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
(中國人民大學哲學院,北京 100872)
【哲學闡賾】
論新安理學家程大昌的理學思想
劉俊
(中國人民大學哲學院,北京 100872)
程大昌是南宋新安理學開創性代表人物。他在易學上以解決當時學界的分歧為目的而發揮易學,在太極觀上以“接著講”的模式推進理學的研究。尤其心性論在繼承朱子思想的基礎上,提出了一套融合佛學的修養體系。探究其與程朱理學之間的關系,可理清整個新安理學初期發展的脈絡,從而揭示被朱子學說所遮蔽的南宋理學真實的思想境遇。
新安理學;程大昌;易學
據史料記載,程大昌,字泰之,今徽州休寧會里人。生于宋徽宗宣和四年(公元1122年),卒于寧宗慶元元年(公元1195年)。從小聰慧,十歲能文。《新安學系錄》卷五《程文簡公·神道碑》記載其“紹興葵還,重立太學,一試即預選”。[1]15宋高宗紹興二十一年(公元1151年)進士,任左迪功郎主吳縣簿,曾官至太平州教授、太學正、秘書省正字、左宣教郎、龍圖閣學士,致力于論道體、評政體。后“無意仕進,得謝于家,盡發所蘊,著書立言,啟迪后生”,善于通經評史,考古驗今。明萬歷四十一年(公元1613年),休寧建“理學名儒坊”,九賢之中首推程大昌。《文獻通考》中記載:“(吏部尚書程大昌)博學,長于考究,著述甚多,皆傳于世。”[2]2789程大昌作為新安理學發展初期的代表人物,其學說在繼承程朱理學的基礎上亦有理論創新。他充分汲取了宋初諸儒的思想養料,經過自己新的發掘和詮釋后,在易學思想、太極觀和心性學等方面,都展現了新安理學獨特的學術特點。
(一)《〈易〉原》
程大昌對易學有很深的造詣,其著作《〈易〉原》、《易老通言》體現出他的獨到易學觀,曾受到朱熹的好評。朱熹稱:“病中得窺《易》、《老》新書之秘,有以見立言之旨,深遠奧博,非先儒思慮所及。”[3]722《易老通言》今已亡佚,而《〈易〉原》因匯編進《四庫全書》經部易類中,才得以保存下來,程敏政的《新安文獻志》亦收錄了《〈易〉原》三篇,但不全。本文主要結合《〈易〉原》一書來探討程大昌的易學思想。
《系辭》記載:“凡天地之數五十有五,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也。”[4]65《〈易〉原》繼承發展了前人之易學思想。《宋·藝文志文獻通考》中,陳振孫曾評價此書:“首論五十有五之數,參之圖(《河圖》)書(《洛書》),大衍為易之原,而卦變揲法皆有圖論,往往斷以己見,出先儒之外。”[5]20《〈易〉原》序也闡述了程大昌寫作此書的目的:“大昌學術湛深,于諸經皆有論說,以易義自漢以來,糾紛尤甚,因作是書,以貫通之苦思力索四年而成。”[5]20可見,作者的寫作意圖是試圖解決當時學者在易學經義研究上的分歧。
(二)河圖、洛書入易
程大昌易學研究的特色之一在于引河圖、洛書入易,以劉牧的河圖、洛書(即圖1、圖2)為《周易》之原,以“太極”為制變之祖。[6]26相傳伏羲氏上觀天文,下察地理,中通人事,法河圖、洛書畫卦而作《易》。河圖、洛書在漢代研究較多,尤其是緯書中有很多關于河洛的記載。[7]25-30現存緯書文獻中涉及河圖、洛書的記載達100余條,包括八卦河圖、治水河圖、祥瑞河圖等,被統治者加以利用成為宣揚天命思想的工具。據史料記載,《河圖九位》“本出陳摶,四傳而牧受之”,但宋代對其研究較少。朱熹在著作《周易本義》中有對河圖、洛書的介紹,并以此構筑了自己的哲學體系,但對于河圖、洛書本身討論并不多。梁啟超將此解釋為“所謂河圖、洛書,實組織宋學之重要根據。宋儒言理、言氣、言數、言命、言心、言性,無不從此衍出”。[8]14朱熹和蔡元定共同編寫的《易學啟蒙》中,記載了劉牧所著的“圖十書九”,即以五行生成說的從一至十的十個數建構的圖式是河圖,以從一至九的九個數配置入九宮圖框架里的結構形式是洛書”。[9]72-76其圖式如圖1、圖2。

圖1 河圖

圖2 洛書
在《〈易〉原》卷一《河圖洛書論》中,程大昌首先詳細介紹了河圖、洛書的淵源。“夫子之言易曰:‘河出圖,洛出書’。”“孔安國曰:‘龍馬出河,伏羲則其文以畫八卦,謂之河圖,皆歷代寶傳之,’”后又記載:“天與禹,洛出書,神龜負文出川,于背有數,至于九,禹遂因而次第之,以成九類。”“劉歆曰:‘包羲氏受河圖,則而畫之八卦是也,禹治水賜洛書,法而陳之,洪范是也,圣人行其道而寶其珍。’”[10]1這些資料所反映的河圖、洛書的由來,多多少少帶有些神話的色彩。而對于河圖、洛書真實性的查證,有學者早已涉及。劉歆考證“洛書有字,則全與孔異矣”。[10]1孔安國亦稱洛書“錯綜可觀焉耳”。[10]1程大昌對此的解釋是,認為孔安國與劉歆在漢代以博學、考證著稱,其對河圖洛書的質疑表明“此時圖書已自不存,故各出意想而終無定證”。故程大昌對于當時流傳的河圖、洛書的真實性有所質疑:“夫子謂書契取夬者,誤矣”,而“漢未遠古,二圖尚皆茫昧,而陳摶之徒生一二千年后,何從得之也。”[10]1
在程大昌看來,河圖、洛書中包含著宇宙的規律,雖然《易》未言及河圖、洛書,但是“意指所及可考究”,“卦畫之智發于圖書”,并將圣人作《易》看成是天地用心“以數發智”的結果。對于河圖、洛書重要性的界定,《〈易〉原》中記載:“天地之間,明而為物務,幽而為變化,大而為天地之文,廣而為像,物之象皆不出乎圖書所寫之數。”[10]6因此,程大昌將河圖、洛書引入到易學研究中,借用劉牧河圖、洛書圖式,以構建五行生克理論以及八卦演化的論證。
程大昌的宇宙論思想是其學術體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主要是對于宋儒理學思想的繼承,并且在吸收道家思想的基礎上形成了自己的學術特點。尤其在太極觀方面,程大昌不再“照著講”,而是“接著講”。
在南宋初期新安理學剛剛發展之際,學者多受朱熹理學之影響,且無法擺脫周敦頤、二程思想的籠罩。以程大昌為代表的新安理學,在易學的研究上雖仍然是遵循程朱的路徑,但是又有很多理論創新之處,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一”為“太極”
程大昌《〈易〉原》中有關于理、性、命的討論,他對此三者的解釋是:“理也者,言其所以然者也。性也者,言其所以得者也。命也者,言其所從來者也。”[10]41在其看來,“理”仍是處于至高的地位,是宇宙萬物的根源。其宇宙生成論并未跳出程朱的思想框架,仍是兩儀→四象→八卦。書中寫道:“兩儀之出為四象,四象之出為八卦,是易序矣。”[10]38并且他將陰陽與倫常聯系起來,認為“陰陽剛柔仁義而會歸于一……天地之道非陰則陽,圣人之教非仁則義,萬物之宜非柔則剛”。[10]41
程大昌學術特色之一是融合道家思想,用《道德經》中的“一”來解釋“太極”。陰陽是由老子所說的“一”分化的,而“一為太極”,這明顯是受道家思想的影響。在《〈易〉原》開篇,程大昌對于“太極”的解釋是,天地形成后,世間仍存在不可揣摸的東西,其狀態是“茫昧無朕”,而宇宙生成、萬物生化的順序是兩儀→四象→八卦,世間萬物皆是成對出現。但是“兩儀”之前的宇宙存在又是怎樣的呢?隨后,程大昌寫道:“凡有象有卦則皆以兩為出也。夫其出焉,而初者可以命之為兩,則夫未出而該者不容不命之為一也,其曰太極。”[10]1也就是說,但凡事物產生之后即被稱作“兩”,但是如果要探究這個“兩”之前,也就是萬物化生之前就應稱為“一”,而這個所謂的“一”就是“太極”,是天地萬物混沌為一的局面;此后萬事萬物都是一陰一陽兩兩相對而來,唯獨此時是“一”。在這里,我們可以明確看到,程大昌將老子《道德經》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11]17的“一”解釋為“太極”,即是混沌未分之氣,實質上就是世界的本原,后來《莊子·天下篇》將其發展為“太一”,而“二”是指分化了的陰陽二氣。在《〈易〉原》中,程大昌實際是將“一”與“太極”等同的。這是不同于之前程朱的觀點。
在《老子明一為太極》篇中,程大昌又進一步討論此問題。他指出“太極為一”這種說法在五經、《論語》、《孟子》中都未明說,這是“寓道于器,而藏性天于文章”,目的是“以期天下之自得”。他認為,老子《道德經》中的“一”就是“太極”,“二”即是“兩儀”,圣人指出陰陽統轄天地,因有形生于無形,故天地分化之前形氣體質已具備,但是并未分離,這種狀態稱之為“渾淪”。隨后,“清輕而上者,自名為天;重濁而下者,別名為地”,此時“渾淪之函,陰陽者出”。其中“清濁未分而渾淪無間”的狀態即為“一”、“太極”,并且“一之無乎不在”;而“有清而又有濁,又上而又有下”的狀態即是“兩”。[10]42
2.“同”、“獨”、“一”殊名而共意
程大昌在《〈易〉原》中不僅以“一”來解釋“太極”,同時還指出“同”、“獨”與“一”都可以指稱“太極”。
在《借數名一》篇中,程大昌介紹了以“一”指稱“太極”的緣由。他指出,數字是用于記物的,若無物可記就不存在數,而太極狀態下本無一物,故按常理不能“以數而名之為一”,而此處是“以人人可識之數而發造化難言之妙”,故此處“一”并非是記實之數,而是示人以“始”。老、莊、列三子恐太極淪于有形有體的實有狀態,故以“一”更迭,警示后人,實指宇宙萬物之始的狀態。
接著,為了更加凸顯“一”的涵義,程大昌引入“同”、“獨”概念進一步解釋“一”之非實一。他指出“同”、“獨”、“一”殊名而共意,皆是指稱“太極”,“同”指的是有無未分而渾然一體的狀態,“獨”指的是兩儀、四象成對產生之前天地未分之時,“猶言天地陰陽未能為至而此能獨至也”。[10]15此處的“獨”是相對于“對”來講的。實質上,程大昌是以“同”、“獨”來突顯“一”非記實之數的特點。
3.《〈易〉原》引入“太玄”的概念
程大昌的太極觀不僅融入了老子的思想,還吸收了“太玄”的概念。太玄最早是由西漢末年揚雄在其著作《太玄》中提出的。在《〈易〉原》中,程大昌對“太玄”進行了改造。他在書中引用了揚雄有關“太玄”的論述,“一與六共宗,二與七共朋,三與八成友,四與九同道,五與五相守”,[10]16并將其與周易“天一以至地十”相比較。在此基礎上他指出“太玄”順推、逆推兩種測天的方法:順天而推,則曰斗一北而萬物虛,斗一南而萬物盈;逆天而推又曰日一南而萬物死,日一北而萬物生,二者相須以濟。在程大昌看來,河圖、洛書蘊含著萬物造化的道理,天地以象數寓于書中,用以發悟圣人,圣人以此象“立人極以為法萬世”,因此“太玄”的體系蘊含著天地之變化、四時之運作。此外,程大昌將“太玄”中五行生成位置與河圖、洛書中的象數排列相比較,認為前者是據后者之衍化而來的。
因上古之世治道人事多以九命名,程大昌“太玄”體系中有五無十。上文提到的“宗、朋、友、道皆耦言”,“主九”即推天地人體順序之類皆至九,延續古人尊九的傳統,這亦是其學術的又一特色。
無論是儒家的“成德之學”,還是道家的“無為”、“虛靜”,其學術旨趣都是指向自我境界的提升,因此中國古代哲學離不開心性修養論的探究。
作為朱子后學,新安理學特點之一即表現為“宗朱”:以朱子的學說為宗,與朱子學說相左者即舍去。同樣,在心性方面也繼承了朱熹的“格君心之非”,在個人修養方面試圖變化氣質,追求自我境界的提升。
在《中庸論三》中,程大昌提出有關心性修養的一套學說。在文字層面,程大昌指出,《中庸》是“以類證類”,“既以高明博厚者為道,而亦通之天地圣人矣……其言雖小,而理不可訾。其究雖大,而物莫能尚,即至愚可以共知共行”。[10]26在學術思想上,他繼承了孔子的思想,將“中庸”視為儒家的最高道德標準,并提出人自身雖稟賦不同,但“雖匹士亦可成為圣人”,以此肯定儒家修養成圣人的可能。這種思想始于先秦“人皆可以為堯舜”、(《孟子·告子下》)“涂之人皆可以為禹”。(《荀子·性惡》)到了宋代,周敦頤提出“圣可學而至”。(《通書·圣學》)
圣可學乎?曰:可。曰:有要乎?曰:有。請問焉。曰:一為要。一者,無欲也。無欲則靜虛動直。靜虛則明,明則通;動直則公,公則溥。明通公溥,庶矣乎?[12]29-30
因此,程大昌“匹士亦圣人”的觀點是對其之前儒家學說的繼承發展。此外,程大昌這一觀點亦受到佛家思想的影響。他在著作中寫道:“體是道,而在上則為帝為王;而隱約在下,雖匹士亦圣人也。”[13]29這有點類似佛家所說的“佛性”。如東晉佛家學者竺道生提出“一闡提皆得成佛”,[14]78認為人皆有佛性,即人人皆具有清凈本性,此乃成佛之根據。但要成佛還必須修道,從而排除情欲。慧能提出“本性即佛”,“當知愚人智人,佛性本無差別,只緣迷悟不同,所以有愚有智”。[14]78認為人人都有成佛的本性,人人都能成佛。而程大昌吸收了佛教的這一觀點,提出人人皆可成圣,并以此作為其心性修養的理論基礎。
而修養的過程是“體道”,也就是朱熹所說的格物致知。《中庸論》中寫道:“所謂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窮其理也。蓋人心之靈,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13]30文中還指出,人之具體修養途徑應是“學而至于顏子,不遷怒,不貳過,則喜怒哀樂之有中,視聽言動之皆禮”。[13]30這亦大大突破前人,發揮了傳統儒家的思想。通過體道最終達到“高明博厚”的境界,亦即“至誠”的境界,這正是古代知識分子所一貫追求的“內圣外王”的路徑。程大昌這里所說的“高明博厚”的境界,其實就是周敦頤提出的“中正仁義而主靜”的境界,排除私欲之干擾,將仁義道德的本性充分發揮出來,并且吸收了宋儒“誠”的觀點。正如周敦頤在《通書·誠上》中寫道的:“誠者,圣人之本。‘大哉乾元,萬物資始’,誠之源也。‘乾道變化,各正性命’,誠斯立焉。純粹至善者也。”[12]30在他看來,誠是圣人的根本,是純粹至善的。
另外,在心性修養方面,程大昌在融合佛家的“本性即佛”、道家的“清靜”以及儒家的“中庸”思想的基礎上,提出了一套自己的心性修養體系:
“雖匹士亦圣人”→“體道”→“至誠”境界
(理論前提) (修養途徑) (修養目標)
即以人人皆可成為圣人作為理論前提,在學以成圣的過程中體道、悟道。這里的“道”指的是萬物生發、四時運作、無聲無息的潛能。從而教導人們順著天賦的本性行事,按照道的原則修養自身,以此來達到“至誠”的境界。在程氏看來,所謂“至誠”,可以參贊天地,化育萬物。從一定意義上講,程大昌的心性學說正是在繼承先儒思想的基礎上,對儒、釋、道三家的融合。
總之,程大昌的學術思想受儒、道影響頗巨。他的學術特點體現在以下幾方面。
學術觀上推崇四書,尤其是《中庸》,在繼承宋儒學說的基礎上構建自己的一套儒家修養體系;受道家思想影響很深,致力于易傳以及老莊學說的研究;通過“太極”、“陰陽”、“五行”、“無為”等概念的討論,闡述自己的宇宙論、天命論、心性論、倫理政治思想;通過融合佛老思想,對程朱理學進行改造,用“一”解釋“太極”,并將“太玄”、河圖洛書引入易學的研究中。
新安理學,作為地域性的儒學,其在思想史的長河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影響,而程大昌作為新安理學之開創與傳播的代表性人物,在學術史上的地位理應受到更多的重視,尤其是他在易學方面的成就,具有十分重要的研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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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編輯部2013年5月
Neo-Confucianism Proposed by Cheng Dachang
LIU Jun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People’s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China)
This article revolves Cheng Dachang,the representative founder of Neo-Confucianism in early Southern Song Dynasty.He develop Yiology to solve academic differences,and he promoted the research of Neo-Confucianism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Taichi.Especially in hismind-nature theory,he proposed a system of self-cultivation integrated with Buddhism on the basis of inheritance from Zhu Xi’s theory.This thesis explores relation between Neo-Confucianism and Zhuism to clarify early development of Neo-Confucianism so thatwe can reveal its factual ideological situation during South Song Dynasty.
Neo-Confucianism in Xin’an area;Cheng Dachang;Yiology
B244.99
:A
:1672-3910(2013)03-0043-05
2012-12-28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規劃項目(08JA720002)
劉俊(1985-),女,安徽安慶人,博士生,主要從事宋明理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