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立委”打架已經(jīng)out了。
臺灣媒體人宮鈴說,她在“立法院”跑新聞大概有七年時間,所經(jīng)歷過“立委”打架的狀況不超過十次。但她到大陸后,不斷地被人家重復問這樣的問題,她歸結(jié)為這是大陸媒體喜歡擴大聚焦。
另外,打架這件事,主要流行于上世紀90年代。現(xiàn)在的“立委”流行趨勢是搶主席臺—時代變了,國民黨籍“立委”目前在“立法院”一家獨大,不同黨籍“立委”打架拉票已經(jīng)沒有多大效果,所以王道變成了阻止或者拖延法案通過,于是民進黨籍“立委”就會占據(jù)主席臺,這樣“立法院”副院長就沒辦法三讀“法案”—“立法院”不動用警察權(quán),就不能強行轟走他們。
國民黨籍“立委”也會去搶,為的是主席臺不被占領(lǐng)。總之,這是新形勢下“立委”們摸索出來的游戲新規(guī)則。
話說回來,有的打架也是“假摔”。英國《每日郵報》曾披露令人啼笑皆非的內(nèi)幕,原來一些“立委”居然為爭曝光率而作秀假打,事前各方商量好程序,沖突當天大家都穿上球鞋,鏡頭前喊打喊殺,散會后相邀喝茶。
A因為這個知識點就在命題大綱里,一點都沒有“超綱”。
今年年初臺灣公務員考試的“公民與英文”科目第16題:“中共的某項策略以‘以人為本、全面、協(xié)調(diào)、可持續(xù)’為核心并寫入黨章,這稱為何?”

答案:“科學發(fā)展觀、和諧社會、三個代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論等”。
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考題?來看官方解釋—
臺灣幾位“立委”說,隨著兩岸關(guān)系趨近,臺灣公務員有必要更了解大陸,知己知彼,否則如果分發(fā)到“陸委會”上班,如何應對工作?而“考選部”則表示,這也沒有“超綱”,去年10月公布公務員考試的公民科目命題大綱,范圍即包括“世界主要政治意識形態(tài)與兩岸關(guān)系”。
A因為身份證上有配偶信息。
身份證在臺灣叫“身分證”,和大陸的類似,正反兩面,正面包括照片、姓名、性別等基本信息;背面包含父母的姓名、婚姻狀況(若已婚,則包括配偶姓名)、役別(編者注:即服役的類型)等等。
所以,結(jié)婚了,身份證上加多一個人的名字,要換證;離婚了,需要去掉TA的名字,得再換一次證。至于為什么要將父母和配偶的名字寫在身份證上,一大理由是,可以防止已婚人士冒充未婚去詐騙。但是,在2008年5月23日之前,其實身份證上有沒有配偶信息不重要,騙子依然可以拿著身份證去騙婚,原因就在于臺灣法律此前認定婚姻的標準:在這之前,兩人只要舉辦過公開婚禮,并且有兩名公證人,就能認定已經(jīng)結(jié)婚。至于去民政部門登記與否,不重要。
換句話說,如果有人結(jié)婚了,故意不去民政部門登記,那TA的身份證上配偶一欄,也是空白。而且TA恰好能拿身份證去騙婚,“看,我單身哦!”
多說一嘴,這是承襲自民國早年的法律,當時宗族勢力要比地方官衙有影響力。
好在這個bug已經(jīng)被打上了補丁。現(xiàn)在臺灣認定結(jié)婚的標準,和大陸一致了。要不然,以下這些小概率尷尬還會重現(xiàn)—
夫妻結(jié)婚多年沒登記,到了要離婚分家產(chǎn),法官為了認定兩人的婚姻情況,必須傳來證婚人,調(diào)取當年舉辦公開婚禮的資料,才能搞清楚兩個人到底結(jié)沒結(jié)婚……
夫妻已經(jīng)兒孫繞膝,一查身份證,婚姻無效,法官都搞不清楚這一大家子人是不是“黑戶”……

A因為都是同一個人教的,還是位老北京。
二戰(zhàn)后國民政府光復臺灣,赴臺重建機構(gòu)時,發(fā)現(xiàn)幾乎像走進一片異域—被日本統(tǒng)治了半個世紀,島上居民多穿木屐行走,大部分人除了講閩南話,就是日語。于是1945年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接收臺灣后,強勢推行“國語運動”。從1946年5月開始,每天早上六點,廣播電臺會播放“國語課”—來自北京的齊鐵根說國語,來自福建廈門的林良將其翻譯為閩南語。
當時的學校教師現(xiàn)聽現(xiàn)學現(xiàn)教,使廣大的學生也能及時學到國語。這位齊鐵根當時成了家喻戶曉的大師級人物,直到現(xiàn)在上年紀的臺灣人還能回憶起齊先生娓娓動聽的“京片子”,連詞“和”讀hàn(“汗”)就此在臺灣深入人心。
上世紀90年代,老舍的兒子舒乙訪問臺灣,他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人都把連詞“和”字念成hàn(“汗”),于是好奇地詢問為什么。當時臺灣作家何欣解釋說:“這是齊鐵根先生在電臺上教的,他的話就是法律,怎么教就怎么說了。”舒乙大笑,說:“齊先生使勁使過分了。”就這樣,由于臺灣和大陸的隔絕,臺灣人說的國語,大陸人反倒聽不懂。
A因為沒多少人坐。
根據(jù)一家國際服務機構(gòu)公布的2012年出租車服務調(diào)查結(jié)果,以干凈度、司機對當?shù)丨h(huán)境熟悉度、安全性、出租車普及率等指標來評分,臺北計程車服務位居全球第七。請問,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首先,臺北的計程車競爭充分,在這個開放市場,計程車的牌照免費發(fā)放。臺北目前有出租車公司(車行或合作社)1000多家,而只要有六年以上出租車公司駕齡、三年內(nèi)沒違規(guī)記錄,個人就可甩開公司單干,自己申請牌照—開車的人多。
其次,臺北的交通十分發(fā)達,捷運四通八達,任何一個捷運站點都有公交車作為接駁車,加之私人擁有的110萬機車和60多萬私家車,出租車空間被擠占得很小,臺北從五年前到現(xiàn)在,登記在冊的計程車數(shù)量都穩(wěn)定在三萬多輛,甚至略有點供過于求—車多。
再次,政府對出租車采取扶持的政策,不管對公司還是對司機,都不收稅費,不過司機收入并不高,臺北的士1.2公里起步價新臺幣70元,已十年沒漲了—競爭這么激烈,還敢提漲價?
所以,這時候,還不把自己的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誰愿意坐?
A T恤配牛仔褲。
首先,檳榔西施并不是遍地都是,主要分布在大型卡車來往的公路兩側(cè)。
而且,臺灣南部和北部的檳榔西施,裝束的開放程度也不一樣。
一位來自宜蘭的中德混血兒安妮,從南到北推廣她設計的辣妹裝,過去幾年來,包辦了南北檳榔西施服。她設計出三代歐美護士服,衣長剛好蓋住臀部,而且衣服上還有“機關(guān)”—例如由胸前開到褲底的那道拉鏈,臺灣北部的檳榔西施只拉到露出乳溝,但南部的檳榔西施卻能拉到腰下。
但其實最早的一位檳榔西施的著裝是以小清新著稱—T恤配牛仔褲。
這又是一個典型的臺灣故事。
在經(jīng)濟起飛的1976年,南投草屯鎮(zhèn)雙冬里與日月潭之間的公路特別繁忙:一邊是附近的臺中港開港,工程卡車日夜川流不息,另一邊的南投,本就是檳榔的傳統(tǒng)產(chǎn)地。
當時賣檳榔主要是婦女的活計,一戶人家循例在路邊開檳榔攤,奇怪生意就是不好。于是家長突發(fā)奇想,召回在外打工的三姐妹回家賣檳榔,反正在外當女工每月不過5000元新臺幣。
第一個站在街邊的檳榔西施,就是這家的姑娘謝秀枝—年輕女孩來賣檳榔,司機們大呼賺到,口耳相傳要來這里買,街頭巷尾的生意都被搶走了,從此大家不是把女兒推出去賣檳榔,就是雇年輕的小姐來賣,帶起了一股賣檳榔就比女生年輕的風潮。
到最后,變成了“比誰更敢脫”的比賽。
A因為菜市場賣“珍珠”。
各地都有奶茶,但在奶茶里加入珍珠,卻是臺灣創(chuàng)造。關(guān)于它的發(fā)明,有兩種說法:
第一種帶有濃郁的人情味。

臺中人林秀慧,從小喜歡吃臺灣小吃粉圓。她的父母親曾在菜市場擺攤做生意,她上國小時,每逢假日就到菜市場幫忙。當時市場里讓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可以從一位“粉圓伯”那里吃到一碗口感滑Q的粉圓,從此嘴饞時,自己就會動手煮一鍋粉圓。后來她進入一家茶行工作,就把小時候喜歡吃的粉圓加入奶茶中,這種最初只流行于同事與街坊之間的“私房茶”,后來偶然碰到一家日本電視臺前來采訪,終于吸引了生意人的注意。
第二種說法是,臺南一家茶館的創(chuàng)辦人從菜市場的粉圓得到靈感,發(fā)明了奶茶。
后來兩家還為珍珠奶茶的專利權(quán)打過一場曠日持久的官司。但無論如何,珍珠奶茶的靈感,都來自大眾化的菜市場。
奶茶在臺灣有多大眾?2004年臺灣“國防部”想籌錢買軍用裝備,提出的口號之一,就是“一周少喝一杯珍珠奶茶”。
A因為有北平路和長安路。
A因為很多是從大陸帶過來的。
臺灣接收了南撤的國民黨,但并沒有為他們提供豐富的資源,當時百廢待興,經(jīng)濟貧瘠,這些外省人只能自力更生,凡能創(chuàng)造生活收入的經(jīng)營模式都零散地上了街頭—這就是為什么大多數(shù)夜市小吃都可以在大陸找到原型,比如饒和夜市的“抄手”。
又由于臺灣的氣候四季如春,適宜的溫度讓攤販能全年度經(jīng)營,小吃攤成為得以長續(xù)發(fā)展的經(jīng)濟模式。
當然,臺灣的小吃不全是從大陸來的,比如有一道“甜不辣”,即油炸豬肉、魚肉、蔬菜等,其實它來自日本料理“天婦羅”。而“甜不辣”、“天婦羅”,都是葡萄牙語rápido的音譯,意思是“快一點”,葡萄牙的傳教士將這種以油炸快速處理食物的方式傳入日本,日本又將它帶到了臺灣。
A為什么要管呢?
在夜市里,隨便走進一家店,會發(fā)現(xiàn)老板展示的營業(yè)照竟超過半個世紀,這個攤位地點,也已使用了幾十年。如果把時間倒回最初,小攤們剛形成時其實也是臟亂差,違章經(jīng)營的流動商販很多,不好管理。后來當?shù)卣槿肓恕姓J它們是城市與生俱來的一部分,容許它們的存在,但不放任自流。于是政府劃定區(qū)域、攤位、經(jīng)營范圍,予以保護和管理。
一旦劃定區(qū)域,建立信用檔案,讓流動攤販有了“家”,再違章經(jīng)營便被重罰;再者如果信用檔案被抹上污點,以后各種手續(xù)的辦理就會受影響,甚至被“驅(qū)逐出境”,于是當夜市漸漸成型后,那些無證的流動攤點的生存空間也越來越小。
小攤另一種合法的經(jīng)營模式是“臨時攤點”。比如大陸觀光客常去的高雄六合夜市,它形成于每天的下午四點—白天是車水馬龍的大馬路,4點之后封閉,變成步行街,迎接從四面八方“流竄”而來的流動攤販車,一直營業(yè)至凌晨兩點收攤。環(huán)衛(wèi)工清掃馬路,早上接著通車。
如此秩序井然,為什么要管呢?
臺灣沒有城管,小攤的管理者—警察對小販的管理,主要集中于無證經(jīng)營的“游擊隊”小販,但方式一般是警告和教育,然后睜一只閉一只眼—每個小販都有自己的逃亡路線,警察留足逃跑時間。要是跑得太慢,那只能乖乖交罰款了—新臺幣1200元,折合人民幣不到2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