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學的校教研課上,在執教一年級《位置:左右》時,我們組內老師鉆研教材,精心設計了如下教學過程:第一步建立左、右標準,第二步體會左、右的相對性,第三步左、右在生活中的運用。備課中我們也充分考慮到了左右的相對性是個難點。因此活動時先讓學生觀察自己的左右和對面同學的左右,然后真正站到對面同學的位置上驗證一下,看兩個人的左右是否一致。課上也有反應敏捷的學生提出面對面的人物和自己方向相反,即對面人物的左邊就是自己的右邊,對面人物的右邊就是自己的左邊。按教學要求學生認識了自己的左手和左手,左邊和右邊,也辨認了對面人物的左、右邊。課堂上師生配合默契,學生參與積極,深受聽課老師的好評。但課后學生在做看圖觀察題時,對于圖中物體的左、右的判斷時,卻因為物體放的方位或轉向,大傷腦筋,到底該如何去判斷?以什么為標準?如何使一年級的學生真正理解并解答正確,讓我也左右為難。
對于左、右辨別的根據心理學家曾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認為左、右辨別的根據是身體的左、右兩半,后來有人證明左、右分化中起絕對優勢作用的不是身體,而是手。接著有人進一步說明分化的依據是活動著的手,即右手。因此我們的教材例1,就是通過讓學生模仿教師舉右手,觀察自己的左、右手,再讓學生說明了左、右兩只手的習慣性分工,將左、右與自己的左、右手對應起來,以此建立左、右的標準。為什么師生互動讓人稱好的課堂,學生作業的正確率那么低?如何提高課堂效率,讓學生在熱鬧的活動中,不但體會左、右的相對性,還能真正理解左、右的相對性,正確判斷物體的左、右邊?我們又進行了二次集體備課,把各種練習設計在課堂內,力圖通過對比性的練習達到真正掌握。在第二次備課中,我們認真地備了教材、教參、學生,還備了相關的作業。
于是,我們在學生的練習題中經常會看到這樣一句話:“從上圖中我看到”,為什么要加上“從上圖中我看到”幾個字?看來編者也考慮到左、右相對性對一年級學生來說太難,直接從觀察者(做題者)的角度來看,與他們的認知水平保持一致。是不是只要學生掌握到這個程度?我們根據對教材編寫者的這一意圖的自我理解,決定統一規定:不管是人還是物都直接從觀察者(做題者)的角度來看,觀察者的左邊就是看到物體的左邊,觀察者的右邊就是看到物體的右邊。這樣的規定確實降低了難度,所有學生都能很好的掌握,但是這樣的規定科學嗎?符合新課程理念嗎?數學注重的就是科學性,我們這樣規定顯然違背了知識的科學性,正確性。為學生后繼學習是否會埋下障礙?
我們的教學也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界。按知識的科學性和系統性教吧,學生實在難以接受。按我們自己規定教吧,是否會在考試中出現偏差?《新課程小學數學思想方法解讀與備課專輯》中指出:當好一個小學數學教師,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具有深厚的數學功底,能夠洞悉教材中蘊含的思想和方法;二是具備豐富的教學經驗,即對學生的認識規律和水平了如指掌,并對動態教學過程的把握游刃有余。其中“圖形與位置”這一單元備課解讀與難點透視中明確提出:
◆準確把握教學目標,不要偏離“初步認識”的整體定位。
◆要依據兒童認知空間方位的特點確立教學的難點和組織教學。
◆要善于借助適當的情境與活動,以提示數學知識的實際背景與現實原型。
教師如果沒有把握課程標準中要求,就不能正確確定課堂教學中應該教什么,從而使教學脫離學生實際,加大學習難度。心理學研究表明:一年級兒童的思維正處在前運算階段的末期,他們的判斷仍受直覺思維的支配,往往需要借助一定的情境和活動來進行。如要確定一個站在對面的人的左右,開始兒童需要親自站在對方的位置上才能確定,以后才能逐步想象自己處在那人的位置,以此確定其左右。根據兒童空間方位的這一認知特點,在一年級左右教學時學習左、右的相對性,在判斷方位時,到底以誰為標準?要看具體情況。如當我們與他人交談時,要給對方指明方位,就要以對方為標準。如要讓對面的人把在他左手邊的東西遞給我,這時就以對方為標準。而當我們看一幅圖片時,往往是以自身為標準,來說明圖片中物體的方位。當然可以注明以誰為標準。
從這個案例中,我們可以發現,由于教師處理教材不當,造成了所教內容的不符合學生的認知水平與課程標準。由于新課標中對具體的一節課沒有具體的目標,在實際操作過程中,教師往往很難把握單元及課時目標。可見,教師只有準確把握教材,遵循學生的認知規律,從學生的實際水平出發,才能提高教學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