是現狀。印度最好的大學培養優秀的畢業生,但教學質量大跌眼鏡。印度培養大批量的工程專業畢業生就是個例子。在所有畢業的60萬到80萬工程師中,只有大約10%接受高質量的教育,這是全國公認的高級學術專家,電氣工程教授阿肖克·加加瓦拉(AshokJhunjhunwala)的話。
測試有助于揭示其中的瑕疵。為企業對畢業生進行評估的AspiringMinds公司的首席營運官兼合作人瓦倫·阿加瓦爾 (VarunAggarwal)說:“只有約7%的計算機工程畢業生能夠勝任最基本的編程工作。”2011年一項55000名印度工程畢業生參加的標準化“就業能力測試”結果顯示,居然有42%的畢業生不會小數的乘除。超過四分之一的人英語水平低,看不懂工程學院的課程設置。阿加瓦爾說:“真的悲哀,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們畢業的是大數量,而質量卻被擋在門外。”
究其原因,其中之一是低水平的教育者。阿加瓦爾解釋道:“他們工資不高,工作也不被人看好。那些無法在企業里求得職位的人又回到學校當老師。”另一個問題是在學生們接受高等教育之前如何幫助他們:很多學生進大學的時候英語水平差,而大學里都用英語上課。
如果對此無動于衷,事態可能會更糟。實際上,印度是全球最大的高等教育體系之一,擁有600多所大學,超過 33000所學院,受教育學生超過2000萬。但和其他國家相比,高中畢業后繼續進入大學深造學生的比例很低。印度的總入學率為17.9%,中國26.8%,美國達到94.8%。“曼尼帕爾全球教育” 前執行總裁安納德·蘇達山(AnandSudarshan)表示:“要達到 50%的入學率,那就有3000萬到4000萬新生進入高等教育體系。在目前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的事。科技主導的教育是幫助印度改變現狀的唯一途徑,無論是教育的質量還是數量。”“曼尼帕爾全球教育”旗下擁有6所大學,40多所教育機構。
那么,在印度還有其他地方,MOOC是敲門磚嗎?對于一小部分超常的學生,MOOC是天賜良緣。Coursera公司的科勒表示:“有很多人學習我們的課程,他們都是獨立學習者,我們收到大量的電子郵件,并通過其他形式的交流獲悉,他們的學習經歷正在改變他們的生活。如果沒有這種方式,發展中國家有很多人無法接受優質教育。這一點,不容忽視。”
來看看印度賈巴爾普爾市17歲孩子阿莫勒·巴韋 (AmolBhave)的例子,他參加麻省理工學院MOOC課程的時候只有16歲,選的課程是電路與電子。巴韋孩童時候就一直翻看他父親的工程學書籍,自學了BASIC。高中的時候他獲得微軟編程證書。電子學是他的興趣愛好。高中最后一年他順利完成《電路與電子學》課程的學習,后來edX沒有繼續提供后續課程 《信號與系統》,巴韋為此有些失落。于是他與另外兩名在在線論壇結識的學生一起合作,以MIT的視頻講座和在線測驗,以及巴韋自創的其他互動內容為基礎,開發了他們自己的MOOC課程。巴韋說:“這個版本是我自己的代碼,一切都是從頭開始。”參加該課程學習的學生約有1100人。今年巴韋申請MIT全職學生的時候,提到了自己付出的努力。“3月14日錄取結果出來。猜猜怎么樣?我被錄取了!家里人和我自己都很開心。這是我們城市第一次有人被MIT錄取為本科生。”
這個事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解讀。其一,MIT的MOOC為這個生活在印度中部的年輕人打開了一扇神奇的窗戶;其二,MOOC并不能完全取代傳統的課程,巴韋最大的夢想是能飛去美國,坐在MIT校園的課堂里。他追求MIT傳統教育的原因很明確:對于新生們來說,不進實驗室親手做研究,要學好自然科學很難。更重要的是,巴韋僅靠在線學習,無法取得MIT的學位,而學位又是追求個人職業的關鍵。
無論如何,絕大多數的印度人沒有動力或頭腦像巴韋那樣去做。他還有一個有利條件就是他的家庭還能提供電腦和互聯網。巴韋的父親是一名工程師,有能力供養他去私立中學讀書。印度目前互聯網的普及率越來越高,但整體上仍然不盡如人意:2011年約有10%的印度人使用互聯網。印度人均年收入還不到1500美元,在這個國家的很多地區,電力供應仍然是個問題。因此,對于成百萬的印度人來說,計算機是讓他們難以想象的奢侈品。
盡管如此,科技在持續發展,成本在不斷降低。即使是像盧旺達這樣的內陸國家也到處交織著光纖電纜,到年底會開通更多的互聯網通訊。越來越多的人買得起各種計算設備:根據印度的要求,英國公司Datawind生產了一種安卓系統的平板電腦售價40.11美元,印度政府將這些平板半價提供給學生。Aakash2無法同高品質平板相競爭。但價格卻算得上變革性的。Datawind的目標是今年向印度運送一百萬臺平板。和科勒一起開發Coursera的吳恩達(AndrewNg)說:“當我面對這個事的時候,我就知道它會改變這個世界,但世界對此一無所知。”
MOOC也在日新月異發展中。克萊頓克里斯坦森的顛覆性創新研究所作為一個智庫,核心在于教育與醫療保健創新,其合作創始人邁克爾·霍恩(MichaelHone)把今天的MOOC比作最早期的電影。他說:“最早的電影是放映舞臺劇表演,它們看起來滑稽荒誕。今天的MOOC其實也是在拍攝舞臺劇。它們放映各種講座,剪輯拼接。”從某些方面,可以解釋為什么注冊MOOC課程的學習者中不到10%的人真正完成這些課程。霍恩期待在線講座能不斷地改進,更加生動。MOOC的目的是制作互動課程,不僅教學生,同時還從學生那里獲取信息,因此課程會不斷調整以滿足個性化技能和需求。
一些教育者甚至設想教考分離:一位參加MOOC課程并通過測試獲得基于能力的高級學位的學生會比在傳統大學學習并獲得傳統學位的畢業生在就業市場更具競爭力。
然而,這還只是假想的未來。目前,學生們往往對于參加MOOC課程的受益并不明朗:在發展中國家,年輕人需要相信獨特的教育會帶給他們工作和收入。阿加瓦爾說:“學生們需要明白參加課程、獲得課程證書和讓雇主認可他們的證書之間的關聯。課程也需要按照行業需求進行調整。如果由此建立起良性循環,而且學生們對此了如指掌,那么MOOC就能脫穎而出。”
MOOC供應商們打算授予學習者們能被大學和雇主們認可的文憑,但,這還只是剛剛起步。其中的挑戰是要想辦法防止舞弊行為。方法之一是要求學生們直接去測試中心,其他的方法需要技術含量。吳說:“有個信號追蹤,我們會先讓學生們提供一張個人照片作為ID,做作業的時候,學生們需要拍照并提供一個打印樣本。你很難做到像我這樣打字,或者我很難做到像你那樣打字。”這一過程被稱作擊鍵生物識別技術,可以用它來確保完成作業的這個人與注冊課程的是同一個人。
Coursera也在致力于一種稱作 ProctorU的設置,通過網絡攝像監控考試。ProctorU要求考生提供一種或多種形式的ID,用他們的計算機掃描考場來確認考場內沒有張貼與考試有關的東西。學生們還需要完成一個有關于他們個人信息的多項選擇類測試,相關信息來源于公共數據庫,以此確認他們的身份。之后ProctorU的工作人員在考試期間通過網絡攝像機監控考生。這一舉措對海外考生實施起來更加困難,但至少還是可行的。
MOOC供應商們認為學生們的文憑是體現他們服務價值的一種方式。Coursera課程對個人來說是免費的,但文憑不免費。目前,如果學生選擇參加杜克大學在Coursera上的信號追蹤課堂,這個學生需要支付不到100美元的費用。完成課程并通過考試后,學生獲得帶有杜克大學標識的結業“認證證書”。目前一小部分Coursera的課堂已經得到美國教育委員會的認可,可以獲得很多傳統機構承認的信用推薦。該費用100美元至190美元不等。Coursera也為付不起費用的學習者提供助學金。
然而,將高科技的手段用于大規模的環境,對于連潔凈用水和衛生條件都無法保證的國家來說似乎太牽強。目前,印度的基本目標在于探索使用MOOC技術來提高現有機構的教學質量。微軟研究院正進行一個試點項目,以MOOC的形式來開發在線課堂,用印度工程學院現有的課程設置,由一流的印度老師授課。這個項目叫做大量授權教室(MEC)。加加瓦拉認為,由于語言和文化問題,大多數印度學生理解美國大學提供的在線課程會有困難。他說:“眾口難調。”他回憶起由于聽不懂美國老師的口音,自己在大學里上化學課的時候完全不知所措,“拿來主義不實用,根本行不通。”
MOOC支持者卻認為全球都在用一流的課本,可以把在線課堂看作某種電子教科書。課程可以為不同的受眾設計。歐洲人正在開發他們自己的MOOC平臺,美國大型MOOC的供應商們正積極注冊一些國外大學,以提供除英語以外其他語種的課程。富有理想主義色彩的巴韋說:“在線教育目前仍在起步階段。但它有自己的發展潛力,會改變發展中世界的面貌。”說到自己的經歷,巴韋評點道:“在不久的未來,教育一定會有變革。”
Kepler的教育者們等不及了。對他們來說,唯一可行的模式就是:最好的老師在線做最好的指導,但需要學生們親自實踐和課堂互動,這點很重要。 奧達里說:“僅僅向非洲人或其他人推介MOOC,而不提供任何幫助的想法不切實際。很多學生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電腦。原本非常簡單的東西變得復雜:實施項目,關閉項目,甚至還要打字。”
第一個加入Kepler的教學人員是克里斯汀·亞恩(ChristineYarng),曾經在得克薩斯州奧斯汀“知識就是力量計劃(KIPP)”特許學校任職。馬薩諸塞州劍橋的另一所優異的特許學校的合作創始人艾瑪·斯泰爾曼(EmmaStellman)為項目設計課程。兩人一起在世界這個遙遠的角落里不謀私利地工作著,因為他們相信高品質教育會改變人生,因為他們勇于挑戰并嘗試冒險。斯泰爾曼計劃用各種MOOC的片段章節,將它們整合成適合盧旺達學生的形式。首先,重點是要學習如何學習,尤其是通過電子媒介,還要強調定量分析和批判性思維。斯泰爾曼解釋道:“雇主們抓狂了,因為他們找不到他們需要的人員。當學生們意識到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時,會非常自豪。你會發現這些思想在前進:多美的景象,正能量。 ”
Kepler先導性實驗課堂的開設讓人們在秋季正式項目啟動前能發現并解決存在的問題。到第5周,亞恩和斯泰爾曼已經經歷了好幾次經驗教訓。他們需要更便利的互聯網,所以他們計劃今年夏天搬進新辦公室,可以與盧旺達的光纖網絡相接。更重要的是,他們意識到很多學生需要接受英語語言培訓,不然無法聽懂在線講座、無法分析復雜的課程(近幾年,盧旺達以將原有的法語替換成英語作為教學語言)。Kepler目前計劃在秋季項目開始前,在基本培訓期間開設集中型英語課堂,在正規學期中安排英語寫作。斯泰爾曼說:“我們完成寫作部分的時候,我們會寫更多。”
理想點,奧達里希望能夠在盧旺達推廣Kepler項目,并將這一模式推向其他國家。但是,這要看接下來的兩年如何進展。他說:“這只是試點。我們的重點是實驗。要改變世界還任重道遠,我們還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驗。我們準備花兩年時間來檢測這一模式,看看什么樣的教學方法效果最佳。”最關鍵的是,奧達里想確認Kepler實驗會成功,哪怕僅僅是因為這50名頗有前途的盧旺達人已經別無選擇。
[資料來源:Nature][責任編輯:彥 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