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與教學的研究與發展,通常是沿著科學認識、價值認識、實踐認識這三條軌跡不斷深化的。科學認識作為本體論范疇,重在按照存在邏輯,認清本原,尋求規律,解決“是什么”即原理性問題;價值認識作為價值論范疇,重在按照規范邏輯,認清意義,確立標準,解決“為什么”即價值性問題;實踐認識作為方法論范疇,重在按照問題邏輯,認清癥結,優化策略,解決“如何做”即策略性問題。三者互為依存,構成了課程與教學研究與發展的基本線索。
一、本體論:理性主義與經驗主義的消解
理性主義與經驗主義構成了哲學認識論史上頗有影響的兩大流派,在其影響下形成的理性認識與經驗認識兩種迥然而異的課程教學論,在歷史與現實中總是糾結碰撞,前者漠視實踐,后者偏離理性,主客二元對立,各執一端。因此,揚棄各自偏狹性,促進兩者統一成為必然。
1.課程與教學從認識論到實踐論
理性主義認識論。認為一切知識均源于理性所顯示的確鑿公理,主張把理性作為獲得科學知識的唯一途經,唯有理性推理而非經驗觀察才提供了最確實的知識體系。這種知識觀對理性認識的課程與教學論的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從旨趣上看,理性認識的課程與教學論以理性化的學科知識為著眼點,致力于培養人的理性精神,而忽視非理性精神;從結構上看,它以邏輯化、體系化和標準化的學科課程作為教學基本內容,而忽視經驗及活動課程的重要作用;從實施過程看,它以線性化、程式化為特征,課程與教學按學科知識的線性邏輯而展開。顯然,這種理性觀割裂了感性經驗與理性認識的關系,導致了重理性輕實踐,重知識傳授輕主體經驗的弊端。由此,教師、教材、課堂“三中心”,成為學科中心的傳統課程與教學論的必然選擇。
經驗主義認識論。源于實證主義哲學,認為人類知識起源于感知經驗,科學基于觀察而不是臆測,一切科學知識都必須建立在經驗實證的基礎上,理論的真理性必須由實驗來驗證。這種知識觀不承認理性思辨的合法性,認為離開經驗實證就無法獲得普遍適用的確鑿知識。在這種知識觀影響下,經驗及其生成成為課程與教學的唯一基礎。顯然,這種經驗認識的課程與教學論同樣割裂了感性經驗與理性認識的關系,導致了重經驗輕理性,重主體經驗輕知識傳授的弊端。由此,學生、經驗、活動“新三中心”,成為學生中心的現代課程與教學論的必然選擇。
馬克思主義實踐認識論。認為感性經驗是理性認識的基礎,以具體生動性是理性認識不可少的支撐;同時,感性經驗必須接受理性認識的調控,感性經驗必須上升到理性認識才具有普遍的指導意義。因此,感性經驗與理性認識是辯證統一的,而這種統一只有通過實踐活動才能成為現實。實踐活動是人的本質力量的對象化活動,在實踐活動中,既表現著人類合規律性(真)的追求,也展現著人類和睦性(善)的向往。課程與教學活動作為人類實踐活動的特殊領域之一,也必然要確認實踐的這種主體性價值,體現合規律性(真)和合目的性(真)的統一,正是在這種統一中顯示出知識的豐富性價值內涵,也顯示出課程與教學論的合理性。
2.課程與教學從客體論到生活論
受客體知識論影響,課程教學論長期以來流行著基礎主義或本質主義思維,客體化、理性化、體系化知識的地位和作用被置于無以復加的高度,教學過程成為對客體知識“特殊的認識過程”,傳授客體知識成為課程與教學的基礎性任務和本質力量。由此,學科課程與教學成為“主客二分”“理性獨斷”的唯一選擇,學生生活世界的價值和意義被生生剝離。
21世紀初,“生活認識論”的提出引起了廣泛關注。該理論主張現代課程與教學應“回歸生活世界”,從“知識中心”轉移到“學生中心”,超越本質主義思維,確立生成性思維。所謂生成性思維,即不把教學過程作為“事實”來看待,而要作為價值生成過程來實現。這一主張認為,預設性和生成性都是教學過程的基本特性,但生成性是師生特定認識活動的本質和最重要的特性。“回歸生活世界”的課程與教學論,旨在突顯教學過程的生成性,重視教學過程的發展性,崇尚教學過程的主體性。[1]“生活世界”既是一個實體的世界,又是一個關系的世界,它的中心是人,是人的生存與人生價值;[2]“生活世界”的教學意蘊在于確立人本意識和生命意識,重視教學過程價值和學生的動態發展。“回歸生活世界”的實質是從“教學世界”的異化狀態“回歸”到本真狀態,從而建立新型的“教學世界”。它并不否認科學知識教學,而是反對“為科學而科學,為知識而知識”的傾向,強調關注知識的教學與人的發展的內在聯系和統整。從某種意義上說,“回歸生活世界”就是回歸人本身。[3]正如德國存在主義教育家雅斯貝爾斯所指出的那樣,“人的回歸才是教育改革的真正條件”。[4]“回歸生活世界”并非是經驗主義、生活中心論的重復,而是使生活世界與科學世界統一于“教學世界”,實質上表現了課程與教學促進主體發展的理想性和科學性統一的人本價值訴求,是對“主客二分”知識本體論的超越,更是對主體價值的呼喚與回歸,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課程與教學的生命價值觀,促進了課程與教學的人本價值轉向。
3.課程與教學從實踐到理論
課程理解范式的本體價值。傳統的課程與教學論,主要以“泰勒原理”作為科學化課程開發的經典范式,強調“科技理性”支配下的目標控制模式。20世紀70年代,西方發起“概念重建運動”(reconceptualist movement),課程研究本體開始由“課程開發”為主轉向“課程理解”為主。這種研究取向把課程視為“符號象征”,課程研究的目的是理解課程符號所負載的價值觀,旨在突破“泰勒原理”在課程領域中的統治地位,突破“工具理性”或“科技理性”的支配地位,追求“解放理性”,彰顯課程與教學文本的多元意義與主體價值。[5]在“解放理性”的“課程理解”范式下,課程與教學一方面需要超越對普適性課程原理的建構,倡導回歸課程與教學本身,形成對課程與教學文本的理解與解釋;另一方面需要打開“視界”,倡導向多元的課程意義開放,在中西方課程與教學的“會話”中形成自己的課程理解,并在復雜“會話”中尋找課程理解的共同基礎。
課程理解范式的應然價值。由“課程開發范式”轉向“課程理解范式”,無疑是課程與教學研究領域的深化與升華。首先,從關系層面看,課程開發與課程理解是兩種不同的課程事件。課程開發是研究、設計、實施和評價課程計劃的過程;課程理解是對課程現象、課程“文本”、課程事件的意義的解讀過程,其著眼點不在課程開發的具體程序,而在對種種課程與教學事件的歷史、現狀與未來的意義的理解。其次,從價值層面看,課程開發與課程理解內在統一于“主體性價值”。課程開發過程總包含著對課程與教學本體意義的某種理解,并建立在這種理解的基礎之上;課程理解的最終目的是賦予課程與教學事件以主體意義和價值,而要真正體現這種意義和價值,則需要通過課程開發過程。所以,課程理解是課程開發的深化和延續,其目標是指向課程開發與教學過程的價值性轉變,指向課程開發與課程理解的內在統一與整合。
二、價值論:科學主義與人文主義的融合
科學主義與人文主義之爭是近代以來課程與教學論價值演變的基本線索。在已有的相關研究中,人們總是在目的和手段上各執一端,肢解事實與價值的統一性,要么偏離人文向度片面追求科學理性教育,要么摒棄科學理性一味張揚人文教育價值,導致科學與人文的二元對峙和失衡。現代課程與教學論力求超越這種對峙,促進科學理性與人文價值的完整融合。
1.科學與人文對峙的課程與教學論
科學主義的課程與教學論。“科學主義”一詞最早由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海耶克(F.A.Hayck)提出,意指將自然科學作為唯一絕對可靠的知識和“真正的科學方法”。19世紀后期,受科技進步和工業革命的影響,英國教育界就古典教育與科學教育開展了持久而激烈的爭論,學科本位的“科學教育”開始取代古典人本教育的統治地位。英國教育家斯賓塞(H.Spencer)在《什么知識最有價值》(1859)一文中,極力推崇“科學知識最有價值”,并建立了以科學為核心的課程體系,使從培根時代興起的科學教育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歐美教育界也開始出現追求“功效”和“唯科學主義”的潮流,美國課程論專家博比特(F.Bobbitt)1918年出版了第一本專門討論課程的著作《課程》;隨后,美國另一學者查特斯(W.Charters)出版了《課程編制》,正式開啟歐美課程開發的科學化運動。他們的課程理論也被稱為“科學化課程開發理論”;直至美國著名教育學家、被譽為“現代課程理論之父”的泰勒(Ralph Tyler)1949年出版《課程與教學的基本原理》,形成“學科本位”目標控制的經典模式——“泰勒原理”,將科學化課程開發理論推向了頂峰。20世紀50年代后,隨著布魯納“學科結構運動”的推進,科學教育逐漸占據主導地位,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但其過于強調科學知識的標準化生產、傳播和應用的方法和信念,而忽視科學知識的人本價值和社會性,更加凸顯主客二分的思維方式,導致主體價值的弱化,學校教育走向功利化,加深了教育的人文危機和社會危機。
人文主義的課程與教學論。人文主義源于古希臘時期推崇的人的“自由和諧發展”及文藝復興時期“重人性反神權”的古典人文主義思潮;現代人文主義始于十八世紀啟蒙運動反對“抽象理性”的哲學思潮,強調維護人性尊嚴和自由平等,主張人權神圣不可侵犯。但真正將人文主義思想推向新的高度的是20世紀以來進步主義、存在主義、教育現象學等教育哲學思潮,以及馬斯洛人本主義心理學的深刻影響。人文主義教育的本質和根本目的就是培育完善的人性,彰顯價值理性,而非工具理性或科技理性,強調個人價值高于社會價值,把“全人教育”、“全面和諧發展”作為教育的終極價值取向。就教育本身而言,這無疑是直接針對現代人的片面發展和日益嚴重的功利主義教育傾向而提出來的。人文主義課程與教學論的基本特征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追求非功利理想化的教育目的,視人的自我發展和自我實現為終極目的,反對將教育純粹當作職業準備或謀生工具;二是堅持以學習者為中心,強調學習的全部重點從外在世界轉移到人格世界或經驗世界,開展人文教育、生活教育、情感教育、個性教育和自由與責任教育;三是倡導基于人本原則的非指導教學模式和自由開放的教學設計。人文主義教育無疑起到了對科學主義教育的糾偏作用,它啟示我們,在努力拓展課程與教學的科學向度的同時,還必須提升教育的人文價值。
2.科學與人文融合的課程與教學論
科學與人文融合的形成淵源。較早提出科學和人文融合的是被譽為“科學史學之父”的美籍比利時科學家喬治·薩頓(G.A.L.Sarton)。薩頓認為,科學和人文融合的前提是科學的人性,融合的基礎是科學精神,融合的有力保證是科學的正確應用。薩頓認為由舊人文主義者和狹隘的科學家或技術專家造成的“機械時代”必然消失,最終要代之以“科學的時代”,他稱之為“新人文主義”時代。這是“第一個審慎地建立在科學——人性化的科學——之上的文化”時代,其實質是科學人文主義。這是因為,科學教育為人文精神奠定理性自覺,人文教育為科學理性提供價值理想,科學教育與人文教育是人類社會進步不可或缺的雙翼;跨越兩種文化鴻溝,促進兩種教育文化價值的融合,才能擺脫教育價值內涵窄化的趨向,增進人類社會的相互理解與寬容。反之,則勢必給教育與社會發展帶來巨大威脅和災難。
科學人文主義的教育理念。科學人文主義教育是現代人文主義教育發展的更高階段,是人文主義教育與時代特點相結合的產物,也是人文主義教育自我完善的必然結果。從科學人文主義教育的內涵來看,課程與教學必須以科學教育為基礎,以人文教育為價值導向,重視教學過程中的科學價值和人文價值的統一,在科學和人文的相互協調與融合中,促進完整的教育和盡可能完善的人與社會的全面和諧發展。英國教育家懷特海(A.N.Whitehead)指出:“一個不重視培養智力的民族注定將被淘汰”,但“沒有純粹的技術教育,也沒有純粹的人文教育,二者缺一不可。”[6]科學人文主義課程與教學觀主張事實與價值的統一,在承認科學技術在課程體系和教學過程中的重要地位的同時,注重融合人文主義教育的核心價值理念——以人為中心,強調教育更重要的價值是涵養科學人文素質,培養學生健全的人格,促使其成為個體完善化和社會化的合格公民。正如國際21世紀委員會1996年提交給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報告《教育——財富蘊藏其中》所指出的:“教育不是把人作為經濟工具而是作為發展的目的加以對待……人既是發展的第一主角,又是發展的終極目的。”[7]
三、方法論:客觀主義與建構主義的統整
方法論有別于具體方法,屬于實踐認識論范疇。在課程與教學論中,它以課程與教學的問題研究和模式研究為核心,具有觀照與指導教育實踐的科學價值。長期以來,課程與教學領域一直受客觀主義認識論主宰,20世紀80年代后,建構主義迅猛發展,引起課程與教學領域的深刻變革,課程與教學的認識論范式發生顯著變化,主客二元對立的方法論受到重新審視。
1.客觀主義的課程與教學論
客觀主義,也稱客觀——理性主義(Objective-Rational),是俄裔美國哲學家和作家艾茵·蘭德(Ayn Rand)提出的哲學觀和方法論。蘭德的哲學觀受到亞里士多德學說的極大影響,主張“世界上存在著一個客觀而獨立于心靈以外的現實。”教育層面上的“客觀主義理論”實質上是肇源于赫爾巴特“知識中心”的傳統教育理論。客觀主義強調知識是由客觀“實在”(reality)決定的,是外在于學習者的非情境性的客觀存在,那么,課程就是按知識邏輯的標準化設計,教師就是知識的象征,權威的化身,教學過程即是“傳遞——接受”學科知識的特殊認識過程,學生則是學科知識的被動接受者和復制者,教學評價重在結果中心的終結性評價,評價的重點是學生復制和掌握“學科知識”的水平。客觀主義又是“教學中心”的教育理論,其顯著特征一是基于客觀主義的普適標準,注重目標控制和程式化教學,強調體系化、線性化和標準化;二是基于“泰勒原理”的目標模式,強調課程開發與教學過程處于精確的目標控制和“科技理性”支配之下,卻忽視了教學過程的動態性,教學情境的復雜性,教學主體的生成性,更主要的是過于強調教師為中心的知識調控功能,很大程度上忽視了學習者的主體地位,忽視了學習者的潛能開發、人格培育、創新與實踐能力的發展。
2.建構主義的課程與教學論
建構主義的本質特征。建構主義,也稱建構——闡釋主義(Constructivist-Interpretivist),興起于20世紀80年代,是一種反思、質疑、批判和超越客觀主義的哲學觀和方法論,是行為主義學習理論發展到認知主義以后的進一步發展,用美國教育技術學專家喬納森(D.H.Jonassen)的話說,即向與客觀主義更為對立的另一方向發展。就本體論而言,與客觀主義的“實在”決定論不同,建構主義認為外部世界是主體生命的確認和實踐的場所,人的心理表征與外部世界一樣擁有“真實”的存在狀態;就認識論而言,與客觀主義的知識還原論不同,建構主義傾向于知識生成論,認為知識是基于主體經驗以內化外部世界,進行意義體認與建構的結果,科學知識是相對于主體建構而言的價值性存在,不存在“價值中立”的客觀真理;就方法論而言,與客觀主義的普適論不同,建構主義傾向于情境論,認為認識過程實質上是主體與客體的生命對話過程,是人的經驗世界與外部世界充滿生機和變動不居的雙向意義建構過程。
建構主義的核心理念。建構主義并非單一流派,它集合了激進建構主義、社會建構主義、社會建構論、社會文化認知觀、信息加工建構主義和控制系統論等多種流派的觀點和學說。影響較大的主要是激進建構主義和社會建構主義。激進建構主義強調個體知識建構的非客觀主義哲學立場,主要以皮亞杰(Jean Piaget)認知發展理論為思想基礎;社會建構主義強調知識來源于社會建構,學習是社會協商對話過程,主要以維果茨基(Lev Vygotsky)社會文化歷史發展論為思想基礎。盡管各種建構主義流派之間存在一定的差異,但它們的觀點有許多共同之處:①建構主義知識觀:認為知識是工具而非目的,知識并非外在于主體的純粹客觀存在,知識是相對于主體建構而言的價值性存在,是結構與建構的統一;②建構主義學習觀:認為學習過程本質上是基于學生主體經驗以內化外部世界,并在“學習共同體”和情境創設過程中進行知識體認與意義建構的過程;③建構主義課程觀:強調課程內容是學生在“發現-探究”問題過程中主體價值的生成過程,更為關注科學世界與學生生活世界的內在聯系和統合,更加注重“課程內容”滋養和促進主體發展的人本價值訴求;④建構主義的師生觀:強調學生不是被接受者和被灌輸的對象,而是信息加工的主體,是意義的主動建構者,反思的學習者,教師則是意義建構的幫助者、促進者,學生學習過程的理解者和合作者;師生關系是民主平等、和諧協作、互動對話的交互主體關系;⑤建構主義教學觀:強調以學為中心的有意義學習過程,教學過程是“情境-協作-會話-意義建構”四大要素的協同活動過程,強調“問題情境”對意義建構的導向作用,“協作學習”對意義建構的關鍵作用,最終目的是完成知識與主體發展雙向意義建構;⑥建構主義評價觀:強調教學評價重在以激勵性、發展性的形成性評價為主,評價的重點是學生生成和運用“知識工具”的水平能力與人本發展價值。
值得注意的是,建構主義的課程與教學論是克服和超越客觀主義理論局限的一種選擇,兩者并不是截然對立的,而是一個連續統一體,它們之間是相互聯系和相互綜合的。[8] 21世紀是課程與教學論發展繁榮的黃金時期,人們試圖以建構主義思想與方法論為基礎進行多元理論的整合創新與實踐,來消解理性與經驗、科學與人文、客觀與建構的二元對峙,在揚棄與超越中引領課程與教學研究和發展的的未來走向,促進科學理性與主體價值的完整融合。這種嘗試的合理價值在于,重在提供一種超越“主客二分”傳統思維,進行價值重構的深層次探索與研究平臺,而不是完全顛覆本土化的已有研究成果和實踐探索成就。我們認為,課程與教學論應結合具體教學實踐來思考“連續統”的應用問題,而不應二元對立,主客分離。在肯定建構主義的積極意義的同時,尤其要對有悖于科學理性的傾向保持清醒的認識。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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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英]懷特海.教育的目的.徐汝舟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2.
[7]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教育發展委員會.教育——財富蘊藏其中.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96.
[8] 鐘志賢.面向知識時代的教學設計框架:促進學習者發展.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
(責任編輯 劉永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