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
摘 要:東亞各國目前在貨幣領域的合作嚴重滯后于貿易合作,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的爆發使東亞貨幣合作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根據傳統的OCA標準,目前東亞各國內部經濟條件差異較大,而且這種差異有逐步擴大的趨勢,因此進行深層次貨幣合作的成本較高。基于經濟沖擊對稱性的實證分析進一步表明,中日韓三國貨幣沖擊的對稱性較高,但是在供給沖擊和需求沖擊方面存在非對稱性,而且這種非對稱性在短期更為明顯。與日韓相比,中國與東盟之間經濟沖擊的對稱程度相對較高,具備一定的合作優勢。因此中國應以貿易合作為基礎,加強同東亞主要經濟體的經貿往來,共同引領東亞貨幣合作向更高層次邁進。
關鍵詞:貨幣合作;經濟沖擊;最優貨幣區;面板VAR
中圖分類號:F83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2265(2013)06-0024-06
一、引言
近年來,東亞各國經濟貿易聯系日益緊密,貿易一體化水平不斷提高,隨著多項雙邊自由貿易協定的簽署,各種自由貿易區紛紛建立。然而東亞各國在貨幣領域的合作卻嚴重滯后于貿易合作,尤其是2008年全球性金融危機爆發后,現有的貨幣合作機制未能發揮應有的作用,各成員國紛紛尋求其他途徑(如央行間貨幣互換協議)解決自身的流動性問題,這給東亞貨幣合作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東亞貨幣合作從本質上屬于“危機推動型”合作。東亞地區的貨幣合作雖然起源于1977年的東盟五國貨幣互換安排(ASA),但是直至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對東亞金融市場和實體經濟造成巨大沖擊后,東亞貨幣合作才開始取得實質性進展。2000年,東盟與中日韓(“10+3”)簽署的《清邁協議》(CMI)是東亞貨幣合作取得的重要制度性成果。2009年《清邁協議多邊化協議》(CMIM)的簽訂和區域外匯儲備庫的建立,標志著東亞貨幣合作開始向多邊化發展。然而無論是CMI還是CMIM,從本質上而言都是一種區域性的危機防范體制,東亞各國只是將其作為一種應對金融危機的臨時性救助措施,缺乏謀求區域經濟共同發展的長遠規劃。另外,就目前東亞地區經濟合作的框架而言,與其說是“10+3”,不如稱之為“10+1+1+1”。無論是貿易合作還是貨幣合作,實際上都是以東盟為中心,中日韓三國分別與東盟展開雙邊合作,而中日韓三國之間缺乏相應的合作機制。導致上述現象的原因,除了眾所周知的政治、文化因素外,各經濟體之間的經濟利益沖突也不容忽視。本文運用最優貨幣區理論,從經濟沖擊對稱性視角對東亞各國貨幣合作的經濟基礎進行分析,以求揭示阻礙東亞各經濟體之間貨幣合作的深層次原因。
二、文獻綜述
目前關于區域貨幣合作的研究主要基于最優貨幣區(OCA)理論。蒙代爾(Mundell,1961)提出資本、勞動力等生產要素在某一區域內的自由流動,能夠平衡區域內非對稱性經濟沖擊的影響,具備這種條件的經濟體之間可以組成統一的貨幣區。此后,其他學者又從經濟開放度、金融市場一體化、產品多樣性以及通貨膨脹相似性等角度對上述理論進行了補充和完善。由于傳統OCA理論存在眾多的衡量標準,給實證分析帶來了很大的挑戰。為了解決指標不一致的問題,巴尤米和艾肯格林(Bayoumi和Eichengreen,1997 ) 提出了貨幣指數法,通過回歸方程構建OCA指數,該指數越小越適合建立單一貨幣區。國內學者按照這種思路對于東亞地區構建統一貨幣區的可行性進行了研究。例如,萬志宏、戴金平(2005)通過構建東亞地區OCA指數發現,東亞地區存在小型開放經濟體構成的潛在貨幣區,但是整體差異較大,難以進行單一貨幣合作;蔡宏波等(2010)分析了東亞地區主要經濟體的雙邊OCA指數,結果表明東亞經濟一體化水平較亞洲金融危機前有所提高,東南亞部分國家具有先行開展貨幣合作的可行性。
由于傳統OCA理論的邏輯基礎在于構建區域經濟一體化的指標體系,以此評判區域各經濟體在遭受經濟沖擊時是否具有吸收不對稱影響的調節機制,從本質上說屬于被動性指標。如果區域內各經濟體遭受經濟沖擊時具有對稱性,就能夠采用統一的經濟政策進行調節,政策協調成本較小。因此一些學者開始從經濟沖擊對稱性視角出發,研究區域貨幣合作的可行性。巴尤米和艾肯格林(1992)最早采用VAR模型對經濟沖擊進行分解,研究歐洲國家之間供給沖擊和需求沖擊的相關性,然后又運用這一方法對東亞、西歐和美洲地區經濟沖擊相關性的差異進行了比較。后來的學者對上述方法進行了改進,加入了反映貨幣市場的變量。與此對應,沖擊類型也擴展為供給沖擊、需求沖擊和貨幣沖擊。國內學者基于這種方法對東亞經濟沖擊的對稱性進行了深入研究,其研究思路與方法基本相同,只是在具體分解變量的選擇上有所差異。李曉、丁一兵(2006)運用包含產出、商品國際相對價格以及國內名義價格的三變量VAR模型,對東亞、歐元區和美洲南錐體三個區域內部實際供給、實際需求與貨幣沖擊對稱性進行了實證分析,發現東亞地區的實際經濟沖擊對稱性總體上低于歐元區但高于南錐體國家,東亞某些次區域經濟集團具備推進貨幣合作的經濟基礎。崔曉燕、王少平(2007)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將外部供給沖擊引入模型,研究了東亞建立子通貨區的可行性。黃梅波、熊愛宗(2009)則選擇產出、實際匯率和國內利率水平作為分解變量,發現東盟內部的經濟沖擊對稱性較高,具備最先組建貨幣聯盟的可能,而中日韓三國之間的合作基礎則比較薄弱。
在上述文獻研究的基礎上,本文力圖在以下方面有所創新:一是分別基于傳統OCA標準和經濟沖擊對稱性視角,從靜態和動態兩方面對東亞貨幣合作的經濟基礎進行考察。二是將傳統的時間序列VAR模型與最近興起的面板VAR模型相結合,在保證研究結論科學性的前提下使分析更為簡潔。三是區別于其他文獻普遍采用的年度或季度數據,本文首次使用月度數據對經濟沖擊的對稱性進行分析,豐富的樣本數據有助于更加細致地反映經濟受沖擊后的短期運行趨勢,也確保了研究結論的可靠性。
三、東亞貨幣合作的經濟基礎
本文首先運用傳統OCA理論提出的相關標準,從以下五個方面考察東亞貨幣合作的經濟基礎(因篇幅所限,相關統計數據并未列出。
(一)要素流動性
蒙代爾(1961)認為保持匯率固定的兩個國家,可以通過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實現需求轉移和調節國際收支,而不必依靠匯率浮動來保持宏觀經濟的穩定。目前東亞國家對于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仍有比較多的限制。以流動性較強的資本要素為例,除了新加坡對于資本賬戶的限制較少外,其他國家或是開放了資本賬戶,但是對流入本國的資金進行嚴格管制,或是資本賬戶至今尚未完全開放。與資本相比,勞動力要素由于受語言、文化、法律等因素的制約,自由流動程度往往更低。即使是一體化程度已經很高的歐盟,勞動力流動中存在的障礙也被認為是導致此次歐債危機的“元兇”之一。目前東亞各國尚缺乏對于勞動力跨國流動進行管理的統一法規,各國在勞動力權益保護方面也缺乏有效的合作,勞動力市場一體化水平仍然較低。
(二)金融市場一體化程度
英格拉姆(Ingram,1962)認為蒙代爾等學者忽略了貨幣的作用,如果國際金融市場高度一體化,只要國際收支失衡導致利率水平小幅變動,就會引發資本大規模流動,從而降低匯率波動。隨著東亞國家金融管制的進一步放松,東亞金融市場之間的聯系日益緊密,但金融市場的發展呈現出明顯的非均衡特征。洪林(2007)認為,東亞對外投資的增長速度較快,但是區域內投資所占比重很小,這意味著東亞區域內部金融一體化程度并不高。張茜等(2012)的研究也表明,東亞的金融一體化存在明顯的失衡,與股票市場一體化程度逐年提高相比,東亞債券市場的一體化程度仍處于較低的水平,同時存在著嚴重的脆弱性。東亞區域內部金融市場一體化建設的嚴重滯后,成為推進貨幣合作的主要障礙。
(三)經濟開放程度
麥金農(Mckinnon,1963)認為經濟開放程度高的國家由于進口品在消費中所占的比重較高,浮動匯率作為經濟調節器的作用下降,因此可在區域內實行固定匯率,而對區域外國家實行聯合浮動。本文選用外貿依存度(進口額占GDP的百分比)作為度量各國經濟開放程度的指標,分別統計了《清邁協議》簽署前(1985—1999年)和簽署后(2000—2012年)東亞主要國家的外貿依存度。統計顯示,除文萊以外各國的外貿依存度均有不同幅度的提升。但是東亞各國之間外貿依存度的標準差由原來的41.44上升到47.46,差距有擴大的趨勢。中日韓三國的外貿依存度普遍低于東盟國家,尤其是經濟實力較強的中國和日本,外貿依存度尚不足30%。較低的外貿依存度意味著匯率波動對實體經濟的影響相對較小,進行貨幣合作以穩定匯率的動力并不強,因此大國與小國之間經濟開放程度的差異成為當前東亞貨幣合作的障礙之一。
(四)產品多樣性
凱南(Kenen,1969)提出對于出口產品多樣化的國家而言,由于單一產品受到國外需求沖擊時對整體經濟的影響較小,更適合建立統一貨幣區。考慮到出口產品結構與一國產業結構有密切的聯系,本文統計了東亞主要國家1985—2010年各產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結果表明,中日韓三國的產業結構大致相同且較為合理,只是中國的服務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略低。東盟國家的產業結構則呈現較大差異,老撾、柬埔寨基本還屬于傳統的農業國,農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達到40%左右;新加坡、文萊則分別以服務業和工業作為支柱產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達到70%以上,而農業所占比重不到1%。產業結構的巨大差異造成了東亞各國產品多樣性方面的差別,進行貨幣合作的成本較高。
(五)通貨膨脹相似性
弗萊明(Flemming,1971)認為各國通貨膨脹率的差異不僅會導致國際收支基本賬戶失衡,還會通過利率影響短期資本投機性流動,破壞固定匯率的存在基礎。由于各國CPI構成及商品權重存在差異,因此本文選擇GDP平減指數作為衡量各國通貨膨脹率的指標。本文分別統計了東亞主要國家1985—1999年和2000—2010年通貨膨脹率的相關系數。結果顯示,東盟各國之間的通貨膨脹率存在較強的相關性,中國近年來與東盟國家通貨膨脹率的相關程度顯著提高,進行貨幣合作時具備一定的優勢,而日韓兩國與東亞其他國家的相關程度明顯降低。
由于上述分析只是從靜態視角衡量了東亞各國經濟的相似程度,無法準確反映各國經濟受到沖擊后的動態變化,本文將從經濟沖擊的對稱性角度對此進一步考察。
四、東亞經濟沖擊的對稱性分析
(一)研究方法與模型設定
采用上述研究方法主要基于三點理由:一是與每個國家分別建立一個VAR模型相比,面板VAR模型能夠控制不可觀測的個體效應,還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簡化分析過程。二是已有文獻大多證實了東盟五國經濟沖擊的對稱性較高,具備作為一個整體進行研究的可行性。三是東盟奉行的“協商一致”原則,決定了其在與區域外國家進行貨幣合作時更多地著眼于全體成員的共同利益,“10+3”框架下的貨幣合作形式也逐漸從原來的雙邊合作向多邊合作轉變,因此以東盟整體作為研究對象更具有實際意義。
(二)變量設定與數據說明
本文選擇產出、實際匯率和名義利率作為沖擊分解的變量,分別反映供給沖擊、需求沖擊和貨幣沖擊的影響。由于本文采用的是月度數據,而各國GDP多為季度數據,因此選用各國的工業生產指數同比增長率(DIPI)作為產出的替代變量,數據來源于EIU數據庫;實際匯率為各國實際有效匯率(REER),來源于國際清算銀行(BIS);名義利率(IR)除中國為銀行同業拆借利率外,其余各國均為貨幣市場利率,中國的數據來源于中經網統計數據庫,其余國家數據來源于EIU數據庫。樣本中存在的部分缺漏值用上一期數據補全,由于本文著重分析《清邁協議》簽署后東亞各經濟體的沖擊對稱性,因此將樣本期確定為2000年5月至2012年8月。
由于VAR和面板VAR模型均要求變量為平穩變量,因此在建立 VAR 模型之前,需要檢驗各變量的平穩性(時間序列數據用ADF方法,面板數據選擇LLC和IPS方法)。經檢驗各個變量在10%顯著性水平下均為平穩變量,可以進行VAR分析。根據AIC、BIC、HQIC等信息準則,中國和日本建立VAR(2)模型,韓國和東盟分別建立VAR(3)和PVAR(3)模型。
(三)實證分析結果
本文分別運用Eviews7.2軟件和Stata11.0軟件對上述VAR和PVAR模型進行估計,并運用沖擊響應方法,分析模型中變量的單位變動對各經濟體的沖擊,如圖1所示。
根據OCA理論,如果不同經濟體受到經濟沖擊后的影響程度相似,即沖擊具有對稱性,進行貨幣合作的成本就較小,而這種相似程度可以通過相關系數來反映。為了考察沖擊對稱性隨時間變化的趨勢,本文分別計算了每兩個經濟體的沖擊響應在6期、12期和24期內的相關系數,結果如表1所示。
從供給沖擊看,中日韓三國在受到沖擊后短期內的對稱性并不強,隨著時間的推移,相關程度逐步提升。中國與東盟無論是短期還是長期,供給沖擊均表現出較強的對稱性。從需求沖擊看,中日韓三國短期內需求沖擊呈現明顯的非對稱性,而且這種非對稱性在長期依然存在。長期而言,中國與東盟在需求沖擊方面的對稱程度要高于日韓。從貨幣沖擊看,中日韓三國無論是短期還是長期沖擊的對稱性都較強,而東盟只是在長期與中國存在一定的對稱性,與日韓的對稱性都較弱。
為確保研究結果的可靠性,本文進一步將日韓兩國作為一個經濟體建立PVAR(3)模型,分別計算了中國與日韓、東盟與日韓之間經濟沖擊的對稱性。結果表明,中國與日韓之間在供給沖擊和貨幣沖擊方面存在對稱性,而東盟與日韓僅在供給沖擊方面存在對稱性,研究結論未發生根本性變化,這表明本文的分析結果是穩健的。
五、結論與建議
根據傳統的OCA標準,目前東亞各國內部經濟條件差異較大,而且這種差異有逐步擴大的趨勢,因此進行深層次貨幣合作的成本較高。基于經濟沖擊對稱性的實證分析進一步表明,中日韓三國貨幣沖擊的對稱性較高,但是在供給沖擊和需求沖擊方面存在非對稱性,而且這種非對稱性在短期更為明顯。與日韓相比,中國與東盟之間經濟沖擊的對稱程度相對較高,具備一定的合作優勢。
上述結論揭示了當前東亞貨幣合作中的主要障礙,即實體經濟沖擊的非對稱性阻礙了貨幣合作向深層次推進。雖然東亞各經濟體,尤其是中日韓三國在貨幣沖擊方面的對稱性較高,但是各國的經濟條件差異較大而且實體經濟在受到沖擊后表現出非對稱性,因此在面對經濟沖擊時往往各自為政,以維護自身的經濟利益。正是由于缺乏共同合作的經濟基礎,目前東亞各國只是將貨幣合作作為應對金融危機的臨時性救助手段,缺少繼續向前推進的動力,更無法就區域貨幣合作的未來發展方向及長遠目標達成共識。
實證分析的結果同時也表明,中國與東亞主要經濟體之間經濟沖擊的對稱程度較高。中國應以此為基礎,分階段推進相關領域的協調合作,充分發揮自身在東亞貨幣合作進程中的主導作用。
第一,以貿易合作為基礎,將貨幣合作向深層次推進。盡管目前東亞各經濟體之間的貨幣合作明顯滯后于貿易合作,但是隨著東亞經濟一體化程度的提高,深層次的貨幣合作將是大勢所趨。中國應抓住機遇,以“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和即將建立的“中日韓自由貿易區”為依托,密切同周邊國家的經濟聯系,夯實貨幣合作的經濟基礎,以此降低貨幣合作的協調成本。
第二,提高人民幣的國際地位,推動區域匯率協調與合作。穩定的匯率協調與合作機制是貨幣合作的重要組成部分,雖然東亞各國普遍意識到匯率穩定對于經濟增長的重要性,但是出于對“美元體制”的依賴,一直未能取得實質性進展。因此,中國應以自貿區建設為契機,逐漸擴大人民幣在貿易結算和計價中的比例,實現人民幣由“周邊化”向“國際化”的蛻變,降低各國對美元的交易性需求,努力使人民幣成為區域性“錨定貨幣”。
第三,引導東亞貨幣合作由“危機推動型”向“大國推動型”轉變。歷史和現實都證明,“危機推動型”貨幣合作缺乏長遠目標,危機結束后合作的動力會明顯減弱,一旦面臨新的危機又將難以應對。成功的區域貨幣合作離不開主導國(主導貨幣)的推動,盡管中國的經濟總量不斷提升,在歷次經濟危機中作為區域經濟的穩定器發揮了重要作用,但尚不具備獨立領導東亞貨幣合作的能力。目前,中國應加強與日本、韓國等東亞主要經濟體的合作,尤其要加強“人民幣圈”與“日元圈”的協調,逐步增強共識、消除分歧,共同引領東亞貨幣合作向更高層次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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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約編輯 齊稚平;校對 YT,G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