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陳云的學習特質

【摘 要】陳云被譽為“黨內重視學習、善于學習的光輝典范”。文章基于廣義的視角，論述陳云熱愛讀書、注重調查、勇于實踐三種學習特質，并且依照學習的心理學考量，探究陳云學習特質的養(yǎng)成?；仡櫜⒖偨Y陳云的讀書、調查、實踐的學習特質，展現(xiàn)其學習特質的形成歷程，對于我們今天建設學習型政黨有著重要的啟示意義。

【關鍵詞】陳云；學習特質；調查；實踐

學習特質指的是表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所特有的相對穩(wěn)定的學習方式。關于陳云的學習特質，以往很少有人從這一角度進行總結。陳云是終身學習的典范，他始終將自我的知識求索聯(lián)系國家命運的探索；始終將憂國懷民的情懷貫穿于自身價值的實現(xiàn)。在陳云身上所體現(xiàn)的廣涉于知識、深究于調查、付諸于實踐的學習特質使他從一個僅有高小學歷的懵懂青年脫穎為叱咤風云的共和國紅色掌柜，使他從一個平凡的貧苦少年成長為卓越的領導人。

一、熱愛讀書，使陳云成為一位知識豐富的領導人

（一）陳云熱愛讀書的第一個特點：充分利用空余時間。

“立身以立學為先，立學以讀書為本”。幼年時期，性格好靜的陳云總是在看書、寫字，自制力很強，有時伙伴叫他玩耍，他只出來玩十多分鐘，而且多數(shù)是站在一邊看，然后就回去寫作業(yè)、讀課文。①14歲那年，陳云從青浦練塘到上海商務印書館做學徒。每天清晨天還沒亮，他就起床讀書、習字、學英文，并集中地研讀了一系列馬列著作和蘇聯(lián)革命書籍。由中共黨員徐梅坤負責的黨的第一份中央機關刊物《向導》雜志，陳云更是愛不釋手。在當時，這些進步書籍不宜在公開場所閱讀，陳云就躲到廁所去研讀。勤奮好學之精神著實可見一斑。

延安時期，陳云組建學習小組，組織干部學習哲學。在當時，陳云讀書有個習慣，就是總把書揣在身上，和干糧一起放在袋子里，隨時拿出來讀。據(jù)陳云的子女回憶：“媽媽告訴我們，父親讀起書來，如饑似渴，有時甚至到了拼命的地步?！毙轮袊闪⒑?，陳云在領導經濟工作中，反復學習《世界經濟年鑒》和《中國經濟年鑒》，找數(shù)據(jù)做比較。②70年代研究外國經濟，對于美國當時的財政部部長康納利、舒爾茨、德斯坦等人的講話材料他都仔細閱讀，認真研究。③陳云這種“擠”的辦法，曾經得到毛澤東的贊揚。1939年4月19日，毛澤東在書記會上說：“陳云同志有‘擠’的經驗，他有法子‘擠’出時間來看書、來開會?！雹?/p>

（二）陳云熱愛讀書的第二個特點：向社會學習。

除了學習書本上的知識，增加理論上的積累，好學不倦的陳云更懂得向社會學習。享有“遠東華爾街”之美譽的上海歷來是中國的商業(yè)中心、金融中心，更是青年時期的陳云了解全中國，放眼看世界的首要陣地。當時的上海交易所就引發(fā)了陳云的關注。1973年，陳云協(xié)助周恩來抓外貿，就及時提出要利用好交易所的問題。他說，“我過去在上海當學徒的時候，上海的交易所就是那樣。這就要求我們有遠見?！雹?/p>

在設計、思索中國經濟發(fā)展的藍圖時，陳云十分注重立足全球態(tài)勢，比較外國與中國的發(fā)展經驗，尤其是美國、蘇聯(lián)等國家的經濟情況。50年代，在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后，他結合中國實際，借鑒并突破蘇聯(lián)的經濟模式，提出了“三個主體、三個補充”的經濟體制構想。80年代，他明確提出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只有有計劃、按比例還不行，還必須有市場調節(jié)的睿智觀點。這一系列的遠見卓識無疑都閃耀著陳云向社會學習的智慧結晶。

（三）陳云熱愛讀書的第三個特點：活到老，學到老，學而不止。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做舟?！苯▏跗冢愒剖种匾晫r業(yè)和農村問題的研究，據(jù)中國農業(yè)經濟學會副理事長王耕今回憶，為了搞清楚各國農業(yè)情況，當時陳云專門從中國農科院圖書館和北京圖書館借閱國內外農業(yè)方面的書籍，先后共計60多本。在逆境中，陳云遠赴江西“蹲點”，簡裝輕行僅攜帶3個草綠色書箱，箱內的《資本論》、《列寧全集》等經典著作成為他學習鉆研的重點。堅持收聽廣播和讀報，是陳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內容，這更成為他晚年及時獲取外界信息動態(tài)的重要渠道。他每天早晚都堅持收聽半小時新聞聯(lián)播和十五分鐘的國際新聞。退休后，直到病重住院，他都沒有改變這個習慣。陳云常讀的報紙有《人民日報》、《參考消息》以及地方報等。他說，只有既看日報，又看《參考消息》，才能知道國內外的大勢。陳云看報有個特點，《人民日報》從第一版看到第八版，看得很仔細。②

作為工人階級的代表，陳云熱愛讀書、好學不倦的學習態(tài)度，注定了他耀眼的轉折，使他擺脫了學識有限的桎梏躋身于共和國領袖的歷史舞臺。

二、注重調查，使陳云成為一位實事求是的領導人

調查研究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橋梁和中介。只有通過調查，才能摸清中國的實際，才能進行理論與實際的結合。陳云也是黨內調查研究的光輝典范。

（一）從問題出發(fā)，力求調查方法科學。

在七十多年的革命生涯中，陳云經歷了我們黨進行革命、建設和改革各個歷史時期幾乎所有重大事件。面對關鍵時刻的關鍵問題，陳云總是能通過調查研究找到正確的出路，使問題得以解決。在戰(zhàn)亂年代：通過華北黨建調查，陳云提出了組織工作需加強群眾工作的要求，對建立鞏固抗日根據(jù)地發(fā)揮了重要指導作用；通過南滿調查，陳云拍板堅持南滿斗爭，抓住敵人的“牛尾巴”，最終扭轉東北戰(zhàn)局，為遼沈戰(zhàn)役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通過沈陽調查，陳云精辟地總結“各按系統(tǒng)、自上而下、原封不動、先接后分”的接管經驗，為各大解放區(qū)接管城市工作提供了借鑒。在建設時期：通過鋼鐵指標調查，陳云確定合理的鋼鐵指標，有效地緩解“大躍進”期間鋼鐵指標居高不下的緊張氛圍，避免了過高指標可能造成的損失；在改革時期：通過寶鋼調查，陳云力主將寶鋼“干到底”，為貫徹“調整、改革、整頓、提高”方針打開了突破口，最終促成寶鋼今日躋身“世界五百強”的輝煌；通過調查研究，陳云提出“出人、出書、走正路”的曲藝發(fā)展方針，為評彈界文化事業(yè)的欣欣向榮出謀劃策。

（二）從小處著眼，力求調查內容精細。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标愒圃谡{查中不僅關注問題力求科學，而且點面結合，鞭辟入里。陳云在邊區(qū)做財經工作時，每個禮拜有時甚至天天都要去市場調查，一到那里他就調查農民在賣什么東西，又買回去什么東西，哪個東西是多余的，哪個東西是缺少的。③這種細致入微的調查使得他對邊區(qū)的情況都一一了然于胸，具體到哪一個地區(qū)有多少人，有多少馬匹，多少糧食，多少草料都能如數(shù)家珍。這種從細處著手，從點滴出發(fā)的調查習慣，陳云一直加以保留。據(jù)陳云的子女回憶，建國后的父親在閑暇之余，最喜歡逛市場看經濟。大型的商場諸如北京的東安市場、西單菜市場，他全部轉過；小型的店鋪如僅為五平方米的雜貨鋪他都一一巡視。為什么轉百貨商場呢？陳云說，一看商品的檔次，二看貨全不全，就知道現(xiàn)在的經濟怎么樣。困難時期開始賣高價商品時，陳云就前往百貨大樓，仔細了解每天賣了多少斤糖，多少斤點心，回籠了多少貨幣等?？吹脚砰L隊的人們，陳云很興奮，覺得這個政策是深入人心的。

（三）立足于民生，力求調查目的明確。

陳云曾講過：“革命就是為了改善最大多數(shù)人民群眾的生活?！雹偎沁@樣說的，更是這樣做的。早期投身革命時期，陳云為切實了解工人罷工、農民暴動的現(xiàn)狀，其巡視的足跡遍布江、浙、滬各地，并撰寫了《滬中巡視記》等文章；在中央蘇區(qū)，為糾正強迫介紹、機械地實行八小時工作制等“左”的做法，陳云前往福建汀州，進行典型調查，通過降低工作時間、工資等方法，指導工人著眼于搞好生產經營，制訂切合實際的勞動合同；新中國成立后，陳云受中央委托，赴上海調查經濟情況，研究解決全國財經問題，憑借“銀元之戰(zhàn)”、“棉紗之戰(zhàn)”、“糧食之戰(zhàn)”一舉穩(wěn)定全國物價；著名的四次青浦調查中，陳云吃住在農家，針對種雙季稻、母豬公養(yǎng)好還是私養(yǎng)好、自留地等問題親自作了15天調查。陳云的調查始終堅持黨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以人民的利益為出發(fā)點和根本目的，深入實際、深入群眾。

三、勇于實踐，使陳云成為一位杰出的馬克思主義者

毛澤東在《中國革命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問題》指出：“讀書是學習，使用也是學習，而且是更重要的學習?！睂嵺`是認識的階梯，更是將學習內化付諸為行動的最終體現(xiàn)。陳云喜歡讀書，善于學習，更加懂得在實踐中繼承與創(chuàng)新馬克思主義理論。

（一）在黨建工作上，陳云一貫推崇學習馬列主義思想并在實踐中展現(xiàn)出獨特的悟性。

新中國成立前，陳云集中進行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有三個時段。一是在商務印書館工作的七年，二是在蘇聯(lián)的莫斯科列寧學校，三是在延安時期。經過系統(tǒng)學習，陳云主張：“我們要學習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理論，才能培養(yǎng)自己成為一個真正有能力的有堅強黨性的共產黨員。我們的學習是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精神，學習他們觀察問題的立場、觀點和方法，而不是背誦教條?！雹陉愒圃趽谓M織部部長和中紀委書記的工作期間，高度重視黨的建設，揭示執(zhí)政黨建設的基本規(guī)律，創(chuàng)造性地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形成了頗具特色的陳云黨建思想，在具體的實踐中豐富和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建設。

在黨員標準的確立上，陳云在1939年發(fā)表的《怎樣做一個共產黨員》一文中提出了衡量共產黨員的“六條標準”。③第一次完整、準確地闡明了共產黨員標準的基本內涵，對明確黨員的素質起到了指導作用；針對黨的基層組織建設的問題，陳云率先從支部的組織、支部的基本任務、地方黨部如何領導支部三方面撰文論述黨的支部的重要性，在很大程度上豐富和發(fā)展了毛澤東建黨學說中關于黨的基層建設理論；在作風建設上，陳云擲地有聲地指出：“執(zhí)政黨的黨風問題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因此，黨風問題必須抓緊搞、永遠搞”④為確保黨的永久生機，維護黨的形象，注入一劑強心針；在紀律建設上，陳云義正詞嚴地主張：“黨性原則和黨的紀律不存在松綁問題”⑤；在黨的民主建設上，為恢復“文革”后黨內的民主氛圍，陳云指導制定《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期間通過七次修改，系統(tǒng)規(guī)范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作風、黨內政治生活中的重要是非界限、處理黨內關系的重要原則等問題。這是粉碎“四人幫”后，中共中央撥亂反正而制定的一個極為重要的黨規(guī)黨法，是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提高黨員特別是干部的思想政治水平、增強黨性、加強黨的建設的一項具有重大意義的措施。⑥

（二）在經濟工作中，陳云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踐相結合，形成獨具特色的經濟思想。

在長期指導我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過程中，陳云堅持從國情出發(fā)，科學運用馬克思主義的方法論來思考中國的經濟建設問題，探索中國的經濟發(fā)展規(guī)律，逐步形成了國力論、國情論、綜合平衡論等思想。

新中國成立后，陳云從中國的國情出發(fā)，明確提出：“建設規(guī)模要和國力相適應”⑦，并在后期逐步形成財政收支平衡、銀行信貸平衡、物資供需平衡、外匯收支平衡的綜合平衡論，以此指導改革開放和現(xiàn)代化建設。五六十年代基于中國國情，在農業(yè)問題上，陳云強調“農輕重”的排列，注重農業(yè)的基礎地位，適時制定“統(tǒng)購統(tǒng)銷”的政策思想，保障了國家工業(yè)化建設與人民基本生活資料的需要；在人口問題上，陳云于1957年8月的國務院常務會議上明確提出：“中國人多，必須提倡節(jié)育”⑧的觀點，并制定執(zhí)行計劃，成立專門委員會，來落實這件事情。六七十年代，為緩解糧食緊張的問題，陳云將動員城市人口下鄉(xiāng)作為必不可少的解決措施；為緊跟時代步伐，陳云及時地提出研究當代資本主義，成立專門研究機構。八十年代，針對資源利用問題，陳云堅持開發(fā)與節(jié)約并舉，利用與保護并重，提高資源使用的經濟效益；在環(huán)境保護的問題上，陳云主張防害于先、控制污染，層層落實反復督查。此外，物質文明的高度發(fā)展，使得陳云看到精神文明建設的緊迫性，主張兩個文明要一起抓。

對于蘇聯(lián)經驗的學習，陳云秉持揚棄的態(tài)度，而非一味地照搬經驗。由此，陳云科學地編制第一個五年計劃、執(zhí)行新中國貨幣改革、確定長春第一汽車廠廠址、解決橡膠種植等問題。對此，毛澤東的評價很高。1956年，毛澤東在聽取國務院重工業(yè)各部匯報時指出：學習蘇聯(lián)也不要迷信。對的就學，不對的就不學。陳云同志管財經工作，蘇聯(lián)有些東西，他也不學。①

陳云在實踐中能夠緊密地聯(lián)系中國的實際，也正因為如此，陳云在實踐中所形成的經濟思想被認為是“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踐相結合的經濟學，成為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成為中國共產黨的珍貴財富”。②

四、陳云學習特質形成的原因

學習是一種十分復雜的心理現(xiàn)象，它不僅與感知覺、注意、記憶、思維等認知過程直接相聯(lián)系，而且還涉及到人的情緒、動機、個性和社會化等問題。作用于學習者的刺激既有外部的，也有來自內部的，它們是產生學習活動的動因。③在一定程度上，兩者是相輔相成、密不可分的?？v觀陳云的學習歷程和執(zhí)政作為，探究其學習特質，可有以下兩點結論：

（一）在學習的外在動因上，陳云幼年時期三次輟學經歷對其學習特質的養(yǎng)成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因為家境貧苦，陳云在短短的三年間便經歷了三次輟學。11歲時，陳云在練塘鎮(zhèn)貽善初等小學畢業(yè)后，因舅母生育后，風濕病日益嚴重，家境困難，未能繼續(xù)升學，在家?guī)椭烁改噶侠砑覄?。第二年夏天，舅母病情好轉，家境稍有緩和，加上親戚資助，得以進距練塘鎮(zhèn)二十多公里的青浦縣立乙種商業(yè)學校讀書，學習一般高小課程及珠算、簿記等。兩個月后因資助中斷，再次輟學回家。同一年的秋季，陳云在舅父小酒店的?？?、鎮(zhèn)顏安小學校長杜衡伯的保薦下，免費入顏安小學高小部讀書。14歲那年，陳云于顏安小學高小部畢業(yè)，因不愿加重家庭負擔，不再繼續(xù)求學，第三次面臨輟學的困境。④他自己曾回憶道：“我是在章練塘的高等小學畢業(yè)（民國八年，那時已十五歲，指虛歲），畢業(yè)后當然無力升學，眼看著有錢的同學一個個到外縣和上海升學，我只能在家內幫助抱小孩，做些小酒店的雜務。”⑤他對自己這樣評價：“我在校是不笨的一個，但由于家務，無法升學。”⑥此番自述中，陳云對讀書的強烈渴望，對現(xiàn)狀的無奈之情可見一斑。正是因為家境坎坷，求學不易，由此養(yǎng)成了陳云學習刻苦，珍惜時間的早期學習特質。也使他更加清醒地意識到，學識不僅僅局限于學校，局限于課堂，更來自于對社會的廣聞識見，來自于自身對經驗的不斷總結。

（二）從學習內在動因上，胸懷天下、親民為民的人生觀孕育了陳云與時俱進、好學不倦的學習特質。出生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陳云一直對自己的人生信仰有著清晰的定位。陳云始終將執(zhí)著追求理想，忠于黨和人民的價值取向轉化為與時俱進、不懈學習的內在動力，恪守為共產黨員的職責標準，以此鞭笞自我不斷掌握正確的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和領導方法。不論是在中國革命時期，還是在中國的建設、改革、發(fā)展時期，陳云都將中國的事業(yè)當做是一種偉大而艱巨的工作，時刻不懈地投入學習、武裝頭腦，以此明辨復雜而變化多端的時事局勢，進而制定一系列基于國情且符合民意的重大決策?！捌埨麌疑酪?，豈因福禍避趨之”，面對革命征途的激流險灘，內外局勢的風云變幻，陳云總能在關鍵的歷史時刻經受住歷史的考驗，遞交出色的答卷，其奧秘就在于此。

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從全面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和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全局出發(fā)，提出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重大戰(zhàn)略任務。通過總結、探求陳云的學習特質，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陳云對黨的事業(yè)無限忠誠，對人民的福祉高度負責；對國情、黨情、世情的全面、細致、深刻的理解與把握；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精湛修養(yǎng)及充滿生機活力的創(chuàng)新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