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貿易對浙江經濟發展的協整分析

梁 赫，張夢新

(浙江大學城市學院 傳媒與人文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5)

一、問題的提出

隨著世界新一輪產業結構的調整和貿易自由化進程的繼續推進，服務業和服務貿易在各國經濟中的地位不斷上升，服務貿易發展整體趨于活躍。浙江省作為我國經濟發達的省份，服務貿易在最近幾年得到了快速的發展。分析服務貿易與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對于浙江省提高服務貿易國際競爭力、提升對外開放水平、促進經濟增長以及貿易結構和產業結構調整具有重要的意義。

國外已有探討服務貿易與增長關系的文獻，主要是圍繞總體服務貿易和金融服務貿易上，具體而言，大致包括以下兩個方面：

(1)從貿易自由化角度，分析總體服務貿易自由化效應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如Alan V.Deardorff(2001)［1］的研究通過實證分析表明服務貿易所提供的服務(例如：運輸、保險、金融)會使得國際貿易的開展更為完善和便利，促進貨物貿易的發展，從而間接推動了經濟增長。Mat-too，Rathindran和Subramanian(2001)［2］的研究表明，一個完全開放通信及金融服務的國家，其增長率將比封閉國家高1.5個百分點。George Verikios(2001)［3］實證分析了世界上19個國家和地區之間的電訊和金融服務貿易自由化的經濟效應，結果表明：電訊和金融服務貿易的自由化促進經濟增長的效果顯著，電訊和金融服務貿易自由化會拉動全球經濟增長的2%。Ramkishen(2002)［4］根據五個國家 (中國、印度尼西亞、韓國、馬來西亞和泰國)服務貿易的有關數據建立了ECM模型，認為在適當的時間有序地開放金融和電信服務市場，能夠使本國居民獲得物美價廉的服務產品進口，并間接促進一國經濟增長和福利水平的提高，同時，對一國經濟結構調整具有重要意義。Khoury and Savvides(2006)［5］選取了包括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在內的60個國家的電信和金融服務部門橫截面數據，建立了起點回歸模型(Threshold Regression Model)。研究結果表明，開放服務市場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在低收入國家和高收入國家具有顯著的差異，與該國經濟發展水平有關。

(2)也有一些外國學者，基于特定服務貿易部門，從另一個角度探討了服務貿易的效應。如Levine(1997)［6］的研究成果顯示金融服務貿易與經濟增長之間具有正相關性。Raa和Wolff(2001)［7］分析了美國制造業的服務外包，通過實證檢驗得出結論：服務外包提高了制造業全要素生產率從而間接促進了經濟的增長。而Girma Gorg(2004)［8］對英國的研究也形成了相類似的結果。Bernard Hoekman和Aaditya Mat(2008)［9］探討了經濟增長中服務貿易的作用，尤其著重于討論渠道，通過這種渠道開放服務貿易可能會增加整個經濟、產業和企業的生產率。

國內關于國際貿易與經濟增長的研究，大多是從實證的角度進行。危旭芳(2004)［10］利用中國1985-2001年的有關經濟統計數據對我國服務貿易依存度及服務貿易與GDP的相關性進行了回歸分析，發現服務進口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大于服務出口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楊曉輝(2006)［11］以1985-2004年的統計數據為樣本，分別對服務貿易的四個指標與經濟增長的相互關系進行了回歸分析，發現我國服務貿易總額、服務進口額、服務出口額與GDP之間都存在正相關性。潘愛民(2006)［12］運用協整的方法實證考察了中國服務貿易進口、出口和經濟增長三者之間的關系，研究結果表明服務貿易進口和出口都是經濟增長的格蘭杰原因。陳虹等(2010)［13］對影響我國服務貿易競爭力的因素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表明人均國民收入對我國服務貿易競爭力的促進作用最大。戴翔(2011)［14］對服務貿易出口技術復雜度與經濟增長的關系進行了經驗分析，得出服務貿易出口技術復雜度對經濟增長有著顯著的積極影響。楊玲等(2012)［15］認為政府要加快推進中國優化生產性服務出口貿易技術結構和提升國家整體競爭實力的進程。

也有國內學者從特定服務貿易部門，討論具體服務貿易對一國經濟增長的影響。如陳艷欣等(2009)［16］通過1985-2006年旅游服務貿易的進口、出口和GDP數據根據協整理論分析了GDP和旅游服務貿易的進口和出口之間的關系，得出旅游服務貿易進口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一個長期的均衡關系。陳秀蓮(2011)［17］對影響我國各區域的產業內對外服務貿易水平的因素和程度的面板數據進行分析，得出區域人均收入水平、服務業外商直接投資、區域市場規模因素顯著影響大部分區域的產業內對外服務貿易水平。張雨(2012)［18］通過構建計量模型分析得出我國服務業發展水平的提高并未顯著地帶動我國服務貿易出口技術含量的提升。唐宜紅等(2012)［19］利用各服務業分行業的面板數據對我國服務業外商直接投資的決定因素進行實證檢驗，認為集聚因素成為吸引服務業FDI的主要因素。

蔣昭乙(2008)［20］就服務貿易與經濟增長的影響機制進行實證研究，證實了服務貿易通過增加人均資本、加快制度變革進程對人均產出產生正面影響。李瑞琴(2009)［21］認為服務貿易能為一國經濟增長帶來拉動效應、較強的技術外溢效應、規模經濟效應以及就業效應等，這些效應都使得服務貿易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強于貨物貿易。周念利等(2012)［22］運用靜、動態面板引力模型分析締結各類“區域貿易安排”對中國雙邊服務貿易的影響進行研究，認為要積極、穩妥地對外締結區域貿易聯盟。劉嵐等(2012)［23］通過對中國和印度兩國在服務貿易的發展的差異性比較，分析提出確保中國傳統服務貿易競爭優勢的同時，大力發展技術密集型服務貿易以促進中國經濟轉型。姚海華(2012)［24］通過計算長三角地區貿易整體發展的空間集聚效應，分析得出以加工貿易為主導的貿易模式導致進口集聚效應大于出口集聚效應。

綜合上述可以發現，國外學者更多的是從貿易自由化和貿易政策和結構的調整來討論服務貿易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而國內大多數文獻都關注服務貿易總量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然而由于服務貿易涉及的部門比較復雜，大多是無形貿易，不經過海關，因此對服務貿易的統計可能不夠完整準確，從而使得回歸出來的數據并不是很準確地說明問題。同時，由于有些學者用不平穩的時間序列進行回歸，造成“偽回歸”現象。本文是基于1997-2011年的浙江省的服務進口額、出口額和生產總值進行的回歸，從而從實證角度說明服務貿易對經濟發展的影響。

二、服務貿易對浙江經濟發展的影響分析

要從更深層次上分析浙江省的服務貿易，首先要了解浙江省服務貿易的競爭力。本文用貿易對外開放度、國際貿易競爭優勢指數來分析浙江省服務貿易的競爭力。

(一)服務貿易的開放度分析

開放度是指一國 (或地區）國際經濟進入程度和國內經濟準入程度的總和，服務貿易的貿易開放度反映了一國(或地區）參與國際服務貿易的程度，也體現了一國 (或地區)經濟增長對國際服務業市場的依賴程度。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對服務貿易的開放度提出了相關的計算公式，它是服務貿易的進出口總額占該國GDP的比重，即ODS=(Si+/GDP其 中ODS(OPEN DEGREE SYSTEM開放指標體系)表示服務貿易的貿易開放度，Si、Sx分別表示服務貿易進口額和出口額，GDP是國內生產總值(浙江省數據)。

由表1可以看出，浙江省的服務貿易從1999-2012年呈逐年上升趨勢，這說明浙江服務貿易開放政策對其促進作用較為明顯，同時也顯示出浙江省服務貿易對外開放發展勢頭良好，目前正處于穩定上升階段。然而，浙江省的服務貿易開放度依然偏小，這也制約了浙江服務貿易競爭力的發揮。

表1 1999-2012年浙江服務貿易度外開放度

(二)貿易競爭優勢指數(TC指數)分析

國際貿易競爭優勢指數(TC指數)分析是行業結構國際競爭力分析的一種工具，總體上能夠反映出計算對象的競爭優勢狀況。TC指數又稱國際貿易專業化指數(TSC)，是指一國進出口貿易的差額占進出口差額的比重。計算公式為：

其取值范圍為［-1，1］。其值接近0時，競爭優勢接近平均水平；大于0時，競爭優勢大。TC指數越接近1，競爭力越強；如果等于1，則說明該服務只有出口沒有進口。

從表2來看，浙江省服務貿易的TC指數在(0～0.4)之間，這說明浙江省的總體服務貿易優勢高于平均水平，而全國的同期TC指數均為負數，但是TC指數雖為正，但數字比較小，跟一些發達國家比何時處于弱勢。從具體的服務貿易部門來看，只有保險、旅游、建筑安裝、勞務承包、計算機和信息服務的TC指數五年來一直保持正數，具有一定的競爭力，這些部門大多都是勞動資源密集型部門，而同屬于勞動資源密集型的運輸的貿易競爭力指數在2006年、2007年都是負數，到2008-2010年TC指數才為正，說明浙江省的運輸在2008年有較大的發展。金融服務、通信、郵電、專有權利使用費和特許費、教育和醫療保健、廣告宣傳像等高附加值的服務貿易領域的貿易競爭力指數絕大多數為負數，反映出中國資本和技術密集型服務貿易的國際競爭力水平比較低，特別是專有權利使用費和特許費五年來TC指數接近于-1，反映該行業對進口的依賴很大。而電影音像的TC指數在2006、2009、2010年為負數，到2007、2008年這個指數卻為正，這反映了浙江省電影音像的國際競爭力波動性明顯。

表2 2006-2010年浙江省服務貿易總體及部門競爭優勢指數(TC指數)

三、服務貿易對浙江經濟發展的實證分析

(一)數據的選擇和來源

為了便于分析，本文中服務貿易對經濟發展的影響僅以浙江省生產總值為衡量指標。本文選取了1997-2012年浙江省對外服務貿易總額、進口額、出口額，來分析服務貿易對浙江省生產總值的影響。用于分析的數據來源于《浙江金融年鑒》、浙江省服務貿易網、浙江服務外包網和浙江省統計年鑒?？傮w思路是運用計量經濟學中的線性回歸分析法，將服務貿易的各項相關指標作為模型的解釋變量，將浙江省生產總值作為被解釋變量引入到方程中。然后利用EVIEWS6.0進行回歸估計，從而檢驗服務貿易對浙江省經濟發展的影響。用GDP表示國內生產總值，T表示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EX表示出口額，IM表示進口額，數據列于表3。為消除時間序列中的異方差現象，對各變量取自然對數，分別記為lnGDP、lnT、lnIM、lnEX，變換后不改變原序列的協整關系，反而能夠使其線性化，便于構建模型。

表3 浙江省服務貿易與GDP有關統計數據億美元

將lnGDP作為被解釋變量，lnEX、lnIM作為解釋變量，利用最小二乘法(OLS)對表3的數據進行回歸，回歸結果如下：

為了驗證回歸方程的平穩性以及是否有偽回歸等問題，需對其進行檢驗。

(二)檢驗

1.單位根檢驗

時間序列一般是非平穩，為避免因“偽回歸”現象而造成結論無效，故采用增廣迪基-富勒(Augmented Dicky-Fuller，ADF)檢驗進行單位根檢驗。如果ADF值小于ADF臨界值，則拒絕原假設，該序列不是單位根過程，即該序列是平穩的，反之則說明該序列是非平穩序列。對于非平穩的序列，進行一階差分之后再作單位根檢驗。ADF檢驗的結果見表4。

表4 單位根檢驗結果

從表4的單位根檢驗結果來看，原始序列、一階差分序列ADF的值大于臨界值(1%)，說明原始序列及一階差分序列都是非平穩的。二階差分序列，ADF的值小于臨界(1%)，可以認為經過兩次差分后序列達到平穩。即lnGDP、lnEX、lnIM都是二階單整關系序列。它們之間可能存在長期穩定的關系，即協整關系。

2.協整檢驗

從單位根檢驗結果看，lnGDP、lnEX、lnIM都是二階單整序列，可能存在協整關系，即他們之間存在某種長期的平穩線性組合。因此要對其進行協整性檢驗。

首先，檢驗et的平穩性。et是平穩的，則lnGDP、lnEX、lnIM是協整的，反之則不是協整的。因為若lnGDP、lnEX、lnIM，則它們的任一線性組合都是非平穩的，因此殘差將是非平穩的。換言之，對殘差序列et是否具有平穩性的檢驗，也就是對lnGDP、lnEX、lnIM是否存在協整的檢驗。對殘差進行平穩性檢驗通常采用ADF檢驗，進行的單位根檢驗式中不包括趨勢項和截距項。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

表5 殘差序列平穩性檢驗

從表5的ADF檢驗結果表明，方程的殘差序列的單位根檢驗ADF值–4.01小于顯著性水平1%、5%、10%的臨界值。因此，可以認為該殘差序列都是平穩的，這表明lnGDP和lnEX、lnIM之間存在協整關系，即服務出口、進口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從協整方程可以看出，服務出口貿易額的彈性為0.11，說明服務出口貿易每變動一個百分點會使得旅游GDP變動0.11個百分點；服務進口貿易額的彈性為0.35，說明服務進口貿易每增加一個百分點會使得GDP增加0.35個百分點。服務貿易出口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程度小于服務貿易進口。

3.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

為了了解lnGDP、lnEX、lnIM之間的因果關系，對二者進行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在時間序列情形下，兩個經濟變量X、Y之間的格蘭杰因果關系定義為：若在包含了變量X、Y的過去信息的條件下，對變量Y的預測效果要優于只單獨由Y的過去信息對Y進行的預測效果，即變量X有助于解釋變量Y的將來變化，則認為變量X是引致變量Y的格蘭杰原因。根據赤池信息準則(AIC)確定各變量滯后階數為2，檢驗結果見表6。

表6 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結果

從表6的格蘭杰因果檢驗結果可以看出，服務進出口均是經濟增長的格蘭杰原因，服務進口是服務出口的格蘭杰原因，而經濟增長卻不是服務進口和出口的格蘭杰原因。

(三)結論

從以上的回歸結果來看，長期來看服務進口、出口對浙江經濟增長都有明顯的促進作用，出口彈性為0.11，進口彈性為0.35，即服務出口變動一個百分點經濟增長變動0.11個百分點，服務進口變動一個百分點經濟增長變動0.35個百分點，從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中可以看到，服務貿易進口、出口都是浙江省經濟增長的格蘭杰原因，服務進口時服務出口的格蘭杰原因，而GDP增長卻不是服務進出口的格蘭杰原因。進口彈性大于出口彈性，說明服務進口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程度比服務出口的貢獻大，對此的可能解釋是，浙江省服務進口大都是技術密集型和資本密集型產品，對經濟的拉動效應比較大，而輸出的大多是旅游、勞務輸出等勞動資源密集型產品，對經濟的貢獻相對要小一些。

四、政策建議

服務貿易對浙江經濟發展的影響已日益凸顯，因而提升浙江服務貿易的競爭力，使之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更大。

(一)引進、消化國外先進的生產性服務

從現階段服務貿易對浙江省GDP增長的貢獻來看，浙江服務貿易總額、服務進口額、出口額與GDP之間存在正相關性。特別是服務進口額對GDP的貢獻遠遠大于出口對服務貿易的貢獻。因此，在保持傳統優勢服務產品出口穩定增長的基礎上，可以適當增加知識和技術密集型服務產品的進口，從而促進技術進步、勞動生產率的提高以及傳統服務業的改造和升級，最終促進服務業和服務貿易的良性發展。

(二)大力發展服務業，發揮服務業傳統優勢，提高服務業知識技術含量

服務業是服務貿易的產業基礎。目前，浙江服務業發展面臨一系列突出問題，如總量占GDP的比重不高，服務業結構不合理及高級人才缺乏等。因此要促進浙江省傳統服務業加快改造提升。發展浙江省服務貿易應堅持以比較優勢為出發點，以獲得競爭優勢為目標，加快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用高新技術改造傳統服務業，提高這些行業的科技含量和服務水平，從而提高服務業的國際競爭力來促進浙江省服務貿易的出口。

(三)促進浙江省服務貿易結構的升級和轉換

20世紀80年代以來，世界服務貿易的結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國際服務貿易競爭的重點逐漸集中于新興服務行業，服務貿易結構日益向知識技術密集型方向轉變，以電子信息技術為主和以高科技為先導的一系列新興服務成為各國國民經濟發展的主要支柱和強大動力。浙江省要想在國際服務貿易中占有一席之位，在加強旅游服務貿易、勞務輸出等傳統優勢的服務業的同時，促進計算機和信息服務、金融、保險、專有權利使用費和特許費等知識技術密集型為基礎的現代服務貿易的出口，從來給浙江的經濟發展帶來更大的拉動作用。

(四)加強國際服務貿易人才的培訓和建設

決定一個國家或地區服務貿易比較優勢的根本性因素，在于該國或地區的人力資本狀況。浙江省在金融保險、咨詢、通訊、計算機軟件等技術密集型、知識密集型和資本密集型服務貿易方面起步較晚，人才儲備缺乏。因此要綜合運用各類扶持政策和激勵手段，開展國際服務貿易人才培訓，提高浙江省國際服務貿易工作人員和企業骨干的理論水平和業務工作能力，為實現浙江省國際服務外包和服務貿易跨越式發展提供人才支撐。

(五)加強政府對開展國際服務貿易的輔助作用

政府應加大對發展浙江省國際服務貿易的資金投入，建議設立國際服務貿易的專項資金，用于資助服務企業開拓國際市場，支持企業出國參加國際服務貿易展覽、境外推薦、設立海外分支機構、國際認證等活動。同時，從政策、稅收和信貸等方面向那些具有高科技含量、高附加值、節能環保的新興服務貿易傾斜和扶持，提升浙江省知識技術密集型企業的服務貿易的國際競爭力。

(六)加強長三角區域的合作

加強與上海、江蘇等長三角地區城市的合作，建立促進浙江與江蘇和上海在服務領域的服務貿易合作平臺，實現資源共享。同時借助上海和江蘇在一些服務業的優勢，用較低成本獲得較高水平的服務同時發展浙江本地的現代服務業，與上海等長三角地區服務業形成互補關系。

(七)促進服務貿易與貨物貿易的相互協調發展

促進現代服務業與先進制造業共同發展。服務作為中間投入要素越來越多地融入制造業，而制造業企業活動的外置又帶動服務業的發展，服務業與制造業高度相關、雙向互動。浙江作為一個制造業大省，在制造業的對外出口貿易上成績卓著，因此服務貿易應與貨物貿易形成良性的互動。依托發達的國際貨物貿易，發展貨物貿易市場引致性的服務貿易市場消費，比如商標品牌服務、物流倉儲和售后維修服務以及加工組裝服務，形成新的服務出口競爭優勢。

(八)發展一批重點服務貿易部門，培育服務貿易的知名品牌

發展服務貿易必須培育出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有信用的知名品牌企業。特別是文化產品知名企業，2012年，浙江省核心文化產品和服務進出口總額達40.29億美元，與上年同比增長108.2%，其中核心文化產品進出口32.25億美元，占全國核心文化產品出口比重為11.75%，處于全國第三位。培育和發展這些優勢行業，可以通過市場誠信體系、認證體系的建設和評選服務業獎項的方法，在今后的若干年內，為浙江服務貿易走出國門，走向世界打造出一批響當當的金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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