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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探索·發現》欄目是中國目前為止第一個大型的自然地理和人文歷史紀錄片欄目。本文對該欄目的媒體影響力進行了分析。
關鍵詞 《探索·發現》 媒體影響力
中圖分類號:G222.3 文獻標識碼:A
一、欄目簡介
2001年7月隨著中央電視臺第10套節目的開通,中央電視臺社教中心文化專題部推出了《探索·發現》這一欄目。它以科學探索的態度,講述以中國為主的歷史、地理故事;發現和詮釋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中所蘊含的自然規律和文化內涵;探索生命與自然相互依存、和諧統一的關系;介紹中國和世界博大精深的文化遺產?!短剿鳌ぐl現》欄目的題材分為兩大類,即自然地理類、人文歷史類。
二、欄目分析
《探索·發現》單從欄目的名字上來講,就是要向廣大的受眾揭示一個又一個人們想要發現但是還尚未發現的“奇觀”。那么在這里,我們首先就要提到一個概念——“奇觀社會”。確切的來講,“奇觀社會”(the society of spetacle)這個概念是由法國倫理家、“國際境域主義運動”的創始人之一居伊·德波(Guy Debord)最早提出的。他在1967年出版的《奇觀社會》一書中指出:“在現代生產條件蔓延的社會中,其整個的生活都表現為一種巨大的奇觀積聚。曾經直接地存在著的所有的一切,現在都變成了純粹的表征。”
“奇觀”理論的提出是與20世紀60年代西方消費時代的到來有著直接的關系的。消費時代不僅意味著物的空前積聚,而且也意味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消費文化的形成。從物的生產到物的呈現再到主體的購買與消費,這一系列的過程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單一地對物的使用價值與交換價值的實現,而且也包括了對物的符號價值的生產和消費,是物在純粹的“表征”中的一種抽象化。
其實所謂的“表征”實際上指的就是圖像。在今天,圖像已經成為社會生活中的一種物質性力量,就如同經濟和政治力量一樣。當代視覺文化已經不再僅僅只是“反映”和“溝通”我們所生活的世界,同時它也在創造著這個世界。個體和民族的信念、價值和欲望的體現也在日益地通過圖像被建構、折射和扭曲著。電視、廣告、電影、報紙、雜志、網絡等媒介已不再單純地只是我們溝通和了解這個世界的工具,它們也成為了我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特別要強調的是,我們稱今天是一個奇觀化的時代或圖像時代,還有更深的一層意思,那就是我們今天的視覺經驗大都是一種技術化的視覺經驗,即世界通過視覺機器被編碼成各種圖像,而我們——有時還要借助機器,比如看電視的時候——通過這種圖像來獲得有關世界的視覺經驗。由此我們可以看出,《探索·發現》等這樣的以自然地理和人文歷史為主題的紀錄片欄目的出現,其實是“奇觀社會”形態下人們的一種必然選擇。
盡管作為一檔紀錄片節目,《探索·發現》力求以科學探索的態度,講述以中國為主的歷史、地理故事。但是,從實質上來講,中國的歷史、地理故事都被把握成了圖像,即借助于影像技術,被視覺化了。德國哲學家馬丁·海德格爾稱這一圖像化的過程標志著“現代之本質”,正是由于這種視覺化,將視覺的優勢強化到成為一種威脅,而使整個社會變成了一種“全景敞視式的政體”。全景式的凝視成為了一種強有力的視覺實踐模式,它把主體一一地捕捉到它的網絡之中。于是,當世界通過視覺機器都變成了純粹的圖像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在這個世界里,不再有本質與現象、真實與表象之分。表象本身就是真實,并且是一種比真實還要真的“超真實”。那么,由此而產生的是,想象性的、形而上學的東西的逐漸喪失。這就像是我們正在用一本《魚的構造》替換下小女孩手中的《海的女兒》;而當有一天我們終于掘盡了金字塔的秘密時,不知道我們是否還能保持住對金字塔的最初的神秘而美好的印象。不可避免地,在電視和傳媒的“符號”引導之下,社會中的一切都變得即分離而又毫無差別,每一個人都在堅信著他眼中所看到的這個“真實的世界”,并努力追隨著大眾合唱式的“圖像”模式。
我們稱這個社會是一個“奇觀的社會”也好,或是稱這個時代是一個“圖像表征的時代”也好,它都喻示了一個共同的特點——即視覺性的在場。而這里所謂的“視覺性”便是海德格爾所指的“世界的圖像化”,它是指整個世界的物從我們不可見轉為我們可見的一種總體性的運作。而這種總體性它既包括看與被看的結構關系——即受眾在面對電視或媒體的“符號”引導時,是被動地接受,還是抵抗,以或是商談、妥協和合謀;也包括生產看的主體的機器、體制、話語、比喻之間復雜的相互作用;同時還包括構成看與被看的結構場景的視覺場。因此,我們可以知道視覺性必定是與某種視界政體聯系在一起的。而這也就意味著,視覺性既是一種敞開、敞視,也是一種遮蔽、隱匿,它們是相輔相成的——因為任何一個視界政體都必定隱含著某種主體、話語、權力的運作,隱含著某種“意識形態的形式結構”。而中央電視臺社教中心文化專題部專門推出《探索·發現》這一欄目,來體現中國的統一、繁榮、和諧,也就著實是用心良苦了。□
(作者單位:錫林郭勒日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