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aron曾與同伴Steve Cordova和Sonia Li發明了一種叫作“Glockentar”的東西,它是一個靠吉他弦彈撥發聲的機械鐘琴。每彈撥一次弦,一個放在鐘上的電磁就能敲出相應的鐘聲。當我們彈撥琴弦的時候,就會有一束光線被投射到每根弦上,光便在弦上上下流動,聲音與光線配合,演奏出奇特的樂器音色。沒有人會拒絕音樂,這絕對是件深得人心的發明!對音樂的喜愛,讓Aaron用現代的技術去改造傳統的音樂模式,這顯然比用電腦直接做音樂有趣得多,每一件超現實的作品一放到眼前,那種質感總是讓人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定再過幾十年以后,人們已經普遍開始用這些樂器演奏了呢。

紐約是很多懷揣音樂夢想的人的理想之都,就像那個集聚了諸多藝術家、音樂家、文人的切爾西酒店,如一個天才工廠,從那里走出來的永遠都是最耀眼的明星和最令人敬仰的人。紐約永遠都是一大批人的夢想圣地。Aaron獲得了紐約新學院大學爵士樂和當代音樂BFA(藝術學士)學位。現在的他是Tribeca表演藝術中心的藝術家,也是紐約大學電信工程碩士學研究生。他從小和藝術結緣,15歲就已經把音樂玩得很專業了,他來到了紐約。在那里,Aaron組過幾支樂隊,然后在各種各樣的俱樂部里演出,從Birdland到非常有名的搖滾俱樂部CBGB。他成為了一個獨立的音樂人,為著名的Weezer樂隊主唱Rivers Cuomo工作,這還不夠,他還寫了不少電影、戲劇、舞蹈的曲子。

2010年,Aaron 通過了一個叫Pauline Oliveros的朋友了解了“Max”這個概念,Max所帶來的另一個奇妙的世界讓Aaron的藝術創作模式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轉變——他在創意藝術編碼中探索出了無限的可能。比如他和同伴Mike Alison一起,創作了一面奇特的“墻”,這面墻乍一看,無非是彈力纖維材料伸展到一面大框架上而形成的,但只要你用手觸碰這面墻,就能產生令人驚訝的視覺效果——墻面會隨著你觸碰的力度發生微妙的變形。最妙的是它對聲音的感知,你能在這塊非常有彈性的薄膜上鼓搗出各種旋律,而且觸碰薄膜的輕重緩急都能決定音樂的節奏和強弱。而整個過程都被用視頻記錄了下來,你以為是用了電腦后期效果、或者這是一部魔幻短片?不,這只是“Geek藝術家”蠱惑人心的把戲。

這張膜的深度測量是由微軟的Kinect進行的,音樂則通過使用Max/MSP軟件的相關算法生成,而音樂的音量和速度變化由所施加的壓力決定。就像是件專為音癡打造的超現實感的樂器——任何一個人,只要你面對這面神奇的墻,然后表情和動作配合到位,也能在完全不懂音樂的情況下來一場迷亂、酷炫、瘋狂、深情款款、高潮迭起、感人肺腑,且兼具觀賞性和欺騙性的演奏。用Aaron的話來說,就好像獲得了一場無與倫比的音樂劇體驗一樣。
Aaron說,做這樣的一面墻,是因為受到了今年6月剛首演完的名為“Mizalu”的表演啟發。2011年,他通過和舞蹈家Kiori Kawai的接觸,發現了Purring Tiger這個多元文化、多媒體、實驗表演團,他們總是帶給人們那些關于藝術的語境,以及關于奇跡的隱喻。Aaron說:“在‘Mizalu’(Purring Tiger表演團和舞蹈家Kiori Kawai一起表演)的一個場景中,舞者將按壓到一面具有彈力特質的面料上,觀眾在另外一面……這個表演就是關于死亡的真實體驗,所以我們設計的這張薄膜代表的就是你能感受到的一個平面,但你無法穿越過去。你越是想知道生與死之間存在些什么,你將越迷惑。”

如果大多數的藝術都是感性的,它們可以自說自話、自圓其說。那么有一部分理性的藝術家就總在推翻這種思維模式,要用科學性來證明一切事物,哪怕是藝術。這是因為,他們哪能允許模凌兩可的事情發生啊!所以還是那句話,Geek們要是來搞藝術,絕對不只是為了供人觀賞,一定還要實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