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數字時代數字化期刊閱讀習慣實驗調查及解決策略再思考——基于《第九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

王 駿 （東南大學圖書館 江蘇 南京 210093）

袁曦臨 （東南大學情報科技研究所 江蘇 南京 210093）

1 閱讀素養概念的提出

國際閱讀素養進展研究項目（Progress in International Reading Literacy Study，簡稱PIRLS）是國際教育成就評價協會（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the Evaluation of Educational Achievement，簡稱IEA）的研究項目之一，其對象為一般人群。作為國際性的閱讀能力評價項目，它將閱讀素養視為人才成長過程中不斷發展的最重要能力之一。該項目計劃每5年進行1次全球范圍的閱讀素養評價。

而另一個項目，即國際學生評估項目（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簡稱PISA）的對象為學生，主要是中學生。它是一項由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簡稱OECD）統籌的學生能力國際評估計劃，是在全球范圍進行的一項大型學生學習質量比較研究項目，以測試學生們能否掌握參與社會所需要的知識與技能。評估主要分為3個領域：閱讀素養、數學素養及科學素養。第一次PISA評估于2000年舉辦，此后每3年舉行1次。

此外，還有眾多國際組織和國家、地區政府定期發布自己的閱讀指數，以客觀反映閱讀現況，預測閱讀行為的趨勢，促進全民閱讀的可持續發展，如中國由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定期發布《國民閱讀調查》，尤其是中國湖南等省也啟動了城市“閱讀指數調查”。閱讀素養在不同研究項目中不斷被提出，說明在社會生活中人們對閱讀的日益關注，同時從另一個角度反映出，目前人們的閱讀存在一定的問題，或者說透露出某種危險的信號。這也是本研究著眼于期刊閱讀，特別是數字期刊閱讀的原因和出發點。

隨著數字科技的不斷進步，網絡時代不斷深入發展，閱讀的形式也呈現出數字化、網絡化的特征，并且近幾年呈快速上升的趨勢。網絡閱讀實質是數字化閱讀的一種重要方式，而數字化閱讀主要直接或間接通過網絡閱讀實現。數字化閱讀正在日益改變著人們的閱讀行為習慣，甚至生活行為習慣和工作行為習慣。

在第17個世界讀書日來臨之際，最新公布的《中國第九次國民閱讀調查》中顯示: 各類數字化閱讀方式的接觸率較2010年均有不同程度的上升，呈較快增長勢頭；網絡在線閱讀的接觸率增長幅度最大，增幅達65.2%；數字閱讀方式（網絡在線閱讀、手機閱讀、電子閱讀器閱讀、PDA/MP4/MP5閱讀等）的接觸率為38.6%，比2010年上升了5.8百分點，增幅為17.7%；有11.8%的國民更傾向于“網絡在線閱讀”，9.4%的國民傾向于“手機閱讀”，2.5%的人傾向于“在電子閱讀器上閱讀”[1]。

2 期刊閱讀在日常閱讀中的重要地位

期刊是大眾閱讀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時效性高、內容多樣豐富、連續出版等特點。這些特點決定了期刊閱讀人群的廣泛性和多樣性。對于學術研究而言，學術期刊是最重要的學術信息資源，是最新學術信息獲得的主要渠道；對于社會大眾而言，消費型的休閑型期刊是其在日常社會中獲取信息的重要來源。

優秀的期刊在微觀上直接影響著讀者的言語，在宏觀上間接塑造著社會的話語，可以說其引領著社會的價值取向和文明。優秀的期刊傳播的事實和觀點往往是讀者在閱讀期刊以外的方式中無法得到的。優秀的期刊在內容上還對人們的衣、食、住、行等方面產生重要影響，所以在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期刊被認為具有很高的權威性，不僅對讀者觀點的形成而且對公共視點的確立都能夠產生強大的影響力。美國廣告局認為，“生活既不是每天的報紙新聞標題，也不是戲劇或廣播每天或每小時要展現或播放的主題。數百萬美國家庭生活的真實價值是通過期刊以文章和小說、照片和插圖的形式展示出來的，這也許不具有轟動性，但卻生動而且準確?！盵2]而期刊的這種社會作用也在發展中國家漸漸凸顯出來。

致力于研究期刊編輯、市場營銷和流通狀況的美國著名期刊研究評論員伍德在其期刊研究論著中也指出，期刊是“影響和掌控公眾思想的最有效的三種力量之一”[2]。與其他平面媒體相比，期刊被讀者持有的時間更長、閱讀更仔細。精心組織的期刊內容能夠喚起讀者強烈的共鳴和呼應。許多期刊內容成為其他出版物，甚至是影視創作的靈感。所以，研究期刊的閱讀情況能夠從一個側面看出人們閱讀的全貌。

3 數字化期刊閱讀的背景及現狀

數字化期刊閱讀不僅是數字化閱讀的重要內容之一，也是全民閱讀素養的一個重要體現。

3.1 數字化期刊閱讀產生的時代背景

“數字化”概念早在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就開始出現，其應用也開始影響人們的傳統生活和工作觀念。21世紀以來，數字化技術更是得到了飛速普及和深化發展，人們真正進入“數字化時代”，“數字化”成為了社會現代化的重要特征。隨著社會數字化建設的基本完成和數字化技術的廣泛應用，人們對數字化環境由被動適應轉為主動掌握和訴求，開始主動參與數字化建設，并享受“數字化”所帶來的便捷和樂趣；運營商也從數字化的基礎建設轉為資源整合、產品升級和數字化運營，這標志著“后數字化時代”的開啟。擁有優質雙向網絡資源的中國廣電行業已經宣布初步進入到“后數字化時代”。美國In-Stat市場調查公司有關Web3.0正在成為云互聯網絡的下一波大潮的調研預測也預示著“后數字化時代”已經到來。

紙質期刊資源在數字化進程中逐漸被出版商、數據庫商及政府相關職能部門整合，實現網絡化。經過一段時間的數字化運營，世界范圍內已經形成了一批非常著名的運營商和電子期刊資源數據庫，如德國施普林格（Springer-Verlag）科技出版集團及其旗下的Springer電子期刊；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連續動態更新的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荷蘭學術期刊出版商Elsevier公司的Elsevier電子期刊，從1997年開始推出名為Science Direct的電子期刊計劃，將該公司的全部印刷版期刊轉換為電子版等。

電子閱讀器市場日漸繁榮，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紙質文獻數字化和網絡化的不斷發展。電子閱讀器的定義可分為廣義和狹義兩種。廣義的電子閱讀器泛指一切可以進行數字化閱讀的電子設備，包括智能手機（操作系統包括Symbian、Android、WindowsMobile、iOS、Linux、Palm、BlackBerry等）、平板電腦（品牌有聯想樂Pad、蘋果iPad和 iPad mini、華碩 EeePad、索尼 Tablet、ThinkPad Tablet、超星pad學習終端、E人E本等）、筆記本電腦和臺式電腦等，還有計劃拓展到電子閱讀市場的多功能電子設備，如Plastic Logic的QUE proReader、enTourage的eDGe閱讀器、各種品牌的MP4和MP5、iPod touch、汽車導航儀等；狹義的電子閱讀器主要是指專門為顯示文本而設計的設備，市場比較主流的產品有索尼的Reader series、亞馬遜的Kindle、中國漢王的電紙書、Barnes & Noble出品的Nook等。

3.2 數字化期刊閱讀的現狀

我國《第九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顯示，期刊閱讀率為41.3%，人均閱讀期刊6.67期（份），維持在相對高位[1]。在約5.13億網民中，信息獲取功能也受到較多網民的重視，63.1%的網民將“閱讀新聞”作為主要網上活動之一，16.0%的網民將“閱讀網絡圖書、報刊”作為主要網上活動之一[1]。從對書報刊的數字化閱讀方式的調查分析來看，中國18～70周歲國民電子報和電子期刊的閱讀率分別為8.2%和5.9%[1]，這是一個相當龐大的人群。

根據全球最大的中文期刊網——龍源期刊網官方統計，基于iPad開發的電子期刊閱讀應用程序推出剛7個月時間，僅《大眾攝影》iPad版雜志下載量就超過6.5萬份，iPad雜志TOP10排行的其他9種雜志下載量也均在萬次以上（見表1）[3]。

在2011期刊網絡傳播排行榜的“手機閱讀TOP10榜單”中，排名第1位的《民間故事選刊》全年在中國移動、中國聯通和中國電信三大移動運營平臺上的點擊量近250萬次，而分列榜單第2位至第6位的點擊量也都超過百萬次（見表2）[3]。經統計，這些期刊在手機上的受眾規模比起紙質期刊并不遜色，有很多甚至已經超過了紙質期刊，顯示出移動閱讀的強大力量。

表1 iPad閱讀TOP10

表2 手機閱讀TOP10

我們不難發現，與傳統紙質期刊閱讀率的緩慢增長相比，隨著網民的急劇增加，數字化期刊讀者也急劇增多。此外，隨著后數字化時代的到來，更多讀者選擇優質數字化期刊運營商的個性化服務及優質的移動閱讀終端實現閱讀行為，讀者更加追求數字化期刊閱讀帶來的樂趣和便捷。

4 基于“超Pad”的數字化期刊閱讀行為實驗研究

正因為數字化期刊閱讀，尤其是數字化期刊的移動閱讀越來越受到讀者的青睞，甚至已經成為一種閱讀時尚，所以研究其過程中的行為習慣具有廣泛的社會意義。東南大學圖書館努力探索為讀者服務的創新模式，以培養廣大讀者能夠利用移動閱讀終端獲取資源進行及時、有效學習的意識和能力，舉辦了“移動閱讀推廣”系列活動。為此，東南大學圖書館購置了20臺iPad和20臺超星Pad學習終端（以下簡稱超“Pad”）向讀者提供借閱服務。此舉也為本研究提供了實驗平臺。

4.1 實驗調查的設計

本實驗是東南大學圖書館館內課題“數字移動閱讀研究”的重要研究內容，并且圍繞數字移動閱讀，課題組做了一系列實驗與訪談。本次實驗主要面向電子期刊，內容為基于超“Pad”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行為習慣的調查研究。

實驗目的：根據各大“閱讀指數”調查機構采用的主要“閱讀指數評價標準”調查總結出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的閱讀意識、閱讀和使用目的、內容傾向、閱讀場所、閱讀時間、閱讀滿意度，發現其行為過程中的問題，分析造成這些問題的原因和可能導致的后果，最后提出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的建議。

接受實驗調查對象范圍：東南大學讀書會、學生會圖管部部分成員，李文正圖書館期刊閱覽室讀者。本次實驗的參與對象為40人，由于設備數量的限制（共20臺），實驗安排兩組，分兩次進行，周期為每次15天，共30天完成。

實驗調查選擇超“Pad”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

（1）“超Pad”具有WiFi功能，為實驗調查順利進行提供了技術層面支持。

（2）“超Pad”不僅可以通過WiFi鏈接到東南大學數字化期刊數據庫、各大數字化期刊平臺網站，而且可以從已經安裝的“超星云圖書館”端口進入閱讀瀏覽 “圖書、期刊、報紙、電子書、視頻”五大類共1 000余家圖書館的資源，因此“超Pad”被譽為“終身學習的大學”。

調查實驗前期準備工作：封裝最新一期4篇不同種類數字化期刊文章（見下頁表3）。閱讀材料的選擇主要考慮能夠覆蓋期刊閱讀的主要類型，閱讀材料的組織也力求能夠體現這一考慮，因此本次實驗選擇的4篇文章主要來自學術期刊、休閑期刊和科普類期刊，其中學術期刊又分為人文社科類期刊和自然科學類期刊。由表3可見，《從藝術與生活的關系看行為藝術》、《移動云服務模式初探》、《十指，若離若扣》、《如何防范“打盹”帶來的傷害》分別代表了學術期刊論文、休閑娛樂性文章、科普知識性文章。

表3 封裝進超星Pad學習終端進行調查實驗的數字化期刊一覽表

參加實驗的讀者需要在實驗后完成以下問題，具體問題如下：

Q1你喜歡使用“超Pad”進行數字化期刊閱讀嗎？

Q2如果你擁有移動閱讀設備，你會經常進行數字化期刊閱讀嗎？

Q3請寫下你利用“超Pad”進行數字化期刊閱讀和使用的目的。（答案不唯一）

Q4你更喜歡哪一類型的數字化期刊？（答案不唯一）

Q5請選擇你首先閱讀的封裝進“超Pad”的4篇文章中的第一篇文章的標題。

Q6請寫下你進行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的時間。（答案不唯一）

Q7請寫下你進行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的場所。（答案不唯一）

Q8你覺得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的優點是什么？（答案不唯一）

Q9你覺得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的缺點是什么？（答案不唯一）

Q10為訪問讀者環節。

其中Q1～Q2、Q3、Q4～Q5、Q6、Q7、Q8～Q9分別是關于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的閱讀意識、閱讀和使用目的、閱讀內容傾向、閱讀場所、閱讀時間、閱讀滿意度的問題。

4.2 實驗調查的結果

Q1～Q2數據顯示，喜歡使用“超Pad”進行數字化期刊閱讀的讀者有36人，占調查人數的90%；讀者認為如果自己擁有移動閱讀設備，會經常進行數字化期刊閱讀的有38人，占調查人數的95%。

Q3調查后歸類顯示，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和使用目的排在前5位的依次是：休閑娛樂 40人，達到100%；了解出國、工作、創業信息34人，占調查人數的85%；學習金融理財技能31人，占調查人數的77.5%；閱讀文學作品、歷史知識和深層時政解讀30人，占調查人數的75%； 學習英語22人，占調查人數的55%。

Q4～Q5調查顯示（見圖1），讀者最喜歡的數字化期刊類型前5位依次為：生活時尚類、人生職場類、證券金融類、文學文化類、時政軍事類。讀者在4篇文章中所閱讀的第1篇文章依次為：《如何防范“打盹”帶來的傷害》、《十指，若離若扣》、《從藝術與生活的關系看行為藝術》、《移動云服務模式初探》。從中可以看出，讀者選擇的期刊類型更易傾向生活類。Q3～Q5形成互證，體現了本實驗的嚴謹與客觀性。

圖1 讀者最喜歡的數字化期刊類型前5位排位圖

Q6～Q7調查顯示（見圖2～3），讀者進行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的時間排在前6位的依次是：午睡或晚睡前38人，課間或自習休息32人，節假日消遣時段23人，等人候車或去往目的地途中19人，上廁所時17人，突擊搜集學習資料時10人；讀者傾向選擇的閱讀場所排在前4位的依次是：宿舍或家里40人，教室或圖書館33人，公共交通工具上17人，安靜的餐飲店、咖啡館、茶館11人。

圖2 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所選擇時間前6位雷達圖

圖3 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所選擇場所排位圖

在Q8～Q9的調查中，讀者充分表達了對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的看法，認為其主要優勢在于：（1）零散時間得到利用；（2）不受時空限制，可以實現實時查詢。同時指出了其存在的主要問題：（1）環境干擾多，閱讀行為易被打斷；（2）時間短，無法作深度思考；（3）期刊內容多，沒有主動推送服務，選擇困難；（4）費用高，閱讀成本大。

4.3 實驗調查結果分析

通過實驗調查，誠如Q1～Q2數據所反映出的，接受實驗調查的讀者絕大多數表示喜歡使用Pad類產品進行數字化期刊的移動閱讀，并且表示如果有此類設備將會經常進行移動閱讀。這說明移動閱讀不僅受到讀者歡迎，而且還有擴大化的趨勢。與此同時，通過實驗也發現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存在以下幾方面不良傾向，值得關注。

4.3.1 娛樂快餐化傾向

Q3～Q5的數據中顯示出讀者在閱讀和使用目的、喜愛類型方面呈現娛樂快餐化傾向。這種傾向與讀者所處宏觀閱讀環境有很高的關聯度。

中國青少年成長研究院就學生族的宏觀成長環境與腦疲勞狀況做了調查，并發布了《學生腦疲勞狀況調查報告》[4]。調查報告數據顯示，2005—2010年青少年的腦疲勞逐年遞增，并且上升呈加速趨勢。調查報告還指出，在青少年中，大學生的腦疲勞比率增速最快，主要原因有兩點：（1）需要處理的信息量日益增多；（2）就業形勢越來越嚴峻帶來的巨大壓力。

在數字化期刊的移動閱讀方面，測試者更傾向于選擇能夠使自己得到放松和更具親合力的生活咨詢類閱讀資源，閱讀娛樂快餐化的情況較為明顯。比起關注名人的工作，讀者更關心名人的娛樂新聞成為很多人的感受。

4.3.2 學習功利化傾向

面對日益激烈的競爭，人們變得更加現實和功利，都希望所學習的內容和花費的時間等能夠實現價值的最大化。表現在數字化期刊的移動閱讀方面，人們則更多地選擇能提高自身含金量，開闊眼界和思路，幫助積累知識和物質財富的閱讀資源，如Q3～Q4調查所示。

英國教育家懷海特認為，功利化的傾向會有顯性和潛在兩種危害，前者會造成人們身心健康的傷害和學習興趣的衰減，后者會造成個性的喪失和意義的消解[5]。當我們出現功利化傾向后，會全身心投入到自己設定的目標中，但卻會在追逐目標的過程中迷失了最初的方向。我們閱讀是為了讓生活更加美好，但帶有功利性的閱讀，其實已經讓閱讀失去了真正目的。

4.3.3 多元碎片化傾向

Q3～Q9及Q10讀者訪問環節顯示，讀者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還呈現出碎片化的傾向。主要表現在：（1）閱讀時間的碎片化。讀者幾乎都選擇在“碎片時間”閱讀，且往往作為讀者第一動機行為的附帶行為發生。此外，在訪問讀者環節，讀者不同程度地表示在進行閱讀過程中也會因干擾中斷閱讀，如接電話，回短信，瀏覽新聞，視聽多媒體功能，關注QQ、微博、郵件等實時聯絡平臺等。（2）閱讀地點的碎片化。讀者可以在覆蓋WiFi的任何場所閱讀。由于移動閱讀設備都具有一定的存儲功能，因此即使暫時在沒有覆蓋WiFi的場所也可以離線閱讀。（3）閱讀資源的碎片化。首先，數字化期刊資源豐富，幾乎可以滿足任何讀者閱讀需求；其次，讀者所喜愛的閱讀內容廣泛，幾乎涵蓋了社會的方方面面。

閱讀碎片化傾向有其合理的方面，如節省時間、不受時間地點影響等，但也存在不足，如碎片化的閱讀容易影響系統化的思考和對閱讀內容的理解。

在心理學上，記憶包括人們過去經歷過的事物印象的保留和恢復過程。記憶可分為瞬時記憶、短時記憶和長時記憶3個階段。短時記憶向長時記憶轉移，使記憶牢固的最好辦法是復習。碎片化的傾向使讀者不能形成有規律性的閱讀習慣，因此讀者很難進行有深度、持續的閱讀學習。由于缺乏正確引導，讀者長期處于不能系統閱讀學習的狀態，這樣便可能造成讀者知識儲備的碎片化、簡單化，形成錯誤的知識體系，甚至可能導致錯誤的人生觀、價值觀的確立。

5 結論與解決策略

通過本次實驗調查可以發現，高校學生對于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普遍持歡迎和肯定態度，但是這種閱讀也呈現出娛樂快餐化、學習功利化、多元碎片化的傾向。目前，社會數字化建設已經基本完成，數字化技術已經廣泛應用，“后數字化時代”已經到來，如果我們不采取有效措施對這些傾向進行良性引導，那么由宏觀和微觀閱讀環境造成的問題將會導致更加嚴重的社會問題。

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的改進和完善需要社會各方共同的努力，包括讀者群、數字化期刊和移動互聯網運營商、移動閱讀設備制造廠商、政府和相關職能部門等。

作為讀者，也應該主動改變不良傾向，靈活運用“快樂學習”、“團隊學習”、“分享學習”、“創新學習”等多種學習策略，真正做到讓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成為學習、工作和生活的充電器。除此之外，讀者應該養成科學的閱讀習慣，結合自身的實際情況進行有規律的閱讀。讀者還應該熟練掌握移動閱讀設備的各種操作技能，不讓設備的使用成為閱讀和學習的障礙。以上這些將有助于讀者逐漸鍛煉出深入、系統的學習能力。

數字化期刊和移動互聯網運營商、移動閱讀設備制造廠商應該加大在科技含量和服務方面的投入，打造自主的專利技術和品牌?！拔⑿η€”理論（SmilingCurve Theory，見圖4）認為，在產業鏈中附加值更多集中于曲線兩端，也就是研發設計和營銷物流，而處于中間環節的組裝加工附加值最低。數字化期刊運營商應該在保證數量的基礎上提高數字化質量，追蹤客戶的需求，擴展主動推送業務和個性化定制服務等。移動互聯網運營商需要戰略性地架構覆蓋面更廣的無線網絡，使移動閱讀更加便捷。移動閱讀設備制造廠商需要根據客戶的反饋意見對原產品進行研發，促成產品升級換代。作為相關聯的社會三方力量，也可以加強合作，進行整合服務，形成品牌效應。一個成功的案例就是，移動、電信、聯通陸續建立無線平臺，形成新型發行渠道，還結合TD技術（是TD-SCDMA的簡稱，英文全稱為Time Division-Synchronous Code Division Multiple Access，時分同步的碼分多址技術）專用的手持閱讀終端，實現“終端+通道+內容”運行模式。這實際上已建立起三大無線閱讀基地。龍源國際傳媒作為MCP（Master Content Provider，內容整合商）已于2011年攜3 000家期刊登陸三大基地。

圖4 微笑曲線（SmilingCurve）

面對科學技術的深入變革所帶來的閱讀環境的深刻變化，高校圖書館或者相關職能部門應該加強數字化期刊閱讀行為的調研，逐漸建立起完備的理論體系，找到正確的指導方法，結合豐富的校園活動，開展更為積極的數字化期刊移動閱讀導讀教育。

政府部門和相關職能部門在社會風氣的營造和政策制定等方面應該起到良好的引導作用，使社會各方力量形成發展合力，從而讓公眾充分利用后數字時代的便捷幸福的生活。例如，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做出了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決定[6]，其中將“大力發展文化產業，繁榮文化市場，增強國際競爭力”，“運用高新技術創新文化生產方式，培育新的文化業態”作為重要內涵提出，進一步深化了全民新媒介閱讀。

[1]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 第九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 [EB/OL]. [2012-09-17].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2/04-19/3832813.shtml.

[2]陳鳳蘭.美國期刊理論研究[M].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09:17-18.

[3]2011期刊網絡傳播排行發布 情感故事吸引讀者[EB/OL]. [2012-09-17].http://www.chinadaily.com.cn/hqgj/jryw/2012-01-17/content_4978843.html.

[4]中國青少年成長研究院.大學生腦疲勞狀況調查報告[EB/OL].[2012-09-11].http://wenku.baidu.com/view/ec9d62d86f1aff00bed 51e97.html.

[5]曲 諫. 高校泛行政化管理趨向探微[J]. 教育與職業, 2009(29):31-32.

[6]中央中共推動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決定[EB/OL].[20112-10-01].http://news.ifeng.com/mainland/special/17jiol,uzhongquanhui/content-4/detail-2011-10/25/10/42993_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