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書法家,并非從小立志練字當書家,而是因了某種因緣,改變了他們的人生方向,從而以書法聞名于世,如著名書法家沈尹默。
沈尹默25歲時,寫了一首《題季平黃葉樓》的詩,送給朋友劉三,劉三讀后很喜歡,就請沈用宣紙書寫后,貼在墻上,恰好被陳獨秀看到了。后來,陳獨秀見到沈尹默后說:“昨在劉三壁上見了你寫的詩,詩很好,而字則其俗在骨……”沈尹默聽后,猶如當頭一棒。于是,他開始發憤鉆研書法,遍臨歷代碑帖,終成一代書法大家!
再如書畫大師啟功。十七八歲時,一位長親看上了他的畫,命他畫一幅,說是要裱起來掛在墻上,他感到這是很光榮的事,不料這位長親卻說:“你畫完不要落款,請你的老師代你寫款。”這時,啟功感到不會寫字真是“奇恥大辱”,從此,才下決心要把字寫好。自此之后,先生就把習字臨帖作為功課,60年不輟,終成一代大家。
還有朱東潤先生。早年,他在廣西省立第二中學任教時,聽說原南洋公學老師去世,悲痛至深,撰挽聯致悼,卻以自己不善大字而托人代筆,由此引為大憾,遂立志學書,并自謙資質有限,自訂目標,欲以20年學篆書,20年學隸書,復各20年學行、草,以期晚年有所成就,后終成一位風格獨特的書法家。
或許,沒有陳獨秀的棒喝,沈尹默未必書法成就如此大;沒有那位長親,啟功先生未必以書法名世;沒有那次尷尬,朱東潤或許未必為書法而發憤。是機緣促成了他們成為了書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