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妍,李志賢
(新加坡國立大學人文學院,新加坡 117570)
民國二十年,中國教育部頒布了《華僑中小學校規程》和《僑民中小學校董事會組織規程》,對海外僑校的管理和教育提出了具體的規范和制度化的要求。這一政策表示海外僑校從此正式得到了中央政府的認可[1],也意味著海外僑民學校逐漸步入一個發展健全的階段。在這一年,新加坡潮州公立端蒙學校出版了第一本學校章程,確立了規范化的學校管理模式。此時的端蒙學校不但具備完善的軟硬件設施,也展現出一套正規嚴謹的辦學和教學管理。不幸1937年抗日開始,學校進入混亂狀態,直至1942年停辦。本文將針對1931-1936年這一時局穩定期間的端蒙學校進行觀察,討論端蒙學校所表現出的新加坡早期潮人教育的特色。
學界目前針對海外潮人教育的研究性論著并不多。①李志賢,李秀萍:《新加坡潮人社團及其教育事業:歷史的回顧》與合田美穗《從新加坡潮州社團的教育事業看華人認同感的轉變:以端蒙學校為例》兩篇針對性較強的文章。現有的研究概括性地討論了潮人社團的教育事業和中國、新加坡政治變遷的關系以及潮人身份認同的問題。本文將對現有的研究進行補充,通過端蒙學校在1931-1936年期間的出版物:《新加坡潮州公立端蒙學校章程》、《端蒙學校二十五周年紀念刊》、《新加坡端蒙學校三十周年紀念冊》、《端蒙月刊》(1931-1932)、《端蒙校刊》(1932-1936)、《端蒙學校畢業特刊》(1932-1936),結合新加坡較有知名度的報章《叻報》對端蒙學校的報道,從具體微觀的角度切入分析端蒙的辦學和教學,探討學校的辦學理念和教學內容如何受到當時中國政治形勢和思想文化意識的影響;以及在實際的治校管理和課程內容方面又為了適應南洋的社會環境,作出怎樣的調整,表現出潮僑教育如何與中國本土教育不同的特色。
《端蒙學校二十五周年紀念刊》、《端蒙月刊》等顯示,學校的行政檔案、文件和出版物等都以民國年號記載。學校的假日如國慶日、孔子誕辰日、中秋節等,也完全遵照民國教育部規定的學校放假時間表。在學校30 周年的紀念冊上,校方還邀請了當時的民國政府主席林森在封面題字,也請時任國民黨行政院院長的蔣介石和汕頭市長等贈題墨寶三十幀。可見,端蒙學校明確地將自己界定為民國教育體制內的一份子,并以得到民國政府認可為榮。而除了這些表象的遵從外,學校更深層次的辦學理念和具體的教學內容也復制了當時的民國教育。
端蒙學校的建校宗旨寫道:“今日我國四分五裂……提正童蒙,克盡國民天職……使學童各能循當守之規則,受必需之課業,從而發展其個性,及愛國之情操,以造成一完全人格之良好國民是也……建校為共竟興學之功,而宏為國育才之愿。”[2]2-4受到這一意識形態的影響,端蒙特別強調華僑所能扮演的“救國特殊角色”,如畢業歌中所唱,“救我同胞億萬兆。”學校也參與了社會上的各種愛國救災活動,讓學生們參與到實際的救國行動中。如《叻報》中報道:“新世界游藝籌賑會。在第一晚的演出中,端蒙學校也將參與其中。”[3]學生們得到這種愛國教育后,也表現出深切的愛國情懷:“我們祖國黃河流域的天災人禍,多么可憐,多么痛心。我們要節省一點,留些錢儲蓄起來,然后寄到祖國去救濟他們,才能問心可安。”[4]學校還在校內舉辦了愛國運動周,讓學生們進行專題演講。有些學生還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如“振興中國實業最有資格最有關系最有資金的人就是我們華僑。我們中小學生要勸告我們的父兄叔伯,務使我們華僑真正重視國內的實業。”[5]從這些學生的反應來看,“端蒙教育,扶危救亡”的辦學目的已經基本達到。
除了“民族本位”外,端蒙也忠于民國政府所提出的“兒童本位”的教育政策,在辦學過程中格外重視兒童的身心發展。每當民國政府提出關于兒童的宣傳活動時,端蒙學校立即效仿,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如校長王韶生在兒童節發表感言提到,因孔祥熙1931年發起建立中華慈幼協濟會,提議四月四日為現政府規定之兒童節,學校也特印兒童節特刊。在之后每期的端蒙校刊上,都會登載2-3 篇由校長或教職員撰寫的關于兒童的文章,如《紀念兒童節的意義》、《怎樣增加兒童幸福》、《兒童節的訓育漫談》、《兒童品性的分析》、《兒童與課外讀物》、《在教學上怎樣引起兒童的美感》、《介紹孫中山先生的兒童時代》和《A Recommendation to The Boys》等。
此外,民國教育也特別重視體育的功能。地處新加坡的端蒙學校也不落人后,積極效仿,舉辦各種體育運動,甚至把重視體育列入母校精神。學校特意向土地局商借空地,建校運動場,還舉辦了多場校際運動會,鼓勵學生積極參加。《端蒙校刊》也制作了體育運動特輯,登載了教員文章《從本校第一屆學生運動會說起》,《運動的效益》,《我對本校第一屆學生運動會的感想》,《我對于本校第一屆學生運動會的希望》,《本校第一屆學生運動會感言》,《獻給本校第一屆學生運動會選手》,《本校第一屆學生運動會留下的印象》等。而學校月刊也在每期登載與體育相關的文章,如《提倡太極拳以普及教育》,《由本校開辟運動場說到今后體育的展望》,《體育與運動》,《小學體育教育的評議》,《提倡國術以復興民族》等。此外,學校還頒布了《本校獎勵課外運動辦法草案》,特別獎勵參與課外運動的學生,予以實物獎、名譽獎和免學費獎等獎勵。學校也通過組織校外的體育運動來聯絡僑居新加坡的潮州群體之間的感情。
除了在辦學主旨、辦學方針方面效仿中國外,學校的教學內容也參照了中國的教育系統,采用和中國一樣的教學課本,響應民國政府號召的國語教學。端蒙學校第二十五屆總理盧浩川表示,“星洲為歐亞交通動要,商務總匯之區,僑民樊庶,近數十年文明進化輸自歐陸,而吾僑人士之生于斯長于斯者,得沐學益,挹注風化,殊可欣幸;然吾國禮教文物根本之學,容有缺遺。吾友陳君云秋有見于此,慨然以興學為職志。”[2]2-4創辦者們刻意復制了中國的教育模式,使在星洲的華僑子弟們有機會接受“吾國的禮教文物根本之學”,讓身處異鄉的華僑學生也能學習到和中國一樣的知識。
從學制來看,端蒙所采用的教學編制嚴格依照了民國學制,即小學修業年限六年,前四年為初級小學,后二年為高級小學。從教學的學科來看,民國的教育體制內共有十項小學課程:公民、衛生、體育、國語、社會、自然(地理、歷史)、算術、勞作、美術、音樂。端蒙學校的課程則以教育部所訂小學課程為標準,但為適應地方特殊情形起見,酌量變通或增減。據學校教務概況顯示,當時端蒙的主要課程是英文、常識、商業、音樂、體育、國語、自然(地理、歷史)、算術(珠算)、勞作、美術、音樂十一科。其中英文、常識和商業課是自行另加的,減去了公民科和社會科,其余都和國內的教育內容一樣,所用的教科書也從國內運來,和國內教育系統使用的一樣。如國語科《新學制國語教科書》、算術科《新學制算術教科書》、珠算《新學制珠算教科書》,歷史科《新學制歷史教科書》、地理科《新學制地理教科書》和自然科《新學制自然教科書》等。除了教科書外,老師也使用一些雜志輔助教學,如《良友》、《兒童世界》、《兒童畫報》、《科學與中國》等。這些雜志也都在上海或北京出版,從中國訂購運來。
此外,端蒙的授課內容也尤其重視祖國文化的發揚,要求務必能達到和中國本土一樣的水準。因為“子弟們一代不如一代,漸漸為馬來人所同化,生活習慣皆以馬來人為法則。不曉得本國的語言,尤甚不承認或不知自己是中國人……華僑教育既比國內多一層任務。僑生兒童多讀中文,增多了祖國概念,不至于似往昔的馬來化。”[2]2-4所以,端蒙學校的教課內容格外重視文言文經典、中國地理和中國歷史,刻意向學生們灌輸中國傳統價值觀和中國的地理歷史等國家文化。譬如,國文老師引用孔孟之章典教導乃、之、然、夫、蓋等文言虛字的用法;歷史教學也特別強調“中國國民,尤其不可不讀歷史”,要求學生進行時事紀念日如韓案、云南起義紀念日等的演講,讓兒童參與發表意見如東北問題等;地理課上,學校也擔心華僑學生對中國地理缺乏概念,因此刻意要向這些僑生子弟灌輸中國的地理基本常識,如地勢山脈河流物產、不同省份等。
從教學媒介來看,端蒙學校也積極響應民國政府的號召,遵從民國的教育制度,由原來的潮語教學改為規范化的國語教學。據《叻報》記載,端蒙學校曾召開歡迎會,歡迎南來提倡國語運動的柯達文先生。[6]之后為了響應這一號召,全校禁止方言,施行國語授課,下課時也把各地的土音一律禁止。據校長王韶生報告,“南洋的人士對于統一國語運動的推行可算十二分努力,并且有著顯著的成績。差不多一般的華校都是采用國語教授。有很多小學生居然能操流利的國語,這種情形在國內,特別是廣東、福建都是求之不得的。我們要統一全國的意志和感情。”[7]1-2學生們也在校外積極推廣國語,“我們是一個民族的同胞,把什么閩南話、廣府話、潮州話、上海話都收起來,我們是中華民國的國民,我們都說中華民國的國語。”[5]不論是教學內容,還是授課語言,端蒙學校都以民國教育為范本,刻意進行效仿,讓海外潮僑們盡管身處他鄉,也能體驗到和在中國一樣的教育,學習中國的禮教文物,增強對祖國的了解。
如果生搬硬套中國的教育模式,和民國政府聯系過密,在現實的治校管理和具體的教學過程中就可能遇到一些阻力和問題。如殖民地政府為了阻止華校學生激昂劇烈之情緒,頒布了“學校注冊法令”,對華僑學校進行嚴格管理。[8]而中國的教學內容有時也未必符合新加坡僑生的需求,使得更多潮籍子弟改讀英文學校。因此,端蒙學校在復制民國教育模式的同時,也進行了大量的調整和改革,以符合新加坡的實際情況,贏得更多在地華僑的支持。
端蒙學校曾在校刊上聲明,學校一直以來都靠自治管理。[9]而從學校的發展過程來看,端蒙的確一直自立自理,沒有依靠民國政府的支持或援助。學校的財務說明記載,其經費來源均來自“本坡潮僑個人或商號之年捐,為每年所認之一定常款。舉辦活動、興建設施等,均請董事部募捐。如本校董事李偉南以本校每年開鎖萬余元,向小坡熱心商家增募年捐。及萬世順租息,學生學費等。”[2]6-7除了這三種收入來源,學校有時也請潮社義安公司酌量補助,或成立臨時經濟委員會解決財政問題。學校還為了鼓勵本地潮僑積極捐款,特意設立了獎勵:特別捐助一千元以上及獨自經營募捐一萬元以上掛像于校內禮堂兩旁。特別捐助五百元以上及獨自經營募捐五千元以上掛像于校內禮堂兩廊。[10]21可見,學校的財政十分獨立,并沒有得到中國方面的資助,而是一直依賴本地潮僑的贊助。
除了財政事務,學校的具體管理也都由本地潮僑自主進行。學校章程規定,“校董會由大坡同僑選舉20 人,小坡同僑選舉10 人,共30 人組織。由校董會復選正總理1 人,副總理2 人,財政員1人,查賬員2 人,以成立校董協會主持一切校務為義務……校董籌劃本校校務,維持一切經費,討論本校一切要案,保管校產,選聘校長,任免教職員,審定預算及決算,討論斥革不法學生及減輕或豁免學生學費事宜,表決特別費用,溝通學校與學生家庭及當地社會之意見,隨時解釋本校對學生家庭及社會對本校之疑點以增各方之同情與贊助。”[10]14-15可見,董事部真正掌握了學校的治理權和管理權,具有完全自主的權力。而這不只是學校章程上的紙頭約定,在實際情況中,端蒙學校的行政管理也的確由董事部主持,董事部的成員名單每年都在《叻報》進行公告。這批董事被稱為潮州公立端蒙學校職員,學校的教師反而不是職員,而是隨時由董事部決定是否聘雇。學校的三個部門:教務處、總務處和訓育處也都歸董事部管轄,由董事部決定人員調動。
這些董事并不是從中國調派過來,也不由民國政府指定,而是通過捐款選舉的方式,選出能為端蒙做出貢獻的新加坡社會人士。如章程所示:“凡擔任本校年捐者無論多少,個人或商號皆有選舉及被選舉本校董事之資格。”[10]14-15據校紀念冊記錄,歷屆董事部的成員均為新加坡社會上的有名望的商人,如李偉南、李金賜、林樹森、陳耘之等。由此可見,端蒙學校是由在本坡的潮僑自行管治,由這些潮僑首領們來實際打理學校的具體事務。
值得注意的是,董事部在管理學校、制定校規的時候,也特別留意了殖民地政府的法規,遵從了殖民地政府對華校的管治令,如學校章程規定:“本校學生凡有參加政治運動、社會運動與鼓動風潮,一經查出即刻革退。”但董事們也對規定進行了靈活處理,指出“學生如欲組織有益身心之事業團體活動,須先得教務會議通過,校董協會許可,并由班主任負責監督”。這就保證了學生可以參加得到校董會許可的政治或社會活動。從這兩條規定可以看出,學校校董在處理這類事宜時進行了周密的考量,權衡了兩方勢力,表現出高超的自治管理智慧。
上文已提到,端蒙所授的課程比中國教育部規定的課程多出英文、常識和商業三門課,并減去了公民科和社會科。這樣的調整強調了教學內容的實用性,更符合“本坡歐亞雜處,商務總匯之區”的實際環境。1931年時任校長的王韶生和全校師生討論是否進行教學改革時說:“教育既是生活,生活所以適應環境。我們雖然抱著教育救國的宏愿,但我們卻不敢相信教育萬能的說法,因為教育事業起碼不能脫離環境的限制。譬如海外華僑喜歡送他的子弟進英文學校念書,是為謀生容易著想。政府里邊的雇員、洋行的書記都是等著英文好的人去做,生活完全沒有問題。南洋如今深受不景氣包圍,職業發生恐慌,我們也要設法介紹優秀學生去聯絡商店,統籌兼顧,替他們尋好工作前途。無論學校和家庭,都是從學生的自身利益著想的。”[7]2-3學校還進行了統計調查,發現學生家庭70%以上從商,學生們也反映畢業后幫助家里從商工作。為滿足學生們的這些要求,學校決定在具體的教學實踐中,讓學生養成生存發展社會之能力,讓所學之識足以到社會上應用。所以,“不論國文、英文、算術、常識乃至工藝美術,各項課程,應該再加實用化,而于服務之訓練,更要注意。畢業之后升學也可,就業也未嘗不可。小學畢業后,決意不升學,就替他們專開一個補習班。這些課程要斟酌當地情形,不拘定章,專重實際訓練,凡校里開會以及較大的事,盡可分配給他們去學習料理。經過這樣的訓練,畢業后到實際社會去做事,怕還能夠接近些,不至于格格不入了。這些實施有賴于在校諸先生之努力了。”[11]
因此,在上課教學的時候,學校也規定要改良參考書,以適合學生程度,滿足學生生活之需要及環境之需求,由各教師審查情形,編訂講義,再分給學生。部分課程甚至進行了重新編排,以符合新加坡兒童的情況,達到實用的目的。如國文科,另外安排課外閱讀,選擇兒童理解、在社會上實際有用的內容,字義和概念等教學方法也參見了沈百英編的《南洋國語教學法和教學過程》,以適應南洋的實際情況。英文科也更重視中英文的互譯,選擇Royal Crown Reader,Nelson’s First English,New English Reader,English Grammar,Twelve Easy Dialogue,New Middle School English Reader 等西洋的英文讀本。算術科,則特別重視珠算,因為能在日常運用起來更便利。舉例內容也和日常經驗息息相關,如有一礦工積存叻幣五百元,匯款回中國只值四百元,損失多少元等。題材均帶熱帶色彩,引起學生興趣。負責算術科的老師也指出,國內教材如雞兔問題、水槽漏水等問題給南洋使用,不切實際,使得小學生們產生恐懼感;文字方面也長篇大論、累贅冗長。因此,教導時要特別改變計算方法,采用上下記數法等,培養兒童日常運用能力。
此外,常識科的教學內容更是符合本地的實際情況,如教導學生使用本地出產的藥用植物殺蟲(螞蟻,蟑螂,蚊蟲)、防濕和防腐。而法律常識也教授了兩套法律體系:五權憲法和殖民地的英美憲法。這些課程都是中國教育體系內沒有的課程,因此要求教師自行搜集新材料,符合現代社會和現在生活。如講戶口調查時,拿新加坡1931年戶口調查的手續和表格來講解。或用海峽時報來天天讀報,討論當下(經濟大蕭條)中的社會問題如失業等。中國教育體系的公民科也變成了人格訓導與修養,教導禮貌、誠實、公正、仁慈、互助、知恥、循規和公益。增添的商業科也根據本坡的具體商業環境來制定課程內容。如教導學生:我國和英國的量度制的單位是什么;有價證券,公債票、幣紙、票據是什么;匯兌如何進行,有幾種方法;海關是什么機關等。學校還在校刊上連載了如何進行家庭小生意,如何進行制造業和橡膠業的貿易與運輸,以及商號怎樣管理等文章。這些內容都十分貼近本坡的日常生活,讓學生們能學以致用。
總之,從端蒙學校的辦學方針和教學課程上,我們看到了海外移民與祖國的牽絆,這種牽絆不只是追隨參與表面的政治活動,也是更深層次的思想文化和意識形態的影響。而在治校管理和教學實踐中,學校又為了迎合殖民地的特殊環境和本坡的實際情況,做出了大量調整,更強調實用性和現實價值,以滿足本地僑民的實際需求。這種交融結果顯示出海外華僑教育與民國教育不同的鮮明特色。從與中國緊密相連,到適應本坡情境,再到之后融入新加坡國家體系,海外族群學校這一路走來的轉型歷程并非一夜間發生,也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渡期。本文關于端蒙學校的細節探討就證明,早期的調適為華僑學校之后的在地化轉型提供了一個過渡的功能。
[1]唐青.新加坡華文教育[M].臺北:華僑出版社,1964:216.
[2]端蒙學校.端蒙學校二十五周年紀念刊[M].新加坡:端蒙學校,1931.
[3]新世界游藝籌賑會[N].叻報,1932-03-21(13).
[4]端蒙學校.端蒙月刊[J].新加坡:端蒙學校,1932(4):12-14.
[5]端蒙學校.端蒙校刊[J].新加坡:端蒙學校,1933(2):76-78.
[6]端蒙學校歡迎柯達文之盛況[N].叻報,1930-05-12(5).
[7]端蒙學校.端蒙月刊[J].新加坡:端蒙學校,1932(6).
[8]唐青.新加坡華文教育[M].臺北:華僑出版社,1964:109.
[9]端蒙學校.端蒙月刊[J].新加坡:端蒙學校,1932(11):3.
[10]端蒙學校.新加坡潮州公立端蒙學校章程[M].新加坡:端蒙學校,1931.
[11]端蒙學校.端蒙月刊[J].新加坡:端蒙學校,1932(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