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注:最近,李詠離開央視,他的節目《向幸福出發》“交棒李佳明”)
記者:代李詠的班,你有壓力嗎?
李佳明:主持人最不愿意接一個王牌主持人的王牌節目。最終讓我覺得可以試試的原因還是自己的談話情結,只有談話節目是主持人的節目。1998年我主持過重慶臺的《龍門陣》,當時是中國十大談話節目,但我沒辦法和嘉賓共鳴……現在經過15年了,我頭發的一小塊都白了,人近四十了,過過一些苦日子,人生走過大半截,為人夫為人父了,我覺得我可以做談話節目了。
記者:看你主持的第一期,感覺你的話很少。
李佳明:大家看第一期是非正常心態,是在看“李詠走了,佳明接得住嗎?”面對節目中的主人公,要是還有雜念表現自己,動機就太不純了。還有,套話讓人很反感,我特別不喜歡說“朋友們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中國的母親”這種話,不喜歡最后一句拔高。


記者:你有沒有想過圓滑一點?
張召忠:沒有沒有,那我存在的價值就是個廢物。
記者: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張召忠:要那樣的話,失去了我的作用。我的作用就是要正確地引導輿論。你要什么觀點都沒有,那不是浪費嗎?
記者:你做電視節目,個人是想達到一個什么目標?
張召忠:這個我實事求是跟你講,我一年,連5分鐘的電視連續劇都沒看過,連5分鐘的娛樂節目都不會去看,不要說什么超女超男,好聲音,5分鐘都不會看,更別說一集了。
記者:是沒時間?
張召忠:不是,我討厭這個,看到這個我就討厭,就感覺現在歌舞升平太要命了……我做這個(國防教育),我圖什么呢?好多人問:到中央臺做一期多少錢?我說800塊錢,還扣稅。人家說還不如坐臺小姐呢。這是賺錢嗎?所以還是一個責任的問題,當你作為一個有名氣的學者,在社會上發表自己的言論(就是你的責任)。
記者:你特殊的地方在哪兒?
張召忠:我特殊的地方在于虛懷若谷。我特別理解大家為什么罵我。他每天打開電視機,老看見我在電視上說話,他不煩嗎?所以我要減少上電視。我很理解大家罵我幾下,我到現在靠自己努力,當上將軍了,他沒當上啊,他不也嫉妒嗎?
(編者注:央視3·15晚會已歷時23年,此次卻在微博上掀起軒然大波。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2013年3月15日晚上8點左右,大約20家媒體的記者聚在北京西單大悅城的星巴克,圍在一個中央電視臺記者的身邊。
“我們一會兒下樓去。可能大家上樓的時候也看到了,樓下有個大大的蘋果,它被咬了一口,我們再咬它一口。”這個央視記者以較快的語速對記者們說。
……行動其實早就開始了。當天中午,大約有30家媒體的記者集中在央視梅地亞中心,參加3·15聯合報道團啟動儀式。另外還有約20個記者,已經在央視的安排之下,兵分幾路,前往河南南陽、河北廊坊等地——這些都是3·15晚會將要曝光的企業的所在地。
下午6點左右。作家鄭淵潔和免費午餐發起人鄧飛來到央視梅地亞中心。他們兩人是央視3·15晚會合作方新浪微博邀請的新浪名博觀察團6個成員中最早到場的……每個到場的大V收到了1000元的車馬費。
幾乎在“帶V大號”們發微博提到3·15打假蘋果的同時,聚在星巴克里的記者們,開始下樓向蘋果店里出發。按照央視的要求,他們集體穿上了紅色的馬甲,上面寫著“3·15聯合報道團”。
“這幾乎是每年央視3·15晚會的慣例,要求記者們一起涌向打假對象的公司,然后央視的攝像機再把畫面拍下來,要的就是那種畫面感,只不過去年沒有穿馬甲。”一位要求匿名的報道團成員說。
今年,劉江(《時尚》集團總
裁)擔任了長江商學院北京分會的會長,并讓得力干將蘇芒去進修,還拉來了宗慶后(上雜志封面),這在整個時尚集團是具有標志意義的大事……之前企業家也會偶爾參與時尚和慈善活動,但并不是主流……
《時尚先生》去年年底獨家爭取到了馬云的專訪,整個財經媒體圈都為之震動,但當主編跟同事說起準備做馬云的封面時,有同事的提問讓他大吃一驚:“馬云這期會買多少本雜志?阿里巴巴會給我們投廣告嗎?”對時尚雜志的員工來說,對廣告的依賴已經滲透到了血液里……
劉江堅持認為,企業家參與時尚界活動是社會更加文明和進步的表現……更大的江湖在這個現實世界。企業家、政客,甚至社會底層人物,都可以成為時尚雜志的報道對象,只要他們跟這個世界發生關聯……“最終,對社會的責任感和精神世界的品味,而不僅僅是物欲,會構成時尚的背景色。”
修偉良(某人際溝通藝術學校創始人)像個小品演員一樣在講臺上演示。“你這一推門進酒局,就得對這個酒局有個判斷……領導喝到哪個階段了,眼睛得機靈點,耳朵也得聽著,都得觀察研究。”
一個學員聽話地在本子上記下了“喝酒要點”:“領導讓你喝,你才能去喝”;“領導敬你酒,你一定得干”;“先讓領導相互敬,領導喝完你再敬”……他還特意記下來喝酒時候可以用的場面話,“公(恭)敬不如從敬(命)”。
在所有學員里,金義被認為是最刻苦的。他每天5點多就起床,背誦祝酒詞。剛開始,他總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里,對著鏡子反復練習,一練就是好幾個小時,老婆在門外邊憂心忡忡地跟兒子商量,要他去跟蹤他爸爸。如今,他已經能在國家級農業會議酒宴上,自如地與各級領導談笑風生了,還拉到了不少過億的投資項目。
(編者注:之前,自稱國務院政策研究室司長的趙錫永到各地行騙,地方對他十分恭敬)
一個中國社交媒體的用戶開玩笑說,趙錫永和中國官員還是挺像的:都會許下虛假的承諾,無所作為以及收受好處。這雖是一個笑談,但也暴露出一大問題:對龐大官場的管理。想想趙錫永的把戲為什么沒有被拆穿:3年過去了,趙錫永沒有為當地做任何實事,但官員和老百姓沒有懷疑……
這件事也顯示出北京高官和地方官員復雜又不完美的關系。早在中共誕生之前,中國中央政府就一直努力讓自己的意志貫徹全國。北京采用的方法之一,就是確保中央官員在地方能夠得到貴賓級禮遇。這有助于讓中國眾多官僚處于掌控之下,但同時也讓北京的高官更容易在地方利用職權謀取私利……云南無人就趙錫永向北京投訴的事實,是北京和地方之間關系有時不健康的一種體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