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父母發(fā)生過的最大的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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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里,我們時常能蹦出一兩句精辟之語,情急之下也難免會出現(xiàn)口誤。
2013年第6期“最話題”:我犯過的口誤。2013年5月5日截稿。
蠻橫、摳門、愛發(fā)飆……總有些領(lǐng)導(dǎo)讓人隨時受不了。歡迎吐槽,我們保證不會告訴你的領(lǐng)導(dǎo)。2013年第7期“最話題”:我的極品領(lǐng)導(dǎo)。2013年6月5日截稿。

草原鷹:上初三的時候,我臉上長了痘,心里長了草,從里到外預(yù)告著青春期的來到,更要命的是暗戀上了一個她。而巴望著我能考上市重點高中的老媽,從旁敲側(cè)擊、跟蹤調(diào)查一直到拿著我的詩集在四世同堂的家庭會議上開批斗大會。我終于忍無可忍,離家出走。在建筑工地上揚了3天沙子,看到憔悴的老媽找來時,我突然覺得自己的青春期結(jié)束了。
明前茶:1996年,我和未婚妻堅持花4萬塊錢買房,父母不同意,于是我大哭了一場。最后,和雙方老人借了3萬元,我倆拿了1萬元,實現(xiàn)了住房夢。自然,錢早已還給了老人,現(xiàn)在的復(fù)式房是前年賣了舊房,拿60萬賣房款作為首付買的,我們把父母也接來同住。想起那次大吵大鬧,現(xiàn)在又慚愧又竊喜,如果不是那次的沖突,也許永遠買不起房子。
sfyoung:大學畢業(yè)后不斷找工作,不斷受挫,最終回到老家,接受了家人安排的生活。在心情極度糟糕的時期,我接受了一個男同事的殷勤照顧,時間不長就向父母宣布我要結(jié)婚。母親堅決不同意,因為他來自農(nóng)村,家境很不好,又沒有房子。但我為了躲避家人不斷安排的相親,頭腦一熱,什么都不顧就和他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徹底傷了父母的心。后來我受了委屈,傷心也不能給父母講,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
大悅小暖:媽媽在雨天刷了一雙鞋,放在陽臺的架子上。幾天后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問:“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連一雙鞋都不知道拿出去曬!”我在茫然的同時,隱隱被刺痛了。我突然想到也許她要問:“你辭職在家到底想干什么?”沖突來得毫無預(yù)兆,卻又如此順理成章。鞋子重刷了,我仍在彷徨,而冷戰(zhàn)依舊。
潘清:1993年,我把領(lǐng)到的第一份工資交給父母,他們拒收;交一小部分,也拒收。我買回家一大塊肉,母親炒好了給我送到宿舍來;又買兩條煙,父親拿去退掉,把錢又給我。終于我鼓足勇氣吼道:“錢不收我就不回來了!”父母無奈,于是收下20元。父親帶著母親揣著錢上街去,一路上不斷對人說:“小女兒上班了,給我們錢,還買肉買煙回來!”
小飛機:上小學時,總能看到同學的父母開車送他們上學。那時候家里經(jīng)濟條件不好。有一次在飯桌上,老爸說:“等以后爸有錢了,咱家也買輛小轎車,老爸開車送你上學。”不知為何,我突然沖老爸喊道:“還是把你的破自行車修一修吧,大老遠就能聽出是你來了!”說完,老爸飽含憧憬的眼神頓時變得暗淡無光。這無心的一句話,成了我和父親之間最嚴重的一次沖突,令我后悔至今。
愛悅:2001年,我在本地聊天室結(jié)識了個網(wǎng)友,并發(fā)展到單戀。不求回報的沖動令我掏空幾年上班的積蓄,并借債資助沒工作的他,后來我居然要說服父母出資給他。那是從小到大與父母最大的沖突。父親喝酒后就大罵,甚至切斷了電話線,母親也不能理解,終日唉聲嘆氣。后來,那個人徹底消失了,我也結(jié)婚生子,一切歸于平淡。而我,姑且把那件事當成青春時最瘋狂的叛逆。
路遇:分田到戶那年我讀初二,村里好多同學相繼輟學在家?guī)兔ΨN地,我也為之動心。一個周日下午,我遲遲沒有動身回校,父母親追問后只好道出實情。嚴厲的父親將我捆綁在屋柱上,施以鞭打和訓(xùn)斥,最后我一路抹淚跑回學校。大學畢業(yè)參加工作,我從鄉(xiāng)里調(diào)到縣里再到市里,腦海中父親手中的鞭子與我如影隨形,激勵著我人生的每一個進程。
江湖靜好:老弟相親,對方要彩禮10萬元,父母默認,我卻反對,結(jié)果吵翻天。雖然我一再強調(diào),自己并非嫉妒老弟,而是擔憂父母四處借錢,以后還得拼命償還,對方漫天要價,也太不地道,此親不結(jié)也罷。可父母放出狠話:“別瞎操心!放心!對你們會一視同仁,我們還能掙錢。”最終這門親事吹了,關(guān)鍵是兩個年輕人不來電。
橋:春節(jié)回家,母親說她已辭掉工作,想在老家?guī)臀規(guī)『ⅰN液蛺廴艘蝗f個不愿意,要母親隨我們一起走,母親終是沒拗過。臨行前一夜,我發(fā)現(xiàn)父母房間的燈一直亮著。早晨起來,母親哭了:“你父親一宿沒睡,說他一人在家十幾年了,好不容易盼著你回來了,孫子也回來了,卻又要走,又得留下他一個人了……”我最終把孩子留在了老家,但看著愛人淚如雨下,不知該怎么安慰。
彎彎:考證壓力大,心情不佳,和老媽講電話,談到裸婚,我說:“我能接受裸婚,但是如果我不能給我的孩子很好的生活,我就不想要孩子。”我媽說我傻,她說當初就是我們幾個孩子給他們動力,每天看著我們,生活再苦也能繼續(xù)。我當時腦子短路,口不擇言:“你怎么不問問我們愿不愿意呢?”老媽呵呵地笑了,無聲地掛了電話。我知道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