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畫是表現一種自我的文化心理意識、制造美感的手段。古今中外任何民族、任何時代所創作的作品不可能脫離當時人們的審美需求。從士大夫的隱居山林、桃花源式的理想王國,借花鳥、山水抒發自我的情緒,都表現出強烈自我的本性、學養的積累和精神的理想,這種東方的文化特性,是它最具魅力、最經典的文化傳統。金惠華教授在繪畫藝術實踐與教學理念上主張:一邊將敏感的藝術觸角伸向晉唐宋元“隔代傳承”,強化傳統民族繪畫本質內涵;一邊向藝術生活中“橫向移植”地整合工藝美術與民間美術的樣式美感,積極精進地在生活中發現美,挖掘美,表達美。她的繪畫為中國傳統人物畫在體格轉型的探索中保持藝術創作的主體精神起到了啟示作用。
當代著名人物畫家金惠華曾以“曹衣出水、吳代當風”式的人物畫風格在齊魯大地聲譽鵲起。其實金教授是當下中國畫壇的多面手,花鳥草蟲、山石茅屋、仕女孩童無所不能,潑墨勾線、工筆寫意無所不精。尤其是她兼工帶寫的人物畫極有品味,尤以古典仕女、孩童最為出色,也最能顯示她的繪畫風格。她畫仕女講求書寫性用筆,書寫性的線條是她作品的靈魂,是她作品的生命。她用線性筆峰走勢沉著爽利,筆力勁健很有內功,而且她還很善于長線造勢,短線相呼應,氣韻貫通而富有節奏與韻律。在運動中按結構深化出線條的輕重緩急、濃淡干濕,覺出筆墨合一的變化,使線的質感具有多樣性與豐富性。尤其是她擅長以極具裝飾意味的雙勾線型營造畫面,形成氣勢與氛圍。剛柔相濟、綿里藏針、靜中有動、開合有度、疏密有致、虛實相生,使作品在線的豐富變化中形成一種視覺上的張力,自成畫體、獨標一格。
顯然金惠華是很有創造精神的,她總是在追求自己藝術語言的獨特性,始終以蓬勃向上的態度和“美”的方式來描述自已的理想,她的作品滿腔熱情地謳歌自然與生命。用筆墨去體現詩情畫意、情出神韻的詩化世界。同時也透出其扎實的傳統筆墨和書法藝術的功底。在傳統文化的傳承之中,金惠華極力尋找向現代藝術形態轉化的契機,并對民族服飾以色彩的裝飾效果和對畫面肌理的渲染,抒發自己對歷史人文的感懷,傳遞濃郁的東方古典氣息與時代精神。
畫家金惠華的人物作為其表達精神內涵的符號象征,如詩一般的情懷,寄寓著她的寧靜、高潔,寄寓著她的意念與理想。金惠華繪人物,設色能做到艷而不俗、甜而不膩,這是因為金惠華的欣賞趣味不俗和筆力功夫不淺所致。她要在畫中創造出屬于她自己的風格樣式、藝術語言,這使得她的人物畫在精神、文化、內涵上走向一個更高的境界。如我們從她作《紫牡丹——天上真妃玉鏡臺》的畫面中欣賞到,作者以淡彩渲染出牡丹花叢,身在其中如沐春風的婧妃左手優雅地托舉一朵絢爛的紫牡丹,回眸一笑時的表情如盛開的花朵異質同構,如花似玉,人在花中,花如其人,可謂天姿國色、傾城傾國,讓人領略到“洗妝正要春風句,寄謝詩人莫漫來”的婉約與含蓄、柔情與浪漫。其筆意秀逸瀟灑,線條流暢圓潤,設色嬌雅,面部刻畫暈染細致有加,構圖簡潔,意境優美,生動傳神地描繪出人物如紫牡丹“已從香國偏熏染,更惜花神巧剪裁”般的風情萬種。我們在金女士的充滿人性愛的作品中,體會到藝術家絕不單純地再現一個物象形態,更重要的是在暗喻一種人的精神狀態,象征人的一種心境,給人以審美期待的視覺滿足感。
在當今繪畫藝術生態多樣化發展的情境下,畫家金惠華營造了一種特殊的視覺語言,這種視覺語言是其他別的語言無法替代的。對有些媒體言及繪畫的形式與內容、好與壞的問題時,金教授表示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觀點,她說:“好的作品常常給人一種精神上的啟示和視覺上的享受,我的作品更注重后者。”她的畫面中透出輕松明快的藝術形式,在強烈的對比中尋求統一,其畫作:有雍容之大氣,無市井之底俗;有飄然之雅氣,無泛泛之濁流;有自然之靈動,無生搬之刻板;有別開生面之妙著,無千篇一律之流弊;有寧靜祥和之喜悅,無喧囂紛雜之困擾。她的作品是生活中一個美麗的點綴。我們衷心期待金惠華的畫作能帶給我們更多的驚喜與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