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的新秘書

中南海內部的新聞總能引起國人的集體興趣，此次公眾關注的是總理的秘書。

跟往常一樣，人們從一個蛛絲馬跡中發現了這個引人注目的政治新聞中國政府網“國務院研究室”一欄中，副主任石剛的名字后面被加上括號，注明他“兼總理辦公室主任”。

這是中國釋放官員任命信息的慣常做法外界往往要在新華社或者各級黨報、政府網站的會議信息中，“不經意”地發現某個官員的新職務。這次稍有不同，這個“敏感崗位”的任命信息至少是在正式官方簡介而非新聞報道的縫隙中“透露”出來的，透明化勝過以往。

總理辦公室主任，其全稱應該是李克強總理辦公室主任，更多人則會稱呼其為“李辦”。根據公開信息，至少中央政治局常委們都有自己的“辦公室”這一保障機構，其主任一般為副部級官員，下面包括秘書、警衛、機要等幾個部門。

興奮的市場化媒體用“總理的大秘書”這樣的詞匯來形容石剛，以顯示這個新聞的重要性。但我更關注的是不同點以往的領導秘書，多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身邊人”（這很正常，秘書這樣的工作職責，自然要用熟悉自己風格的人），而這位新任的“總理大秘書”，就其簡歷而言，幾乎看不到與李克強的交集。如果真要扯點關系，就是他只比李克強小三歲，都是安徽人，同一年大學畢業。但石剛讀的是在合肥的中國科技大學，而李克強是北大，除非是年輕時認識，否則也難說有什么關系。

此后石剛長期在研究部門工作，從事經濟預測，后來從政，官至國家發改委綜合司司長。哪怕在李克強任職副總理期間，他也并未進入國務院辦公廳系統，僅僅在一個月之前剛剛被任命為國務院研究室副主任（這顯然是為他任總理辦公室主任做鋪墊的）。不過鑒于李克強之前的分管領域，在發改委綜合司工作的石剛與總理有頗多工作交集是肯定的。事實上媒體也發現，早在2012年年初，石就曾經以李克強秘書的身份陪同其出席過外事活動。

顯然，新總理對這個學者型官員應該非常賞識，所以打破慣例沒用“身邊人”；另外不同的是，石剛是來自經濟部委的技術官員，而非此前慣例辦公廳專職秘書人員，或可見新總理對經濟能力的重視。

上述是否新做法還無法確認，不過在更早的時候，總理和國家主席辦公室（同時也會是總書記辦公室）的主任，按慣例，都是長久跟隨主席或者總理的機關官員。

比如溫家寶總理辦公室主任丘小雄，他1982年進入中辦，和溫家寶長期共事，并在1995年開始擔任其秘書，后來是辦公室主任，先后長達16年。更早的朱镕基總理，其辦公室主任李偉是從上海帶過來的秘書朱曾任上海市市長和市委書記。

除了總理辦公室主任外，胡錦濤和江澤民兩任國家主席的辦公室主任，跟隨領導的時間更久：原胡錦濤辦公室主任陳世炬，在胡擔任貴州省省委書記的1986年出任貴州省省委辦公廳秘書，此后跟隨胡錦濤從貴州到西藏，再入中央；而原江澤民辦公室主任賈廷安1982年大學畢業后就出任時任電子工業部第一副部長江澤民的秘書。

一般來說，中央領導人身邊的秘書，在領導人卸職離開中南海后，也往往會離開，擔任“實職”。由于總理分管經濟工作，所以其秘書往往會調任經濟部委，比如溫家寶辦公室主任丘小雄去了國家稅務總局任副局長。而原來的朱镕基辦公室主任李偉在朱卸職后轉任中國銀監會副主席，現在是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主任，正部級。

事實上，更神秘的是主席或總理辦公室主任的副手們，因為官方報道很少公布，所以外界往往多有猜測，現在的幾個明星官員就多被“懷疑”。可惜關于這段中南海歷程，他們自己幾乎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