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萬達,劉祖云
(1.南京農業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博士后流動站,南京210095;2.江蘇省社會主義學院 科研處,南京210007)
中共十八大報告指出:“建設生態文明,是關系人民福祉、關乎民族未來的長遠大計。面對資源約束趨緊、環境污染嚴重、生態系統退化的嚴峻形勢,必須樹立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生態文明理念,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努力建設美麗中國,實現中華民族永續發展。”這是繼十七大報告之后,再次論及“生態文明”,并將其提升到更高的戰略層面。由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由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四位一體”拓展為包括生態文明建設的“五位一體”,這是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的一個新部署,也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進展。
事實上,馬克思在創立勞動價值學說和剩余價值學說的過程中,致力于對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批判和資本論研究時,不僅把自然生態環境看作人類社會經濟實踐活動的外部環境即外部因素,而且更主要的是作為人類物質生產實踐活動的內在要素來看待。只有確立了自然生態環境是人類物質生產實踐活動的內在要素的觀念,才能從根本上解決生態文明建設的地位問題。自然生態環境不僅對人、社會具有優先地位,而且是作為一種內在要素存在于人類社會經濟之中。自然生態環境作為人類物質生產、勞動過程的一個構成要素,是人類社會存在和經濟發展的自然基礎。
馬克思主義認為,任何經濟社會形態的存在與發展,都要以自然界作為它的自然基礎,因而,在任何現實的生產方式下,人總是把自然界納入社會生產的勞動過程之中,成為人類勞動活動的構成要素。因此,馬克思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首先肯定了自然界是一種“普通的自然要素”,是“勞動本身的要素”[1]114。也即是說,馬克思把自然和勞動看作是生產的原始因素。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對此進一步指出:“正象生產的第一天一樣,形成產品的原始要素,從而也就是形成資本物質成分的要素,即人和自然,是同時起作用的。”[2]662這就進一步論證了勞動力和自然資源是“形成財富的兩個原始要素”[2]663。馬克思還同時把自然界稱作是人類勞動的“原始食物倉”、“原始的勞動資料庫”[2]203,以此論證進入勞動過程的自然物就是勞動本身的要素。
馬克思針對拉薩爾“勞動是一切財富的源泉”的觀點指出:“勞動不是一切財富的源泉。自然界和勞動一樣也是使用價值(而物質財富就是由使用價值構成的)的源泉,勞動本身不過是一種自然力,即人的勞動力的表現。……只有一個人一開始就以所有者的身份來對待自然界這個一切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的第一源泉,把自然界當作屬于他的東西來處置,他的勞動才成為使用價值的源泉,因而也成為財富的源泉。”[3]288在這里,馬克思強調的是,只有把自然界納入勞動過程,在生產過程中使勞動和自然界一起共同發揮作用,勞動才成為財富的源泉。所以,要看到勞動所受的“自然制約性”,不能把勞動看成是一種超自然的創造力。恩格斯也指出:“政治經濟學家說:勞動是一切財富的源泉。其實勞動和自然界一起才是一切財富的源泉,自然界為勞動提供材料,勞動把材料變為財富。”[4]373馬克思和恩格斯在一百多年前所揭示的勞動和自然界是物質財富的兩個源泉的光輝思想至今仍然具有很強的現實性和時代感。
馬克思把自然環境作為人類社會的經濟實踐活動的構成要素,即是使自然生態環境具有人類社會物質生產實踐活動內部要素的意義。
馬克思把人類的勞動過程的一切因素歸納為三個基本要素:“有目的的活動或勞動本身,勞動對象和勞動資料。”[2]202在這些簡單要素中,我們首先看到的是自然生態環境要素。這是因為,無論是勞動對象,還是勞動資料,都無不包含有自然因素,它們都是天然自然物或人工自然物,而勞動能力本身也是以人的自身的自然進入勞動過程,是人的活的勞動和消耗,即人的自身的自然的耗費,它是以生產勞動活動中的一種自然因素的消耗構成勞動過程的一個要素。因此,進入作為勞動過程和生產過程的自然環境與生態基礎構成的物質生產的自然生態要素,不僅是指人的身外的自然,還包括人的自身的自然,二者都是人類生產勞動活動的內在要素。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具體分析了資本主義大工業時代包括風力、水力、蒸汽、電力等在內的各種自然力,作為勞動的要素,它們屬于資本,被無償地利用于生產過程,使勞動具有更高的生產能力,從而帶來超額利潤。這是因為自然力是能夠“作為要素加入生產但不需要代價的自然要素……也就是,作為勞動的無償的自然生產力加入生產的”[5]840。而“大工業把巨大的自然力和自然科學并入生產過程,必然大大提高勞動生產率,這一點是一目了然的”[6]424。“撇開自然物質不說,各種不費分文的自然力,也可以作為要素,以或大或小的效能并入生產過程”[7]394。不管社會經濟制度如何,自然力作為生產要素進入生產過程,總是成為社會生產發展的構成要素,這是所有社會生產方式所共有的,具有超越具體社會經濟制度的特點。
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和《資本論》中反復論證了自然條件的優劣對勞動生產力的決定作用,他談到采掘工業情況時指出:“同一勞動在開采不同金屬時提供的采掘量有大有小,這要看這些金屬在地殼中蘊藏多少而定。同一勞動在豐收年可以物化為兩蒲式耳小麥,在欠收年或許只物化為一蒲式耳小麥。在這里,因為自然條件的貧瘠還是富饒決定著受自然條件限制的特殊實在勞動的生產力,于是似乎是自然條件決定著商品的交換價值。”[8]26可見,勞動生產力由諸種自然條件所決定。
馬克思肯定了剩余勞動是“隨著勞動的自然條件”而變化的,“勞動的不同的自然條件使同一勞動量在不同的國家可以滿足不同的需要量”[2]562。因此,“在勞動的自然條件最有利,因而,尤其是土地最肥沃的地方,資本的生產力最大,也就是說,剩余勞動時間最多,因而剩余價值最多”[9]288。因此,勞動所處的自然生態環境的差別,極大地影響直至決定著勞動生產力實現結果的差別,這就成為決定社會生產增長快慢的重要因素。這里表現出的勞動生產力的差別,實際上是生產力的自然要素的差別,這在農業生產中表現得尤為突出。因此,馬克思特別用農業生產來說明這種差別性。他說:“農業勞動的生產率是和自然條件聯系在一起的,并且由于自然條件的生產率不同,同量勞動會體現為較多或較少的產品或使用價值。”[5]92
就人類物質生產活動而言,在勞動過程和價值形成過程中的結果實現,最終表現為商品,它的本質是用于交換的勞動產品,是使用價值與價值的統一體。正像馬克思所說的:“種種商品體,是自然物質和勞動這兩種要素的結合。如果包含的各種不同的有用勞動的總和除外,總還剩有一種不借人力而天然存在的物質基質。人在生產中只能象自然本身那樣發揮作用,就是說,只能改變物質的形態。不僅如此,他在這種改變形態的勞動中還要經常依靠自然力的幫助。因此,勞動并不是它所生產的使用價值即物質財富的唯一源泉。正像威廉·配第所說,勞動是財富之父,土地是財富之母。”[2]56-57
世界各國經濟發展的實踐已經充分證明,良好的生態環境是人類生存和發展高度依賴的要素,并越來越顯示出其“內部自然要素”的屬性。自產業革命以來,世界范圍內由片面的發展觀導致的生態環境危機日益加劇,生態環境的狀況已經成為經濟社會發展能否持續的關鍵所在。因此,采取何種發展模式就成為決定生態環境狀況的重要因素。
中共十八大提出要“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努力建設美麗中國,實現中華民族永續發展”,這說明執政黨已經充分認識到生態文明建設絕不是“單打一”的建設,而是要結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其余四個方面進行,尤其要把生態建設融入經濟建設之中。因為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是興國之要,發展仍是解決我國所有問題的關鍵,只有推動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才能筑牢國家繁榮富強、人民幸福安康、社會和諧穩定的物質基礎。所以,十八大提出:“在當代中國,堅持發展是硬道理的本質要求就是堅持科學發展。以科學發展為主題,以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為主線,是關系我國發展全局的戰略抉擇。”
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之所以是關系我國發展全局的戰略抉擇,是因為改革開放30多年來,無論是理論上還是實踐中,普遍存在把“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理解為以單純的經濟增長為中心,把“發展是硬道理”理解為GDP增長是硬道理,把發展是“第一要務”理解為只有發展經濟才是第一要務等等。把發展等同于經濟發展,把經濟發展等同于經濟增長、等同于工業化與現代化的進程、等同于可持續發展,導致發展手段和發展目的的雙重迷失,造成我國國民生產總值的高速增長建立在高能耗、高投入的基礎之上,經濟增長的資源環境代價過大。粗放型的經濟增長不僅使發展難以為繼,而且給生態環境帶來了巨大壓力。這些重經濟發展、輕社會發展,重經濟建設、輕生態建設,重經濟總量擴大、輕經濟質量提高,重物質財富增加、輕生態環境改善等不合理、不科學的發展傾向亟待轉變。
筆者通過數據和圖表來說明這種轉變的緊迫性。從1995年中共十四屆五中全會首次提出轉變經濟增長方式這一時間點開始,根據國家統計局最新發布的2011年《中國統計年鑒》中的數據進行統計,表1反映了1995至2010年17年間工業廢氣排放總量、國內生產總值以及能源消費總量的數據變化。我們可以看到,17年間的能源消費總量一直在持續增長,直到2007年增勢才有所放緩,但也是在高位運行。雖然2007-2010年的能源消費總量增勢放緩,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國際能源價格持續走高,造成國內企業生產成本增加帶來的倒逼效應。同時,我們可以看到,隨著國內生產總值的增加,以工業廢氣排放總量為代表的工業污染物的排放量也在節節攀升。

表1.1995 -2010年工業廢氣排放總量、國內生產總值和能源消費總量情況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11)。
根據世界銀行WDI數據庫發布的數據顯示(見表2),2007年世界平均國內生產總值能耗的水平為2.94噸標準油/萬美元。雖然中國國內生產總值能耗已經由2000年的9.11噸標準油/萬美元下降至2007年的7.96噸標準油/萬美元,但還是遠遠高于世界平均能耗水平。2007年,日本國內生產總值能耗僅有0.99噸標準油/萬美元,是中國同期水平的1/8;同為發展中國家的巴西的能耗水平只有2.89噸標準油/萬美元,也遠遠低于中國。也就是說,雖然早在1995年中央就已經提出轉變經濟增長方式,但國內和國際的數據表明,這種轉變并沒有真正實現。

表2.部分國家與地區國內生產總值能耗(噸標準油/萬美元)
聯合國統計月報數據庫、聯合國FAO數據庫的數據顯示,我國2010年粗鋼、煤、原油、發電量、水泥等的產量分別是世界第1、1、4、1、1位。國際能源機構《2011年能源統計年鑒》的數據顯示,2009年全世界能源消費總量為835277萬噸標準油,中國為143299萬噸標準油,占世界能源消費總量的17.16%。所以,十八大在十六大、十七大確立的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目標的基礎上提出要努力實現新的要求時,首先提出一個前提,即在“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取得重大進展,在發展平衡性、協調性、可持續性明顯增強的基礎上”,“實現國內生產總值和城鄉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否則,僅能源消費的約束就將使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目標難以實現。
轉變發展方式之所以如此困難重重,其原因是多方面的,歸根到底是沒有將生態系統和經濟系統作為一個有機整體來看待。這種不尊重自然規律、沒有認識到自然規律和經濟規律的統一性的理論根源何在?斯大林在《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中闡述了經濟規律和自然規律的根本區別,卻忽視了兩者之間的內在聯系,這就將自然和社會之間本來存在著的許多有機聯系人為地割斷了。由于受斯大林觀點的影響,社會主義陣營的經濟學家在進行經濟理論研究時,否認自然規律和經濟規律的統一性,把兩者截然分裂開來,甚至對立起來,不尊重自然規律就成為主流經濟學理論框架內的一個特征[10]50。經濟學家高光主就曾這樣論述自然環境和生產力的關系:“自然環境只能理解為生產力的外部存在,而不能直接算作生產力的內在要素。”[11]138同時,這種觀點在從亞當·斯密到西方傳統經濟學家中也具有代表性,一般都是將自然生態環境排斥在市場經濟體系和經濟學理論框架和勞動生產力構成要素之外,只是將其當作人類物質生產實踐活動的外部條件即外部環境,是社會經濟運行與發展的外在因素。
在東西方主流經濟學把自然規律和經濟規律割裂開來的理論指導之下,我國的經濟建設也難以逃脫這種窠臼。不尊重自然規律,不把自然生態環境當作是勞動本身的要素,一味地向自然界進行索取的做法,必然導致自然界對我們的無情懲罰。這個問題,直到今天的工業化、現代化建設實踐也還沒有真正完全解決。
十八大報告的第八部分“大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指出,建設生態文明要“堅持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基本國策,堅持節約優先、保護優先、自然恢復為主的方針,著力推進綠色發展、循環發展、低碳發展,形成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空間格局、產業結構、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從源頭上扭轉生態環境惡化趨勢,為人民創造良好生產生活環境”,這充分說明執政黨在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進程中更加尊重“勞動所受的自然制約性”,重視自然生態環境在人類物質生產實踐活動中的內在作用,努力把脫離消費資料生產而片面地、孤立地增長生產資料生產的發展方式轉變過來,在發展中建設生態文明,在建設生態文明中促進發展。
馬克思主義認為,社會的發展、人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生活需要的不斷滿足依賴于社會擴大再生產,而社會擴大再生產的最終目的是不斷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生活需要。十八大報告提出,“推進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是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主攻方向。必須改善需求結構、優化產業結構……著力解決制約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重大結構性問題。要牢牢把握擴大內需這一戰略基點,加快建立擴大消費需求長效機制,釋放居民消費潛力,保持投資合理增長”,使社會擴大再生產回歸其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生活需求的本來面目,使尊重“勞動所受的自然制約性”落實到現實的社會擴大再生產中去。
馬克思的社會擴大再生產理論認為,考察社會再生產,一方面要考察社會總產出(包括社會總產品和服務)的各個部分如何從商品形式轉化為貨幣形式,即實現價值補償的問題;另一方面要考察社會總產出的各個部分在轉化為貨幣形式之后,又如何再轉化為所需要的物質產品和服務,即實現物質補償的問題。社會總產品和服務的各個組成部分經過流通進入消費,在價值上得到補償,在使用價值上得到替換,這就是社會總產出的實現。社會總產品在物質形態上,根據其最終用途,區分為用于生產性消費的生產資料和用于生活消費的消費資料。相應地,馬克思把社會生產劃分為兩大部類,第一部類(I)是由生產生產資料的部門所構成,其產品進入生產領域;第二部類(II)是由生產消費資料的部門所構成,其產品進入生活消費領域。社會資本的連續不斷運動,“不僅是價值補償,而且是物質補償,因而既要受社會產品的價值組成部分相互之間的比例的制約,又要受它們的使用價值,它們的物質形式的制約”[7]437-438。
在科學技術進步并將其應用于生產過程的條件下,生產資料的生產快于消費資料的生產,承認生產資料生產的較快增長,并不意味著生產資料的生產可以脫離消費資料生產而片面地、孤立地增長。相反,生產資料生產的增長歸根到底要受消費資料生產的制約。首先,在第一部類生產的發展中,追加勞動力所需要的消費資料,必然要依賴第二部類生產的發展來提供;其次,制造生產資料只是提供生產的手段和條件,它本身并不是社會生產的最終目的,第一部類生產的發展必然還要依賴第二部類的發展所提供的市場。但是長期以來,在現實的經濟生活中,一些傳統經濟學家無視經典作家強調的“勞動所受的自然制約性”,沒有認識到或不承認經濟運行與發展所受的自然制約,忽視自然生態環境在人類物質生產實踐活動中的內在作用。在這種經濟理論的指導下,在社會擴大再生產的過程中,把投資尤其是把對生產資料生產的投資當作拉動經濟增長的主要手段,無節制的向自然索取,而不顧第二部類的發展所提供的實際市場容量的大小,使得社會生產兩大部類嚴重失衡,這既是在社會經濟生活中造成周期性經濟危機的主因,也是造成自然生態危機的根源。
社會生產和再生產過程,一方面是不斷從自然生態系統中“取出”自然物質,“投入”經濟再生產過程中加工成滿足人們需要的物質產品;另一方面還不斷地把它“產出”的各種廢棄物“投入”自然環境之中,利用生態系統的凈化機能參與自然再生產。隨著生產與再生產規模的不斷擴大,生產廢棄物也不斷增加,由于傳統的發展方式把自然生態環境作為人類社會物質生產活動的外在因素,廢棄物不加處理與再利用就不斷返回自然界,累積于自然生態環境系統之中,破壞了系統正常的生態循環,再加上在社會擴大再生產的過程中,把投資尤其是把對生產資料生產的投資當作拉動經濟增長的主要手段,社會生產的廢棄物排放量遠遠超過自然生態系統的承載能力,在自然界造成生態循環受阻、環境污染、生態失調,自然生態環境得不到修復,造成日益惡化的生態經濟惡性循環。所以,十八大提出要“加快形成新的經濟發展方式,把推動發展的立足點轉到提高質量和效益上來,……使經濟發展更多依靠內需特別是消費需求拉動,更多依靠現代服務業和戰略性新興產業帶動,更多依靠科技進步、勞動者素質提高、管理創新驅動,更多依靠節約資源和循環經濟推動,更多依靠城鄉區域發展協調互動,不斷增強長期發展后勁”。
可以想見,只要我們在理論上和實踐中真正把自然生態環境當作人類物質生產實踐活動中的內在要素,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就一定能夠建設好美麗中國,走向社會主義生態文明新時代,實現中華民族的永續發展。
[1]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3]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5]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6]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7]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9]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0]劉思華.生態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原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1]高光主.自然的人化與人的自然化[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