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2年9月3日,網友“峰值哼”開心地寫道:“我的藍胖子生日快樂!” “藍胖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哆啦A夢,它是70后、80后甚至90后記憶中難以抹去的部分。那天,很多地方都在慶祝它的“負100歲”生日。
上世紀90年代,哆啦A夢來到中國,被親切地稱為“阿蒙”、“機器貓”,香港和臺灣地區的觀眾根據它脖子上掛著的鈴鐺,叫它“小叮當”或“叮當貓”。1996年,“哆啦A夢之父”藤本弘去世前提出,希望亞洲地區都能稱呼它的日文音譯。根據他的遺愿,1997年之后,“哆啦A夢”就成了這只藍色大貓唯一的官方名字。
1944年,11歲的藤本弘就讀于富山縣高岡市立定塚小學。這個終日與漫畫為伴的少年學習平庸、不善交際。一天,學校新來了一位名叫安孫子素雄的轉校生,與藤本弘一樣,安孫子素雄也不善言語,課間總是自顧自地在課桌上臨摹漫畫繪本。因為愛好相同,藤本弘主動上前攀談,從此他們便成了很好的朋友。
1947年,19歲的手冢治蟲出版處女作《新寶島》大獲成功,這讓藤本弘和安孫子素雄在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漫畫之神”身上看到了希望。1951年,二人共同創作的《天使之玉》在《每日小學新聞》上以四格漫畫的形式連載,初獲好評。
一次,兩個年輕人帶著新作《賓漢》拜訪手冢治蟲,希望得到偶像指點。沒想到手冢治蟲只以一句“嗯,不錯嘛”草草作答,他們只得心灰意冷地回了家。然而等二人走后,手冢治蟲卻心生贊嘆:“說不準他們將來能成為自己一生的對手”,并將二人帶來的作品珍藏。
1954年,已經供職于一家糖果公司的藤本弘不甘心就此中斷漫畫夢想,僅上了三天班就辭職了,并相約安孫子素雄一道“上京”。與如今中國的藝術青年大量進京“北漂”一樣,五六十年代日本的“上京”熱潮同樣是一次摻雜著希望與絕望的冒險。已在報社謀得一份安穩工作的安孫子素雄舉棋不定,但最終還是決定與藤本弘一起去追逐夢想。
初到東京,二人并不順利——沒有約稿,沒有固定職業,收入更無從談起,只能租住在安孫子素雄遠房親戚家的小屋里。直到1963年,二人合作的《Q太郎》出版,事業才稍有改觀,藤本弘也因此娶妻成家,成了“正式的東京人”。
1969年11月末的一天,東京都豐島區南長崎常磐莊內的電話鈴聲持續在響。
每到月底,常磐莊內的男畫師們最怕的就是電話響,因為打電話來的一定是《漫畫少年》的編輯們,他們主要目的便是催稿。
由于當時藤本弘和安孫子素雄事業剛剛起步,在東京漫畫界并無影響力,所以每次遇到編輯催稿,總要撓破頭皮趕畫漫畫稿。
一天,直到晚上兩人仍然沒想出新作漫畫主人公的形象,不得不各自回公寓休息。到家后,藤本弘突然回憶起當年創作《Q太郎》時花貓進屋的情景。第二天,又是一陣電話鈴響,睡眼惺忪的藤本弘匆忙下樓,不小心踢到了女兒的不倒翁。這時,藤本弘靈光一閃,顧不上接電話,轉身回房,在畫紙上繪出了一只像不倒翁一樣上下渾圓的花貓。
起初,藤本弘和安孫子素雄給這只不倒翁貓取名Doraneko,意為“銅鑼貓”。為了更貼近少年讀者,使主角更人性化,藤本弘決定將名字改成Doraemon。emon的漢字是“衛門”,原為日本古代武官職稱,Doraemon即“銅鑼衛門”之意。從此,哆啦A夢誕生了。
1970年,藤本弘與安孫子素雄以共用筆名“藤子不二雄”將《哆啦A夢》在《兒童學習》雜志上刊載。至1980年時,同時連載《哆啦A夢》的雜志已多達89種。后來藤本弘和安孫子素雄因種種原因停止合作,《哆啦A夢》開始由藤本弘獨力創作,作者的名字也因此改成了藤子.F.不二雄。
1996年9月23日,藤本弘在為電影《哆啦A夢大長篇——發條都市歷險記》執筆時突然昏倒,在送往醫院過程中因肝衰竭死亡。而此前不久,藤本弘在接受《綠色列車》雜志采訪時還說:“我還不打算將《哆啦A夢》完結,即使絞盡最后一滴腦汁,留下最后一口氣,也要繼續畫下去。”
自誕生之日起已逾40年的哆啦A夢,雖然偶受非議,同時也面臨后起之秀們的挑戰,但始終無人能替代其作為日本國民漫畫偶像的地位。
哆啦A夢作為少年漫畫中的經典形象,早已深植于日本國民的性格與日常生活:清晨被哆啦A夢鬧鐘喚醒;去肯德基吃份早餐便可任選哆啦A夢FM收音機或文具屋作禮物;搭乘哆啦A夢電車上班;下班回家,可以在任何一家森永便利店里買到哆啦A夢系列商品;假期去富山旅行,重溫童年記憶,那里是藤子不二雄的故鄉……
2002年4月22日,美國《時代》周刊評選出25位最能代表亞洲形象的“亞洲英雄”,哆啦A夢以唯一一位非人類英雄的形象上榜。在上榜評語中,《時代》編輯這樣寫道:“它把就算現在失落也一定能幸福的信息傳遞給全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