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是辛亥革命勝利70周年,時任文物出版社副總編輯的金沖及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一篇評論文章。他當時并不知道,時任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主任、建國后曾擔任過八年總理辦公室副主任的李琦,把文章呈送鄧穎超看了,并征求她的意見,這個作者的文筆能否擔任《周恩來傳》的主筆。
鄧穎超點頭后,金沖及被調入文獻研究室,擔任《周恩來傳》的主編。“對毛澤東,很多事情當時看法不一,寫作條件不成熟。所以《毛澤東傳》就沒有立刻進入日程。其他領導人中,周恩來的資料最齊全,看法也比較一致,所以就先寫周傳。”
因此,《周恩來傳》成為中國官方為領導人所修的第一本傳記。寫作過程中,鄧穎超再也沒有任何干預。
1989年春,《周恩來傳》上冊(建國前)首先出版。
鄧穎超讓秘書每天念20分鐘給她聽。“我那會兒一直提心吊膽。聽說以前有人寫的周恩來生平,鄧大姐邊聽邊說他‘真能編’。我很怕也得到這樣的評價。”言及此,83歲的金沖及的表情就像一個等待著論文評判的學生。
《中國新聞周刊》2013年第39期徐天:《為周恩來做傳:直面文革時的周恩來》

世界上很少有以一家報紙命名的街道,莫斯科真理報街便是其一。真理報街兩側建筑以灰白色為主,當年整條街幾乎都是《真理報》的資產—出版社、文化中心以及各種附屬機構。《真理報》編輯部原來就在這條街24號樓,從1929年一直沿用至蘇聯解體。但現在的《真理報》只是真理報街24B樓的租客。
總編柯摩茨基說:“蘇聯解體后,新政權開始建立資本主義制度,整個權力由貴族把控。如今,共產黨成了反對黨,《真理報》成了‘反革命’報紙,和十月革命之前的處境差不多。”不過,柯摩茨基強調,報社的目標沒變,“幫助無產者建立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保護勞動者”。現在辦報的艱辛和《真理報》初期有些相似。1912年5月5日正式創刊的《真理報》一開始就受到沙皇政府嚴密監視,由于頻繁遭到騷擾,報紙在兩年之內曾八易其名。
現在的《真理報》記者外出采訪時也會遇到些新變化。《真理報》政論家特魯什科夫舉例說,被訪者有時擔心該不該接受他們的采訪,因為《真理報》總編是杜馬代表,而俄共又是反對黨,企業主不知道“一份共產黨的報紙會把他們描述成什么樣子”。
老《真理報》的員工中,現在還有八人在《真理報》工作,74歲的特魯什科夫就是其中之一。當記者說他看上去精神不錯時,這位老媒體人調侃說:“我是裝出來的,支撐我的是精神。”現在的《真理報》員工平均年齡超過50歲,工資水平是其他報紙同行的1/3。
《環球時報》11月6日,王渠:《百年〈真理報〉,不想偏離真理》

“社會主義”愛好者、英國人江森海和尼克畫下了鳥巢、水立方、央視大樓、KTV房,而朝鮮畫家在此基礎上,畫下他們從未見過的中國人的生活。江森海說:“我們和畫家本人的交流極少,包括創意的溝通、報酬談判等,都是通過主管部門。”一幅畫大概300歐元,錢是交給管理部門的,至于藝術家能否提成,江森海和尼克也不知道。
“我們猜想他們會不會把北京畫成上世紀60年代的樣子。”江森海說。這個猜想最后成為現實。江森海的父親和母親都是英國保守黨成員。“小時候還經常要幫媽媽上街去發競選的海報。社會主義在他家是禁忌,等于罵人的話。”也許是出于叛逆的性格,他本人卻對此發生了興趣。不過,他也認為社會主義理想和現實有落差。“也許在現實中(有些理想)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我才通過藝術的方式去展現這個夢想。”
《南都周刊》2013年第41期,文濤、郭麗萍:《兩個英國人的中國夢》
美國斯坦福大學的伊朗問題專家阿巴斯·米拉尼收到伊朗當局的通知,得知自己的著作《波斯獅身人面像》有望重新接受審查,重新出版。
這本講述伊朗前總理胡韋達的書,早在前總統卡塔米任內便已獲得出版許可,并廣受歡迎,重印了20次。而上一任總統內賈德禁止它的理由,是書中有“顛覆性”觀點。
“他們告訴我,在出版物中,‘以色列’這個詞不能出自美國總統之口。”作家梅赫迪·索賈伊說。一本書中因出現“到第三世界國家并幫助人們逃離鎮壓,對美國有利”之語,被審查人員認定整本書都是“對這句話的回應”。
每本接受審查的書都要“過五關斬六將”。審查人員使用專門的軟件搜索禁止出現的字眼,如關于咒罵或女性身體部位的詞。由于反復審查,評審過程可能持續幾周、幾個月甚至幾年。作家、翻譯家和出版商必須經歷重重“官僚迷宮”,才有可能看到自己的著作出版。
《青年參考》11月6日高珮莙:《伊朗欲放寬出版審查制度》
李強想轉行,新工作的工資據說比現在高一倍,不過他還在猶豫,而且很多人對這份工作有個不太雅觀的戲稱,叫做“五毛”。身為中部省份一家報社的記者,李強當然明白,他想轉做的網絡輿情分析師,絕對不是人們口中的“五毛”。本月,人社部已經宣布可以對這一職業正式頒發合格證書,不久前還在北京舉辦了首期職業培訓。
作為中國最早的一批專職網絡輿情分析師,王海在這個行業里已經浸淫六年。“市場率先激活的是政府方面,政府越來越多的領導想要了解網絡上有什么樣的意見和聲音。”最近幾年,企業市場越來越增加……
不過,購買輿情服務,在中國仍不算是能擺上臺面的事。本月曾組織網絡輿情分析師職業培訓的機構人員表示,該網站輿情監測室曾經試圖邀請企業客戶談一談如何利用輿情監測為自己服務,但沒有一家企業愿意來參與座談,“包括一些政府部門在內,認為購買輿情服務,就是背后有不光彩的事情。”
《經濟觀察報》第643期降蘊彰:《輿情分析師來了》
在10月份,因為霧霾天氣,哈爾濱的能見度降至不足3米。科研人員說,碰到這樣的天氣,攝像頭是無法穿透厚厚的顆粒層實施監控的。
對北京當局來說,這會引發嚴重的國家安全問題。北京斥巨資在全國各地安裝監控系統,以讓警方對主要城市的各條主干道及其角落進行監視。深圳億成安科技有限公司項目工程師、監控視頻技術專家孔子龍說,能在霧霾天起作用的安全設備尚未問世。
中央政府已經意識到霧霾問題的嚴重性,并委派科研人員找出解決方法。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出資支持兩支科研隊伍(一支來自地方,一支來自軍隊)研究霧霾問題,并要求相關科研人員在四年內找出解決方法。
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圖像處理專家張利說,微波或電磁波可以輕松穿過霧霾,遇到障礙物便會折回。如果輔以好的軟件,就可以生成清晰的圖像。但雷達攝像頭也會產生輻射,危害人體健康。張利說:“這只能是一種應急設備。”
《參考消息》11月6日,《霧霾遮蔽攝像頭引安全擔憂》摘錄自香港《南華早報》網站11月5日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